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露餡(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少爺和他的惡犬、夏日蟬鳴、你別上班了我來養(yǎng)你吧、總攻系統(tǒng)繁衍之子、調(diào)教岳父、少爺總饞我身子、炮灰攻的自我修養(yǎng)、老師你好、yin蕩小受的日常、完整的宋時傾
瑜鄢國,京城。 水丹青疲倦地放下手里的軍報,燕護(hù)在一旁為他添了一盞茶。水丹青微笑地接過茶,興致勃勃地道: “燕護(hù),我覺得穆戎瑾馬上就要沉不住氣了?!?/br> 燕護(hù)放下茶壺,眉頭卻是緊皺著: “殿下何以見得?” 水丹青輕呡了了一口茶,將皇宮御林軍布防圖輕輕展開,指著圖上每一個紅色的小點(diǎn)道: “你看,圖上標(biāo)有紅點(diǎn)的地方就是我安插進(jìn)去了自己人的地方?!?/br> 燕護(hù)低頭細(xì)細(xì)地看了一眼圖,臉上劃過一絲欣慰: “殿下的心思倒比以前縝密多了?!?/br> 燕護(hù)說道,心里卻是想著,水丹青的確蛻變了許多,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不用他幫忙打理就能辦得很出色了。水丹青難得聽到燕護(hù)夸贊他,欣喜地解說道: “如果穆戎瑾知道如今保護(hù)著他的人,就是日后要?dú)⑺娜耍麜骱蜗敕???/br> “他,會把那些威脅到他安全的人通通殺光。你聽,他們已經(jīng)來了?!?/br> 燕護(hù)神色凝重地道,緊緊握住了腰間的佩劍。水丹青感覺屋脊有些陽春灰都落到了茶盞里,他猛然抬頭望向頭頂,聽到瓦片上那悉悉窣窣的腳步聲,水丹青冷笑道: “看來穆戎瑾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這么早就要派人來除掉我了?!?/br> 水丹青迅速走到掛衣服的木架子前,“噌”的一聲,抽出那閃著寒光的寶劍??磥恚褚褂幸粓鰫簯?zhàn),不過死的人可不是他水丹青。阿澈,你等著,不久之后我就可以殺了穆戎瑾,替你報仇雪恨! …… 回紇部落。 司徒澈一直待在帳子里,從未去到過外面。在他修養(yǎng)的一個月里,科勒時常來看他,只是每次來都要戴著那副冰冷的面具。司徒澈不解,明明那么溫柔的一個人,卻是要用面具來遮掩自己的情感。 這一日,司徒澈沒有躺在床上靜養(yǎng),而是穿起衣服,身子上的鞭痕早已經(jīng)消失,皮膚也是恢復(fù)如初,想是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出去走走。 回紇已經(jīng)是暮春時期了,草原上的草便是長得很是茂盛,一眼望去便是茫茫的一片。湛藍(lán)的天空中白云漂浮,蒼茫的大草原上有奔騰的快馬,讓人心里也變得豁達(dá)開朗。 大風(fēng)起,撩起那人如墨的長發(fā),司徒澈微笑著,盡情地享受著草原遼闊宏偉的美。司徒澈如大病初愈般,面色還有些憔悴,一襲月白色的騎馬裝更稱得他病態(tài)中展現(xiàn)出一股柔美的風(fēng)流韻態(tài),簡直美得就像一副畫。 科勒牽著馬緩緩走了過來,恰好看到這唯美的一幕,他盡量克制自己想要沖上去緊緊擁住那人的沖動,就那么安靜地看著他就好。 大風(fēng)吹過,司徒澈緩緩閉眼,輕輕抬起手臂,感覺風(fēng)從胳膊邊穿梭過去,自己就好像飛翔在天空一樣。 “多想做一次鳥兒??!那樣我就可以飛回雪雁城找阿水了?!?/br> 司徒澈自言自語道,卻不想完全被已經(jīng)走到他身后的科勒聽到了??评瘴⑿柕溃?/br> “水月公子真是一個真性情的人,想什么便是什么?!?/br> 司徒澈一驚,猛然回過頭,便是看到了科勒那張英俊年輕的臉龐。 “科勒…將軍,你怎么在這里?” 科勒看到司徒澈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溫和笑道道: “今日天氣不錯,我騎馬就騎到了這里,看到你似乎恢復(fù)得不錯,便過來瞧瞧你?!?/br> 司徒澈聽完,有些尷尬地垂下頭,自己叨擾了人家這么久,還要勞煩人家費(fèi)心。 “身體是大好了,將軍無需掛懷。只是在帳子里躺久了,便想出來走走?!?/br> “走走?不如與我一同騎馬吧?!?/br> 科勒熱情地邀請道,司徒澈卻是遲疑了,許久不曾騎過馬,只怕是生疏了。司徒澈思慮片刻后便是婉拒了: “多謝將軍盛情,只是水月技藝粗鄙,唯恐辱沒了這草原上的好馬?!?/br> “你不是一向都很擅長騎術(shù)……” 科勒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便是欲言又止。司徒澈不解地望著科勒,看著他奇怪的模樣,好奇道: “將軍是想說什么?” 科勒沉默片刻,急忙解釋道: “我是猜測公子應(yīng)是很會騎馬?!?/br> 司徒澈聽了,微微一笑道: “以前會一些,現(xiàn)在就是生疏了,加上這具身體愈發(fā)羸弱,只怕是駕馭不了草原的烈馬。” 話語里有些自嘲,科勒看著司徒澈強(qiáng)顏歡笑的模樣,不禁覺得莫名掀起一股痛楚,原來你受了那么多苦。科勒沉默良久,便是翻身上馬,目光柔和地望著司徒澈,左手伸了過來: “不如,我教你吧。試著騎一騎,沒準(zhǔn)兒感覺就能找回來了?!?/br> 司徒澈對上那雙琥珀色的溫情眼眸,內(nèi)心莫名激起一股躁動,為什么,那雙眼睛總是感覺好熟悉。 “快,我拉你上來!” “嗯?!?/br> 司徒澈點(diǎn)點(diǎn)頭,搭上了科勒那粗糙厚實的大手,腳下一空,直接被科勒拉了上去。 “貼緊我,抓緊韁繩,我要開始了?!?/br> 科勒的聲音很溫柔,然而司徒澈卻沒有聽到那話語里刻意改變的音色,科勒是一個有很多秘密的人。 二人同騎一匹馬,一路疾馳,長風(fēng)撩撥起二人的秀發(fā),就像母親的手一樣溫柔撫弄。司徒澈欣喜地看向茫茫天際下,草原上一群群牛羊馬,不禁吟起了: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br> 科勒聽到他豁達(dá)的吟唱,不禁也是跟著吟出了后半句: “天蒼蒼,野茫茫,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br> “原來將軍也會!” 司徒澈驚喜地回頭想看向科勒,只因二人隔得太近,他扭頭的一瞬間就是鼻尖蹭到了科勒的嘴唇。司徒澈羞赧地想要后退,奈何身子卻是突然往后傾倒,眼看就要摔下馬去。科勒見狀不妙起身緊緊摟住了司徒澈的腰肢,二人竟然一同摔下了馬。 科勒為了不讓司徒澈受傷,他的雙手緊緊護(hù)住司徒澈的頭部,二人從馬上猛然落下,在草地上翻滾幾圈后便是終于停了下來??评諌涸诹怂就匠旱纳砩希砷_了護(hù)住司徒澈的手,卻看見司徒澈氣喘吁吁,紅撲撲著個臉??评站o張地問道: “司徒澈!你沒事吧?!” “我沒……科勒,你怎么知道我叫司徒澈?!” 科勒呆了,完了,關(guān)心則亂,自己偽裝隱藏了那么久還是要露餡了嗎? 司徒澈疑惑而惱怒地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科勒,情緒有些激動地質(zhì)問道: “你知道是我!你的眼睛騙不了我,你就是王爺對不對?!” 司徒澈淚水奪眶而出,王爺,王爺一定還活著,阿水都會易容,扯開他的人皮面具,眼前這個人一定會是王爺。司徒澈激動地跑上前,捧著科勒的臉,想要扯下那所謂的人皮面具,可惜,根本就沒有面具。 司徒澈失望地癱坐下來,冷冷地質(zhì)問道: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科勒忍住自己內(nèi)心的酸楚,平靜地道: “因為我和祖父不久前在瑜鄢國游玩時,發(fā)現(xiàn)了一張通緝令,你與那通緝令上的人模樣十分相似,我就猜測你原本就是司徒澈,不是水月?!?/br> 聽了科勒有理有據(jù)的話語,司徒澈有些失望地爬起身,頹廢地轉(zhuǎn)身離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科勒看著司徒澈落寞離去的背影,急忙叫住他: “司徒……水月公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勞煩將軍了!我想自己一個人走一走!” 科勒沉思著,也許應(yīng)該讓他獨(dú)自一人緩一緩,于是他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司徒澈獨(dú)自一人走了不知多久,耳邊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聲,只見幾十人駕著馬圍成了一個圓圈,將他層層圍住,無路可逃。 “水月公子,好久不見,你可有想念本汗?!” 小可汗乞彥闡得意洋洋地騎著馬緩緩走了過來,那邪魅的笑容讓司徒澈感到恐懼。司徒澈心想,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