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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烈焰的基地后,迪克就立刻被送進了訓練營中,他學習如何使用熟練地武器,如何獲取信息,如何對人說謊而不被識破——接受訓練的清一色都是十幾歲的少年,基地的領導者顯然認為年幼才更能使人放松警惕——每日都在高強度的精神與體能訓練中精疲力竭。 如果不是墻上的虛擬時鐘的提醒,他幾乎難以覺察時間的流逝,昨天和今天或今天與明天,沒有任何不同。 只有通過所有的考驗,才能離開;而只有離開,才能見到瑞吉。 當他被狠狠地摜在地上,或是被拷問和折磨的時候,這個信念支撐著他,內心聲音在不斷地提醒他,想想瑞吉,他不知道在哪里經受磨難,你不能就這樣放棄,你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無數次吞落血和淚,熬過rou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終于成為了同期中第一批走出訓練營的人。 他和另外四個人一起站在被所有人稱之為總教官的人面前,接受檢閱。 “迪克·哈金斯?”總教官平庸的外表與狠辣的手段全然不符,他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眼神里透出一種陰冷。 “是!”他盡量大聲地回答,害怕他收回放他離開的決定。 “你很幸運?!苯坦僬f,“你活了下來?!?/br> 迪克受到的訓練沒有告訴他該如何回應,于是他只好保持沉默。 “你最好一直保持這種幸運?!?/br> 這聽上去像是祝福、又像是威脅。迪克詫異地睜大眼睛,正與那陰冷的目光相遇,心底猛地一顫——他在那眼里看到了亡魂、硝煙,一切灰暗的可怕的東西,于是他只能垂下眼去: “是,教官。” 總教官從他的跟前走開,又與其他人說了幾句話,在這種空隙里,迪克的目光四處游蕩,忽然瞧見了樓上一抹黑色的影子。 他焦急地教官解散的命令,然后拔腿追了上去。 “首領!”他在后面叫道,黑衣男人已經轉身走遠。聽到他的聲音停住腳步。 于是迪克飛快地跑到他面前,顧不上喘一口氣:“你還記得當時的承諾嗎?” “記得。”男人黑色的眼睛從上往下俯視他,與那一天也沒什么分別。 迪克的心里松了一口氣:“我想在走之前見一見我的弟弟。求您。” “可以。”男人簡短地說,“今天下午兩點,我會派人來接你。”說完,他便立刻離開了。 迪克焦躁不安地等到下午兩點,他試著踏出訓練基地的大門,發(fā)現手腕上的追蹤器沒有發(fā)出警報。一輛老舊的灰黑色懸浮車已經停在門口,車窗落了下來,露出首領的臉:“上車?!?/br> 他乖順地點頭,飛快地滑入后座。車門關緊后車窗就變?yōu)槠岷?,他像是被關進了一個黑匣子里,只知道車子在上上下下地行駛前進,卻不知道路線如何,想偷偷記住路線帶弟弟逃跑的打算也落了空。 過了大約半小時,車子終于停了下來,車門重新打開,首領帶著他走過一段走廊,閘門后的空間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大約4000平米的房間,房間里擺放著上百個透明的“柜子”,每個“柜子”大約3米高,5米寬,5米長,最令人悚然的是,幾乎每個柜子里都住著一個人,從年幼的嬰兒到十幾歲的少年,多數都蜷縮在角落里,看著毫無生氣。 不時有實驗人員在其中穿梭,記錄數據或者是帶走其中的幾個,所有人都表現得異常平靜,仿佛這些孩子不是人,而只是實驗的動物。 這半年多來所經受的磨難曾使他害怕,卻沒有使他退卻,但在這一刻,在這個地方,他真正感到了一陣寒徹骨髓的恐懼。他的雙腿像是被釘在地上,無法挪動一步。 “怎么不走了?”走在前面的首領頓住腳步,“你不想看你弟弟了嗎?” 他咬了咬牙,命令自己不許再看玻璃柜中的人,快步跟上了首領。 走過數排巨大的玻璃柜后,他看到了瑞吉,便再也顧不上害怕,跑了到了裝著弟弟的柜子前。 “瑞吉!瑞吉!聽得見嗎?”他把墻壁拍得震天響,十幾下之后,蜷縮成小小一團的男孩才抬起頭來。 “哥哥?” “是我!”迪克不由得更激動了。 小男孩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哇”地一聲哭出來,他恐懼地看了一眼周圍,才慢慢地走過來,小聲地委屈道:“哥哥,我好害怕……” 迪克看著弟弟凹陷下去的小臉蛋和滿是傷痕的手臂,感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被凍住了,無法跳動,而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把錘子,將他的心臟又敲成了碎片:“瑞吉別怕……” 男孩褐色的大眼睛涌出晶瑩的淚花:“我不想再呆在這里,求你把我?guī)ё甙伞?/br> 兩個人還沒說上幾句話,黑衣男人就開始催促:“走吧,時間到了?!?/br> 迪克暗暗握緊了拳頭,他蹲了下來,和弟弟對視,壓低聲音:“瑞吉,冷靜下來聽我說,記得哥哥之前教你的嗎?盡量保護好你自己,哥哥一定會來找你的,等我!” 他背過身去,離開了那個可怕的大廳,然而那短短幾分鐘帶來的心痛卻直到晚上也沒有褪去,他在床上輾轉反側,有那么一會,他想殺了所有人,然而下一刻他又變得清醒——現在的他除了服從組織換取自己的和弟弟茍活的機會,什么也做不了。 忽然,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了他的門前。他立刻警惕地坐了起來。 “誰?” “是我,安珀?!?/br> 安珀?迪克感到了一絲驚訝,他迅速從下了床,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棕發(fā)的女人。 她是教官中唯一的女性。和別的教官不同,在訓練之余,她會流露出一點溫柔和仁慈,為他們帶來藥品,甚至細心包扎傷口。這使他們感到她并不是像其他人那么冷酷無情。 現在,這位教官正站在他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