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渣攻中毒,受被遣送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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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懷看著那癱在的床上一動不動,毫無反應(yīng)的人,他有些惱怒,粗魯?shù)鼐局L(fēng)離塵披散的頭發(fā),迫使他抬頭與之對視: “聽到?jīng)]有,風(fēng)離塵!你逃不掉的,你出的計謀,我會一一用在那個曾經(jīng)負(fù)你的穆戎瑾身上,還有他的兄弟穆扶蘇,他的叔父穆辰,一個個都逃不掉。而你,就在我胯下,好好看著那些人一個個都被我們倆設(shè)計,一步步走向深淵?!?/br> 風(fēng)離塵一雙眼瞳都失去光澤,面如死灰,唯有一雙手死死攥著床單,仿佛要把床單扯爛。穆懷恨鐵不成鋼似的瞪著風(fēng)離塵,這個人怕是不能用了,殊不知風(fēng)離塵只是被那滔天的恨意折磨。 “他們都該去死!” 風(fēng)離塵突然暴走似的吼了出來,目眥欲裂,紅血絲布滿了眼白處,他這幅快要瘋魔似的模樣與他剛才那頹靡的模樣判若兩人。穆懷吃驚地松開了揪著風(fēng)離塵的手,起身嫌惡地俯視著他,悠閑地說道: “你之前不是勸我不要急功近利嗎?呵,我倒想試試,急功近利的下場如何。穆戎瑾早已經(jīng)被穆辰架空了一大半,若是要除掉穆戎瑾,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從穆辰下手?” 風(fēng)離塵聽了,似乎冷靜了下來,他顫巍巍的支起那還酸痛無比的身子,赤身裸體地走到桌案旁。提起毛筆就是開始寫著什么,穆懷不明所以地湊上去瞧著,有些納悶地看著風(fēng)離塵默默地寫完了一封書信。風(fēng)離塵將書信封好,遞給穆懷,神色淡然地道: “這封信是給儺郡的新大汗的,他看了這封信后,自會對你有求必應(yīng)。不過你,需要好好編造一個讓他信服你的理由,我相信以你騙人的技術(shù),是做得到的?!?/br> 風(fēng)離塵這句不知是夸獎還是諷刺,穆懷見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便毫不猶豫地收好了那封信。 “明日,我便上奏王上,我瑜鄢和儺郡兩國,是該好好的互相走動一番了?!?/br> 穆懷嘴角噬著陰冷的笑,心中聯(lián)想著一步步走向他渴望已久的王位,用不了多久,瑜鄢國是他的,穆戎瑾那個孤傲冷僻的男寵,水月也是他的,他將坐擁江山美人。 翌日,有圣旨下達(dá)至趙貴妃的寢宮,趙貴妃因謀害男寵司徒氏,同時收受賄賂,陰謀害死多人,品行不端,念其祖父為開朝元老,趙氏被穆戎瑾廢黜貴妃之位,打入冷宮。宮人宣旨的時候,趙貴妃本就神志不清的,聽見“司徒氏”這幾個字,她更是嚇得瘋瘋癲癲的,四處亂跑,嘴上尖叫著: “不要來找我,走開!我不想下地獄!不要來找我!走開!走開……” 隨著趙貴妃的倒臺,朝中趙氏一脈也算是沒落了,穆戎瑾也算是鏟除了一股威脅他的勢力,只是穆戎瑾千方百計要趙貴妃付出代價,這其中的用心良苦,有心人又是否知曉? 司徒澈聽到趙貴妃被打入冷宮這個消息時,并沒有太大波瀾,只是如往常一般靜心修剪著盆栽,口中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句: “我知道了?!?/br> 格爾丹竟看不出司徒澈臉上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一派的風(fēng)輕云淡,波瀾不驚,他不禁有些納悶,卻是不敢多問,轉(zhuǎn)身正要去籌備其他事物,卻是突然被司徒澈叫住: “王上有一月多未來月華殿,過了今日之事,今日王上肯定會過來,你去吩咐小廚房做些平日王上愛吃的菜,記住,食材從簡。還有,前幾日內(nèi)府局送來那幾株品相極差的秋海棠就擺在接駕的門口,越顯眼越好,你可明白了?” 格爾丹會意地退下,安置好了一切。不多時,果然如司徒澈所料,穆戎瑾真的擺駕月華殿了。 “拜見王上?!?/br> 司徒澈跪伏行禮,穆戎瑾卻是沒有多看他一眼,徑直走向了司徒澈準(zhǔn)備好的一桌清粥小菜,直接坐了下來,一聲不吭地端著碗筷兀自一人吃起來。司徒澈內(nèi)心泛起幾絲波瀾,穆戎瑾對他的態(tài)度,好似有了很大的改變,他有些擔(dān)心,終有一日,自己就會成為下一個趙貴妃,被廢黜至冷宮。不過,就算要死在那陰暗的冷宮之前,也要先親眼目睹穆戎瑾暴斃而死的好。司徒澈想著,目光冷漠地像是冰窖,正是這是,一直在進(jìn)餐的穆戎瑾終于發(fā)話了: “阿澈,此番進(jìn)宮,明知道生死難測,卻還要義無反顧的不惜一切代價進(jìn)來,你這又是何苦?” 司徒澈不再跪在地上了,他干笑幾聲,卻是沒有回話,穆戎瑾也不急,悠然自得地用調(diào)羹攪動著那熬得恰到好處的百合粥,看不清臉上神色。良久,司徒澈終于開了口,語氣透著極度的凄涼與失望,就像迷失在雪地里的孩子,冰冷無助卻又早已經(jīng)沒了依靠: “你問我為什么進(jìn)宮,那我問你為什么丟棄你曾經(jīng)的深情,用惡毒地手段來折磨我!” 看慣了司徒澈一直扮演的溫柔美麗,低眉順眼的水月,看見突然歇斯底里,倔強(qiáng)無比的他,穆戎瑾也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司徒澈,倔強(qiáng)而又脆弱。穆戎瑾嘆了口氣,眼神中終于流露出愈發(fā)難受的哀戚,卻是不肯承認(rèn)自己做錯過,他想反駁: “那是因為你背叛了我!你為什么要做穆辰的細(xì)作,做我殺母仇人的細(xì)作!” 司徒澈聽了,難以置信地發(fā)笑著,笑聲癲狂宛若瘋魔,淚水卻是早已經(jīng)止不住淌了下來: “背叛?若按軍法,叛離者當(dāng)軍法處死。當(dāng)初你若殺了我,我怎樣都不會恨你,那是我該死!可是為什么,你明明知道的,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經(jīng)歷過那么多,每一次都像被人烙上一道傷疤,而你卻狠心地每一次要去揭開我愈合的傷疤!我喊過痛,你卻停過手嗎?!” 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視線,司徒澈明知道今日只要與穆戎瑾攤牌,最壞的結(jié)局,恐怕是難逃一死了??墒撬滩蛔?,忍不住要與穆戎瑾對質(zhì),堆積了多年的情緒,今日就像山洪暴發(fā)一般,要么毀滅一切,要么流入汪洋大?!?/br> 司徒澈與穆戎瑾對峙著,穆戎瑾自司徒澈說完話后,一直沉默,一言不發(fā),司徒澈也只能說自己有多恨,多恨他: “為什么是穆扶蘇,還有趙驍,而不是別人?!憑什么我一個男兒家,要被你們穆家的人輪流玩弄?!” “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和我朋友,我有罪,我的孩子和卻是無辜的!你有什么資格,就隨隨便便能了結(jié)一個人的生命?!” “除了占有,你哪里又是真心愛過一個人?!風(fēng)離塵亦是如此,死去的男妃云淓亦是如此,后宮眾多嬪妃亦是如此,我司徒澈亦是如此!若說帝王家無情,那你簡直是那無情無義的稱職君王。除了天下,你哪里會舍得分出真心去愛一個人?!你說的愛我之言,我一字一句都未曾信過!你總是喜歡把你惡心齷齪的一面埋起來,然后自己編造一個愛我謊言,騙著所有的人,慢慢的連你自己都以為那是真的。然后你借著愛我的幌子,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折磨我,而現(xiàn)在的一切不過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的報應(yīng)!怪不的任何人!如今我不會同情可憐你,對你我早已無話可說,唯余失望!” 司徒澈每說一句,穆戎瑾的心上就像被插上一把刀子,越插越多,越插越深,直至土崩瓦解,痛苦地被扎成rou沫。 “夠了!孤王聽夠了!你不是要自由嗎,孤王給你?!滾出王宮,滾出京城,孤王,永遠(yuǎn)都不想再看到你!” 穆戎瑾幾乎是壓制著參天的怒氣,一把將通行的宮牌摔在司徒澈腳下,接連不斷地幾個滾字,讓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的司徒澈清醒過來,突如其來的自由讓他一時難以適應(yīng)。撿起宮牌,司徒澈沒有多看一眼穆戎瑾,便是匆匆離開了,穆戎瑾看著空蕩蕩的宮殿,虛脫似的癱坐在地上,苦笑著,內(nèi)心五味陳雜,有釋懷,有虧欠,有不舍,有悔恨,更多的是愛而不得的蝕骨疼痛。 “阿澈,孤王悔過,自從你那次葬身在火海,孤王的心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半??晒峦醢l(fā)現(xiàn)水月就是你之后,孤王的心又被縫起來了,雖然知道怎么做都彌補(bǔ)不了你什么,可是孤王還是想替你做些什么。哪怕你厭惡孤王也好,恨孤王也好,只要能博你一笑,孤王寧愿把剩下的半顆心也被你剜走……” 司徒澈走后,御醫(yī)匆匆忙忙的趕到了穆戎瑾的寢宮,穆戎瑾面如土色,似乎是中毒已深的模樣,他一直都知道,司徒澈在偷偷地給他下了慢性毒藥。他知曉自己虧欠司徒澈的,所以司徒澈1每次給他端茶遞水的時候,他明知道那些東西里面有毒藥,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只不過他不知道,司徒澈的離開對他打擊這般大,竟然導(dǎo)致了毒發(fā)。穆戎瑾面色由青轉(zhuǎn)白,他虛弱地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太醫(yī),詢問道: “孤王,還有多少時日?” 太醫(yī)誠惶誠恐地跪伏在地,卻是不敢告知。穆戎瑾斜睨了那太醫(yī)一眼,嘆息一聲,道: “孤王恕你無罪,但說無妨……” “不到一年……” 穆戎瑾聽到太醫(yī)的回答,蒼白無力的憔悴面容上又添了一絲滄桑憂傷,自己擾了司徒澈最美好的年紀(jì),讓他本應(yīng)該在最應(yīng)該天真爛漫的少年時光蒙上了自己予以陰影和難以啟齒的過去,只愿自己死后,那個人能安寧度日倒也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