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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方風潛現在是個什么心情。他渾身都疼,即使昏迷也應該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更何況他還沒沒有完全喪失意識,起碼在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的。 這本應該是一個很普通的傍晚,就像過去的許多個傍晚一樣。徐清風拖林鈺過來帶了句話,大意就是他找班主任有事情,放學后不能一起自修了。方風潛倒不是很在意,但林鈺看起來像是很開心的樣子。“那你要和我一起回家嗎?”他問,和方風潛一起站在走廊上,方風潛本來不想和林鈺多聊,但林鈺硬是扯著他,方風潛把胳膊搭在了走廊的護欄上,向前伸展算是舒展了一下胳膊,“不了吧?!彼肓讼牒笳f,“在學校寫作業(yè)也挺好的。” 早知道他應該答應林鈺的。但如果他答應林鈺的話,現在遭遇這種事情的又會不會是林鈺呢? 方風潛被人敲了一下后腦勺,然后拖進了小巷子里。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抗。這種事情的發(fā)生總給人應該有預兆的錯覺,但事實上就是沒有,沒有腳步聲,沒有陰沉的天氣,也沒有惴惴不安的預感,方風潛走過了僻靜的道路。然后他的腦袋就被人敲了。疼。很疼。他沒來得及反抗嘴就被塞住了。眼睛也被布條蒙住了。 方風潛被進入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是真的。這怎么可能是真的?那么荒謬,那么毫無邏輯。他的視野一片黑暗,疼的時候嘴里發(fā)出了含糊的唔唔聲,唾液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流下,然后被布條吸收。他能聽到議論聲,在黑暗中的時候那些聲音就被放大,但依然是一片嗡嗡聲。 “一個男的,興趣真特殊?!?/br> “真他媽的倒霉?!?/br> “你完事了沒有?” 恐懼攫住了方風潛的心。又或者在一開始是的,在他還能思考的時候。他的褲子被人撕破了,布料撕裂的聲音異常地刺耳,強jian他的人似乎是很急色的,未經擴張的情況就捅入了yinjing。方風潛不知道哪一點更讓人惡心,他被男人強jian了,又或者強jian他的人的yinjing本來就是勃起的? 議論聲一直沒有?!,嵥榈?,方風潛的視野是模糊的,疼痛從體內開始蔓延開,然后燒到了大腦,他的臉都開始紅了起來。方風潛掙扎著,直到他的手被人按住的時候他才終于哭了出來。 他不感到悲傷。這更接近于一種生理似的反應。但的確,有一瞬間他的確想到了林鈺。在那些不可理喻的輕描淡寫一筆而過的描寫中林鈺也這樣痛過嗎?方風潛隱約覺得可笑,在這樣狼狽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想到林鈺,真是匪夷所思。 熾熱的yinjing捅入了最深處,恍惚間方風潛覺得內臟似乎都被捅到了嗓子眼,他扭過頭,不停掙扎的手腕被牢牢地按住,他的喉嚨滾動,因為惡心感而嗆咳起來。 “喂,他吐了?!?/br> 方風潛恍惚間聽到這句話,他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很難看的才對。在他體內抽插的人的動作頓了一頓,方風潛感到了違和。他一直都聽到了談話聲和議論聲,輕松的好像他們面對的不是這種場景,但侵犯他的人卻始終是一言不發(fā)的?!斑怼 狈斤L潛本能地掙扎起來,在一片黑暗中他瞪大了眼睛,伏在他身上的人壓下了身體,似乎是在端詳他的樣子。 “唔……!”方風潛想要大喊,但聲音被布條阻隔了。 不要看。不要看我。不要看?。?!最嚴重地刺激了他的大腦的竟然是這件事。 昏迷前方風潛似乎嗅到了對方身上隱約的香氣。 那是一種恬淡的蘭花似的味道。 方風潛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已經發(fā)黑。他應該慶幸沒被人發(fā)現嗎?方風潛扯了扯嘴角,卻實在是笑不出來。漆黑的小巷里只有巷口才有一點路燈投射的燈光,方風潛的褲子被撕破了,嘔吐物的味道混著jingye的腥臭味亂糟糟的,方風潛還聞到了血腥氣,他應該是流血了。 這是什么啊。方風潛閉上了眼睛,他把腦袋靠在了陰冷的墻壁上。疼痛讓他戰(zhàn)栗了一下,他伸手摸向后腦勺,果然那里有一個包,已經腫起來了。 方風潛把頭微微地向上仰,他再度靠上了墻壁,方風潛盯著漆黑的天空。他暫時什么都不想想。 “哥哥?” 但就在方風潛覺得事情不能變的更糟的時候事情總能變的更糟。又或者這是一個良好的轉機?畢竟比起被別人發(fā)現,總是要被這個人發(fā)現好點的。 徐清風。 徐清風站在巷口路燈投射下的微弱燈光里。左手握著書包的肩帶,方風潛的視野模糊不清,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想再度辨認徐清風的表情的時候卻發(fā)現對方已經奔了過來。 被抱住的時候方風潛是真的想讓徐清風力氣小點,他渾身都疼,實在經不起第二次摧殘?!案绺纭l(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呢?方風潛也想問。他直覺地覺得這應該和這個狗黃文世界又或者和林鈺是有點關系的。但他的腦子亂糟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所以他只是搖了搖頭。 徐清風咬住了下唇,方風潛應該感覺狼狽,但他現在什么都不想感覺,所以他只是扭過了頭。老實說徐清風抓住他肩膀的手讓他有點疼。但他也懶得開口說。 “哥哥……要不要去我家?” 對了。徐清風為什么會路過? “我家就在這附近。哥哥不能這樣一個人待著。又或者你想回家嗎?” 回家……一瞬間出現在方風潛腦海里的是林鈺的臉。那張臉……方風潛的手指蜷緊了,他不知道他是感到很難過還是單純地感到麻煩。他搖了搖頭。 徐清風沉默不語。他把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方風潛的膝蓋上,方風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徐清風半跪到地上,竟然把方風潛抱了起來。 “我家離這里不遠的?!毙烨屣L低聲說。 要是有心情的話方風潛該吐槽一下他這是什么天生神力了,但他現在實在沒這個心情。方風潛點了點頭,因為疲憊他把腦袋靠在了徐清風的胸前。他的腦子就像一臺過載的機器。什么都不想想,如果再想的話他的腦袋就該冒煙了。 方風潛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在浴缸里。他都不知道他睡著了。而他恐怕他醒來的這個契機也不怎么好。徐清風卷起了袖子,跪在浴室的地板上。方風潛的膝蓋曲起著,而徐清風的手指正沒在那個讓人恥于開口的部位里。 徐清風因為他的醒來而微微張大了眼睛,臉頰沒紅但眼尾但是紅了一片??雌饋眍H為動人但再動人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你在干什么?”方風潛開口,說話時他的喉嚨疼的像被刀片刮過一樣。方風潛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身體的抽動讓那根手指在體內的觸感更加明顯,方風潛糟心的厲害,他扯著嘶啞的嗓音又問了一遍,“你在干什么?” “幫哥哥做清理?!?/br> 真他媽的。方風潛仰起頭,泡在熱水里的感覺不算太糟,他盯著天花板看,看了一會兒后就閉上了眼睛。輕微的水聲在浴缸里翻攪,“哥哥,腿再張開些?!毙烨屣L輕聲說,方風潛懶得抗議,他順從地把腿張開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方風潛總算能夠想些事情了。林鈺早些時候還想和他一起回家。如果他答應的話……但是林鈺一個人走的話,也不知道李瑞是不是在旁邊。 方風潛想著想著額頭就突突地跳。這個爛世界。難道這種事就像李瑞那龜崽子忍不住想欺負林鈺一樣也會不由自主地發(fā)生的嗎?但是這種事情還會找錯人的嗎?就因為他在林鈺的旁邊?這種爛死人的桃花運也會分給他一點? 方風潛想著想著手就抓住了浴缸的邊沿。突然被觸碰的感覺讓他猛地抽回手,反應過來后他才意識到那是徐清風。方風潛換了一個姿勢,他看著徐清風,想起來他還沒向對方道過謝。 “謝謝。”方風潛說,徐清風沉默不語,他低著頭,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沉默的氣氛就那么蔓延開了。方風潛也不知道說什么。疼痛就像抽芽的幼苗開始在他的身上蘇醒了,他的后面應該是流血了,手腕也有青黑的淤痕,破了皮也不知道藏不藏得住。 “哥哥難過嗎?”就在方風潛胡思亂想的時候徐清風說。 “什么?”方風潛的嗓子啞的厲害,他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被做了這種事情,哥哥難過嗎?” “難過。” “是會想死的那種難過嗎?” 這問的是什么問題。徐清風果然是個缺德的神經病。方風潛懶得吐槽他。“我不只是為了貞cao存在的?!?/br> “我被人做了惡心的事情。但錯的不是我,我沒理由因為別人的骯臟而去死,我為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感到羞恥,但我沒錯?!?/br> “什么啊?!?/br> 徐清風像是笑了一下,他抬起頭,“哥哥真美?!毙烨屣L低聲說,靠過來親吻方風潛的嘴角,他的手抓在浴缸的邊沿,幾秒后覆在了方風潛的手上?!拔蚁矚g哥哥?!?/br> 方風潛頓了頓,“我不喜歡你。” “哥哥,我明天就要走了?!毙烨屣L對方風潛的回答未置可否,他靠近方風潛,像躲進了方風潛的懷抱里,“今天在老師的辦公室里講的就是這件事情。明天我就會轉學轉走了?!?/br> “哥哥一直是不是很討厭我?”徐清風因為方風潛的沉默笑了笑,“我是知道的。一直我就知道誰討厭我。這也是一種神奇的能力呢哥哥?!?/br> “水就要涼了?!毙烨屣L說,向后退,他伸手想要幫助方風潛,方風潛推開了他的手,艱難地從浴缸出來了。 方風潛這天晚上就在徐清風家過夜了。他也懶得問徐清風的爸媽在哪里的問題。就像林鈺的父母總是在出差一樣,他相信徐清風的父母也總在旅途中。徐清風的床是單人床,即使是少年但擠兩個人到底有點吃力。徐清風離方風潛很近,他的胳膊碰著了方風潛。人的體溫讓方風潛稍微感到有點難受。 一瞬間他竟然想抱住徐清風,然后痛哭出聲。是的,就算再怎么說不在乎,他到底還是感到難過的。不涉及更深層次的,但就是當一個人面對著毫不加掩飾的惡意時,就像一個人被無緣無故地痛打了時一樣,就是那種無理由的難過。明明沒做錯但還是得承擔代價,就是那種毫無理由的難過。 徐清風的胳膊碰了碰方風潛,一開始方風潛以為那是對方睡夢中的無意識,但直到徐清風靠的更近,幾秒過后徐清風抱住了方風潛。沉默而無言語,就像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默契一樣。 方風潛抓住了徐清風的胳膊,他的喉頭滾動著。沉默后他把臉埋進了徐清風的懷里,“……謝謝?!彼吐曊f。 溫柔的黑暗中方風潛聽到了徐清風低聲說了一句不客氣。 方風潛很快進入了睡眠。但他不知道徐清風卻是一夜未眠。 在黑暗中徐清風一直看著方風潛,眼睛適應黑暗后似乎就能看到很多,方風潛睡熟了,徐清風稍稍地向后退,方風潛就從他的懷里滑了出來。 徐清風笑了笑,“……哥哥?!彼吐曊f,似乎在乞求被人聽到,他想讓方風潛聽到,但同時又不想讓方風潛聽到。徐清風的床下扔著一套校服,上面噴了一點香水,他花了好大的精力才找到類似的。但他感覺這是值得的?!案绺缯婷馈!毙烨屣L輕聲說,用指腹觸碰方風潛的臉頰,在方風潛被那群人輪jian的時候他一直都站在旁邊,那群人啊, 一開始說惡心說不愿意但最后還不都是都cao了方風潛,徐清風不帶情緒地想。 在干對方的時候徐清風很想說話,但他忍住了。比起那時候看著方風潛痛苦他更想看看方風潛會在事后怎樣表現?;蛘邥に??又或者會大哭?無論是怎么樣的表現徐清風都想象不出來,所以他就更想看看了。 徐清風用手撐著臉頰,他用指腹緩慢地在方風潛的臉上描摹,這個人此時此刻就躺在強jian犯旁邊,卻還能睡的這么安穩(wěn)。徐清風彎起嘴角無聲地笑。 他湊過去在方風潛的嘴角吻了一下。 “晚安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