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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當(dāng)我被迷jian之后(NP)在線閱讀 - 7再做一次不就知道了

7再做一次不就知道了

    愉快的聊天讓時間過得飛快,我朝窗外看了一眼,夕陽出現(xiàn),天邊金燦燦的一片,撒下余暉,月亮不知何時悄悄升起,明明太陽還沒有下山。

    玻璃杯中的樹莓冰塊果汁續(xù)了三次,贈送的新品甜點本來甜得叫人皺眉,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殆盡,熔巖紅茶冰沙倒是不錯,但因為沒能及時吃完化成了一灘奶液,堆積在寬口瓷碗中。

    我和段霆聊的實在太過投入以及興致勃勃。

    以至于在分別時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

    他要回實驗室寫材料,而我,也有我要做的事。

    回家的路上很堵,但我的心情并不因此而煩躁,我平靜地以龜速抵達家里,將車子停到車庫,揣好鑰匙,不疾不徐地進了門。

    當(dāng)心里有了決斷時,不論做什么都可以從容。

    我要讓曲聞弈證明,昨晚不是他。

    怎么證明?

    當(dāng)然是再來一次。

    被上對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對方?jīng)]病、干凈、活好,權(quán)當(dāng)替我解決欲望了,唯一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礙是——

    曲聞弈本身。

    血緣關(guān)系、多年夙怨、以及那么一丁點兒的對于親情的渴望。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滿不在乎,對于曲聞弈,從小到大,我都渴望他能當(dāng)一個好哥哥,而我,或許也能乖巧地當(dāng)一個好弟弟。

    只是這份隱秘的念頭被我因為自尊而藏了起來,隨著時間減淡、湮滅。

    問過傭人,知道對方還沒有回來,我難得端正地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發(fā)呆,一邊等待曲聞弈的出現(xiàn)。

    不知過了多久,我四散的思緒逐漸收回,聽見了張姨問好的聲音。

    我抬頭,看到了曲聞弈,禮貌中帶著冷淡,將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交給了對方,哪怕對面是照顧了他十幾年的阿姨,也依然沒有親昵的樣子。

    克制自持,近乎不近人情。

    偏偏永遠有人前赴后繼,比如張阿姨,比如我。

    “曲聞弈,我有事跟你說?!?/br>
    我站在曲聞弈面前,離得不近,因而能夠平視他。

    “什么事?如果是關(guān)于下午的事情,我不想再談?!?/br>
    曲聞弈的神色毫無變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眼皮微微下垂,呈現(xiàn)俯視的狀態(tài)。

    我退后一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你不想談也得談,事情總要說清楚,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很篤定,哪怕事情不是曲聞弈做的,他也會想要知道。

    因為從小到大,最愛管我的就是他。

    哪怕是父母,都沒有對方管得多。

    不準(zhǔn)吃辣的,不準(zhǔn)喝冰水,不準(zhǔn)和同學(xué)胡鬧,放學(xué)必須立馬回家……

    可是我全都跟他對著干。

    吃飯無辣不歡,點飲料只要帶冰的,最愛和狐朋狗友胡鬧,放學(xué)了拖到天黑才回家。

    他越不要我做什么,我就越要做什么。

    從這種小的、自己能夠達成的事情中找到反抗的快感。

    果然,曲聞弈皺了皺眉,然后反問道:“你發(fā)生什么了?被人尋仇了?”

    我:

    ……

    很微妙地被噎到了。

    倒是不知道曲聞弈還有點冷幽默的天賦,我嘴角抽了抽。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回房間?!?/br>
    我把曲聞弈帶到了臥室里,在我關(guān)門時,他像是一刻也等不及般,不耐地說道: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我轉(zhuǎn)過身,拉開椅子坐下,“先坐吧,我要用的時候可能有點長?!?/br>
    等到曲聞弈在我對面坐下后,我才開口問道:

    “我生日那天你在哪里?”

    “?是你說想跟朋友一起過的,怎么,現(xiàn)在秋后算賬怪我沒給你過生日了嗎?”

    房間里很安靜,烏木和苦橙的香薰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之中,熟悉的味道讓我定了定神,對于曲聞弈可笑的問題作出了回答:

    “說這些就沒意思了,就咱倆的關(guān)系,你覺得我會因為你沒給我過生日而生氣嗎?別裝傻曲聞弈,這樣真的沒意思?!?/br>
    我靠在椅背上,徹底地放松了身體,雙手環(huán)抱在胸,審視地瞧著對方。

    曲聞弈愣了一瞬,然后擴大了笑容,“你長大了弟弟?!彼麌@息般說道,對于天真而單純的弟弟耐心一向很好,并沒有因為對方輕慢的態(tài)度不虞:

    “我在出差?!?/br>
    我對于這個萬靈藥一般的答案并不滿意,與其相信是真實情況,不如相信是曲聞弈信手拈來的借口。

    “你是覺得我沒辦法打聽到你那天的行蹤嗎?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曲總。”

    “當(dāng)然,你大可以去打聽。所以為什么要來問我呢?”

    曲聞弈步步緊逼,俯身湊近了些許。

    我呼吸停了停,然后在他相當(dāng)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下突然湊上前去:

    “因為我信任你啊哥哥?!?/br>
    青年嫣紅的唇瓣開開合合,偶爾瞧見一點嬌嫩的舌尖,倏地又躲進了瀅白的貝齒之中。

    曲聞弈的心情舒緩了許多,他不習(xí)慣別人的逼迫與脫離掌控,變化極大的弟弟讓他頭一次嘗到了失控為何物,但這會兒瞧見青年的姝色,他又平心靜氣起來。

    他沒察覺到自己露出了由衷的笑,不摻半點虛假,真實的、帶有溫度的笑容。

    “那你更應(yīng)該相信哥哥的話,而不是來懷疑哥哥。”

    他是跟弟弟打起了太極,把在官場上慣用的那一套,用到了和弟弟的交談之中。

    “因為信任,所以容不得欺騙,哥哥,我再問你一次,我生日那天,你在哪兒?!?/br>
    “不要撒謊,不然,我不會再相信你?!?/br>
    我盯著曲聞弈的眼睛,下了最后通牒。

    至于對于曲聞弈的所謂信任,不好意思,口嗨而已,騙騙傻子。

    “就算你問哥哥一百次,答案也是出差,我不會因為想要討好弟弟撒謊。對不起,小禾?!?/br>
    曲聞弈坐姿很放松,神色也絲毫不曾閃躲,我望向他的眼底,他便坦然地應(yīng)上目光,半晌,我放棄了審問。

    或許,這輩子我無法從他口中問出實話。

    但所幸,還可以用行動。

    “你不是想知道我發(fā)生了什么嗎?”我挑了挑眉,松開環(huán)抱的雙臂,“那天……我被人……”

    剩下的話消失在唇齒之間,我跨坐到曲聞弈的身上,傾身吻了上去。

    我意外于對方唇瓣的溫涼,含住他薄薄的唇瓣宛若吃到仙草凍,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有些上癮地吸吮著,甚至是啃咬著。

    與此同時,我把手伸到了對方的胯下,雖然昨晚是用另一個地方感受的,但大概的尺寸還是記得,沒道理在屁眼里勃起是一種大小,在手里勃起又是另一種大小。

    擱這玩兒變形杰寶呢?

    我試探的想把舌頭伸到曲聞弈口腔中,卻在下一秒被人狠狠推開,我跌坐在了地上,看著曲聞弈急急地站起身,神色慌亂,連忙用手背在嘴唇上面擦拭。

    他的嘴唇好紅,褲子也皺巴巴的,容色再也不復(fù)先前的冷靜自持。

    我被推到在地上,尾骨也有點疼,本該生氣的,但看著他這副模樣,渾身的血液洶涌流動,都灌入到一個地方。

    我硬了。

    “曲嘉禾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瘋了是不是!”

    曲聞弈朝我大吼,皺著眉,里面滿是失望與恨鐵不成鋼,像極了曾經(jīng)每一次教訓(xùn)我的樣子。

    于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飛快地軟了下去。

    “我生日那天被人輪jian了?!笨吹角勣亩溉蛔儞Q的神色后,我又繼續(xù)說道:“而昨晚就在家里、我的床上,再次被人迷jian了?!?/br>
    我緩緩說完,打掉曲聞弈伸過來扶我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我從小便仰望他。

    但是現(xiàn)在不想了。

    “……誰敢!誰敢這么對曲家二少爺!小禾你別怕,哥哥一定會查清楚是誰做的,幫你討回公道,你別……”

    曲聞弈說著說著頓住了,他像是突然想到關(guān)竅,不可置信地看向弟弟。

    “所以……你以為是我?”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曲聞弈的演技著實出色,但他哪怕騙過世上所有的人,也沒辦法騙過我,我可是從小時候開始便當(dāng)他的影子,在角落里觀察天之驕子般的哥哥啊。

    “再做一次不就知道了,到時候一切不攻自破?!?/br>
    曲聞弈閉了閉眼,不敢相信如此荒唐的話竟然是從弟弟口中說出來的:

    “我、我能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也知道你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小禾,你冷靜一點,你放心,哥哥一定會找出那個人的,你最近就放松地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卡里錢夠不夠,哥哥給你轉(zhuǎn)。到時候找出那個人任你處置!”

    他努力地安撫在他眼中刺激過度、情緒激動的弟弟,顯然忘了他們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兄友弟恭的溫馨家庭。

    我笑了笑,心里埋下的名為懷疑的種子沒能被打消反而有了破土而出的趨勢,我笑曲聞弈聰明反被聰明誤,按照他平時如同一個冷酷無情恪守曲家秩序的大家長的形象,是決計不可能說出這些話的。

    比起這些溫情關(guān)心的話,他更有可能說:

    你就是這么給曲家丟臉的?

    為什么竟招惹些不入流的阿貓阿狗?

    你這么廢物還能干什么?

    我想也能想到他的神情、語態(tài)、以及接下來會怎么處理。

    無論哪種狀況,都不會像是現(xiàn)在這樣惺惺作態(tài),令人作嘔?;蛟S他還滿心以為自己演技天然,能把我哄騙得痛哭流涕,感激涕零。

    不可能的。

    我比曲聞弈自己還了解曲聞弈。

    但只要他不承認,我沒證據(jù),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懷疑,都只能藏在心中。

    當(dāng)然,就算是百分之百,我也不能耐他如何。

    只是打算灰溜溜地從曲家離開,再也不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