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下午四點
27轉(zhuǎn)過頭。 這是不被允許的動作,但他還是轉(zhuǎn)了。 艾爾克藍色的眸子盯著他,像是死神的鐮刀,他帶著橡膠手套的手上,捏著一個小小的紐扣。 淡藍色的塑料紐扣上掛著白濁,在地下室昏黃的燈光下透著光。 27似乎能在上頭看見林銳的影子。 “那是奴隸的……”他下意識的伸手去夠,隨即被艾爾克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 “你的?”艾爾克的聲音帶著憤怒與嘲諷,27臉上起了一個紅痕,但他根本沒工夫管臉上的傷,重新跪好,伸出雙手,謙卑的求著。 “先生……能……能還給奴隸嗎?” “還?”艾爾克極度危險的瞇著眼睛:“奴隸什么時候能有東西了?” 27記得奴隸守則上的每一個字,他嚇得發(fā)抖,可他還是忍不住往前跪了一步:“那是林銳先生的……奴隸……奴隸想要?!?/br> “私藏物品,怎么罰?”艾爾克冰冷冷的問。 “木馬……”27的帶著哽咽,艾爾克晃動著紐扣,他的眼睛隨著紐扣發(fā)抖:“27去坐木馬,能把紐扣給27嗎?” “你真是為了喜歡他命都不想要了?!卑瑺柨苏玖似饋?,他無比嫌惡的看著那個紐扣,緩緩的往遠處走。 27跪在后面跟著,他已經(jīng)完全顧不得規(guī)矩了,被抽筋剝骨還是扒皮飲血都無所謂,那是林銳給他的東西,要他好好保管的東西。 那是他和林銳的小秘密。 “先生……先生求您了……”27看著那里紐扣離他越來越遠,他帶著嗚咽和祈求:“求求您……奴隸這就去坐木馬,坐完再去伺候BOSS,去廁所也行,都行……” 27提出一個個交換條件,他尋找的都是艾爾克可能會喜歡的處理方式。 可艾爾克就這樣看著他,手指晃動著那個紐扣:“你是在跟我提條件?” “奴隸不敢……”27搖搖頭,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 “可你是奴隸,那些都是你該做的,而這個東西,就算只是個沒用的塑料扣子……你也不配。”艾爾克拿出了一個打火機。 火苗升起,在冰冷的房間里沸騰。 艾爾克找人拿了個小勺子,那是個很漂亮的小勺子,跟林銳給27吃蛋糕時的那個很像。 然后他將紐扣放在了勺子上,勺子落在火苗的尖端。 一股塑料燃燒的氣味傳來。 “啊。”27的喉嚨里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 他看著那個小小的紐扣在火焰的溫度下一點點變形,融化,凝結(jié)成一個古怪的丑陋形狀。 然后被艾爾克扔進了垃圾桶。 “啊……”27的喉嚨里不斷發(fā)出那個音節(jié)。他蜷曲了起來,用手無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你不配?!卑瑺柨四笞?7的下巴,看著27逐漸失神的眼睛:“你什么都不會有,哪怕只是個紐扣?!?/br> “你根本就不屬于林銳,你只是島上的公用rou便器,不管誰都可以上你?!?/br> “你連自己都擁有不了,憑什么擁有一個偷來的東西?” 27的頭疼欲裂,他看不清面前的東西,看不見艾爾克藍色的眼睛,他的眼前似乎有林銳的影子在晃,可他每一次想要弄清楚那個影子的模樣,那個影子都會被火焰燒化。 然后變成一個扭曲的丑陋物品。 “27的紐扣……”27喃喃自語著:“沒有了……” 艾爾克將他放開,一個低矮的木馬被推進了房間。 “林銳還喜歡27嗎?”27抬頭看著房間里出入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在問誰,他自己也不清楚。 “你以為呢?”艾爾克看著他。 木馬正在被組裝,它只有半人高,奴隸會被大小腿折疊捆在上面,嘴的高度,剛好跟人koujiao。 “喜歡的呀?!?7茫然的像個孩子:“林銳先生說過,27是他最喜歡的小寵物,他在27身體里射了好多次,27還可以隨便高潮……” 他反反復復的重復著前幾天的經(jīng)歷,像是在講一個童話故事。 “他還說四點來接27的?!?7看向四周,試圖找到一塊鐘表。 艾爾克低頭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是兩點五十七分,如果只剩下一個小時,就算把所有手段都上了也玩不出什么花樣。 不折騰一下27,他怎么能看出林銳的真心?怎么逼他將這個奴隸買下來?怎么證明林銳對一個奴隸動了情? 但這里面有多少主觀上的故意,艾爾克并不想深究。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是J打來的,艾爾克嗯了兩聲,很快掛掉了電話。 他看著跪在那里,思緒混亂的27,破天荒的蹲了下來。 他將自己的手表遞給27看,上面的時間一秒秒的走著。 “還有一個小時……”27笑了出來,又顯得很悲傷:“可27把紐扣弄壞了……林銳還要27嗎?” “他不要你了?!卑瑺柨说脑捪褚话训蹲硬逶诹?7身體上,27啊的喊了一聲,看著艾爾克:“您說什么?” “他不會來了?!卑瑺柨丝粗?7的表情一點點變化,仿佛看見了他的靈魂被重新撕開:“他離島走了,就在把你送走后的一個小時。” “先生四點來接27的?!?7重復堅持,他的內(nèi)心被艾爾克動搖了,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他只是喃喃的重復著:“先生說27是最可愛的寵物,先生在27身體里射了好多次……” 他的這個表情,艾爾克只有在三年前,沈夜墜落成27的時候見過。 27是他的失敗品,是沈夜自我保護的逃避人格,這一點,艾爾克很清楚。 他很討厭他職業(yè)生涯出現(xiàn)瑕疵,27的存在無時無刻不提醒他的失敗。既然如此,他不介意這個東西再壞一點。 興許會有新發(fā)現(xiàn)? 27本來就是快爛的玩意兒,能在他身上做點試驗也算是廢物利用——沈夜壞掉了是27,那么27壞掉了是什么? 一個徹底瘋掉的奴隸,林銳還要,那才算是真的有意思了。 “他現(xiàn)在應該在回國的飛機上呢。他剛把你送回來,就自己走了。而且,不確定什么時候回來。”艾爾克帶著笑意開口。 27的全身戰(zhàn)栗,他的頭皮發(fā)麻,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他感覺耳朵里的尖銳聲響幾乎要將頭頂撕開,身體里的寒意不自覺的上涌,他的身體冰涼的可怕,靈魂像是被扔進了死海的溶洞里。 悲涼與孤獨如海浪一般將他一點點淹沒。 “他沒有告訴你他會走吧,他今天也絕不會把你接回去?!卑瑺柨藫]動手,讓人將他安在木馬上,他的后xue很松,輕而易舉的吞下了那個碩大的東西,27發(fā)出一聲呻吟。 他的腿被扣在了木馬上,他沒有絲毫的掙扎,他只在聽著艾爾克的話。 “什么含著jingye回去見他,你不會再見到他了?!卑瑺柨松斐鍪郑o他的口中帶上一個口枷:“你只是個下賤的快爛掉的奴隸,沒有人會喜歡你,你也不配擁有任何東西?!?/br> 艾爾克說到這句話時,27終于開始掙扎起來。 他比以往掙扎的更加劇烈,后xue因動作而不停的流出水液,直到助手將他的雙肩死死的壓住,將性器彈在了他的嘴邊。 他的眼睛帶著血絲,牙齒幾乎將口枷咬出痕跡來。 他不能說話,只有喉嚨里發(fā)出那個聲音:啊。 一個沒有意義,又充滿意義的音節(jié)。 他將一塊鐘表放在了27的面前,上頭的時鐘已經(jīng)過了三點整。 “讓我們來打個賭,四點鐘,你的先生是來接你回去呢……”艾爾克又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還是真的不要你了?!?/br> 27看著時鐘,上頭的數(shù)字“4”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心跳的很快,一陣陣絞痛從胸口而不是從后xue傳來。 木馬被打開了,將近手臂寬的仿真陽具沖向他的身體,粗暴而冷硬,與林銳相距甚遠,他的身體快感與悲傷交織在一起,身體誠實了起了反應。 沒過多久,木馬的性器到達了“高潮”,被儲存在里頭的,不知道是仿真的,還是真實的jingye灌進了27的身體里。 “張嘴。”助手將性器也插進了他的嘴中。 他沒有了紐扣,沒有了林銳的jingye,甚至沒有了林銳的味道。 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后,無力的抓著,最后感覺一道鞭子將其抽的鮮血淋漓。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哭的,因為不能達到的高潮嗎,因為在他嘴里宣泄的性欲嗎,因為身后的鞭子抽打嗎? 也或者,是因為他失去了關(guān)于林銳的一切。 四點整到了。 林銳沒有來。 林銳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