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1:B516028 路小鹿的期待【與主線及主要角色無關(guān),酌情購買】
只要得到主人的認可,那么就可以消除一切罪孽;只要得到先生的祝福,那么在來生,就會成為一個被愛著的,幸福的人。 所謂信仰和依靠,是絕望之中能夠抓住的,唯一的稻草,因此這個傳言在輝夜之城上生生不息。 沒有人會不相信。 包括沈夜。 當然也包括別人。 B516027這個編號往后,還有其他的很多數(shù)字,在林銳接手輝夜之城的時候,已經(jīng)排到了39. 光從東亞這個國度,這四年來就有12個人進入了香檳區(qū)的B級,林銳看著一條條名單,有些也已經(jīng)瀕臨處死。 ==== B516028. 28號,意味著他是在沈夜在地下室里剛被打破之后,才送來海島的。 他原本是個長相清秀的東方男性,身高177,有一雙東方人少有的墨綠色瞳孔。據(jù)說,這是因為他的外祖母有一點點俄羅斯血統(tǒng)。 這也讓他的頭發(fā)呈現(xiàn)漂亮的亞麻色,整個人蜷在地上的時候,仿佛一只沉默不語的溫順的羔羊。他的具體履歷和血統(tǒng)并沒有沈夜那么清晰,他們只知道他是一個出生于東方,是數(shù)學(xué)系的大學(xué)生,在一次出國旅行的時候被綁架。 他21歲以前再詳細的細節(jié)已經(jīng)無法追述,因為他已經(jīng)無法像沈夜一樣,在初到時,準確的描述出自己的來由。 他瘋了,或者傻了,反正不太正常了。 在進入輝夜之城之前。 賣家非常簡單的闡述了他的經(jīng)歷,當時一同綁架的有他和他的戀人,然后慣例向他們的家屬索要高額的贖金。女友的家境還算優(yōu)渥,及時的湊出了一筆錢,但他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他的家境貧寒,這次出國用的還是自己辛苦賺來的獎學(xué)金,賣家眼看見東西砸在自己手里,心情總是不算太好,但他又不是一個可以用來泄欲的女人。 于是就將他轉(zhuǎn)賣給了一群對男人感興趣的人。 他長得很好看,乖巧而溫順,一雙眼睛里都是天真。但東方人總是不懂得什么叫及時低頭,所以那群人用上了一些強烈的手段—— 毒品。 三針品質(zhì)不算好的海洛因,讓他學(xué)會了什么叫聽話。 后面的故事乏善可陳到無聊,強jian、輪暴、賣yin,當他們對他失去興趣,而他所消耗的毒品又越來越大之后,留著他便不再劃算。 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幸運,在他們計劃將他殺死的時候,聽聞了有個地方收購這種“廢品”。 五百歐元。 剛好是他一年獎學(xué)金的價格。 他被賣到了輝夜之城。 他還是好看的,只是皮膚更加蒼白,讓一雙嘴唇紅的更加好看,他的兩只眼睛因為精神渙散而常常失焦,總是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輕輕的笑。 輝夜之城愿意掏錢買一點看門用的狗和人rou做的馬桶,但并不打算接收一個毒癮患者。好在輝夜之城實在是很擅長毒品戒斷,一個月后,名為28號的奴隸扛過了所有的戒斷反應(yīng),只是他說話時顯得更加遲鈍。 只不過調(diào)教師說,他在戒毒之前就已經(jīng)這樣了。 沒有人去考證。 但他比27號要幸運的多,他在戒毒出來的第二天,剛要被分配進奴隸宿舍,就有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看上了他。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沉穩(wěn)的日本男性,穿著煙灰色的西裝。 他看著因戒毒而消瘦的28號站在調(diào)教師的身后,詢問他:“他叫什么名字,我可以買嗎?” “當然可以?!闭{(diào)教師欣然點頭。 他就這么被印上了字母A,幸運的賣了出去。 2016年6月14日,日本,北海道。 28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燦爛的花房。 這是一個像 鳥籠一樣的溫室,綠樹長青,各種在北海道不可能看見的植物茂盛的生長在這里。 地上鋪著絨絨的草地,中間是一塊木板人行道,有竹制的添水將假山石上的清泉接下,最終流淌在中間石頭制的小池中。 小池里有游魚和錦鯉,他趴在旁邊,看的出神。 “看這里。”日本男性用英文對他開口,招手叫他過來:“我叫中野,是你的主人。” 他沒有什么反抗的想法,有些恐懼的點了點頭:“是,主人。” 調(diào)教師在將他售出之前教導(dǎo)過他一些東西,他知道不可能從這里逃出生天,從今以后,性奴隸是他生命所有的歸宿。他看著那個帶著笑意的男人,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是否會讓自己的生命更加可怕,他只是低著頭,聽添水的滴答聲。 “我給你起個名字吧,你叫鹿,怎么樣?” “是,鹿知道了。”他應(yīng)著聲,看見他的主人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頭。 “我知道以前鹿吃了很多苦,以后在這個花房里面,鹿就會跟這些花一樣被精心照料,不會再難過了?!?/br> 主人說完,他還抱著微微的期待,小心翼翼的微笑了一下,然后就看見男人將他的雙腿分開。 他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大的中年男人一點點壓了過來,然后性器插進他的身體里。 他感覺到一陣酸澀的痛。 強制戒毒導(dǎo)致的后遺癥之一,就是他再也無法獲得性愛的快感。 大腦的多巴胺停止生成,他只能感覺到后xue因為針劑而蔓延出來的水液,以及因為他人插入而形成的痙攣。 “喜歡被主人用嗎?”主人問他。 他躺在地上,感受到男人在自己身上涌動,兩條腿分開,從男人的腰腹的側(cè)邊伸出去,像一只可笑而無助的動物。 “喜歡?!彼卮穑曇衾飵еⅲ骸扒笾魅薱ao深一點?!?/br> “乖。” 中野將jingye射在他的身體里,給他塞上了按摩棒。他身上被精心裝飾了,戴上了銀色乳環(huán),手臂、大腿上扣上了銀質(zhì)的鏤空環(huán),用銀色的鏈子連在一起,按摩棒后頭有貓一樣的尾巴,他的私處被暴露在外邊,兩條腿被分腿器強制分開,這也使得他只能在地上爬行。 他細長的骨架舒展開,中野伸出手,撫摸他的頭發(fā):“想當主人最喜歡的奴隸嗎?” “想?!彼琅f輕聲回答。 “那你把頭發(fā)留長好不好?我的鹿,應(yīng)該是個漂亮的姑娘?!?/br> 姑娘…… 他對這個詞不太理解。 中野關(guān)上花房的門離開了,他跪在那里,像一只被捕獲的鹿那樣。 鹿對于過去的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了。 雖然每件事都記得很清楚,但與現(xiàn)在對比起來,仿佛那些事情像是看來的電影,并不真切的在自己身上發(fā)生。 他十六歲獲得奧數(shù)冠軍,保送數(shù)學(xué)系,雖然并非頂級學(xué)府,但也算得上一流。 他記得上的大學(xué)時他還差半年到十八歲,是寢室最小的那個,他們第四個人一起出門打籃球,回宿舍打游戲,坐在食堂里抱怨工科大學(xué)的美女少得可憐,就著電視看籃球場上的運動員如何逆轉(zhuǎn)絕殺。 他還記得他當時對宿舍的大哥“老狗”說,他想?yún)⒓訉W(xué)校的籃球隊,當控分后衛(wèi)。 老狗嘲笑他個子矮,他說他運球特別快,不信跟老狗單挑。 果然,在球場上他打敗了一米八五的老狗,甚至拉開了整整十五分。學(xué)校籃球隊收到了他的邀請,說可以為他破例試一試。 他很喜歡運動,手機屏幕里是NBA明星奪冠的照片,宿舍床下面放著滑板,靠著獎學(xué)金偷偷買了輛自行車,自己動手改了輪子,周末跑到無人的野外狂飆。 那個時候他叫徐成,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學(xué)生,五官可能很清秀,但因為過于好動而曬得很黑,宿舍里面見他小,就喜歡叫他小黑。 后來他才知道,徐成兩個字的比劃會多到他都忘了怎么寫,才知道他離普通的大學(xué)生有多么遠,才知道只要關(guān)了足夠久,他的全身也能蒼白的嚇人。 他蜷了起來,看著自己身上的尾巴和各種yin靡的裝飾物。 鹿。 他是這個花房里的一個標本,或許池子里的錦鯉都比他自由。 時間過了好幾天。 中野對他不能算太差,不會打他,只是單純的喜歡zuoai而已。 他會安排人來教他幾句簡單的日語,會有人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甚至清洗下體都不需要他自己動手。只不過他也終于明白了中野買他的理由,和那句“姑娘”的含義,中野因為家族聯(lián)姻而獲得了巨大的權(quán)柄,但也由此,他真正深愛著的同學(xué)離他而去,甚至在他結(jié)婚的前一晚跳河自殺。 自此,中野不停的在尋找著與那位鹿子小姐一樣的面孔,而鹿,與她長得大概有七八分相似。 一樣消瘦的臉,一樣圓圓的眼睛,甚至一樣因為悲傷而時刻抿著的嘴。 “鹿真是個好看的姑娘。”中野這么夸獎他,他一邊撫摸著鹿的頭發(fā),一邊溫存的親吻他,然后讓人給他打進一貫針劑。 雌性激素。 他看著無色的液體一點點流淌進自己的身體,恐懼而焦慮的顫抖著。 “別怕,不疼?!敝幸鞍矒嶂?/br> 但他還是害怕,不停的抽氣,想要躲卻又被死死的抓住了手臂,他全身開始戰(zhàn)栗,兩條腿在木板上不停的摩擦,又被醫(yī)護人員按住。他無法動彈,只能看著液體緩緩?fù)七M,于是他開始哭,哭的泣不成聲。 “別怕,別怕。”中野不停的安慰他:“很快就打完了。” 他發(fā)出沙啞的嗚咽,抬頭看著中野似乎溫柔的臉,中野問他:“怎么了,小鹿很怕疼嗎?”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搖了搖頭。 “乖。小鹿一定會變成,主人最喜歡的小鹿的?!?/br> 變成主人喜歡的人,應(yīng)該要高興。 中野走了,他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看著面前錦鯉發(fā)呆。 其實他很快也想通,反正都是當主人的寵物,那至于是人是鬼,是男是女,也沒有什么要緊。 他想起了自己被注射海洛因,扔在地下室里的日日夜夜,也想起在輝夜之城見過那些奴隸慘淡的樣子,有一個愿意愛他的主人,似乎已經(jīng)很幸運。 他看著自己逐漸長長到過肩的頭發(fā),已經(jīng)倒影在池水中那張清瘦的臉。 “像主人喜歡的人……應(yīng)該是好事,對吧?”他看著里頭的人,輕聲問他:“這樣主人會喜歡我……他喜歡我,我就會覺得很幸福。我還可以獲得祝福,下輩子也會很幸福?!?/br> 滴答。 添水里的水滴落在池塘,蕩漾起一圈漣漪。 他試圖笑了一下。 他大概感受到幸福了。 中野平均三天會來一次,每次都很溫柔的使用他。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腸道被貫穿,主人溫熱的性器在里頭沖撞,甚至?xí)诎l(fā)泄完之后撫摸他的頭發(fā),輕輕的喊他小鹿。 醫(yī)生則每天會來,每次都是小小的一針,不疼,打習(xí)慣了,也不會害怕。 他覺得自己也挺神奇的,從海洛因到性改造藥物再到雌性激素,他的血液里究竟流淌過多少奇怪的東西自己也數(shù)不清,居然還沒死,實在是很難得。他的頭發(fā)越長越長,皮膚也rou眼可見的細膩了起來,他像女人一樣膨脹出微微的rufang,大腿與盆骨上堆積起了軟軟的脂肪。 喉結(jié)變的不再明顯,聲音柔軟細膩,最重要的是。 他無法勃起了。 yinjing像是一個玩具,軟軟的倒在那里。 他看著醫(yī)生又將一針針劑打進他的身體里,現(xiàn)在他不需要人按著,醫(yī)生來了,他就自覺地伸出手來。人其實很容易適應(yīng)一切,這個道理他早就懂了。反正奴隸也用不到y(tǒng)injing,反正奴隸所求的就是主人的寵愛。 主人現(xiàn)在越來越喜歡他了,這不好嗎? 真很好。 他倒在中野的懷里,廝磨著與他求歡。 被主人插入也是很舒服的事情,雖然中野插進他身體里時,他只能感覺到一陣痙攣。 應(yīng)該是他哪里搞錯了,事情本身,是正常的。 “小鹿,我的小鹿。”中野將他抱在懷里,性器在他體內(nèi)摩擦。 他發(fā)出適當?shù)纳胍鳌^適當,是他覺得在這個時候時機正好,應(yīng)當微微的喊出聲來。 “你跟我的小鹿越來越像了,但這雙眼睛——”中野看著他,無不遺憾的開口:“小鹿應(yīng)該有一雙黑色的眼睛?!?/br> 黑色的,眼睛。 中野射進了他的身體里,他自覺的將尾巴插進去,跪坐在旁邊,繼續(xù)看那些漂亮的鯉魚。 中野叫來了醫(yī)生,兩個人在旁邊商討著,雖然主題是他,但事實上與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中野先生,我們常見的瞳孔染色是染眼白部分,如果您要將他的虹膜染黑,風(fēng)險非常大?!?/br> “我不管風(fēng)險,我只問你能不能做到?!?/br> “能,但你得接受百分之七十失明的可能性?!?/br> 失明? 他聽見了這個詞,但很快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失明也沒關(guān)系,只要主人更喜歡他…… 中野沉默了一會兒。 沉默的時間,比他勸說自己的時間要短一點兒。 “我可以接受,但小鹿的眼睛必須是黑色的?!?/br> 手術(shù)就在花房進行。 他躺在冰冷的木質(zhì)地板上,看著醫(yī)生拿出了各種各樣的針劑。 現(xiàn)在身體里奇怪的藥水又增加了。他這么想著,覺得這甚至有一點好笑。他試圖讓自己笑出來,但失明兩個字會反復(fù)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花房里的花葉茂密,各種各樣的色彩絢爛無比。 在醫(yī)生給他打麻醉劑之前,他用手捂住了眼睛,嘗試感受一片黑暗的樣子。 好黑。 比他想象的要黑。 如果看不見了,他的聽力是不是會更發(fā)達,這叫代償,書上都這么寫。 他試圖讓自己笑出來。 醫(yī)生走過來時,看見他嘴角彎著。 把他的手拿開,綠色的眼睛旁一片淚痕。 他的眼睛變成了黑色。 幸運的是,他沒有失明,但壞消息是,他眼瞳的黑色并不均勻,并且三個月后會重新褪成綠色。 這就意味著,手術(shù)失敗了。 “怎么失敗了?”他看見中野著急的質(zhì)問醫(yī)生,伸出手粗暴的掐住他的下巴,然后有些厭惡的打量他的眼睛:“這是什么顏色?我是讓你染黑,不是讓你給我脫了漆的墻!” 中野的力氣很大,幾乎把他的下巴給捏到脫臼,他發(fā)出痛苦的呼喊:“主人……” “別吵!”中野對他怒吼,他的聲音適時的停止了。 “這是我的失職,很抱歉。是我太保守了。”醫(yī)生對中野歉疚的鞠躬:“我可以再將他的眼睛染黑,不過得等三個月后他褪色完畢,但這一次,他基本上絕對會失明的?!?/br> “我要黑色眼睛的小鹿,明白嗎?”中野一字一句的對醫(yī)生喊,終于松開了捏緊他的手。 他跪在中野的身邊,聽醫(yī)生也認真的回答:“明白。” 黑色眼睛,黑色眼睛。 可他的是綠色的。 他還記得自己從小因為那雙綠眼睛,受到了很多的夸獎,從小學(xué)開始,老師就問他是不是混血兒。初中,受到了隔壁班女孩子的情書。 大學(xué)的時候,老狗每次盯著他的眼睛都會說:“嚯,你那眼珠子真他媽的漂亮?!?/br> 可主人不喜歡,有什么用?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讓一片黑暗將自己籠罩。 他怪不得別人,他只能怪自己,沒有生出來就是一雙黑色的眼睛。 他失明,是他自己活該。 因為眼睛的失敗,中野來到花房的時間少了。 他覺得放松同時也感到擔心,他害怕中野懶得在他身上再下功夫,將他退回輝夜之城,還好醫(yī)生依舊會每天定時給他打針,這讓他有了一絲安慰。 “醫(yī)生……”他終于有一天,忍不住詢問:“主人……主人還給小鹿做手術(shù)嗎?” “給的,他前兩天還問我這次的藥準備好了沒有?!贬t(yī)生溫柔的回應(yīng)他:“小鹿看起來很期待?” “嗯?!彼c頭:“很期待?!?/br> 醫(yī)生走了,他坐在花房里。 他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冬了,不過季節(jié)與他已經(jīng)無關(guān)。 他躺在地上,看著花房玻璃門上垂下來的藤蔓,這里所有的葉片都被他一片片的數(shù)過,他想爬過去再看一次,畢竟以后沒多少機會了。 而當他將藤蔓撥開的時候,他看見一個少年站在花房外面。 “你是誰?”少年問他。 他眨了眨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