第33章緣孽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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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節(jié):第32章·白壁微塵(3p、穿環(huán)、鞭撻) 第33章·緣孽相生 赤裸的男人躺在冰涼地面,他蜷縮成一團(tuán),似是神志不清。 衣衫不整的俊秀郎君從扔在地上的一堆玩意里,拿起一個寫了‘幻’字的瓷瓶,倒出幾粒藥丸,捏著昏迷男人的下顎就強(qiáng)塞入去。 “這一身功夫損去大半,究竟是怎么從魔教逃出來的?”沈孝和打了口哈欠,自言自語,坐在男人身旁,那人只是偏過頭,躲過刺眼的燭火光亮。 “莫不是也這般侍奉那魔教中人,才討得一條性命?”沈孝和思量著,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伸手撥開那人黑發(fā),“真是一身銅皮鐵骨,這寒冰石鋪就的地面,酷暑里納涼尚可,現(xiàn)下初春未及赤裸睡了數(shù)晚也不見生病。”光坐著就感覺寒意更甚,干脆抱著男人起身,打橫放到不遠(yuǎn)的軟塌上。 共同蓋上薄被,沈孝和坐在榻上看著男人被自己的體溫暖醒,溫?zé)岬氖种笓崦腥说男靥?,勾著那金環(huán)輕扯撫弄。 李春庭被刺痛喚回神志,他下意識抵手,瞇著眼看向那人背光的臉龐,有些茫然。 “李春庭,你究竟是怎么從魔教逃出來的?”沈孝和側(cè)躺到軟塌上,把玩著手里那捋金穗,弄得男人胸口陣陣異樣搔癢。 李春庭此刻渾身骨頭發(fā)疼,像是散了架又被人強(qiáng)行裝起,經(jīng)脈隱痛手足無力,任由沈孝和湊近著撫摸把玩身上事物,沒有回答。 沈孝和手上不停,眼神帶著打量,“難道真是因為承歡于人,伺候得那火云教主舒服了才放了條生路?” “你關(guān)心這些作甚?”側(cè)過頭,用布滿血絲的雙眼看向男人,“想要昭告天下,讓世人皆知我是個床笫獻(xiàn)媚茍活于世的敗類?” 沈孝和不由得嗤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武功超絕,修為悟性都極好,一出門派便靠一身功夫名滿江湖,而我……不是過是注定無法以武功建業(yè),只能承父輩萌蔭的普通人?!?/br> 手上把玩金穗,回憶中的語氣平淡又有幾分不甘,“記得那年我犯心疾,求藥于上善坊,就聽聞你這上元宮大弟子替上善坊捉拿飛林七盜,之后博得江湖第一美人青眼,獲妙靈劍的美名?!?/br> “不過幾年,你又接下江湖令,獨闖火云教分壇救回趙子昂,武林盟主之位唾手可得……這等成就,多少學(xué)武之人夢寐所盼?!彼麄?cè)躺著,神色淡然,眸間恨意也消散幾分,“為什么?……為什么你天之驕子高高在上,還要來搶我的東西?……我不明白?!?/br> 褪去衣衫,拉著男人的肩膀強(qiáng)迫他靠近。 “我和玉兒是青梅竹馬的情誼,且王沈兩家姻親早已定下,這樁婚事還是你上元掌門李韶幫忙促成,到底哪處礙到你李大俠了?”沈孝和捏著男人的肩膀,試圖從男人的神色里找到一絲蔑視或愧色,然而那人只是如常。 “只因意難平……”李春庭沉默了許久,驀然開口,“就和你現(xiàn)在趁我內(nèi)力盡失,報仇雪恨,都是一樣的原因?!?/br> “昔日傲氣凌然的青城鳳雛,欺燕雀無力而折磨羞辱,又可曾有愧色?”他湊近著,盡力和男人四目相對,“你忘了,但我記得。也多虧沈公子當(dāng)日折辱,讓我這八歲才入門的寒門燕雀,從此心里除卻練武修行以奪得天下第一之名外再無二事,不分寒暑修體格煉內(nèi)力,十三年終褪羽而生得尖喙利爪……若是換做你,難道會輕易就算了?” “我……”沈孝和一時語滯,他看著李春庭在藥性發(fā)作后漸漸昏迷過去,心中翻騰,思索良久又毫無頭緒。從小到大,自己根本從沒有做過那些的事情。再者,若是曾欺辱過李春庭這樣顯眼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記得? ---- 嫩柳盈芽,隨春風(fēng)浮動,漸吹綠長堤,叫賣小販和匆匆行人見那足有三層樓高的大船靠岸,不由得都在岸邊駐足,望著不遠(yuǎn)處富麗畫舸心生好奇。 岸邊船夫配合著拉鎖下錨搭板,仆從魚貫而出,幾個侍女手持香鼎熏著提神醒腦的藥材,在岸邊等候。 只見一高挑女子翠綠衣衫披著織錦云裳,濃密黑發(fā)間珠翠堂皇步搖生姿,踩著少見的登云錦鞋在侍女?dāng)v扶著走下船。 “夫人您落地走走,很快就不暈?!辟N身侍女扶著女子,另一手接過香囊給夫人掛在腰間,“要不再給您去買些蜜餞?” “一路上害喜又暈船,難受極了。”小腹微挺的楚云打著哈欠,面色蒼白,“莊主怎么不來接?要我自己去侯府?” “莊主在郡王府等夫人?!痹缫言诎哆叺群虻钠蛷纳锨罢f道,“鳳陽郡王命吾等在此等候?!?/br> 楚云眼睛掃過岸邊的馬車和一干仆從,“自家定遠(yuǎn)侯府不住,上郡王府做什么?” ------ 山間冰雪消融,屋頂蓋雪化水,自飛檐落下點點絲線,窗戶破了半扇,微風(fēng)夾著幾分寒氣吹入屋中。 屋內(nèi)桌椅盡毀,被人以掌力轟碎的木門斜倒在地。 白發(fā)道人走入屋內(nèi),見石砌的墻上一個半指深的掌印,“罷了……也不怪你們?!?/br> “是吾等看守失責(zé),若掌門應(yīng)允,定將其捉拿?!彼膫€看守弟子齊齊跪在門外,只等上元真人發(fā)落。 上元真人李韶走出屋門,拉起一受傷弟子把脈,“你們都是天元殿里武功上乘的,現(xiàn)下被他偷襲傷及心脈,還是養(yǎng)傷要緊,都起來吧?!睊吡搜郾粴У钠?,李韶竟厄爾一笑“我也未曾算到,不過二三月月,這小子的清心訣竟能沖到第七層?!?/br> “掌門……任師兄他……”一個弟子剛想說,立刻感受到周圍師兄弟警告的眼神,支支吾吾地,呼吸間的疼痛讓他還是鼓起勇氣上前,“任師兄和我們四個向來相熟親近的,掌門也正是因此才讓我們來看守任師兄,可他之前出手,像是要殺了我們……” 另一個弟子也干脆開口,“我也覺得任師兄哪里不太對勁,他一開始被關(guān)著吵鬧那會兒還正常,后來不知怎的,看起來像是變了個人。放在從前,出手傷及同門師兄弟這種事,任師兄是絕不會做的?!?/br> “人若是斷了七情六欲,自然會六親不認(rèn)?!卑装l(fā)道人不以為然地開口,“清心訣他練了五年多才不過勉強(qiáng)至四層,如今不只是憋了什么勁,一下子破了三重限制,到了功力大升的關(guān)鍵時候。” 為首的弟子上前行禮示意,“懇請掌門派予天元殿弟子相助,我們立刻去把任師兄追回來。” 李韶笑著搖頭否決,“清心訣練到第七層,就是把天元殿弟子都加起來都拿不住他?!?/br> “可是……”幾個師兄弟面面相覷,若是由著那六親不認(rèn)的任師兄在外面晃悠,怕是還要闖出大禍。 李韶看著山間冰雪漸褪春意萌芽,驀然道,“我親自去把他帶回來?!彼裆?,像是早有計劃,“告訴袁商和天元殿的弟子,守好門派,若是那波斯人再來,直接回絕不理,勿要再起爭執(zhí)?!?/br> ------- 軟榻上二人薄被掩身,沈孝和眼皮打架,仍舊撐著看向昏迷的李春庭,他枕著手臂,側(cè)躺于榻困倦非常。 男人眉間微蹙,雙眸緊閉,沉浸在那幻藥帶來的夢境里,細(xì)語喃喃,“錯了……” 沈孝和貼近著,細(xì)聽他夢囈,這五毒幻藥起效雖慢,但隨著夢境漸深,會勾起人心底的貪癡愛恨懼,放大深藏的情緒和欲望,即便那人醒來,也會長時陷入幻覺,備受所恨所愛所懼的折磨。 “啊————!”李春庭似乎是夢到了什么,整個人失控地掙扎起來,“禽獸、畜生……”言語間,近乎咬牙切齒,“我非趙子昂……不會同你走……” 聽到熟悉的名字,沈孝和索性把人緊抱在懷里繼續(xù)聽他言語,他反復(fù)撫摸男人弓起的后背,耐著性子安撫,感覺男人周身的那股子氣息淡到幾不可聞。 “我錯了……是我做錯了!”李春庭對夢境所見好像是懼怕,又像是不甘,“我是真心的,為何不信我……” 男人掙扎漸弱,后背緊繃,滲出冷汗,“萬般皆是我錯……” 沈孝和壓低聲音湊到耳畔,“你什么做錯了?” “是我的錯……是我不守諾言?!?/br> “不該穢亂門派,不該找任語……饒過師弟,師父……” 混亂而急切的夢囈,讓沈孝和聽得迷糊,忽然,聽到男人后面懺悔的囈語,本已疲乏的沈孝和一下子從困倦中驚醒。 穢亂門派? 任語? 那個上元宮二弟子?那人樣貌是不錯,可冷心冷情的,活像個冰塊,竟然會和李春庭…… 而這李春庭竟然和自己的同門師弟cao弄到一起了? “你被逐出門派了?”眼見男人沉于夢境,沈孝和訝異多過快意,那任語秉性全然不同于李春庭,他無論再怎么想都難以把那人和李春庭聯(lián)系在一起。 心口一陣發(fā)緊,他輕摟住男人腰際,手掌輕撫,試探著沉聲開口,“師兄……” “任語……”李春庭陷到夢境所帶來的情緒里,他雙眸緊閉,一下子抓住身前人,“別走,師父迫我如此。阿語……我不愿離開你?!?/br> 沈孝和感覺到李春庭又開始掙扎,男人方才泫然欲泣的夢囈,讓人心頭發(fā)癢。 只得耐下性子,學(xué)著那任語的口氣,將語氣放沉,輕聲安撫,“我在這……未曾離開。師兄,你睜開眼看看我?!?/br> 李春庭在冷汗中驚醒,雙眸漸聚焦于眼前。 撫上男人面龐,沈孝和輕綴下幾吻,露出笑意,指尖摩挲著那微腫唇瓣。 本是俊朗無雙的面龐,透著莫名春色,李春庭看向眼前人,似是沉浸在夢里。 臉上掛著溫和笑意,沈孝和心中好似急火燒灼陣陣隱痛,他知道這藥能讓李春庭陷入癡幻,讓他真正意外的是,李春庭看向自己的眼神,可謂是愛意癡纏。 這李春庭是有多喜歡那任語,竟會用這般癡戀不舍的眼神,看向自己。 沈孝和看著男人放下防備,主動湊身前靠著自己,見其濕漉的眼眶微泛紅,眸間似有星云落塵,“怎像是要哭了?” 李春庭雙唇輕啟像是要說什么,而后都化作唇瓣相貼的深吻覆了上來,男人靈巧的舌頭撬開齒關(guān),熟稔地?fù)г谏蛐⒑脱希鄵砭o貼。 沈孝和察覺到這人周身的氣息瞬間由淡轉(zhuǎn)濃,勾人的香氣陣陣襲來,鉆入鼻尖深入肺腑,深吻間唇舌糾纏,氣息醇如烈酒厚若沉香。 呼吸之間,沈孝和周身發(fā)燙,覺得自己像是灌了幾壺花酒下肚,又像是吸入了什么奪人心智春藥一般,只覺欲念燒身,他不自覺擁著男人深吻而就,舌尖糾纏帶來陣陣酥麻,早已顧不上什么折磨問詢,急不可耐地摩挲著男人繃緊的后背,順著背脊淺溝一路向下。 捏過圓滑臀rou,將男人的腿架在腰間,忍住叫囂的欲望,輕咬對方唇瓣,只想快點叫男人打開雙腿,好讓自己硬到到不行的事物頂入那溫?zé)醨ouxue。 “唔呃……”李春庭感覺到手指伸入后xue,他撐起身摟住對方脖頸,蹭在對方耳畔,感受著手指在身體里的摩挲和試探,由著呻吟肆意而出,“啊……阿語……” 沈孝和被男人緊摟住,他指尖勾動,挑起呻吟發(fā)顫,貼著李春庭的耳畔喘息輕語,“師兄想要什么?” 李春庭推著沈孝和,轉(zhuǎn)而跨坐其上,下體曖昧地磨蹭,眼神勾著身下人,稍挺起身,用后xue將熱硬事物含入,俯下身捧著心上人的面龐,鼻尖相對笑意漸濃,“想要你抱緊我?!闭f著又送上一吻,唇瓣相貼,貪婪地攪弄起二人間的氣息。 嗅聞著濃如烈酒令人發(fā)醉的氣息,陽具被那人用后xue含住而帶來的快意灼燒,身體燒得愈發(fā)燙,沈孝和心中愈發(fā)了然,此人媚骨已成,今后都只能與男子尋歡了。而自己…以報復(fù)為名的折辱cao弄都沒能讓李春庭屈服,自身卻先輸給于情欲,徹底成了一個的無恥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