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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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支舞開始,宋巖的舞伴卻換成了林鴻煊。他再沒了跳舞的心思,一直挨在對方的頸側(cè)說悄悄話。 “你消失了幾天,到底去哪了?”他沒想從林鴻煊口中得到答案,但仍心存幻想。他愛林鴻煊多年,可到頭來對他想什么、做什么一無所知,這樣的事實(shí)令宋巖焦慮不堪。 “我有不得不與你斷絕聯(lián)系的理由。”林鴻煊果然沒有說出來,他想親吻宋巖的耳廓時也被躲過去了。 面對宋巖無聲的憤怒,他只是輕嘆一聲,說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宋巖用余光瞥一眼他從容的姿態(tài),又?jǐn)[正了腦袋,面具下的表情說不上有多好看。但糾結(jié)在這個問題上也沒意義了,他繼續(xù)說:“你沒有告訴我你們以前的關(guān)系?!彼傅氖呛我闼麄?,相信林鴻煊不會裝傻充愣到那個地步。 “不是什么事你都該知道,沒有一段關(guān)系是真正公開透明的,何況我們只是情人關(guān)系?!绷著欖拥拇_知道他說的是誰,但還是回避的態(tài)度。 真?zhèn)恕螏r知道他無情,但話說到這份上,他的心里也一陣陣疼,狠狠用牙齒刮過下唇才不至于因?yàn)閿U(kuò)散的負(fù)面情緒失去理智。 “這就是你要說真相的態(tài)度嗎?”但他的聲音很明顯冷下來了,抱住林鴻煊的手一松,就要甩頭離開。 “你別生氣?!绷著欖赢?dāng)然不肯他走,將氣昏頭的宋巖扯入懷中,旁人也只當(dāng)他們是換了跳舞的姿勢。他感覺到懷里的人正氣到發(fā)抖,柔聲說道:“現(xiàn)在問我也沒有用處,等會你什么都會知道的?!?/br> 而他說的“等會”,就是舞會后拉著宋巖回了自己的家。 遮擋傷口的面具現(xiàn)在用不到了,他輕輕揭下來,借頭頂?shù)臒艄獯蛄坑|目驚心的傷勢。觸碰到淤青處的手指沒用什么力道,但宋巖一縮脖子,小聲地“嘶”了一下,又驚又疑地抬眼看他。這人的眼珠黑沉沉的,像醞釀著風(fēng)暴,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滿肚子的疑惑還沒說出來,林鴻煊先堵上了他的嘴,用濕潤的舌尖舔舐他的嘴角。 這是要先上床再談?wù)聠??宋巖乖順地張開嘴,和他摔進(jìn)柔軟的沙發(fā)。林鴻煊是坐著的,他就得張開腿坐在對方腿上,由他托舉起屁股。 兩個人以前胡鬧的時候也用過類似的姿勢,所以不需要指引就漸入佳境。宋巖邊喘氣邊瞇起眼睛看林鴻煊手邊的東西,似乎是個U盤,他本來不應(yīng)該在zuoai的時候分心的,但茶幾上就擺著電腦,這人又寶貝似的時不時把玩它,不得不叫他心生疑問。 他想伸手去夠U盤,被林鴻煊抓了個正著,握住那只手親了親,說道:“宋巖,我真喜歡你?!?/br> “放屁?!彼^不要相信林鴻煊在上床的時候說的話,但鼻子還是忍不住一酸。 “真的?!绷著欖有Σ[瞇地使壞勁,讓宋巖受不住了,難耐地趴到他身上,才算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 做完宋巖累出了一身汗,沒脫完的襯衫濕噠噠地黏在身上,頓時嫌棄地起身說:“快脫衣服,哪有你這么偷懶的,既不去床上,又穿著衣服,小心感冒了!” “沒事,我們還能一起洗澡?!绷著欖邮肿匀坏厝嗔巳嗨螏r的屁股,惹來他的怒罵:“洗什么洗,自己洗去吧!” 結(jié)果兩個人還是去浴室里磨了半天。宋巖拖干凈地板才出來,林鴻煊已經(jīng)在擺弄電腦了。他關(guān)心的U盤正插在上面,而這人的表情卻不再像剛才那么輕松了。 “你真的要知道嗎?現(xiàn)在反悔,你可以回家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阮涵容總會保你衣食無憂的,要是知道了……” “我想知道?!彼螏r說這話時純粹是一頭熱,他腦子里的聲音在瘋狂叫囂著要逃跑,但又被這幾年的憤怒壓抑下去。他一定要知道丈夫的秘密,去叩開走廊盡頭的門。 就像藍(lán)胡子那好奇心過于旺盛的妻子。 林鴻煊挑了下眉,他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憐憫的神色,讓宋巖的不安感更加強(qiáng)烈。 “那就先從容易接受一點(diǎn)的事說起吧。我問你,你知道你的丈夫、還有那個神神秘秘的何毅究竟是做什么的嗎?” “阮涵容……他以前和你一樣是政客,后來因?yàn)槲摇约撼闪⒘斯?。何毅,何毅我不清楚,可能在國外做生意吧……”宋巖在按照自己的印象敘述,他發(fā)現(xiàn)林鴻煊的表情自始至終沒有變過,沒有否認(rèn),更沒有贊同。他心里一揪,不確定地說:“還能有什么嗎?” “怎么說呢——”林鴻煊摸著下巴,提醒道,“記得我們上次中止的對話嗎?” 宋巖點(diǎn)點(diǎn)頭?!澳阏f他是瘋子,還說他的生意不止賣軍火……”他忽然停頓下來,意識到這句話的關(guān)鍵。 “不止”的意思,不就是何毅也會賣軍火嗎? “按照你那點(diǎn)見識理解,他和‘黑道大佬’也能沾點(diǎn)邊,但他們不做非法買賣?!彼忉屃藘删洌此螏r還是沒有概念,就補(bǔ)充道,“你的丈夫和何毅是‘中間人’?!?/br> “中間人?”宋巖愣愣地重復(fù)道。 “簡單來說就是替那些做非法交易的人牽頭,交換情報(bào),找買家賣家,還有提供絕對安全的通道走貨、偷渡、變更身份……凡是你能想到的業(yè)務(wù),他們都能做?!?/br> “至于說他們是瘋子的理由嘛……雖然他們做的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說,但極其講究信譽(yù)和原則。想知道違約或是放棄中間人的單子是什么下場嗎?” 宋巖死命搖頭,但林鴻煊無情地轉(zhuǎn)過了電腦屏幕,強(qiáng)迫他看一段播放的視頻。通過里面的場景推測,他們在參加一場婚禮。 “你的丈夫在出國的這段時間做了什么,這段錄像全記錄下來了?!?/br> 宋巖驚恐地閉上眼,不敢面對他即將得知的一切。林鴻煊一定是在騙他,他的丈夫是精英中的精英,家世清白,年紀(jì)輕輕就成為大領(lǐng)導(dǎo),即使受挫也沒有一蹶不振,而是在商界大放異彩。 他絕不可能——絕不可能是林鴻煊口中做壞事的那種人! “你還要逃避現(xiàn)實(shí)嗎?” “兩位新人請笑一笑,讓我試試攝像機(jī)的效果怎么樣?!?/br>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宋巖張開淚眼朦朧的雙眼,咬牙看著晃動的視頻中笑容和善的三人。他們變得那么陌生,與他的生活劃開不見邊際的天塹。 新娘還是打開了鎖,在門背后,在身后壓抑的恐怖呼吸中,她看到了真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