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那為何非要是我靳月秀收回雙手,費力地抱在肚子上
二龍相爭終于決出勝負,靳月秀的日子卻并不見得好過多少。 他不再被允許插手莊中事務,只準留在靳楠殺起居的那一方院落之中,安心養(yǎng)胎,侍奉老爺。日常亦有不少下人專門服侍他,但如今的人情冷暖,卻更令他這個曾經的莊中弟子倍感屈辱。當日沖喜成親時,好歹他會在大宅間走動干活,與其他下人們有商有量,一聲“少夫人”入耳,通常都是有事要談,并不刺耳。如今,同樣一聲“少夫人”,卻似是夾雜著鄙夷與諷刺,譏笑他成了籠中鳥,還有那些直直落在他漸隆孕腹上的灼熱目光,令他更覺羞恥。只有管家仍如舊時一般待他,反正是個啞巴,向來無言以對,只用毫無情緒的字條與他交談。 而與靳楠殺共處之時,比起往日來,則更為放縱。 靳月秀想不明白,明明現在所有人都已知道他雙腿恢復了,那輪椅也不知道扔去哪個角落,偏偏他在床上,仍裝出一副不能動彈的模樣,逼迫自己如yin娃蕩婦一般,毫無廉恥地主動纏上去。 他的肚子越來越大,已再不能如先前一樣,坐在靳楠殺的大腿上,雙手撐住他胸膛,兀自抬臀抖動。如今的他,騎到靳楠殺身上時,撐起的圓潤肚皮總會墜到靳楠殺的小腹上,隨著起伏動作一下一下地與他的腹肌相蹭,彼此夾著他自己的半勃性器。加之有孕之人的敏感,總令他動不了多久便氣喘吁吁地xiele,而此時靳楠殺尚未滿足半分。 終于舍得與他赤誠相對的靳楠殺,袒露出正值壯年健碩顯眼的一身肌rou,將雙手攏在靳月秀的腰腹兩側,寬厚大掌捧著那鼓脹孕腹,他滿是情欲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柔軟。他的指腹蹭過靳月秀被撐出血絲來的肚皮,追尋著細微的胎動,勃起的下身此刻還矗立在靳月秀的股間,氣氛霎時有了一絲溫馨。 靳月秀已累得快要癱倒了,卻始終不敢從他身上下去。至今為止,他還沒有惹靳楠殺發(fā)過脾氣,但心中清楚,自己的性命始終懸于他指尖上,每日的藥都仍指望著他不定時的賞賜。靳月秀不敢行差踏錯半分,生怕落得和莊主夫人一個下場。 靳楠殺嘆了口氣,摟著靳月秀的后腰,緩緩撐起自己。靳月秀以為終于可以歇息了,正要側身而臥,卻被他抱著轉了個身。隨后,靳楠殺從他身后再度進入,自己坐在床邊,雙手勾著靳月秀的兩個膝彎,將他的兩條腿大大分開,就著這如同嬰孩把尿的姿勢,開始大肆抽動起來。 “呃!”靳月秀渾身重量只能向后倚靠在靳楠殺身上,碩大的肚子突兀地向外凸著,被身后的動作撞得不住朝空氣中頂動,被強行分向兩邊的大腿打著顫,胯間已射過一回的陽具軟軟垂著,朝下漏著絲絲粘液。 靳楠殺將他的身體再抬高了些,抿緊雙唇,一言不發(fā)地只顧著自己擺腰而動,反復將猙獰陽物擠入靳月秀股間窄xue之中,不顧他還未從高潮收縮中恢復的敏感,cao弄得彼此骨rou相撞,啪啪作響。 靳月秀并非會肆意呻吟之人,不管是快慰抑或是疼痛,咬緊牙關是他維持自尊的最后一個辦法。此刻靳楠殺每一下都蹭在他柔軟嫩rou之間,酥麻濕熱之意涌遍全身,可腹中胎兒受迫,卻極為不滿地翻滾而動,數次壓在他腹腔臟器之上,令他有如受刑。靳楠殺毫無罷手之意,只放下他一條腿,伸手捏住他仍是疲軟著的陽具,揉搓捏動,漫不經心地玩弄著。靳月秀一手托著下墜的腹底,另一手緊握拳頭,舉至唇邊咬住,這才沒有哭泣出聲。 在靳楠殺不知疲倦的抽插之下,他感到腹內一股酸意,隨后再難抑發(fā)泄之意,下身滴下淅淅瀝瀝的濁液來。 “唔!”靳楠殺被他忽然絞住的后xue激出一聲低哼,隨即放慢動作,改為輕柔而和緩地蹭動著,“阿秀可是有事想問我?” “是……”靳月秀淚珠不住從他眼角滑落,“當日老爺,呃,為,為何……要讓我……” “你可知道我的雙腿為何而受傷?”靳楠殺舔去他面頰上的淚痕,不答反問。 靳月秀被一陣高潮席卷去了神志,卻再射不出更多,只張了嘴啞聲喘著,不能作答。 “就是她干的?!苯獨⑹终评@到他小腹處,施力輕按,靳月秀立刻小聲啜泣著,下身流淌出更多液體,“她當年就想殺我,但我命大,只折了雙腿,在輪椅上與她糾纏交戰(zhàn)了這些年。你覺得我能放過她嗎?” “那為何非要是我……”靳月秀收回雙手,費力地抱在肚子上。 “誰知道那婆娘這么處心積慮,非要拖你下水。我給你一個復仇的機會,你還不樂意嗎?”靳楠殺見他姿態(tài)勉強,終于大發(fā)慈悲,握住他的腰身猛攻起來,幾下頂撞入最深處,讓靳月秀緊皺黏濕的xuerou吮吸住他的欲望,“嗯——不過確實,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話,我大概也就只會同樣廢她一雙腿,不會要她的命?!?/br> 靳月秀渾身一陣緊繃,悔恨與羞愧扼住了他的心。 靳楠殺一聲低吼,終于交待了出來,緊緊摟著靳月秀,低頭在他肩上啃出一個紅印。白濁從他們相連之處的縫隙間滴落。“所以,你可要乖乖的,以她為前車之鑒,不然小心小命不保?!?/br> 良久,他將靳月秀放回到床鋪上,饜足而輕松地站起身來,身心舒暢,不見疲色。 “老爺……” 他聽見一聲細微呼喚,又扭過頭去,看向床上的靳月秀。 “為何非要是我……”靳月秀又喃喃重復道,“非要是我……” 靳楠殺這才明白過來,他要問的并非莊主夫人之死,而是自己為何會看中于他。 他一時亦覺難以回答起來。 最初自然是因為靳月秀的驚人之貌,后來……反正這小暗衛(wèi)也被廢了內力,又被藥物所制,大概是天底下最能為他所擺布之人了,正好能留在自己身邊加以善用。再有便是他對靳月秀身子的食髓知味,愛不釋手,還能生兒育女,填補先前十多年困于陰霾間的空虛與浪費。 但這些,靳楠殺自然不會坦誠相告。 靳楠殺略微放柔聲線,一邊取了布巾擦身,一邊輕聲道:“你放心,我并非獎罰無道之人,只不過木已成舟,你肚子里的是我的種,那就必定要生下來,由靳家撫養(yǎng)。事成之后,你若是仍執(zhí)意要走,那我也隨你。” 靳月秀似是燃起了些許希望,攢了丁點兒力氣,追問道:“那若是個女兒呢?” 靳楠殺動作一頓,思忖片刻,然后冷冷一笑,回頭對他答道:“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禱是個兒子?!?/br> 話已至此,靳楠殺沒有再說下去,靳月秀那些許希望又如同被冰水澆過一般熄滅冷透。 靳楠殺若無其事地轉回身去,繼續(xù)穿著衣裳,“你若是愿意留下,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先前說以后不會再有莊主夫人,其實是我仍有些自知之明,一把年紀,亦不愿糟蹋你們這些年輕人那么多年了。若你當真視檀斬為家,他日我將莊主之位傳給我們的孩兒,你自然也不會受委屈的。待我死了之后,你愛如何尋歡作樂,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他亦穿衣整冠動作遮去了幾分窘迫,不知不覺間,倒是說出不少像樣的好話來。然而,他遲遲未聽見靳月秀作答,這才回過頭去看向床鋪,卻見那精疲力盡的孕夫不知何時已入了夢鄉(xiāng)。 靳楠殺垂眸凝視他片刻,再不多想,獨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