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剛一杯下肚文琪就開始上臉,臉頰一片泛起紅暈舌頭也有些麻了,他剛想說自己不喝了眼前的酒杯就又被趙笙滿上了。 “開都開了,再喝兩口吧?!被璋档臒艄庀纶w笙并沒有察覺文琪的異樣,他只想著讓文琪喝舒坦了才好讓他明天帶自己去,也不算欠他人情了。 “你別說我跟老項關(guān)系好偏幫他,”文琪一上頭就愛絮絮叨叨地說胡話,他伸手指了指趙笙繼續(xù)說道,“像你這樣的,一般人都不敢跟你在一起。” “我怎么了?”趙笙抬起頭無辜地看著他。 “倔不懂變通,”文琪搖了搖頭忽然一陣眩暈襲來,他忙伸手扶了扶腦袋,“行事也莽撞,你這樣會讓小嫂子夾在中間難做人,他是顧及著跟你的兄弟情才不肯把話說得太絕?!?/br> “我就是不甘心嘛?!壁w笙垂下眼嘟囔道,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桌前的人猛地往地上栽去。 “我靠,你這是一杯倒的酒量啊?!壁w笙眼疾手快撲上去撐起他的身體,咬著牙吐槽道。 “放……放屁?!蔽溺饕庾R漸漸昏迷過去卻還下意識地還嘴,趙笙哭笑不得地扛起他的身體往外走。 “結(jié)賬?!壁w笙費力地攬著文琪,側(cè)斜著身子讓他靠著自己好騰出手來拿手機(jī)。 “先生,一共三千零二十八元,需要我?guī)湍写{嗎?” 趙笙好不容易按下指紋付了款,他長舒了口氣搖了搖頭道:“不必了?!?/br> “誒你家在哪啊,我打輛車先把你送回去?!壁w笙聳肩頂了頂靠在自己肩頭的文琪,右手緊箍住他柔韌的腰好叫他不要滑下去。 這腰也太薄了太軟了吧,趙笙右手輕握了握手上的觸感快速傳遞到大腦,大腦里隨即冒出了這個想法。 “唔……¥%”文琪嘴里嘟囔著。 趙笙無奈地湊近去聽,再次問道:“你說什么呢。” “我說!”文琪不耐煩地大聲喊道,他湊到趙笙的耳邊嘴里又開始含糊不清,“你吵死了……¥%” 男人飽滿柔軟的下唇猛地蹭過趙笙的耳廓,帶著酒氣的氣息灼熱又曖昧一股腦地噴在他的側(cè)臉,趙笙驚得伸手一推臉上立刻漲得通紅。 文琪頭重腳輕的像是踩著棉花一般,被趙笙這么一推哪里站得穩(wěn)身子,搖晃了兩下直接倒在了地上,他齜牙咧嘴地捂著屁股掙扎著坐了起來。 “你怎么回事啊?!彼犞噪x的眼睛指控道。 “我……我……”趙笙也慌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快扶我起來?!?/br> 文琪細(xì)白的手指撐在地上骨節(jié)處被凍得通紅,他沒輕沒重地?fù)涞节w笙身上便呼呼大睡起來。 餐廳在市中心正是白領(lǐng)們加班下班的高峰時候,冬夜寒風(fēng)刺骨,趙笙絕望地聽著文琪越來越綿長安穩(wěn)的呼吸聲,低頭急躁地看向手機(jī)祈禱缺德地圖能趕緊讓他排到出租車。 [br] 見李止白一點頭項書墨什么都忘了,拎起他的袋子像是怕人跑了似的把東西往后座一塞,打了火就即刻上了路。 項書墨像是不太不安心,總要時不時地側(cè)頭看一眼李止白,到了等紅綠燈的時候就更是變本加厲地盯著人不放,好像下一秒李止白就要變成一縷煙跑了似的。 “綠燈亮了別看了,好好開車。”李止白低聲斥道,他不敢偏頭去看項書墨灼灼的眼神,心里總是惶惶不安,覺得似乎今晚有些不太妙。 項書墨一向開車都很穩(wěn)今晚卻有些不同油門不要命地往下踩,要不是李止白提醒就該超速被探頭拍到了,原本也就只有二十分鐘的車程硬生生被縮短到了十五分鐘。 車剛一停穩(wěn)項書墨就一言不發(fā)地拎起李止白的東西下了車,李止白不解地望著項書墨的背影也急忙跟了上去,男人的腳步依然和往常一樣穩(wěn)健卻似乎添了點急促的意味。 大門被緩緩關(guān)上,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嘭”得一聲好像是袋子掉在地上的聲音,李止白還沒能適應(yīng)黑暗的環(huán)境只是下意識順著聲音轉(zhuǎn)過頭去,霎時間他落入一個炙熱的懷抱,眼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的背部被重重地壓在門板上,墊在后腦勺的掌心散發(fā)著熾熱的溫度,耳邊適時響起男人急促的呼吸聲,李止白剛想開口濕濡猛烈的親吻攫取了他的呼吸。 李止白不住推拒的雙手被項書墨一只大手就緊緊握住,不由分說地拉向男人的胸膛處,游走在腰際和臀尖的掌心也越來越不安分,幾乎要扯開他的衣服,身前的項書墨像是餓了幾日的猛獸讓李止白心里沒由來地升出一絲恐懼。 靈活的舌頭撬開他的牙關(guān)肆意地在口腔里掠奪起來,舌尖也被堅硬尖利的犬牙輕咬好了幾下,李止白吃痛地輕叫了一聲,微微張開的唇瓣倒是方便了項書墨。 項書墨勾著李止白的舌尖輕輕舔舐,引誘著他伸出舌頭來再一口含住用力地吮吸著他的舌根,李止白猝不及防口中不住地分泌唾液甚至來不及吞咽只能緩緩從嘴角滑落。 大手從凌亂的衣服下擺探上,精準(zhǔn)地捻上乳尖肆意地褻玩,拉扯捻弄的酥麻讓李止白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他快要承受不住嘴里溢出不明意味的輕哼聲。 不知過了多久,李止白幾乎要透不過氣來身前的桎梏才緩緩松開,小腿肚軟得使不上勁來乳尖被捏得隱隱刺痛俏生生地挺立起來摩擦著胸前的料子,李止白倚著大門緩緩跌坐在地上。 項書墨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衣衫凌亂,柔軟的唇瓣被他吮得發(fā)紅微張著喘著粗氣,借著月光能發(fā)現(xiàn)那雙清透的眼正迷蒙地望著他,他呼吸一窒蹲下身子撫過李止白的臉頰輕聲問道:“去房間嗎?” 李止白混沌的腦子猛然清醒了過來,他摸了摸刺痛的下唇不滿地瞪了一眼面前急色的男人:“不去,我要去客房睡?!?/br> 他撐起軟綿綿的身子倔強(qiáng)地往前走,一個眼神也沒有給站在玄關(guān)處的項書墨。 項書墨為難地看著已經(jīng)隆起的身下,他才發(fā)覺自己是太急躁了。 “小白,客房還沒打掃過呢睡不了人的。”他急忙跟了上去,走到一半才想起被自己仍在玄關(guān)的袋子。 項書墨回身拎起袋子小跑著跟了上去:“家里也沒有多余的被子了,小白……小白,你就睡主臥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