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喜歡我不如喜歡狗
我醒來時,身邊躺著段霆,我朝被子里看了一眼,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記憶如同隔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紗看不真切。 反而是身體還記得那種極端的快樂。 段霆英俊如雕塑般的臉睡意酣然,想必昨晚是累極了,也是,全程出力的都是他,一直到天光微亮?xí)r才停下來,怎么會不累呢? 我彎了彎嘴角,捏住他的鼻子讓人迫使他醒來。 “唔……” 段霆哼了一聲,動了動身子沒有睜眼,轉(zhuǎn)過身抱住了我。 我看著他哪怕一夜過后,也帥得不可思議的臉嘆了口氣,何必呢這是,有這等迷jian的閑工夫,不如老老實實問問我愿不愿意跟他上床。我若是早知道同他zuoai如此舒服,或許幾年前就主動勾搭了,哪還需要白費這般力氣。 我見人不肯醒來,便摸到了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昨晚意識不清尚覺得尺寸可怕,這會兒親身上手了,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我這發(fā)小究竟是有多“天賦異稟”,或許北歐基因確實好用,不然我怎么會險些握不住。 我吸了口氣,回憶起自己是怎么cao作的,便如法炮制擼動莖身,用拇指在頂端打轉(zhuǎn),不多時,本就晨勃的rou莖更加硬挺,馬眼處流出液體,那根粗壯的性器像是有意識般往我手上湊,我抬眼一看,段霆不知什么時候醒了,正眼也不眨地盯著我。 “早安。” 我朝段霆微微一笑,然后將唇湊了上去。 段霆從善如流地吻住我,大手扣在我的后腦,舌頭伸進來勾住我的舌尖吸吮、纏繞,好似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我手上的動作不停,隨著他越來越激烈的吻,擼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他射出來時傾身壓在我的身上,大口含住我的舌頭,吸得我舌根發(fā)麻,同時雙手大力揉弄我的胸膛,不用看,上面一定紅通通的一片。 射過之后,他用疲軟的性器蹭我的腰,舌頭仍在我的唇瓣上舔弄,我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微笑道:“你就不想解釋點什么嗎?” 我的呼吸和他的呼吸交錯,四目相接,卻望不到心底。 原本熱烈的氣氛在我話音落地后,逐漸冷凝,我被壓得不舒服,動了動身子,不想段霆似乎以為我想走,將我抱得更緊。 他將頭埋在我的頸間,聲音落在耳畔: “我喜歡你?!?/br> 他的聲音又硬又澀,像沙漠里終年不落雨水的荒蕪植物。 “因為喜歡我,所以想上我,所以迷jian我,對嗎?” 我平和地發(fā)出疑問,我發(fā)誓,真的沒有諷刺的意思,但不知為何,段霆抖了一下,接著擁抱的力度松了些,我趁著他愣神將他從身上推了下去。 “我不是……對不起小禾……你要打要罵我都可以……” 段霆頹喪地坐在床邊,垂著頭,試探地想來拉我的指尖。 “如果我想報警呢?” 我歪了歪頭,然后便看到對方睜大了眼,一副急急想說什么的樣子,我“噗嗤”笑了出來,過去抱住了他: “急什么,把你抓了我上哪兒找這么志同道合的好兄弟?!?/br> 我頓了頓后,接著說道: “跟我zuoai很舒服是不是?老實回答?!?/br> 我跪坐在床上,拉過段霆的手,將手指插入對方的指間,十指相扣,然后握住。 他看向我,臉色爆紅地點了點頭。 聞言,我開心地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頰,“真乖!” “那以后我們可以經(jīng)常zuoai,你需要的時候隨時聯(lián)系我~” 我趴在段霆的肩頭,小聲地說道。 我原以為此話一出,他會興高采烈地跟我達成一致,沒想到他反應(yīng)極大,猛地直起身子頭頂差點磕到我的下巴。 “你什么意思,說清楚?” 我眨了眨眼,挺清楚的啊,喜歡跟我zuoai那就做呀,我剛好也很認可你的技術(shù)和尺寸,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我們接吻、上床,但我們是好兄弟?!?/br> 我又耐心地給他解釋了一遍,然后便見他滿臉忍耐地閉了閉眼,再睜開定定地盯著我: “曲嘉禾,我說我喜歡你?!?/br>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我鮮少見到他如此認真的模樣,表情肅嚴,眼眶用力,讓人生出無所適從的壓迫感。 我背過身,將床下的皺巴巴的襯衫套在了身上,一邊穿,一邊說話:“段霆小朋友,喜歡我不如喜歡狗是真的,年紀輕輕想不開,喜歡好兄弟干什么呢?我又不喜歡你?!?/br> “當然,愛還是可以做的。” 我穿好衣物,說完最后一句話。 顯然,這句話給段霆的刺激非常大,以至于他穿著粗氣,眼底布滿血絲燒起一把大火,發(fā)狂地看著我: “曲嘉禾!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不怕他發(fā)火,又不是沒見過,雖然沒這個看起來嚴重吧,但我知道他不會打我,這就夠了。 因此我聳了聳肩,“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不zuoai就算了,咱們還是好兄弟。” 說完,我穿上鞋準備離開,在經(jīng)過對方時被拉住手腕,一把拽到了懷里。 段霆坐在床邊,我坐在他的腿上,他幾乎將我死死按在了胸膛里,好像我悶死了他就舒服了。 “不要……嘉禾哥哥,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嗯?原諒我,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段霆聲音嘶啞,語氣急切而惶恐,我沒說話,接著有一滴滴的水滴落在我的脖頸,打濕了小片皮膚。 “我生日那天輪jian我的除了你還有誰?” 我平靜地問道,抬眸看他,隨意地仿佛實在詢問今天的天氣。 段霆臉色一僵,眼底閃爍了一下,繼而浮現(xiàn)出掙扎,英挺的眉頭緊緊皺著,顯出幾道糾結(jié)的溝壑,我好整以暇地等他開口,并不催促。 半晌,段霆松開了抱著我的手: “我不能說?!?/br> 說這句話時,他的眼里還殘留著水光,可態(tài)度分明比什么都堅決。 這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信任、依賴、比親兄弟還親的朋友。 還有什么可期待的呢?我按下失望,喉頭有些干癢,咳了兩聲。 他以為他不說我就猜不到了嗎? 段霆、梁安回……至少這兩個人是鐵板釘釘。 還有兩個人,如果沒猜錯的話…… 蔣離岸那時候還沒出國,曲聞弈也沒出差,答案顯而易見了,只是我還無法百分之百地確定,更多的是合理推測。 我不去想他們是什么時候和曲聞弈狼狽為jian的,又是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更不想去想為什么段霆到現(xiàn)在還不供出同伙。 我只是覺得好笑,難為曲聞弈找人輪jian我都要找我的朋友。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還有什么比你以為是你的后盾,結(jié)果是他人長矛更諷刺的事?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我喉嚨愈發(fā)干澀,就連唾沫都吞咽不能,搖搖晃晃地從段霆的懷里站起來,面向他: “你的喜歡真廉價?!?/br> 我拍了拍段霆的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