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里來,到錢里去
預(yù)警:上一單元中的哥嫂/劇情車/he一發(fā)完/掌控者攻x不太聰明人妻受/始者不必有終,完好者不必完情。 這個人是邊征的律師,他從穿著到長相乃至姓名,讓人一看就會不由得肯定:他的確是一名律師。 代溫每年必見他一次,每年必會推脫續(xù)約的事,每年又都被他說服。一年復(fù)一年,年年無絕期。這次代溫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被他說服。 他把保密協(xié)議書、歷年的續(xù)約協(xié)議書、結(jié)婚證、離婚協(xié)議書、簽字筆整齊地陳列在桌上。 “這些年我一直很感謝邊先生提供的幫助。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想是時候結(jié)束了?!?/br> 都說邊征是個變態(tài),戀弟,金屋藏嬌藏了個弟弟的替身,一模一樣。外界無人見過邊征的法定伴侶,只有諸如此類的謠言一直沸沸揚(yáng)揚(yáng)。 律師正口若懸河,規(guī)勸代溫放棄這個想法,還說一切都是從代溫的角度考慮,對他最有益的打算。 代溫放空自己。不聽,就不會被說動。只要不簽續(xù)約的文件,前一份文件到期就會自動解約。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晚上,邊征回到家,剛要開口,被代溫燦爛的笑容打斷。 代溫系著圍裙,手里拿著湯勺,溫溫柔柔叫道:“老公,你回來啦。” “嗯?!边呎髀劦綇N房里飄出來的香味,問:“今晚什么菜?” 代溫接過邊征的外套,抱在懷里,等邊征脫下鞋,拖鞋也正好整齊地擺到了腳邊。代溫一邊熟練地做著這些事一邊回答邊征的問題:“燉了冬瓜海帶排骨湯,還有水晶蝦仁、熗炒萵筍,再拌一份涼菜就好了?!?/br> 邊征聽完點(diǎn)點(diǎn)頭。 “老公,吃菜?!蔽r仁夾到碗里。 “老公,喝湯?!睕龊玫臏f到手里。 代溫埋頭吃自己的飯,偶爾抬眼看看邊征,對上視線就臉紅笑一笑。邊征絲毫看不出來他有一絲一毫鬧別扭的心。難道不續(xù)約是想要坐實(shí)夫妻關(guān)系?邊征自以為猜到了他的小心思,頗有幾分頭疼,又無奈。 吃完飯,代溫去洗碗,邊征坐在沙發(fā)上用手機(jī)刷新聞。 此時代溫第一次看了時間,晚八點(diǎn)二十分。 陪邊征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兩人也并沒有聊天。代溫剪了指甲,邊征摸到他右手食指,講:“磨一下,有點(diǎn)刮人。” 修好指甲,代溫上樓去為邊征放洗澡水前第二次看了時間,晚八點(diǎn)五十五分。 邊征邀請代溫共浴,代溫說自己已經(jīng)洗過。 泡了五分鐘不到,電話響,代溫拿著電話過來,開了免提方便邊征接聽。 是邊文。 “喂,哥,什么事?”打電話的人這樣問。 “怎么沒在家?電話也打不通,在干什么?” “在外地,后天回。我已經(jīng)不在家里住了,能不能不要再查崗……” “他教你說這種話?” “不,是我自己想說。” “我問你,襯衣帶了幾件?是哪幾件?質(zhì)地、顏色說一下。文件有無備份?帶走的部分不齊全要盡快告知。最近見過哪些人,記得多少說多少。見到宋家的人怎么講的話,是否得體,給我復(fù)述一次。還有,見面禮送的什么,禮單發(fā)到我手機(jī)上。我囑咐你不要穿紅色,你有沒有放在心上?檢查袖扣、領(lǐng)帶花紋、表盤、表帶……” 代溫默默將電話換了個手來拿。 通話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九點(diǎn)三十八,代溫在息屏前第三次瞟了時間。 邊征自己擦了頭,出來看見睡衣擺在床上,代溫不見人影,但隔壁房間掛燙機(jī)工作的聲音他能聽見。 “代溫。”皇帝在傳喚了,代溫關(guān)了掛燙機(jī)趕忙過去。 “喝水嗎?還是酒?” “酒?!?/br> 等了一會兒,代溫帶著酒和杯子上來了,杯子里放了兩塊冰。代溫不會削冰,用的是現(xiàn)成的冰塊。 把酒倒好,代溫說衣服還要洗,又出門去。離開前再一次看了時間,臥室里的掛鐘顯示:九點(diǎn)五十七分。 衣服放進(jìn)洗衣機(jī),要送干洗的整齊掛在一邊,代溫趁這個時間回自己屋,最后一次清點(diǎn)行李。離婚文件和鑰匙拿下樓,擺在茶幾上。 晾衣服前路過主臥,門半掩著,邊征在跟人開語音會議。 這次是真的無意看到了時間,十點(diǎn)整。 守著衣服洗好并晾起來,代溫回頭,撞見邊征拿著酒杯下樓來。他立刻緊張了一下,卻見邊征同他擺擺手,示意還在會議中,不要講話。 代溫瞟了一眼茶幾上的東西,眼又轉(zhuǎn)到廚房里邊征的身上。邊征把酒杯放到水槽,講話的同時掏出殘冰,丟進(jìn)垃圾桶。等到他說完,對方講話時,開一注水流快速地沖了沖手指,水流到下面的杯子里接著。他關(guān)掉水龍頭,擦擦手,聽著電話又上了樓。 十點(diǎn)半。 代溫過去把杯子洗了,收進(jìn)櫥柜里,上樓把酒瓶也收回來。邊征剛好掛電話,就多看了他兩眼,又看手機(jī)上的時間。 “又這么晚。你怎么還沒換衣服?” “我……我還沒來得及……”代溫有點(diǎn)慌張。 邊征并不是很在意他的答復(fù),自說自話:“去把衣服換了,等會兒過來睡?!?/br> 皇帝說要侍寢。 “明天要起早吧?!贝鷾靥嵝?。 “我讓你過來睡覺?!被实郾硎舅粫邮謩幽_。 誰知道呢?又沒簽合同。 “那我等會兒上來,老公你先休息?!贝鷾剡@樣勸他。本意是好聲好氣叫他聽話。但在邊征聽來,有點(diǎn)上火。 其實(shí)代溫每次叫老公,邊征都覺得……很sao。效果跟脖子上掛個“趕緊艸我”的大字牌如出一轍。 代溫在放酒瓶的柜子前站了很久,長長嘆出一口氣,到房間里把睡衣費(fèi)勁地從行李里拿出來。 還有一個小時零五十分鐘。 主臥里,邊征正坐在床上看書,他速度極快,代溫從門口到躺上床,他已翻過一頁。邊征關(guān)掉大燈,留了他那一方的床頭燈,按習(xí)慣,他要看完這一章才會睡。 代溫側(cè)躺著,他毫無困意,無所事事用眼神跳地磚。他這一方不方便看時間,不然還能數(shù)一數(shù)表格,把時換算成分,把分換算成秒。 他應(yīng)該依依惜別嗎?身后這是跟他結(jié)婚八年的人,他的名字會一直存在于前夫那一欄,之后的生活也將一直帶著這個烙印。 真是奇妙。代溫沒有太多傷春感秋的腦袋中突然蹦出感慨。 他擦了兩滴淚,很有儀式感地為生命中的這一階段畫上句號。 邊征那邊的燈暗下來。 “明天找公證人,我想把股份轉(zhuǎn)移一部分到你名下?!?/br> “不用不用,太多了?!?/br> “我只是說轉(zhuǎn)移到你名下?!边呎髀杂胁豢?。 代溫反應(yīng)過來,邊征應(yīng)該是太忙,記不得明天就是月初一??赡苓B自己并沒有續(xù)約這件事也沒放心上,忘了。 那現(xiàn)在要趕緊說清楚,不然有可能會耽誤約的車。早定好了時間,十二點(diǎn)整來門口接,代溫對擺脫奴隸生涯迫不及待,掐點(diǎn)下崗。 “邊先生,不好意思打斷你,還有……”代溫坐起來看時間。 邊征腦子里猛地一突突。 “邊先生?” “是的,邊先生。還有一個小時零三十七分鐘就到零點(diǎn)了,明天是月初,去年簽的文件剛好到期?!?/br> 邊征沉默了足足五分鐘。 “精確到分?”他難以置信。 代溫被哽住,自覺理虧。邊征重新開燈,看向身邊人,代溫卡在一張尷尬的表情上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沒事了,老公,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你說還有多久?” “一個小時零三十二分?!辈患偎妓鳌?/br> 真是時光如駒,歲月如梭,一分一秒都不等人。 邊征瞪著他,代溫心口發(fā)毛,手心沁冷汗??墒沁呎靼刖湓捯膊徽f,只有視線作無聲語言,怒火蔓延。代溫甚至希望受到幾句斥責(zé)、辱罵,也比這樣的死寂來的好。 “別生氣……睡晚了明早起會有黑眼圈的?!贝鷾卮笃鹉懽游兆∵呎鞯氖郑€吻他的臉頰,“晚安。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明天?”邊征終于肯發(fā)表兩句自己的心里話:“明天還看得到你人嗎?” “別想這么多?!贝鷾嘏肋^去幫邊征趕緊關(guān)掉燈,手都在發(fā)抖,又摸黑捧住邊征的頭,緊張地再添一個晚安吻,并說:“晚安,我愛你。” 邊征這口氣差點(diǎn)背過去。扯過代溫的胳膊,代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摔在他身上。 “看來我得好好珍惜你最后這點(diǎn)‘愛’。” 代溫并不是不想跟他做,爽是真的特別爽,可是太耽誤時間了,而且做完身體受不了,到時候還得搬大包小包的行李。 打定主意,一咬牙。 “那我?guī)湍闾蛱颉?/br> 邊征不吭聲。 代溫鉆進(jìn)被子里,跪趴在他腿間,拉開睡褲的腰帶,仔細(xì)避開一切布料,張嘴含住邊征的yinjing。他動作很笨拙,邊征教過他很多次,事到如今仍是學(xué)藝不精。 但他很努力,他盡可能地放松口腔,去充分包裹住。雖然學(xué)不會怎么去蠕動喉頭,舌頭也并不靈巧,不過只要足夠賣力,也能叫邊征嘗一把yuhuo當(dāng)頭的滋味。 也怪邊征總是拉著臉,連zuoai都拉著臉,他舒不舒服,哪里舒服,全靠代溫自己猜自己悟。悟性不高的代溫只能舔了又舔,吸了又吸,嘴累僵了,大喘著氣問:“老公,這樣行不行?” 霧蒙蒙的眼,可憐又緊張,雙頰都臊紅了但卻依然將臉放在男人的性器邊,臉蹭到了就用手背擦掉,若無其事地舔走唇邊的水漬。 邊征可以從他的領(lǐng)口望進(jìn)去。那柔嫩的雙乳站立起來,因地心引力垂落成兩包鼓鼓的軟rou,如欲綻的玉蘭,弧度優(yōu)雅可愛。他的腰身藏在棉質(zhì)的睡衣里,手臂沒漏出一點(diǎn)rou色。脖頸的陰影后段,接上半截鎖骨反著日光燈散出的光,憑借這一點(diǎn)色彩,邊征已能揣測今日他的肌膚又是怎樣的鮮美可口。 可是今天的代溫不讓他艸。 因?yàn)樗c自己結(jié)束關(guān)系,要離開自己。 邊征沒有回答代溫的問題,將他的頭又按了下去,迫使他繼續(xù)。 換往日,代溫不行了就會撲上來撒嬌,叫老公,哄他換一個地方干。可今日的代溫,任勞任怨,埋頭順從地讓邊征控制他的行動。 聽他溢出的呻吟,可憐巴巴,眼中的霧也凝結(jié)成小水珠,拋灑到邊征的腿根。 邊征停下來,腳趾踢了一下代溫胯間的兩丸rou球。代溫的下巴被邊征的這只膝蓋頂起來,他哽咽欲望,他知道自己硬了。終于,他嗚嗚哭著爬進(jìn)邊征懷里,討好地淺吻邊征的唇。 “你說幫我舔的?!?/br> “不舔了,不舔了……”代溫望著他,“想要……” 邊征推開他,冷著臉講:“想要我吻你?你馬上就要走,我吻你干什么?” “那不吻,不要了。”代溫?fù)u著頭,把睡衣拉起來,又露出他的乳rou,“吃這個行不行?老公吃一下……” 邊征依舊冷著臉,直言道:“你馬上就要走,有的是人會脫光衣服撲上來。他們比你年輕,身體也比你更漂亮?!?/br> 代溫放下衣服,丟臉極了,垂著頭看自己壓在邊征胸前的那雙手,手心guntang得快放不住。他現(xiàn)在摸著的是別人的男人,真不害臊。 “只剩一個小時不到了?!边呎魈嵝?。 代溫看向鐘表,十一點(diǎn)零六分,還有五十四分鐘。 是的,時間還沒到,他還不是別人的。 代溫把自己的睡褲連內(nèi)褲都拉下去,舔濕手指,放進(jìn)xue道里開墾。這他做得太熟練,毫無情趣,他柔軟的洞太容易接受,腐敗的草莓那樣迅速熟紅軟爛。只有這,才顯出他經(jīng)年在房事中磨出的風(fēng)韻。與其天生在性事上的愚鈍矛盾太過。 “我放進(jìn)去了……”代溫啞著嗓子同邊征打了個不算招呼的招呼,他半個身子都紅透,邊征瞧見他的脖頸就已明白。 “可以?!边呎魇卓?。 腦中念頭一閃而過,怎么還是做到這一步了。可下一刻代溫又卷入快活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里,理智被欲望包裹住,貪婪吮吸那甜美的、多汁的情緒。 被這種情緒滋養(yǎng)的代溫美得格外動人,他的眼發(fā)散出迷朦微光,浸泡邊征投送來的視線,邊征扶著他的腰,手指按在皮膚上,感受他體內(nèi)洶涌的呼吸。 代溫扭捏晃動自己的臀,他怯于大起大落表達(dá)自己的欲,心里也更加顫抖、渴求,他的情人卻不予施舍。邊征非等他欲罷不能,求著要更多,所以一忍再忍。 做慣了小鳥依人,叫他立刻放蕩實(shí)屬困難。他磨得自己雙腿發(fā)軟,yinjing挺著往出滴水也沒有大動作,濕乎乎淌了邊征一身,最后射出來一小股一小股的,撒了好久才撒盡。他的后xue吸得邊征難以忍受,這才激得邊征壓著他頂動兩下。他咬著唇悶聲尖叫,幾乎抽搐著最后射出來一些,眼淚就立即落下來。 此時他的身體有多敏感不言而喻,邊征將他拉下來,摁下腿重新干進(jìn)去。代溫努力夠到邊征的脖子,他太想要一個吻。邊征靠近他,他閉上眼,睫毛飛速顫動,但遲遲這一吻就是落不下來。 代溫睜眼,邊征只是看著他,只這一眼,嚇得他不敢再索吻。 邊征抱著他的身體做起來,guntang的yinjing在xue口還有幾分熱意,但到了體內(nèi),幾乎合二為一。邊征zuoai并不粗暴,但他專橫,按自己的步調(diào)行事,他讓代溫疼痛,又叫他yuhuo焚身,他干得代溫喘不過氣,又讓他偶爾嘗一口溫存。代溫的哭聲溢滿了情色,打在邊征心上,恨不得將他揉捏再揉捏,折磨再折磨。 嘗到今日邊征的手段,代溫哪里舍得。他抓著枕頭角不停承受強(qiáng)烈的沖擊,頭歪著不敢正過去,兩只眼里的淚一刻也沒有斷過。 手機(jī)在響,是約的車到了。 代溫警覺望向時間。十二點(diǎn)剛剛過。 邊征在他恐懼的目光里拿起電話,看樣子是要接通。代溫在腦子反應(yīng)前身體先行一步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按下去。 “別……別接電話?!?/br> 邊征看著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便問:“誰打來的?” 代溫想去搶手機(jī),邊征立刻接通。 “您好,我是你約的車,我到指定地點(diǎn)了?!?/br> 邊征望向代溫,看他僵在當(dāng)場,滿臉情欲還未散去。 “你約了車?”邊征看一眼時間,“零點(diǎn)?!彼Τ鰜?,頻頻點(diǎn)頭,“好,很好?!?/br> 代溫的腿還纏在邊征的腰上,兩人親密無間連在一起。 邊征掛斷電話關(guān)機(jī),并將他翻過身,提起腰,不再有憐惜。代溫一陣頭暈?zāi)垦?,隨即而來的顛簸嚇得他大叫:“我錯了,我錯了。不走,我不走了?!?/br> 可是邊征給予他的粗暴反而使他愈漸沉淪,討?zhàn)埨^而轉(zhuǎn)為呻吟,十指欲將床單抓爛。 這是何其怪異的一段關(guān)系,誰也不配開口講一個“愛”字,卻又如和泥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難分難離。 代溫反手去抓邊征,他的手指抓空數(shù)次,張開又緊握成拳,無力敲在床上,他轉(zhuǎn)頭去看,又再抓。邊征牽住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人拔起來,叫他跪起身來,脊背貼著自己挨干。 “老公……老公……” “離婚是要走程序的?!边呎髟谒呇哉Z。 “老公……”代溫用另一只手去抱他,額頭不住蹭他的臉頰。 “你要跟我走程序?” 代溫怕得纏他更緊,不敢直說實(shí)情,也沒法搖頭說不??催呎鳜F(xiàn)在的態(tài)度,可能這婚暫時離不掉。他本以為,拒絕續(xù)約、合同作罷、簽署離婚協(xié)議應(yīng)該是順理成章三部曲,竟想不到卡在最后一步。 得不到想要的回應(yīng),邊征默認(rèn)是用藥劑量不夠,放開代溫的那只手腕,叫他轉(zhuǎn)過來。 “看著我。” 代溫哭得淚眼婆娑,轉(zhuǎn)過頭后眼神閃躲。邊征為他抹去眼角的淚漬,突然輕吻他的唇。代溫看向邊征的眼睛。 “不要鬧了,忙過這兩天我?guī)愠鋈ザ燃?,有什么再說?!?/br> 代溫揉揉眼睛,聲音喑啞講:“我不是鬧?!?/br> “有沒有想要的東西?”邊征順理成章問出來。 代溫張了張嘴,迷茫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突然點(diǎn)點(diǎn)頭說:“有?!?/br> “我陪你去買?!边呎鲬?yīng)聲。 “去年你說可以帶我去賭馬,我現(xiàn)在還不會?!?/br> “這次去。我讓人教你?!?/br> 代溫不知道真的愛情是怎樣的,也不知道普通夫妻如何生活,只知他接觸的圈子,他們都是這樣,丈夫賺錢,妻子花費(fèi),照顧丈夫生活。在他構(gòu)想里,共同度假、消費(fèi)、用餐、zuoai,這已是現(xiàn)實(shí)愛情的全貌,再添一枚吻,就甜蜜到極致了。 “你會跟其他人一起度假嗎?” 邊征承諾:“不會?!?/br> “任何人?!?/br> “不會?!?/br> 代溫吻向邊征,這次他沒有拒絕。他們繼續(xù)未盡的性事,熱烈、纏綿,比熱戀愛侶更刻骨三分。代溫私以為找到了愛情,不用跑遠(yuǎn),不用尋覓,愛情竟然唾手可得,就在身邊。 夜深事畢,代溫躺在邊征懷里,雙頰緋紅經(jīng)久不散。他是快樂且幸福的。 但就在此時,他突然喊道:“我想起來了!” 邊征撫摸他的發(fā)梢,聽他往后說。 “我想起來了?!贝鷾刂v,“我想說,如果你跟別人度假,那叫出軌。” 邊征問他:“度假就算出軌?” “是,是出軌?!?/br> “這不會對你有影響的,我保證?!?/br> 代溫當(dāng)即回絕:“不,你出軌了,我就會走。你記得提前告知一下,我好搬走,我不想跟人吵架?!?/br> “吵架?”邊征被他傻到笑出來,又問他:“那我不可以出軌?” 代溫?fù)u頭,“你可以?!彼聊艘粫?,邊征也沉默,“但我會走?!?/br> “行?!?/br> 代溫也不要任何承諾,他點(diǎn)點(diǎn)頭,意思是“知道了”,然后就這樣幸福地睡過去。 這一夜可笑又可氣,可邊征莫名安心。 真是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