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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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羽來這小院來得更加頻繁,李成碧不堪其擾,從書里抬起頭來:“你便沒有別的事做?” 姜羽照舊黏黏糊糊:“我就想陪著叔?!?/br> 李成碧卻并不動容,一個精力旺盛的年輕人,整日陪著自己做什么,只怕平白消磨了心氣。 他將書放下,嚴(yán)肅地看進(jìn)姜羽的眼里:“你可曾籌謀過未來之事?” “啊?”眼前的人有些無措,隨后自嘲般地笑,“我這樣的處境,還有什么未來?左不過混日子罷了?!?/br> 這話說得卻是有些心灰意冷了,李成碧皺了皺眉。 “這世間除姜家以外還另有天地,除經(jīng)營以外也還另有出路。”他看著姜羽低頭沉思,不知道能聽進(jìn)去幾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姜羽抬起頭沖他笑,那笑容里毫無陰霾:“是,叔,我知道。只是這世上除了娘就是你待我最好,我也想對你好?!?/br> 李成碧看著他真摯的眼一怔,卻是微微地別過頭,不說話了。 另一廂,李成碧出入陽春雪一事,很快便有人稟報給李越澤。 從繁雜的案牘中抬起頭來,李越澤一把推開積壓的文書,追問:“可曾看清楚了?” “小人看清楚了,必不會有錯。”稟報的人肯定的說,“只是——” “有話直說?!?/br> “是!只是他身旁有人陪著,倘若小人沒看錯,應(yīng)當(dāng)是姜家二公子?!?/br> 姜羽?李越澤意外地挑了下眉,他又怎么會跟李成碧攪合在一起?不過眼下有了那人的線索,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尋人。 他長腿一跨:“走,去姜家?!?/br> “李越澤?”姜羽有些詫異,“他怎么會來找我?” 他也不等通稟的人回答,自言自語道:“也罷,見見也好?!边@段時日,這個人的傳言就沒斷過,他也想見見曾經(jīng)的玩伴如今又是什么模樣。 兩人乍然相對,一時都沉默難言,靜謐的小院中,只余煮茶的咕嚕聲,兩人隔著氤氳的水霧互相打量著對方。 最終還是李越澤首先打破了沉默:“七叔人呢?” 果然。姜羽心道,面上卻是坦然地望著他:“已經(jīng)走了,昨天便是為他餞別?!?/br> 還是晚了一步嗎?李越澤提起的心因?yàn)檫@番話又沉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心緒竟如此輕易就受人影響:“他可曾告知接下來打算去往何處?”李越澤不死心地追問。 姜羽卻是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br> 多年不見,李越澤的氣質(zhì)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如今擔(dān)任家主不過短短幾月,已經(jīng)有了獨(dú)當(dāng)一面的威儀,與幼時老是屁顛屁顛粘在李成碧身后的跟屁蟲有了翻天覆地的差別。而這張少年老成的臉上此刻卻顯示出忐忑不安的神色:“他在你這里的這段時日……如何?”這句話出口有些艱澀,仿佛說話的人暗自下了極大的決心。 姜羽做出驚訝的表情:“坊間傳聞你與他之間可是勢同水火,如今看來并非如此?!?/br> 放在桌下的手緊了緊:“畢竟他也曾是我的長輩?!?/br> 只怕不止長輩,而是入幕之賓。之前初遇李成碧時那人一身的不堪痕跡他都可還記得呢。 他面上笑著,眼神卻已有些冷了:“我怎么不知你是如此顧念舊情的人?”他出口的話是意想不到的刻薄。 李越澤聞言眉頭一動,眼里已經(jīng)帶了三分探究。 姜羽自知失態(tài),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我同歲,你已是一家之主,而我卻整日里醉生夢死,前路未卜。” 他話里透出灰心來,姜家的情況李越澤或多或少的也知道些,姜老爺子寵妾滅妻,只怕這位嫡出的二公子日子也并不好過。 姜家家風(fēng)不正,恐非長久之道,或許姜羽也不該拘泥于姜家這一隅天地,男兒在世,合該憑自己建功立業(yè)。 他隱晦地將這些觀點(diǎn)同他說了,想著多少能開解幾許,不想姜羽心里波濤洶涌。 李越澤這一番話同那人近日所說大差不差,是該說心有靈犀,還是當(dāng)真親密到什么話也說得? 懷著這樣的念頭,酒一杯一杯地下肚,卻澆不滅心頭的郁郁之火。 姜羽醉醺醺地回了小院,李成碧看見他這幅模樣就皺眉:“又去哪兒廝混了?” 廝混。姜羽心里冷哼,這可不是什么好詞。 我這樣的紈绔子弟自然比不上你那侄兒年少有為,想到兩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耳鬢廝磨幾回,一股邪火直竄心頭,既然你覺得我整日里沒個正形,不若我今日就落實(shí)了! 他逼近幾步,把人困在臂膀間,眼里很有幾分輕佻和迷亂:“美人兒,給爺笑一個?” “……”李成碧磨牙,這混賬又被人下藥了嗎? 他冷聲道:“你看清楚我是誰?!?/br> 姜羽去摸他的臉頰:“心肝兒……”他的下身強(qiáng)勢地?cái)D進(jìn)了李成碧的腿間,在私處磨蹭著。 李成碧渾身一激靈,一把推開了姜羽:“混賬!” 姜羽卻不依不饒地要去抱他的腰:“美人兒,讓我香一個?!?/br> 這人喝醉了竟有這樣大的力氣,李成碧終于體會到了他所說的結(jié)實(shí)是怎樣的,那雙手臂如同鐵鉗一樣箍住了他,讓他一時掙脫不得。 李成碧抄起手邊的茶潑了上去:“你清醒一點(diǎn)!” 那人的動作有一瞬的停滯,而后卻不管不顧地去吻被禁錮在懷的人伸長的脖頸,將細(xì)嫩的皮膚都吮出一個紅印來。 李成碧氣極,也顧不得照顧小輩的顏面了,直接一掌摑了上去,這一掌的力道非常大,直接叫姜羽的臉都腫了起來。 姜羽被迫松開他捂住自己的臉,眼神恢復(fù)了一線清明:“……叔?” 李成碧的脖子隱隱作痛,這使得他更加沒有好臉色,何況,這小子今日確實(shí)荒唐過頭了。他想也不想地怒斥:“你平日里都在哪里鬼混!好的不學(xué),凈學(xué)這些腌臜的事!” 姜羽頂著一頭一臉的茶水,他的手已經(jīng)放了下去,臉上高高腫起,更顯得觸目驚心,形容狼狽。 他低頭不語。 “……那些混話也是說得的,叫人聽了丟的是你們姜家的臉!” 李成碧指著他罵完,見姜羽這副模樣,又覺得自己說得太過,傷了他的心,正想說些什么緩和一下,卻不想那人抬起頭來,眼里全是倔強(qiáng):“怎的旁人做得,我卻做不得?” 這硬邦邦的一句將李成碧要說的話全然堵了回去。 “你,你——”他最終只是一拂袖,眼里失望之色一覽無余。 徒留姜羽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手腳都發(fā)麻,臉上的茶水已經(jīng)冷透,經(jīng)風(fēng)一吹,竟似要冷到心底。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眼里再沒半分的溫度。 自那日不歡而散后,院里少了那個勤來探望的人,變得冷清下來,李成碧雖得了清凈,心里卻并不如起先那樣覺得能松一口氣。 想到姜羽,他心里沉了沉。前幾日話說得重了,那人氣惱歸氣惱,卻不知是否真能反思。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他雖想小輩走上正途,卻并不能將自身意志強(qiáng)加于人。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李成碧心里總有些說不明的遺憾。 他搖了搖頭,仿佛這樣就能將這一頭理不清的思緒放下一般。 說起來,也不知衛(wèi)墨那邊如何了,或許等他回來,便是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