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再次求助竹馬吸奶)
如果人的頭上會長角,那顧明瀚頭上長的一定是惡魔的那種角,周圍縈繞著一圈名為“物理”的黑氣。 蕭白一覺睡到下午,醒來時顧明瀚也睡的正沉,他盯著對方乖巧的睡相,小心思活絡(luò)。 在對方醒來之前直接開溜,管他什么物理卷子,才不做,反正忙都幫過去了,之后多買點好吃的感謝他就行了。 蕭白心安理得地想著,然后溜之大吉。 他約著朋友看了場電影,在商場吃東西,看著玲瑯滿目地菜單,拍了張照給顧明瀚發(fā)過去: [你要吃什么?] 對面久久沒有回復(fù),蕭白當(dāng)他做題做入迷了沒見得。結(jié)果一頓飯下來,顧明瀚都沒回他,倒是在朋友圈里回復(fù)了條圈他的消息。 蕭白一看時間,比自己發(fā)消息的時候晚,心里頭竄出串火苗,憑什么不回我消息啊,不就是不做套物理試卷,犯得著嘛?小氣死了。 朋友見他一臉憤憤,問:“你怎么了?” 蕭白:“沒事,回去吧。” 等他回到學(xué)校時,離晚自修開始的時間很只剩20分鐘,還好宿舍里有展臺燈留著,昏黃的燈光不至于他兩眼摸黑。 顧明瀚是尖子班,他是普通班,兩人雖然同一樓層,但是隔的還是有些距離。 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下課,蕭白拎著果茶慢悠悠地走到尖子班,拉住個正往外走的高個子男生:“同學(xué)你好,可以幫我叫下你們班顧明瀚嘛?” 對方看他長的漂漂亮亮,挪揄道:“呦,你也是來給我們班的大學(xué)霸送奶茶的???”又意猶未盡地打量蕭白,“看來我們班大學(xué)霸男女通吃啊......” “......”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 蕭白懶得理,打算再叫個人幫忙,卻被對方拿過手里的奶茶直接走進去。 他說著高個子男生的身影看到了顧明瀚的桌子。 也注意到了顧明瀚桌上已經(jīng)有一杯東西了,隨意擺放的白色塑料袋上還貼著黃色便利貼。 很顯然,在他之前也有別人給他送奶茶了。 那個男生把自己的奶茶遞過去,又往外指了指。顧明瀚目光順過來時,他周圍一圈人也跟著看過來,蕭白略覺得有些難為情。 眾目睽睽之下,他看到顧明瀚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回頭,拿起了那杯另外一個人送的奶茶,戳上吸管,拿著喝了起來。然而自己那杯明顯很貴的,給了剛剛那個高個子男生。 男生下意識往外看,窗外已經(jīng)見不到蕭白的身影了。 顧明瀚平淡收回視線,朝著男生伸出來手:“拿回來?!?/br> “你不是給我喝了嗎?這牌子一杯少說得30了吧,這人也是舍得下血本啊?!?/br> 顧明瀚手已經(jīng)攥住那杯冰涼涼的杯體,冷眼重復(fù):“拿回來?!?/br> 不好惹這看起來冷淡的學(xué)霸,還擰著眉頭,男生將奶茶遞回去,嘴里嘟囔道:“切,臭顯擺什么?!?/br> 從蕭白送奶茶那次開始,兩個人開始冷戰(zhàn)。蕭白整個星期都在擺臉色,上一秒在門口和同學(xué)開開心心,進來宿舍就一副學(xué)著顧明瀚一副冷漠的模樣。 顧明瀚也不是吃素的,冷臉?biāo)仁挵赘崎L,對蕭白刻意弄出來的聲響都能置若罔聞。 蕭白見怎么他毫都無反應(yīng),心里的小人氣的捶墻,兩個人就這么耗著。 說到底這件事,確實是他不對在先,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吧,犯得著嘛! 他沒想到報應(yīng)來的那么快,舒舒服服過了兩周,胸口居然又開始脹痛。 這個星期開始尖子班加上了特訓(xùn),周六一天都在補課。 蕭白在床上試過一遍之前的方法之后,偷偷跑到顧明瀚補習(xí)的樓層。 蕭白偷偷跑到上課的教室,快速閃過后門,貼著墻前慢慢探頭到窗口的位置, 好死不死,顧明瀚的座位剛好就在那扇窗旁。一看到對方的側(cè)臉就嚇得蕭白立刻縮腦袋回去。 應(yīng)該沒看到自己吧?他在走廊上深呼吸,腦子的小人在打架,一個讓他不要尋求對方的幫助,一個理性地告訴他只有顧明瀚能信也能幫到自己。 兩種聲音在他腦子里推搡得沒完,下課鈴卻突然響了,教室里的聲音嘈雜起來。 等他聽到了有人喊顧明瀚的名字才反應(yīng)過來,快速往窗戶里看了下,發(fā)現(xiàn)對方要出來。 現(xiàn)在走到樓梯處肯定被看到,他連忙跑到不遠處的廁所,躲在隔間里。 外面有人在議論,“你有沒有聞到股奶味?” “沒有。” “真的有,你使勁聞聞?!?/br> “你有病吧,誰沒事在廁所使勁聞味道。” 蕭白無措地坐著,聞言立刻捂住胸口,可他再怎么捂,也管不住已經(jīng)溢出的奶味。 上課的地方不是教學(xué)樓,男廁所的隔間就三個,蕭白占著其中一個一直不出去惹得外頭排隊人不滿,拍門提醒他,“同學(xué)你好了嗎?” 他頂不住壓力解釋:“抱歉抱歉,肚子太疼了?!?/br> 蕭白在里頭聽著外面的抱怨,就是不出去,課間十分鐘都顯得格外的漫長。 上課鈴響的那刻他終于松口氣,聽著門外的腳步和聊天聲逐漸變遠,直到教室那頭穿來老師從擴音器放大的聲音,才推開門要離開。 他全程低著頭,出得急,一個不注意頭就栽到個硬邦邦的地方。 撞到人了。 還沒來得及道歉,他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在這干什么?” 這是顧明瀚和自己時隔兩星期的第一句話,簡直毫無溫度可言。 蕭白脊背僵住,頭也不抬了,不樂意看他,小小地悶聲道:“要你管?!?/br> 他說的很輕,沒想讓對方聽見,奈何廁所自帶擴音效果。 “我可管不著蕭少爺。”顧明瀚回的諷刺,聽的蕭白心里頭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猛地抬頭和他對視。 他不喜歡這樣的顧明瀚,冷臉相對,說話也沒溫度。 顧明瀚短暫地和他眼神碰撞幾秒,似乎不打算多留,轉(zhuǎn)身欲離開,腳步卻被手上被突如其來地蠻力留住。 蕭白手快過腦地拉住對方,不愿放人。 男人轉(zhuǎn)頭,目光落在自己被蕭白緊緊箍住的手腕,面色淡淡,不急不忙地說:“我還要回去上課?!?/br> 緊張如海嘯一般淹沒頭頂,蕭白心頭亂了陣仗,話都說不利索,“我...我我...” 顧明瀚皺眉看著他,嗓音低沉而悠柔,“你想說什么?” 蕭白喉結(jié)滾動,深深吸了口涼氣,鼓起勇氣,“對不起?!彼瓜骂^,不去看對方,“上次不做物理卷子是我不好?!?/br> “這次兩份我一定一起做,所以你......” 顧明瀚打斷他,“兩份?” 胸口的脹痛讓蕭白不再多說,忙把人拉進隔間里,鎖上門,拉開外套的鏈子。 顧明瀚面對他,這才看清蕭白里面穿了一件藕色的T恤,胸脯微微的弧度顯露無疑。 衣服下沒有束胸,奶頭那兩顆凸起的明顯,有一邊已經(jīng)被奶水濡濕,貼著布料透出低下的粉乳暈。 他半脫著外套,一對乳兒因為手臂的擠壓微微往中間聚攏,向面前唯一信得過的人求助: “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