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是清醒的。

    或者說，他比所有人都要更清醒的知道，他現(xiàn)在只是個奴隸，而楊恩玉沒有在規(guī)則層面犯法，那個真正的毒梟正在以柔弱的面目嫁給東南亞豪富，而他則在房間里，如同一只犬獸一樣蜷縮著。

    “她會得到報(bào)應(yīng)的?！绷咒J幾乎是沖他保證，他握住了沈夜的手，那雙手在巫成和走了許久以后還是冰冷的，在他的手心里微微的顫。

    沈夜沒說話，只是轉(zhuǎn)過身來。

    他在乞求一個擁抱，林銳抱住了他。

    “她會被抓起來的?！绷咒J撫摸著他的脊背，但他聽到了沈夜的另一句話：“您不會不要我的，是嗎？”

    “當(dāng)然。”林銳順著游戲室柔軟的墻壁坐在了地上，沈夜輕輕的蜷在他的懷里。林銳原本以為沈夜徹底想起來之后，會如同當(dāng)初一樣，高高在上與他梳理。

    但是沈夜沒有，他的呼吸，他皮膚的溫度，他有些膽怯的神情。

    還是那個阿瞳。

    他不恨別人，只討厭自己，他在乎的只是會不會被人拋棄。

    “我會保護(hù)你，幫你懲罰那些害你的人?！绷咒J低頭親吻他的額頭，沈夜想了想問他：“主人會不會有危險(xiǎn)？”

    “不會?！绷咒J輕輕笑了：“主人很厲害的，對吧？”

    “嗯?！鄙蛞裹c(diǎn)頭，他覺得主人肯定是世界上最厲害的。

    他更加靠近了他的主人，林銳衣服被他的擁抱攪得起了一團(tuán)褶，他嗅著林銳的味道，身體的顫抖總算停了下來。

    “很害怕嗎？”林銳一邊問他，一邊撫摸他的頭發(fā)。

    “嗯?！鄙蛞钩姓J(rèn)。

    “怕巫成和。”

    “除了主人都怕?！鄙蛞乖谀X袋清醒之后反而變得更坦誠，他伸手微微抱住了林銳，沉默一會兒又重復(fù)了一句：“我不是沈夜了?！?/br>
    “我沒那么聰明，只會添麻煩，還很容易把事情搞砸?！鄙蛞沟穆曇粲悬c(diǎn)兒悶：“……我其實(shí)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沈夜?！?/br>
    “你是沈夜，但這不重要?！绷咒J對他重復(fù)。

    “主人會很失望嗎？”沈夜垂著眼睛。

    “不會，主人喜歡阿瞳?！绷咒J用這個名字叫他。

    沈夜喜歡這個名字，他輕輕笑出聲來：“總這么問主人會不會很煩？”

    “我會說到你信了為止?！绷咒J告訴他。

    瑞塔暫時不在，林銳跟沈夜坐在一起休息，這個無人進(jìn)入全部封閉的游戲室反而變得安全，沈夜可以站著，可以讓林銳給他洗澡換藥，然后兩個人靠在籠子上聊天。

    沈夜其實(shí)沒什么話題可以聊，他過去四年多的生活殘忍而單調(diào)，林銳也盡量不想讓他回憶那些東西。

    再往前，就是沈夜的回憶。

    他現(xiàn)在面對自己的過去非常坦誠而自然，如果只是看著那張臉的話，林銳能覺得自己還是見到了那個學(xué)長。

    “你知道嗎，你的照片在論壇上被掛了五年多?！绷咒J說：“一直有人在下面拜你?！?/br>
    “拜我干什么？”沈夜覺得好笑：“那張照片是我在回宿舍的時候被人偷拍的，他們怎么還記得?！?/br>
    “拜你考試通過，長得漂亮，還有脫單?！绷咒J也覺得好笑：“你是咱們學(xué)校的傳說人物?！?/br>
    “迷信?！鄙蛞剐χ虏郏俗约阂埠苊孕?。

    他相信來世可以當(dāng)一只可愛的狗。

    “你當(dāng)初說要去當(dāng)偶像是怎么回事？”林銳問他：“這還是卓揚(yáng)告訴我的?！?/br>
    “碰到個星探，上來就給了我兩萬塊，讓我去跳舞。”沈夜撓了撓頭：“我其實(shí)挺想去的，工資很高，但可惜，實(shí)在是沒學(xué)會?！?/br>
    “你應(yīng)該去唱歌?！绷咒J很真心的建議：“你聲音很好聽?！?/br>
    沈夜咳嗽了兩聲：“不行?！?/br>
    “為什么？”林銳有些疑惑。

    “我唱歌跑調(diào)。”沈夜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

    “你不是彈鋼琴的嗎？”林銳驚訝不已。

    “呃……這是兩回事。”沈夜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我樂感很好，但唱出來就不行?！?/br>
    “那演戲呢？”林銳問。

    “我表情很僵硬的，你沒覺得嗎？”

    “我以為是你個性比較高冷?！?/br>
    “不是?！鄙蛞谷滩蛔狭藫厦济骸皢渭兠娌考ou不發(fā)達(dá)而已?！?/br>
    “……”林銳看著面前的人，他靠在籠子邊坐在地上，一點(diǎn)點(diǎn)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講述著自己的細(xì)節(jié)。

    如同大學(xué)宿舍的舍友。

    他當(dāng)初輝煌的光暈被剝離，露出了平凡而普通的內(nèi)里。

    “那你會在宿舍打飛機(jī)嗎？”林銳沒來由的問了一嘴。

    “……會?！鄙蛞褂行╇y以啟齒，但還是說了。

    “你喜歡誰？”林銳問他：“我看里美尤利婭?！?/br>
    “……一定要說嗎？”沈夜在掙扎，但他沒有拒絕人的習(xí)慣，尤其是現(xiàn)在：“尤娜?！?/br>
    “誰？”林銳沒大聽說過。

    “最終幻想10的女主角……”沈夜的聲音越來越小。

    林銳差點(diǎn)沒跳起來：“你居然喜歡的是紙片？！！”

    “不是！”沈夜手忙腳亂的解釋：“我只是覺得真人太羞恥了！”

    “二次元就不羞恥嗎？”林銳看著他漲紅的臉。

    “比真人好一點(diǎn)吧。”沈夜嘟嘟囔囔的把臉埋進(jìn)手里。

    不知道該不該感嘆真是純情過頭了。

    他的雙手覆蓋著自己的臉，皮膚因?yàn)椴灰姽舛影尊揲L的手指蓋住了好看的臉，只剩下一個挺起的鼻尖。

    他因?yàn)樵V說自己的過去而羞的滿臉通紅，而他現(xiàn)在——

    沒有穿任何衣服，全身帶著奇怪的器具，震動著安慰他時刻躁動的身體。

    “呃?！?/br>
    似乎到了一個臨界點(diǎn)，他微微閉上眼睛，將身體的反應(yīng)給壓住。

    林銳看見他的大腿根部繃緊了大概幾秒鐘，呼吸變得緊張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重新放松。

    “你還好嗎？”林銳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該關(guān)心的時候。

    “沒事。”沈夜搖搖頭：“差點(diǎn)高潮了。”

    他的身體就是這樣，會因?yàn)橐稽c(diǎn)點(diǎn)微不足道的撩撥而驟然沖上性欲的頂峰。

    他看見沈夜的眼神暗了下來，他低頭看著自己乳釘和性器上的鈴鐺。那是林銳帶上去的。

    “要不要取下來？”林銳在此刻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罪惡。他不該想著玩弄沈夜的身體。

    “不用?！鄙蛞箙s拒絕了，他伸手撫摸上了那幾個小東西：“你覺得這樣好看嗎？”

    林銳沒說話，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那就戴著吧，至少你會覺得我好看?！鄙蛞股焓謸芰艘幌履莻€鈴鐺，鈴鐺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而且我喜歡這個聲音，你聽。”

    叮當(dāng)。

    很輕。

    “是主人給我的聲音?！鄙蛞剐α似饋?，他是真的喜歡這些裝飾。林銳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在旁邊看著。

    “你能穿衣服就好了?！绷咒J說：“你穿襯衫更好看?！?/br>
    沈夜搖搖頭：“我是性奴隸。”

    他清醒過來之后，保持著這樣決然的清醒，即使林銳想要從現(xiàn)實(shí)的情景里逃避，沈夜也會將他拉回來。

    平靜的，坦誠的，告訴他事實(shí)的模樣。

    “你不喜歡當(dāng)性奴隸?！绷咒J開口，誰會喜歡呢？

    “可事實(shí)是這樣?！鄙蛞箤Υ苏J(rèn)知的幾乎殘忍：“雖然我不想，我以為我不會輸，但是……他們成功了?！?/br>
    沈夜發(fā)出了一聲極其微弱的嘆息。

    如同當(dāng)年在椰子林里那聲哭泣。

    “他們成功了？”當(dāng)年的他問。

    “他們成功了?！爆F(xiàn)在的他答。

    “我是性奴隸B510627，在各國檔案里都有案底，項(xiàng)圈上有探針，編號下面是芯片?！鄙蛞箤⑺械氖聦?shí)陳列開來：“上過我的人比你遇到過的人都多，此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狗。”

    “其實(shí)我倒是不討厭狗?！鄙蛞咕尤恍α艘宦暎骸肮泛芏鄷r候比人溫柔?！?/br>
    “沈夜……”林銳想要阻止他，抓住了他的手：“以后不會了，以后不會了?！?/br>
    “我不想當(dāng)性奴隸，如果他們覺得我是的話，我會想辦法自殺?！鄙蛞沟氖种冈谒氖终粕侠p繞。

    “你別死……”林銳想要勸他，但他每次說這種話都覺得不可能。

    “我不會死的?！鄙蛞箍聪蛩骸耙?yàn)楫?dāng)你的性奴隸，我很高興?！?/br>
    “阿瞳最喜歡的，最喜歡的就是主人?！?/br>
    沈夜對他的忠誠超出了一種可以被人理解的極限。他認(rèn)為如果最終的終點(diǎn)是成為林銳的性奴，那么之前經(jīng)歷的所有痛苦都會在頃刻間煙消云散。

    他甚至不會計(jì)較林銳對他的施虐或者厭惡，他會將自己身體的浪蕩、人格的卑下都轉(zhuǎn)化為對林銳愛意的表達(dá)。

    ——因?yàn)槲沂橇咒J的性奴，所以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它都在取悅我的主人。主人不方便給我穿衣服，那就不要穿，主人現(xiàn)在需要我當(dāng)一條狗，那我就是狗。

    人格和尊嚴(yán)是沈夜最在乎的事情，但現(xiàn)在凌駕于之上的，是林銳。

    林銳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對自己狂熱的愛意，所有的原則都在向他無條件的傾斜。

    但這也意味著，如果林銳將沈夜拋棄，那么打擊將是毀滅性的。

    他不一定有能力自殺，但他的精神自毀傾向，可能會將他變得連27都不剩下。

    “為什么是我？”林銳問他，這個問題讓沈夜頓了一下。

    “為什么你喜歡的會是我呢？”林銳不解。如果說對主人的盲目崇拜是訓(xùn)練的結(jié)果，可他——明明可以選擇威廉的。

    “因?yàn)椤鄙蛞顾坪跻矝]有深究過這個問題，他想了想才開口：“因?yàn)橹魅讼矚g我啊?！?/br>
    “其他客人也喜歡你?！绷咒J說：“雖然可能不多……但是……總可能會有?！?/br>
    “是主人將我救出來的?！吧蛞瓜肓讼耄骸翱赡苁俏蚁攵嗔耍恰瓡X得主人沒把沈夜單純當(dāng)條狗?！?/br>
    他看向了林銳：“主人對沈夜，跟別人對沈夜是不太一樣的。”

    “沈夜覺得，被這樣喜歡，很舒服，很有安全感?！?/br>
    他說完笑了，低下頭，看向了林銳兩條之間。

    林銳知道他的身體已經(jīng)等不及了，點(diǎn)點(diǎn)頭，讓他用牙齒叼開自己的褲子拉鏈，然后用舌頭將性器卷出來。

    林銳感覺自己被那個熟悉柔軟的腔道包裹，沈夜在面對他時，依舊不遺余力的展露著自己的技巧。

    能讓主人舒服，那么多東西沒有白學(xué)。

    只要聯(lián)想到是為了林銳，他遭受的屈辱和詭異的訓(xùn)練都變得十分愉快。

    能讓主人舒服的喘息著，牙齒全部磨掉裝上硅膠，也不錯。

    他的喉嚨被摩擦的極其舒服，林銳的味道在他體內(nèi)沖撞徘徊。在他高潮的顫抖中林銳射了出來，林銳沒有來得及推開他，jingye全部被沈夜吃掉了。

    雖然這種事已經(jīng)習(xí)慣，可林銳面對“沈夜”這個靈魂時還是感覺到分外的羞恥，沈夜則抬著頭，對他輕輕的笑了出來。

    “甜的?！边€是那句老話。

    林銳有點(diǎn)頭大，他覺得自己的唧唧自由很有可能危在旦夕。

    “主人想上廁所嗎？”沈夜的手指在他性器旁邊打轉(zhuǎn)。

    “沈夜……”林銳在掙扎。

    “叫我阿瞳?！鄙蛞贡救寺杂袕?qiáng)勢的性格在萌芽。

    “阿瞳，你是醫(yī)生，你知道那東西對身體不好。”林銳繼續(xù)掙扎。

    沈夜的舌頭在他的性器頂端上下亂滾：“喝都喝了這么久了?！?/br>
    他在耍賴。

    “我是主人的狗?！彼駸岬睦p了上來，頭在林銳大腿內(nèi)側(cè)輕輕的頂著。

    這還是他的阿瞳。

    沒變。

    沈夜也找回來了，導(dǎo)致的結(jié)果是阿瞳變得更加固執(zhí)。

    讓林銳的唧唧自由離得更遠(yuǎn)。

    沈夜的舌頭靈活的可怕，他用自己的牙齒在鈴口上摩擦。

    他還用上了手，溫柔的指尖從囊袋上劃過，林銳的腿一抖，捂住了臉。

    沈夜的喉嚨在吞咽中擠壓他的guitou。

    “阿瞳慢點(diǎn)?！傲咒J輕聲說。

    “慢點(diǎn)……別……別舔了……呃……”林銳仰著頭，他的腳趾都崩了起來。

    沈夜還在他雙腿之間動作，他感覺全身一陣顫抖，身體的反應(yīng)再次燃了上來。

    他看著沈夜，沈夜沒抬頭。

    但他看見沈夜在笑。

    “……你是故意的。”林銳說。

    沈夜只是笑。

    “轉(zhuǎn)過去，自己把腿掰開?！绷咒J輕輕踢了他一下，沈夜轉(zhuǎn)過身去，迫不及待的露出被水染得晶亮的后xue。

    “主人用吧?！睙o比清醒的沈夜低聲邀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