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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縫頭匠(雙性攻)在線閱讀 - 六十一章

六十一章

    紅衣女子將東西胡亂撿好,腳似乎是傷著了,一瘸一拐地拖著大包袱往前走,布料摩擦著磚路,發(fā)出沉悶暗啞的聲響,人也踉踉蹌蹌,顯然離下一次摔倒不遠。

    宋了知活了二十多年,真正接觸過的女人屈指可數(shù)。葉靈犀算一個,可葉小姐性情多變,時不時就要瘋一場,并不是大多數(shù)女子會有的樣子;原本薛令修也算一個,但如今發(fā)現(xiàn)他是男扮女裝,而且偶爾也會發(fā)瘋,更加不能充作參考。

    唯二的可參考對象都沒有參考價值,于是宋了知面對這位紅衣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冷眼旁觀,遂好心發(fā)問:“要我送你去醫(yī)館么?”

    姑娘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繼續(xù)一心一意地往前走去。宋了知見狀亦不好再堅持,不放心地往反方向離去,結(jié)果沒走幾步路就聽見身后又是一聲響。

    “我送你一程?!睙o奈地走回紅衣女子旁邊,他不便扶她,只替她拿起那看起來就很有分量的包袱,“你這樣拖著包袱走,布料會破的,里面東西又雜,掉出來麻煩?!?/br>
    雖然他依舊不擅長與女性交流,但自從家里有了個壞脾氣的阮公子,宋了知勸人的能耐日益漸長,竟將紅衣姑娘說動了。

    她低下眼思索一會兒,沖宋了知點了點頭,自己連蹦帶跳、時走時停地在前面領(lǐng)路。

    宋了知將那巨大的包袱扛在肩上,身子被墜得直打晃。大包袱很對得起自己的碩大外形,沉重異常,連他都有些扛不動,怪不得這位姑娘老摔著,也不知她先前是怎么拿起來的。

    天陰沉沉的,偶爾幾聲雷鳴,似在醞釀一場大雨。除了阮雪棠,宋了知對其他人都話少得有限,紅衣姑娘又好像有啞癥,從不肯言語。他二人沉默著走了大半天,最后甚至出了鈺京城,又走了幾里山路,宋了知遠遠便瞧見空中纏綿飄蕩的白幡,心知自己是到了義莊。

    鈺京的義莊比徐仵作的那幾間破瓦房好上許多,也慘烈許多,地上橫躺著歪七扭八的尸體,疊起小小的尸山,幸好天已冷了,氣味并不是很重。宋了知小心翼翼地看著腳下,擔心自己不小心踩到遺體。

    紅衣姑娘回過頭,認真打量著宋了知的臉色,仿佛想從他臉上讀出那么一點懼意,等著他如常人一樣被嚇跑,然而宋了知始終是一副習(xí)以為常的神情,跟著她進了房,無視桌臺上血rou模糊的尸體,自己找了個空處把巨大包袱放下。

    背著那個重的玩意兒走了許久,宋了知累得扶墻喘氣,卻也不好久留,房里雖還有幾具男性尸體,但還能呼吸的就只剩他們這對孤男寡女了。

    “這位姑娘,我得走了。”宋了知擦去額上的汗,“我看這天像是要下大雨的?!?/br>
    他剛說完,天公很配合的落下幾個雷,繼而又是一陣淅瀝嘩啦的聲響,宋了知一說就中,果不其然是場大雨。宋了知看著檐外比冰雹還大的雨點子,有些尷尬地問道:“不好意思,我能借把傘么?”

    女子搖搖頭,宋了知猜不出是沒有還是不借,眼看著紅衣姑娘從桌子下抱出油布沖進雨里,張羅著給外面的尸山蓋上。宋了知也跟著過去搭把手,姑娘還是老態(tài)度,不吭聲也不拒絕,兩人齊心協(xié)力地把室外的尸體都用油布遮住了。

    等宋了知又回到屋子時,衣服業(yè)已濕大半了,稍稍用力便能擰出水來。他苦笑著嘆了一聲,橫豎衣服都已經(jīng)濕了,就如此回去罷。正要再度告辭,那姑娘忽然拿了一方干布遞給宋了知,自己尋了紙筆伏在一旁,也不知在寫什么。

    她寫完,又將紙遞給宋了知。宋了知將正在滴水的發(fā)梢擦干凈,只見紙上留了一行娟秀小楷:你可以在這里等雨停。

    “你...這位姑娘,你是喑人?”宋了知訝然,他原本以為女子默不作聲只是顧忌他是陌生男子,不好意思開口,但如今見她借助紙筆來溝通,才知是無法言語。

    紅衣姑娘低下頭,避開宋了知的視線。

    宋了知也意識到方才失禮,生怕說中姑娘的傷心事,急忙勸慰道:“對不住,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有些驚訝?!?/br>
    他沒歧視的意思,姑娘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繼續(xù)在紙上寫道:我叫林敏。

    宋了知點點頭,立刻說了自己的名姓。

    林敏不知從哪給宋了知翻出個小馬扎坐著,自己拿出貼身的布包,認真地把魚線穿過針眼,忽想起什么,又放下針線,在紙上寫道:你要是害怕,可以去隔壁房間坐著。

    宋了知看見她布包里的東西時便猜出林姑娘大概與自己干得是同一個行當,自然不會有怕的道理。不過若是將全部都說出來,未免有自夸之嫌,于是他只是和善答道:“無事,我并不害怕?!?/br>
    林敏也不和他客氣,認為宋了知是不知曉接下來自己要干什么,等他見了血腥,一定還是會跑的。她想了想,走過去將門敞開,方便宋了知等會兒逃跑。

    宋了知看著林敏走到最里端的桌臺邊,掀開蓋尸體的黑布,同時皺了皺眉。宋了知坐在小馬扎上,看不見桌臺上的尸首,但看林姑娘的臉色也知道情況不樂觀,出于同行的角度,他沒能忍住好奇心,特地起身湊過去看。

    尸體脖子上好幾個刀口,而與頭顱分離處的皮膚卻是像被活生生撕扯開的不規(guī)則鋸齒狀,身上更是有多處皮rou潰爛,顯然被拖拽過。

    宋了知想起今日聽到的談話,頓時一驚:“這是胡將軍?”

    林敏點了點頭,昨日幾乎半個鈺京的百姓都去觀刑了,所以并不驚訝宋了知認得出胡將軍。用一條長布將袖子固定在手肘處,林敏露出雪白雙臂,飛快地將脖子上的刀口給縫上了,然后捧著胡將軍的腦袋發(fā)愁。

    胡將軍身前硬漢,死后也非常不一般,被馬拖拽下來的頭顱并不像砍頭的切口一樣平滑,而是歪歪斜斜的斷口,這個地方多一塊rou,那個地方少一塊皮,根本難以合上。又因為馬拖著人跑了十多里,后腦勺也磨碎了,泥沙和腦漿混成漿水往外流,頭顱并非完整,癟癟的凹了一塊。

    林敏嘗試著縫了一回,結(jié)果人頭直往后仰,難以固定。

    宋了知看她試了多次仍未成功,忍不住開口道:“讓我試試?!?/br>
    林敏訝異地抬頭,她干活時極投入,以為宋了知早被嚇跑了,沒注意到對方一直在旁邊看著,更想不到宋了知竟然提出想試試。

    “我在家鄉(xiāng)也、也是縫頭匠,或許我能幫上忙?!彼瘟酥铝置舨环判模行┎缓靡馑嫉亟忉尩?。

    聞言,林敏仍是半信半疑地盯著宋了知,一對黑眼珠子像是要將宋了知的魂魄都看穿,過了良久,她才往旁邊退了退,給宋了知讓出位置。

    宋了知低聲道了句謝謝,并不急著馬上對胡將軍的腦袋下功夫,而是從胡將軍破碎的衣物中尋了一塊料子,把泥土團進里面,縫出一個小沙包。他把沙包填進干癟的后腦勺,縫合頭皮,先將頭部修補了,隨后才將預(yù)備著人頭縫回脖頸。

    比起林敏之前單純的圍著皮rou下功夫,宋了知將頭與脖子的脊骨用魚線捆上,又從林敏的小布包中找到彎鉤,繞著脊骨,把內(nèi)里的血rou強行縫上,最后才把最外層的皮膚縫合。

    這是個細致活,宋了知額上漸漸出了汗,直到傍晚才徹底結(jié)束。林敏給他倒了杯白水,宋了知一飲而盡,這才覺出累來,看屋外大雨已停,失笑道:“沒想到是這個時辰了,我該回去了?!?/br>
    再晚一些,他又該找不到人問路了。

    林敏卻雙臂展開堵在門前,不放宋了知離開。

    “林姑娘,還有什么事嗎?”宋了知不解其意。

    她指了指屋外積水的道路,見宋了知還是不懂的樣子,又重新拿起了紙筆寫字,還未等她寫完,屋外一陣風(fēng)似的來了架馬車。

    有個蒙著面的男人跳下車來,看見房里站著一個宋了知,先是一愣,隨后壓低聲音問林敏:“好了么?”

    林敏點頭,指向胡將軍的尸首。蒙面男從袖里掏出一袋銀錢拋到林敏手里,極小心地把尸體抱回馬車,又如風(fēng)一樣地驅(qū)車離去。

    林姑娘把先前寫的字劃掉,重寫了一行,將紙和錢袋一起遞給宋了知。

    宋了知看見多謝二字,先是低頭靦腆地勾起嘴角,知道林敏是想把錢給他,但他覺得自己尚有余裕,林敏一個啞女定比他艱難許多,并不想要這筆銀子。

    把銀子放回林敏身邊,宋了知認真道:“我不過舉手之勞,還搶了你的活計,這錢我收不得?!?/br>
    林敏清楚宋了知是在關(guān)照自己,見他堅決不收,林敏將錢袋里的錢平分成兩份,自己收了一半,接著又堵在門口,大有宋了知不把錢收下她就不放人走的意思。

    宋了知沒辦法,總感覺自己拿了別人的銀子:“這錢......這錢權(quán)當我先收著,你要是什么時候想要回來都可以?!?/br>
    林敏這才滿意,她著實佩服宋了知的技術(shù),又在紙上說尸體太多,她處理不完,問宋了知明日是否有空,

    “明日么?”宋了知略微猶豫,“我寅時前有要事要做,不過白日里應(yīng)當是無事的?!?/br>
    一直木著臉的林敏臉色似乎緩和了些,寫道:那就一言為定了。

    宋了知應(yīng)了,這才告辭離去。

    放在前襟的銀子被捂得溫熱,等回了金陵渡,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也算找了樁差事。事態(tài)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宋了知想,若是什么時候能和阮公子真真正正的見上一面,那才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