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是他們的圈套嗎
聽到白越的話,感受到自己抓著門柄的手被細(xì)細(xì)曖昧摩挲,捁著他腰部的手不斷縮緊,林溪害怕了,后悔了,他今晚不該心軟去找白越。 他接到電話,聽到那個人的話時,確實懷疑白越是不是喜歡他,畢竟那人說得如此明顯,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能,白越從來都沒有表露過喜歡他的痕跡,而且他和厲爵已經(jīng)算是同性戀了,一間寢室四個人有三個同性戀,其中兩個在學(xué)校是風(fēng)云人物,還都喜歡他?這真的科學(xué)嗎? 但經(jīng)過今天晚上的事,白越毫不掩飾的態(tài)度,眼里澄著明晃晃的情意,林溪再傻也看出來了,可他回應(yīng)不了白越的感情,只能裝作不知。 而且厲爵喜歡他就算了,為何白越也會喜歡他? “因為有個人得到了他覬覦五年的珍寶?!?/br> 腦海里不知為何突然冒出這句話,之前沒意識到,回憶這句話時好似還帶著一點甜,可現(xiàn)在沿著這句話一細(xì)想就會注意以前沒細(xì)究過的地方,似乎處處充滿問題。 為什么他剛好與暗戀他五年的厲爵一間寢室,白越也正好在這間寢室?像白越這類人,半個月就喜歡上一個人普普通通的同性,可能嗎? 想起之前在醫(yī)院里對白越某一瞬間感覺有一絲熟悉,林溪忽然感覺身體一冷,心里止不住地冒出寒意,瘋狂地涌向四肢,渾身僵硬無力。 如果他所猜想的是真的,他住進(jìn)E432是他們設(shè)計好的,那沈清楓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他們真實目的是什么?喜歡他?為了他甚至愿意和情敵住一起,然后呢,他們打算怎么做?太奇怪了。 林溪性格是屬于老實乖巧,但不代表他愚蠢沒腦子,相反他很聰明,所以從小學(xué)東西都很快,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想到這三人是打算都和他在一起。上層圈子里玩什么的都有,林溪偶爾聽說過,但被保護(hù)的很好,這方面接觸極少,再加上父母恩愛,哥哥是一個工作狂,都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緋聞,絕不會想到這種對他來說跌破三觀的事情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所以一想到厲爵極有可能有其他目的,與白越他們合騙他,林溪感覺心臟似乎在一陣一陣地抽痛,仿佛有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昆蟲在啃食心臟,劇烈的痛意在胸腔里蔓延。 他以為深愛他的人和關(guān)系不錯的室友全部都是假的,以為上大學(xué)交到了朋友,結(jié)果一切都極有可能是一場騙局。 那厲爵為什么對他做那種事還騙他,是把他當(dāng)什么了?當(dāng)玩物嗎? 少年的第一次心動多么美好,卻又似乎遭受了惡意的踐踏,碎了滿地。 心口涌上的痛意令林溪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明明也才半個月的時間,與他們接觸不久,為什么感覺那么難受呢? 黑漆漆的房間里,白越死死地把林溪禁錮在他狹小的懷抱空間,注意到懷里的人一直沉默,以為林溪是在無聲的拒絕他,可哪怕知道是自己做的過分,也不愿放開懷里的這個人。 他準(zhǔn)備繼續(xù)說話,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叩叩。”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低沉磁性的聲音:“溪溪,睡了嗎?” 聽到林鋒的聲音,林溪才神情恍惚地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正準(zhǔn)備回復(fù)林鋒,卻陡然感覺下巴被人捏住,有溫?zé)釡惖阶旖?,然后快速移到柔潤的嘴唇上,死死地吻住,堵住他要出口的話?/br> 白越也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林溪他哥的話,下意識地不想林溪回應(yīng),可能是怕人跑了吧,反正這次他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怎么都不能放過。 林溪也沒想到白越敢在他哥就在門外面的情況下,還對他做這么出格的動作。 握住門把的手掙脫下來,使勁推攘身邊的人,試圖逃脫這令人難以呼吸的親吻,可惜卻被白越輕松的用雙手制住,一只長腿嵌入他的腿間,把他壓在門上,動彈不得。 “看來應(yīng)該睡了?!睕]聽到回應(yīng),林鋒離開,他絕對想不到一門之隔,自己疼愛的弟弟被一個男人壓在門上肆意欺辱。 濕熱的長舌開始進(jìn)入口腔,在里面不斷攪動,仿佛里面含有令人上癮的罌粟,讓男人癡迷不已,呼吸不過來,林溪的唇角流出濕噠噠的津液。 聽到逐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想到厲爵他們欺騙他,主謀之一現(xiàn)在還正在對自己進(jìn)行強迫,哪怕林溪的心再軟,再大,再不計較,也受不了這委屈難過。 感受到壓在身上guntang的體溫,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嘴唇被含嚼啃咬的生疼,眼眶里漸漸聚滿霧氣,一顆顆滑落,落在了某人的嘴里,也砸在了某人的心里。 嘴唇嘗到灼熱濕潤的咸味,白越頓住,退后了一點,喘著粗氣,問道:“哭什么?” 林溪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著淚。 白越邊把手放在林溪的眼皮上,邊在黑暗中摸索著開燈。 “啪。”燈被打開,室內(nèi)一片亮堂,令所有神情無所遁形。 白越慢慢放開蓋在林溪眼上的手,在光亮的映射下,林溪眼圈發(fā)紅,長捷沾滿了水珠,一雙平時漂亮晶亮的杏眼此時茫然無神,雪白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嘴唇紅腫,精致小巧的鼻頭也紅紅的,惹人疼惜。 白越看著這樣的林溪心里充滿憐意又溢出滿腔痛楚,他貼上去,把那些帶著微微熱意的淚珠一一舔舐干凈,似不甘地又問了一遍:“哭什么?” 和他接吻就這么難受嗎? 林溪渙散的眼神慢慢聚焦,但他并沒有看白越,只是盯著頭頂刺眼的燈光,感覺眼睛刺痛,就如他此時陣陣抽搐的心臟一樣,令他難以忍受。 雖啞聲,可還是一字一句道:“白越,我住在那間寢室是你們安排的嗎?” 附在身上的男人一頓,動作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