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接到何秋白電話的時候，那頭只有隱約可聞的呻吟聲，嚇得他把手機都摔到了地上。

    一個不好的念頭攫住了他的所有感官，他仿佛在重重迷霧中飛奔，差點撞到柱子。

    心急火燎地到了教室，他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喘著氣，只見人兒搖搖欲墜地癱在椅背上，腳邊散落著幾個抱枕。后腰已經(jīng)懸空了，細腰朝前挺著，帶著一個尖尖的大肚子。

    雖然兩手拼命捧著碩大的孕肚，但那顆渾圓還是朝下抵在了大腿上，垂墜的如同被筷子挑起的大湯圓。

    他趕忙跑到椅子旁，輕輕托住人兒的后腰，溫柔地耳語道，“寶，怎么不靠著了，腰還受得住么？”

    見他沒有答話，他彎下腰把地上的抱枕撿起來，一灘水跡頓時映入眼簾。

    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人兒的腿大大龘岔龘開著，褲子已經(jīng)半褪了下來，褲襠的地方被什么圓圓的東西撐了起來，還有點點乳白色的痕跡。

    “??！怎么……？”他急得大叫一聲，眼看著碩大的孕肚不住收縮著，肚皮鼓出一個個小包。

    人兒用手撫著聳動的心口，用盡全力夾著下面的小嘴，不讓孩子滑出來，半是呻吟半是喘息，“墨墨……我，我要生了……”

    原來，他的寶貝剛剛拼命忍著，想無論如何等到考試結束再說。

    可被那人推了腹之后，一波一波的宮縮像是永無止境的潮水，席卷而來將他淹沒。孕肚似被人上了緊箍咒那般不住地收縮，意識也逐漸模糊。

    更要命的是，無論怎么托住肚子，都無法阻止寶寶下滑的趨勢。

    胎頭一而再再而三地摩擦著花心，碾龘磨著那該死的一點，被小變態(tài)掐過的乳龘尖都立了起來，內褲也早就被濡龘濕了。

    極度敏感的孕體反復受到撩撥，偏偏身子又虛的存不住龘精。

    人兒咬著牙，不顧小口處的憋龘脹，夾緊了兩條不聽使喚的細腿，顫巍巍地磨蹭著，想安慰被孕肚壓著的小家伙。細腰一挺一挺的，早已被磨的泄龘了兩次身，捧著肚子嬌龘喘連連。

    坐了一個多小時，容量極小的膀胱也充盈到了極致。猛然受到了擠壓，龜龘頭被混合在一起的情龘欲和尿意折磨的飽龘脹不堪，又被沉重的孕肚死死壓著。半龘硬的柱龘身一顫一顫的，幾聲呻吟從唇間溢出。

    人兒瞅著無人注意，悄悄地解開褲帶，把沉重的孕肚稍微托起來一點，顫巍巍地伸手進去，摩挲著頭部。

    只一下，尿龘液立刻就噴了出來，嘩啦啦的肆意流淌，憋都憋不住?；旌现蛩?，流的滿地都是。

    人兒被嚇得直咳嗽，牽扯的腰部過電一般的疼痛，再不撐著些，就要折斷了。他只好分出一只手扶著后腰，整個人歪著癱在腰靠上，口中嗯嗯嗚嗚地痛吟著。

    恍惚間，仿佛有許多灼熱的目光盯在他的臉上。抬起頭，前排的學生竟幾乎都在盯著他看。那個滿臉痘的小變態(tài)還站起身來，伸長脖子想看他下身的情況。

    “咳咳，看什么看！”他盡力做出兇狠的樣子瞪了他一眼，可寶寶踹著他的花蕊，口中的呻吟頓時變換了味道，更像是嬌媚的喘息。

    那人賊賊地笑了，人兒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咬著牙抽出墊腰的軟枕，扔在地上掩飾水漬。

    可這么一來，沒有了支撐，那傷病連連的后腰立刻就不行了。

    人兒撐著椅子扶手，想往后坐坐，好把腰貼在椅背上。腿上剛使了一點勁，恍惚間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眼前一黑，哀叫出聲。

    等稍好一些了，顫顫地用手一摸，似乎觸到了一個yingying的東西：寶寶的頭已經(jīng)出來了一點，把嬌弱的花蕊都撐破了。

    此時，教室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學生們見何老師的“緋聞男友”來了，還親昵地撫摸著他的大肚子，早就沒有心思考試了，全都伸著頭張望著。

    “你們看他急的那個樣子，寶寶一定是他的……”下面隱約傳來一陣悉悉簌簌的笑。

    那個膽大的小變態(tài)竟然還明目張膽地磨蹭到了陳墨身邊，用下龘體一下一下頂著人兒碩大的孕肚，猥瑣地嘿嘿笑著，“哥們，你老婆我摸過了，奶子比女人還大，真他媽軟！”一面伸出魔爪，又想往人兒的兩只大兔子上抓。

    陳墨剛剛沒工夫管他們，一聽這話氣得整個人都要炸了，把那個瘦猴子一把按到講臺上，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你……你他媽說什么……”

    那人見陳墨比自己高大那么多，拳頭抵在自己臉邊，立刻慫了，“我，我瞎說的，陳總饒命……”

    “呃啊……”他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之后，像垃圾那樣扔在了地面上滑出好遠，撞到桌子后才停下來。

    陳墨轉過身來，把何秋白抱在懷里，努力把他的身子托平。那垂墜的孕肚一聳一聳的，嚇得他手都抖了，只恨自己不能飛去辦公室。

    “寶貝，別怕！我來了，沒事了……”他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盡可能輕地把人兒放到沙發(fā)上，可還是顛的他呻吟一聲，捧著肚子哆嗦著。

    他抓來抱枕塞在他的腰下，跪在地上握著他的小手。怕嚇到他，只好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點，“秋白，你放心，等你生完，我一定把那個小兔崽子打死！現(xiàn)在你覺得身子怎么樣？”

    “墨墨，別急……你看你，筋都暴起來了……”人兒不住喘息著，伸手想摸他的臉，可剛舉起一點，就頹然垂了下來。

    他只覺得眼前發(fā)黑，下龘體撕裂的疼痛混合著小腹一波勝似一波的脹痛，吸一口氣才能勉強用幾不可聞的氣音說上兩個字，“幫我，幫我看看，好像，卡住了……”

    陳墨把他死命掐著腿兒的手掰開，一面低下頭，只見寶寶的頭只出來了一點點，混合著深紅色和黃黃白白的不明液體，空氣中隱隱彌散著血腥的氣息。

    “墨墨，我，我要死了……”人兒緊咬牙關，使出全身力氣，感到腰都生生折斷了，可孩子還是卡在出口。

    他像離水的魚兒一般，呼哧呼哧的喘不上氣來，孕肚連帶著胸部一聳一聳的，聲音越來越弱，“使不上力……”

    “別瞎說，你不會有事的！”陳墨急得抓心撓肝，捧住他憋的通紅的小臉，往他口中渡了兩口氣，一面在大腦中飛速思考著：現(xiàn)在這個情況，叫救護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醫(yī)生之前也說過，他順產(chǎn)的話會沒有力氣。如果讓他自己生，可能寶寶還沒生下來，人就已經(jīng)痛暈過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當機立斷把手覆上了人兒鼓脹的小腹，“不要害怕，我?guī)湍阃仆贫亲?，會有點痛啊……”

    他找到寶寶頭所在的地方，還沒等人兒回答，就使了些力往下推著。身下的寶貝立刻尖叫出聲，那呻吟是他從未聽過的凄慘。

    那聲哀叫像是一把銳利的刀，把他的心都劈成了兩半。他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很想抱住他安撫，可他知道不能松手。

    正在猶豫的當口，門外傳來一陣壓抑著的笑聲。

    陳墨猛地抬起頭，只見幾個學生扒在門口，把臉貼在門上的玻璃窗上，一面捂著嘴憋笑。

    難到，他們全都看到了嗎？

    他一下瘋了，大叫一聲，推開門，用手瘋狂驅趕著那些人，“看什么看！滾，都他媽給我滾！”

    雨點般的巴掌落在那幫看客身上，他們哇哇哭著作鳥獸散。

    陳墨回到沙發(fā)邊，人兒見他氣得咬牙切齒，顫抖著抓住他的手，“墨墨，別氣，不要，不要在意他們……我，我沒事……你推你的，別管我……”

    他抬起頭，只見他整個臉都被汗水浸濕了，還勉強對他擠出一絲扭曲的笑容。

    他的寶貝平時那么怕羞，又經(jīng)不得一點痛，他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為難，才這么安慰自己。

    他點了點頭，口中胡亂說著安慰的話，紛涌而出的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其實，這未嘗不是好事。如果他看清了人兒那扭作一團的痛苦神情，他無論如何也無法下手了。

    他繼續(xù)使勁推著胎頭，隱隱約約看見人兒拼命用左手捂著自己的嘴，硬是沒有再叫出聲。

    好不容易，聽到了一聲嘹亮的啼哭聲。

    “秋白，第一個寶寶出來了！”他嚷嚷著，長舒了一口氣，胡亂抹了把眼淚，把腿間亂蹬亂抓的寶寶抱在懷里。他想把寶寶抱給人兒看，卻發(fā)現(xiàn)他白皙的大腿已經(jīng)被抓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沒想到的是，生第二個寶寶竟更為艱難。人兒已經(jīng)徹底沒有力氣了，閉著眼睛像是昏死過去那般，問他話他也閉口不答，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告訴陳墨他還活著。

    他只好語無倫次地安慰著他，給他加油鼓勁，讓他配合著自己推動的節(jié)奏使勁。其實，他也不知道人兒還能不能聽見。

    終于，隨著一聲啼哭，他連拖帶拽，把第二個小家伙從撐得滿滿當當?shù)膞ue龘口拔了出來。

    “秋白，秋白！寶寶出來了，沒事了！”他把哇哇大哭的孩子放到一旁，撲到沙發(fā)旁。

    可他的寶貝面色青白，已經(jīng)暈了過去，渾身上下都是自己抓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