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海岸
表演還沒有結(jié)束,林銳帶著沈夜提前離場。 他拿著那剩下的大半瓶酒,兩個人溜溜達(dá)達(dá)的到了一個無人的椰子林海邊,蹲在那里看漂亮的海面與太陽。 “還要嗎?”林銳問他。 沈夜抱著酒瓶子蹲在那里,看起來像個柔軟的大貓,林銳伸出手一點點捋順?biāo)念^發(fā),等他把最后的哽咽消化下去,然后抱著酒瓶子灌。 “你怎么喝酒總是用灌的,不會醉嗎?”林銳看著想笑,然后看見沈夜終于喘了氣坐在了地上,他靠在樹上揉了一下自己的臉笑:“醉了就醉了,有你在,能把我背回去。” 林銳聽到這句話突然有些安慰,彎著眼睛看沈夜:“你喝,不夠了還有,不會跟上次一樣了?!?/br> “上次?”沈夜想了想,他終于回憶起那次醉酒的椰子林,他看向林銳:“我記得那次你帶我去餐館,但最后沒點餐,只帶我來了海邊。你很喜歡來海邊喝酒吹風(fēng)?” “不是?!绷咒J咳嗽了一聲:“我當(dāng)時是沒錢?!?/br> “啊?”沈夜想了想:“那個餐廳最低消費才三千歐……” 沈夜一頓,恍然大悟:“好像也不少。” “兩萬多人民幣。”林銳撓了撓頭:“當(dāng)時我錢包里攏共才不到三萬塊錢,而已經(jīng)花干凈了?!?/br> “在島上嗎?”沈夜問:“買什么?” “買你的資料?!绷咒J覺得這段回憶實在是很有趣:“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你太累了,想讓你回去,結(jié)果你被送去了刑房。我躺在床上想找你的資料看看,你的原始資料是付費的,售價人民幣兩萬一。“ “你買了?”沈夜看向他。 “嗯?!绷咒J點頭:“我當(dāng)時覺得,好像得看看?!?/br> “那是你多久的生活費?”沈夜問他。 林銳笑了笑:“家里最后剩下的錢,除掉我媽看病以外,我就剩這點了。本來是用來準(zhǔn)備考研究生報班和吃飯的?!?/br> “然后你就看到了那幾行字?!?/br> “是,我就知道你叫沈夜了。” 海風(fēng)從水面吹過,陽光在上面散開。 林銳吹著風(fēng),樹葉的聲音在頭頂響。 “謝謝你林銳?!鄙蛞沟穆曇魝鱽恚骸拔疫\氣真好?!?/br> 林銳看著沈夜的表情溫柔,他伸手想要從沈夜的手里拿過酒,沈夜下意識躲了一下:“臟?!?/br> 他說完,兩個人都頓住了。 臟的原因,可想而知,林銳想說什么,他就看見沈夜仿佛鼓起了勇氣,將酒瓶往林銳的方向遞了一點:“你嘗嘗,甜的。” 他的聲音有點兒低,說這句話時,似乎已經(jīng)用掉了他全部的膽量。 “親都親過多少次了?!绷咒J接過酒,微微嘗了一口,果然有沈夜說的甜味,而他對于食物的評價,仿佛只會用甜的兩個字進(jìn)行贊揚。 “我記得你第一次見到這東西就說他是甜的,你以前嘗過?”林銳問。 “嗯?!鄙蛞馆p輕點頭,林銳突然覺得他問的好像不大妥當(dāng),畢竟奴隸從來是用另一張嘴喝酒的。 而在林銳猶豫著怎么換個話題時,沈夜補充了后半句:“在亞洲醫(yī)學(xué)論壇的交流會上第一次喝,后來在拿鋼琴青年賽亞軍的慶功宴上嘗的滴金貴腐?!?/br> “……啥?”林銳覺得這些話組合在一起他就聽不太懂了。 沈夜還在回憶:“當(dāng)時酒莊的莊主也在,我覺得味道不錯,就買了一點回去,夜晚喝點紅酒,再躺下會睡得很香?!?/br> “這東西貴嗎?”林銳問了一聲。 “我有錢?!鄙蛞馆p描淡寫的開口。 “喔——”林銳想起了那個東城區(qū)的公寓,以及那個隨手放置的LV行李箱,二十三歲的青年才俊,他作為一個坑爹的富二代自慚形穢。 “那你喜歡吃甜的東西嗎?”林銳干巴巴的問了這個問題。 “以前吃辣的,我母親是從四川到海都的?!鄙蛞够卮?,他看著遠(yuǎn)方的陽光,一艘巡邏艇從海上航行而過,他隨即收起了目光。 “以前的事了?!彼f,林銳在旁邊聽著。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品嘗到“辣”這種味道了。 他的嘴唇到食道,都是一種性器官,液體勉強可以流進(jìn)去,但辣味,本質(zhì)上是一種痛覺,只不過在味覺上展現(xiàn)之后,使人感到癡迷。 他只會覺得痛苦,而并不再有味覺上的刺激。 “我母親也是四川人?!绷咒J不知道該說什么,看著手中的紅酒瓶:“我第一個學(xué)會做的菜就是面條,放很多辣椒的那種?!?/br> “是嗎?”沈夜轉(zhuǎn)頭看他。 “我曾經(jīng)做過一碗想給你吃,但當(dāng)時你不在?!绷咒J說:“我想讓你常常它的味道。如果你能嘗它的味道就好了?!?/br> 林銳的聲音帶著低落。 他們的身邊只有海浪在輕輕的發(fā)出低吟。 “我喜歡嘗林銳的味道?!鄙蛞雇蝗幻俺鲞@么一句。然后林銳就看見那張因為飲酒而微微泛紅的臉靠近,沈夜帶著微笑,輕輕的親上他的側(cè)臉。 柔軟的嘴唇,主動的親吻。 林銳一下子情動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林銳有了zuoai的沖動。在這個海島上,性交可以隨時發(fā)生。沈夜俯身過去,兩腿分開,跨在了林銳的腿上,他低下頭親吻林銳的嘴唇,林銳將酒扔在了一邊,雙手支撐著地面,抬頭任由他行動。 他伸手摸到了沈夜的大腿,沈夜適時的將雙腿分開,微微塌下臀,讓他手劃過自己的股溝,邀請著他的進(jìn)入。 而就在林銳嘗試解開沈夜褲子的時候,一陣腳步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喊聲傳來。 “27——” 沈夜的身體一怔,僵在那里,他想要撫摸林銳的胳膊突然放了下來,雙手迅速的放在身后。 林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一個調(diào)教師罵罵咧咧的走過來:“你他媽項圈都不帶是想被扔了?找了芯片才知道你在哪兒——” 一個陌生的面孔站在了沈夜和林銳的面前,手里捏著一個奴隸專用的項圈,他看見了跪著的沈夜和在沈夜身下帶著怒氣的林銳,往后退了一步。 “在伺候先生呢?”調(diào)教師帶這個實習(xí)生的標(biāo)志,看見林銳穿著的西裝,多少帶著點恭敬:“不好意思,這個白癡剛從籠子里放出來,項圈還沒帶,讓我一通好找?!?/br> 沈夜跪在那里,垂著頭,林銳瞥了調(diào)教師一眼:“你找他干嘛?” “他該上課了。”實習(xí)生說:“B級奴隸每個月有幾節(jié)課要上,免得伺候先生的時候犯錯?!?/br> 實習(xí)生說完,沈夜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調(diào)教課。林銳對這個詞皺了眉。 “沒有你的話,他不會犯錯?!绷咒J一只手撫摸著沈夜的背,語氣帶著煩躁。實習(xí)生扯了扯嘴角:”那您先忙,待會兒忙完了我再來……” “不用來了,他不上課。”林銳說,沈夜在林銳的安撫下放松了僵硬的身體,跪坐在那里聽著。 “這個……”實習(xí)生有些為難:“按照島上的規(guī)矩……” “按照島上的規(guī)矩,有主的奴隸聽主人的安排?!绷咒J盯著他:“我說不上就不上?!?/br> “可他沒主人啊。”實習(xí)生還在解釋:“他剛被島主退貨,以后也不能再賣了,他不會有主人的?!?/br> “他有?!绷咒J說。 “他沒有?!睂嵙?xí)生說。 林銳對現(xiàn)在調(diào)教師腦子到底怎么長的產(chǎn)生了懷疑,他感覺自己太陽xue都要炸了:“你組長是誰?” “是J。”實習(xí)生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挺直了一下脊背致敬:“J先生現(xiàn)在很忙,所以輪到上課的奴隸歸我管?!?/br> “那你傻是正常的?!绷咒J說完:“你自己想想,他以前的主人是誰?“ “是島主?!睂嵙?xí)生如實回答。 林銳看著實習(xí)生。 實習(xí)生看著林銳。 五秒后。 實習(xí)生突然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深深的鞠了個躬:“我沒想到島主能這么年輕?!?/br> “……滾吧?!绷咒J憋著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實習(xí)生走后,林銳的熾熱還沒消,他看著左右沒有人,又開始撩撥沈夜的衣服。 調(diào)教師離開,沈夜也放松下來,他趁著剛才沒有散掉的醉酒的余韻,讓林銳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露出漂亮的胸膛以及上頭掛上的乳環(huán)。 乳環(huán)被襯衫解開,小鈴鐺輕輕的響起來。 沈夜聽著鈴鐺聲不知道為什么在笑,林銳伸手撥弄上去:“喜歡嗎?” “更喜歡主人?!鄙蛞箯澲劬?,胸口在他的手指上輕輕的蹭。 “在這里做,會不會不太好?!绷咒J到底還有道德,他不太習(xí)慣在戶外發(fā)生這種事情。沈夜本來就對這種事缺乏感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完全不記得zuoai還有地點和方式的限制。 “主人……主人,沈夜想被主人用。”他的呻吟和喘息還是以往的語調(diào),只是隱約會帶上更強的進(jìn)攻性,他跨坐在林銳的身體上,用自己的腿根在林銳的腰上摩擦,朦朧著眼睛看他。 林銳感覺到自己的性器一點點硬起來,他顧不得這么多了,可當(dāng)他的手再次撫摸到沈夜的大腿時。 電話響了。 林銳不想理會,可電話拼命的響,堅持不懈,持之以恒。 林銳沒有辦法,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上頭顯示的名字讓他有些吃驚:威廉。 他隱約感覺到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按下了接聽鍵。沈夜則實在是忍不了那么多,用牙齒叼開了他褲子的拉鏈,堅硬的性器彈出來,被他一口含在嘴里。 “嗨林銳!”許久不見,威廉的語調(diào)還是那么瀟灑而歡快。 “呃?!绷咒J發(fā)出的第一個聲音居然是呻吟。 “你在zuoai嗎林銳?”威廉問的言簡意賅直入中心。 “沒有?!绷咒J的性器被沈夜含進(jìn)了喉嚨深處,基于他自己的道德羞恥心,他死鴨子嘴硬的沒有承認(rèn)。 “哦。”威廉沒有在意他的話題,用更加歡快的語調(diào)說道:“林銳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父親死了。” “那真是恭喜——咦?”林銳被沈夜的舌頭舔的意亂情迷,感覺大腦都有點不清醒,但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及時剎了車:“你說什么?” “我說我父親死了。”威廉笑呵呵的確認(rèn)了一遍。 林銳判定自己的腦袋絕對已經(jīng)不夠用,他伸手按在沈夜的頭上想阻止他,沈夜卻將他的性器含的更深。 “啊……”林銳發(fā)出了一聲呻吟,他連忙捂住嘴岔開了話題:“威廉,你父親跟你有殺母之仇嗎?” “那倒沒有,但確實不太熟?!蓖_口,林銳現(xiàn)在居然覺得自己能體會這樣的感情了。 “不過他是Y國國王?!?/br> “原來是這樣……”沈夜在不停的吞吐他的性器,林銳的語氣終于開始變調(diào),威廉聽著他局促的呼吸,在電話那頭揶揄:“你果然是在zuoai?!?/br> “我……”林銳無法反駁,他的鈴口被沈夜柔軟的牙齒咬住,舒服的哆嗦了一下,喘息聲被威廉聽的一清二楚。 “我聽說你繼承了海島,看來你有了一個心愛的小奴隸?!蓖_口。 “為什么不是心愛的戀人?!绷咒J被這么揶揄多少有些不服氣。 “擁有這么大一個海島,不多找點奴隸實在是太可惜了?!蓖谀沁呅Γ骸暗M氵@次能對他們都展現(xiàn)出紳士風(fēng)度?!?/br> “你放心,呃……絕對會負(fù)責(zé)……乖,慢點兒,慢點兒?!?/br> 林銳終于不掩飾自己的行為,對沈夜一點點叮囑,他躺在椰子樹邊享受著沈夜的口侍,靠在那里捋清威廉與他說的話:“你說你父親死了,他是Y國國王……等等,你的意思是……” 林銳突然覺得不對勁,雖然他也開始接觸一些勛貴,可威廉的情況好像比他們都要更特殊一點。 “你們Y國,也是長子繼承制吧……”林銳問。 “對,所以下周三我就要當(dāng)國王了?!蓖湴恋穆曇粼谀沁厒鱽恚骸拔椰F(xiàn)在正在整理嘉賓名單,我追溯到去年夏天的時候,我想起了你,我的朋友。關(guān)于你和那個27號奴隸的事情,給我的印象實在很深,所以雖然很倉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來參加我的登基儀式?我給你預(yù)留了位置?!?/br> “我當(dāng)然愿意?!绷咒J覺得有些神奇。 “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所以事情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可以盡快過來,我?guī)阍赮國玩玩?!蓖χ_口。 林銳總算是理解了為什么死父親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喜事:“不過國王陛下,你給我這么個小商人打電話,總不是只為了敘這種不太光彩的舊?!?/br> “啊當(dāng)然,我也有事相求?!蓖f:“我記得那個27號實在是很漂亮也很舒服,我知道海島有規(guī)矩,退貨過的奴隸不能被售出,但我還是想讓你私下把他帶給我,我想玩玩他。” 林銳的聲音頓住了,他在猶豫。 從海島島主、達(dá)邦繼承人的角度來說,用一個奴隸收買一個國王,這是個天大的好處。 哪怕僅僅是能給國王留下好印象,把一個奴隸送給他凌虐致死,也是個血賺不陪的生意。 但是,這是沈夜。 他低頭看著在他雙腿之間歡愉的沈夜,他無法答應(yīng)這種事。 “恐怕不行,陛下?!绷咒J開口:“您可以選任何一個其他的奴隸,誰都行,但27號可能不太行?!?/br> “他死了?”這是威廉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不,他在我這里?!绷咒J如實回答,他做好了威廉生氣的準(zhǔn)備:“而且我答應(yīng)過他,不會讓他給別人上,所以,可能不行?!?/br> 為了保持一個公共奴隸的貞潔,拒絕一個國王。 從表面上看起來,著實太扯淡了一些。 不過,威廉的聲音卻笑起來:“你喜歡上他了?” “……”林銳對于威廉的洞察力實在是很佩服,他沒有說話,其實就代表著默認(rèn)。 “浪漫的故事?!蓖铝硕x,讓林銳喘了一口氣:“讓我想起茶花女……我就說你是一個有紳士風(fēng)度的男性,就算是對奴隸,紳士也不能說話不算話?!?/br> “謝謝您?!绷咒J由衷的致謝。 “那我需要你賠償我兩個完美的奴隸?!蓖谀沁厼樽约旱南埠孟聠危骸跋?7那樣,像一條真正的乖狗,又乖又好cao。” 林銳接到這個訂單,也深刻的知道了自己其實就是勛貴的老鴇,他這個時候再拒絕就顯得過于不會做人,他笑著:“當(dāng)然,我會送您兩條跟27一模一樣的乖狗。這樣吧,后天我就會去英國參加您的準(zhǔn)備儀式,謝謝您的招待?!?/br> “好的,等你來?!蓖畬㈦娫拻鞌?。 一場簡單的討論,決定了兩個人的命運。 像27一樣的乖狗,就意味著要么這個奴隸心甘情愿,要么,就被打破。 總之,他們必須真的像兩條乖狗,完成威廉國王陛下一時興起的喜好。而從林銳對這些客人的認(rèn)知來看,會對奴隸信守承諾的威廉,已經(jīng)算是一個上佳的主人。 還要帶離海島送給他,可能會有不少奴隸來爭取這個名額。 林銳的大腦一半亂想,另一半被沈夜的吮吸繼續(xù)帶走,他在沈夜的嘴里不斷攀升,最終射在沈夜的口腔當(dāng)中。 隨著jingye的噴發(fā),他感覺到沈夜的喉嚨顫抖,沈夜用自己的口腔高潮了,舒服的發(fā)出貓一樣的聲音。 林銳剛想問舒不舒服,性器從沈夜的口中抽出,他就看見沈夜的喉嚨一滾,將jingye吞了下去。 “別吃呀……”林銳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就看見沈夜歪了歪頭,將舌頭在嘴唇邊擦了一下:“甜的?!?/br> 不講道理的話,林銳伸出手指,沈夜低頭吮吸,繼續(xù)品嘗著。 至少他能保護(hù)他。 林銳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圣人,也知道他正在做的職業(yè),背負(fù)了多大的罪孽。 只是當(dāng)他有能力的時候,如果必須有人下地獄,他希望不是沈夜。如果人必須下地獄,他盡量將這條路鋪的美好一點點。 他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一個關(guān)于海島奴隸的想法。 他看著面前正在盡情吮著自己手指的沈夜,他覺得這樣,或許,就能更對得起沈夜的善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