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夜，燕南得以摘下布條。

    他似乎有些緊張，抿著嘴不言語，一只手揪著大人的衣襟，順從地低頭，讓人幫忙取下。

    屋內(nèi)燭火葳蕤搖曳，屋外月色格外皎潔，燕南眨了一下眼睛，安安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

    大人同想象中的不大一樣，不過更好看了些。

    燕南癡癡望著他陰影下格外深刻的面容，手輕輕拂過他眉心因總是緊鎖而留下的細(xì)紋，大人眨了眨眼，睫毛扇動，撓得掌心發(fā)癢。

    果然，大人眉眼緩和，似是要笑起來一般。

    “您笑起來一定十分好看?！?/br>
    顧靖淵側(cè)過頭親親他的掌心，燕南戀戀不舍放下手，撲進他懷里蹭了蹭。

    “不過您比我想象中要年長許多。”

    抱著他的那只手收攏了些，顧靖淵揉亂他的長發(fā)，問，“燕兒可是嫌棄？”

    “哪里會，該是我配不上您才對?！?/br>
    燕南猛然想起，慌慌張張爬起來去照鏡子，捧著鏡子左看右看，幸好并不十分丑陋。

    “大人，我們是怎么成親的呀？”

    “尚未，回京后還要補給你?！?/br>
    顧靖淵從他手中接過銅鏡，燕南爬進他懷里，仔仔細(xì)細(xì)看著他的面容，忍不住親了一口。

    “那我現(xiàn)在豈不是無名無分，平白無故跟了你？”

    燕南摟著他的脖頸，撒嬌一樣晃了晃，“您要明媒正娶，讓我做您的小夫人?！?/br>
    顧靖淵頷首，攬著他的小夫人，順手拉下帷幔。

    燕南趴在他心口的位置，心中仍有疑慮，他卷起大人一縷長發(fā)，用自己的一起梳成辮子，悶悶地開口，

    “您的家人會同意嗎？”

    顧靖淵被他撓得心口發(fā)癢，握住他亂動的手，一件件交代家中情況。

    燕南裝作不在意，實際上心口發(fā)酸。

    原來大人年長他這么多，還有個比他都大上五歲的兒子，又做官多年受人敬重。

    不論家世年紀(jì)兩人通通都不合適，讓他如何能不在意。

    顧靖淵介紹罷，瞧見小夫人已經(jīng)要掉眼淚，紅著眼睛問他，“那您如何看上了我，莫不是我父母將我賣于您，所以才這樣不清不楚?！?/br>
    他一哭就格外軟，又招人疼，從前還沒有這樣恃寵而驕過，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反而嬌縱了許多。

    顧靖淵用手指揩去他的眼淚，一輩子沒學(xué)會哄人的當(dāng)朝首輔，難得窘迫了些，不明白怎么就將人惹得掉眼淚。

    他搜腸刮肚想說些好聽話，可冷硬慣了的人，又去哪里找出一腔柔情春水？

    “我與夫人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去世后也未再續(xù)弦?！?/br>
    顧靖淵抬起他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道，“燕兒，你不一樣，是我想要你?！?/br>
    燕南睫毛被浸得濕漉漉，一滴淚水掛在尖上，眨巴一下就滾落下來。

    其實在擦眼淚的時候他心里已經(jīng)想，無論說什么都信，可大人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在乎他，那他又有什么可揪著不放。

    他心口熱漲，急不可耐地親了上去，顧靖淵順勢靠在床上。

    燕南醒后頭次同人歡好，身體熟悉心里卻新奇，羞赧地偏著頭，又敞開衣襟跨坐在大人身上。

    大手隔著褻褲揉捏柔軟臀rou，待到人忍不住把臀尖往那雙手上送時，才探了進去。

    燕南含著兩根手指暗暗唾棄自己不知廉恥，不敢去看對方。

    半柱香后呻吟聲漸起，燕南已沒空胡想，滿腦子被那根壞東西占據(jù)，被干得說不出話。

    尺寸使然，再怎么熟悉，剛開頭時也是有些疼的，燕南低頭一看本想退縮，可很快那些許疼痛就被麻癢占據(jù)，他趴在大人身上細(xì)細(xì)喘氣，一聲又一聲叫大人。

    顧靖淵不愿他第一次留下什么壞印象，待燕南出精后便退了出來，想自己解決。

    燕南疲憊地枕在他大腿上，十指蔥蔥攏著深紅roubang，用柔軟手掌撫弄，大人的手覆在他上面，仿佛是在cao他的掌心一般。

    他探頭輕輕舔了一下，被噴濺而出的jingye射在臉上，一時之間愣在原地。

    顧靖淵本以為他要鬧脾氣，卻沒成想小夫人笑起來，梨渦甜甜，盛著緩緩流下的白濁。

    他睡過去前嘟囔一句，“大人，我想見您兒子?！?/br>
    可等顧靖淵再問時，他已經(jīng)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