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現(xiàn)身的洛基/需要朋友的寂寞伽什/惡作劇翻車的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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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什近來喜歡上了看書。 這聽起來顯然不是他的風(fēng)格,但是當(dāng)經(jīng)歷過找不到人一起玩,每天和人類總共說不上十句有意義的話的日子之后,再枯燥的活動伽什都能忍受了。 畢竟,總比發(fā)呆很有意義不是嗎? 文學(xué)、、歷史、神話、科學(xué)、玄幻,只要是正經(jīng)出版社出版、管家爺爺過目后同意送進(jìn)他書房的,伽什來者不拒。 只是沒想到,上次斯特蘭奇先生“預(yù)告”過、卻遲遲不來的洛基會被他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臅抗匆F(xiàn)身。 伽什手中端著咖啡杯,驚喜地看見書房中多出的身影。 邪神風(fēng)塵仆仆而來,依舊是那身墨綠色盔甲,半長的卷發(fā),洛基背著手站在書柜前,像是國王檢閱軍隊一樣看著伽什整整一面墻的書柜。 伽什驚喜地和男人打招呼,“好久不見,你有看到感興趣的書嗎?” 洛基早在伽什推門而入之前就感受到了房屋主人的存在,他頭也不回地昂起下頜,驕傲道:“不過是一群螻蟻寫的書,肯定比不上我們阿斯加德的神書,我才不會看。” “是嗎,可是你右手邊有一本今年的新書,我看的時候還覺得挺符合你的氣質(zhì),哦,對了,最下面那本二十世紀(jì)的葬禮也挺有意思......” 身側(cè)有人類的氣息靠近洛基的身體,伽什順著洛基的目光落在書架上,終于找到人說話的小孩一邊介紹著書,一邊愜意地小酌起了咖啡。 洛基額前青筋微跳,忍不可忍地打斷了伽什一連串的自言自語。 “閉嘴,吵死了,我說了我不會看你們中庭人寫的書!” 怎么他才從地球離開一會兒,這個中庭人就變得這么聒噪。 果然,他第一次看見伽什時油然而生的熟悉感沒出錯,伽什真是越來越像他那個愚蠢的哥哥了! 可是伽什明明看見洛基的眼神有在某本書上停留,那是喜歡的表現(xiàn)不是嗎? 伽什踮起腳尖從高高的書架上取下那本厚厚的、他還沒來得及的文學(xué)書,決定幫幫傲嬌的詭計之神。 他把書捧到洛基面前,澄亮的大眼睛無辜地?fù)渌分鹛鸬貑柕?“邪神大人,您看書的時候習(xí)慣來一杯咖啡嗎?” 中庭人真是太狡猾了,連邪神大人都不得不暗自提防這個螻蟻打動人的技巧。 洛基瞇起雙眼探查著伽什的靈魂,反復(fù)確認(rèn)眼前的人靈魂純白得就像一張白紙,才勉強(qiáng)放下戒心。 半晌,邪神大人接過伽什呈上的書,理所當(dāng)然地霸占了伽什舒適得像王座一樣的書桌。 他有力的骨節(jié)輕敲桌面,囑咐道:“我的咖啡要裝在一個沒有被螻蟻碰過的新杯子里?!?/br> 在一個遍地“螻蟻”的地球,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伽什全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聽見,就算被人指揮著干雜活,也開心地跑出去再泡一杯咖啡。 哪怕和洛基呆在一起只是各自看書,某個專注的男人看書時幾乎從不開口和伽什說話,但是有人能陪著伽什做他喜歡的事,就足以讓伽什高興了。 當(dāng)然,有的時候洛基還是有話可說的。 比如。 “嘖,你們螻蟻喝的這個叫咖啡的東西也太甜了吧。” “哈哈哈,應(yīng)該是我的問題,你那杯是按照我的口味調(diào)的,可能確實奶和糖加多了一些,我下次會注意的。” “下次,什么下次?我可不會再來了?!?/br> “真的嗎,可是廚房平時還會做各種各樣的點心,我最喜歡吃曲奇餅,你真的不想嘗嘗嗎?” “......如果你懇切邀請的話?!?/br> 有第一次、第二次就會有第無數(shù)次, 洛基發(fā)現(xiàn)有一個總能和你達(dá)成“下一次”約定的人,自然而然地開啟一段定期見面關(guān)系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書架上的書被洛基隨意地挑選出,又在他下一次到來的時候被沒見過的新書所替代。 難喝的拿鐵也慢慢被伽什調(diào)整成了更合口味的美式。 還有伽什承諾過的茶點,因為不受洛基的歡迎,最后全部都進(jìn)了伽什的肚子。 一個渺小的中庭人,會因為在書店翻到某段有“洛基”氣息的文字而買書送給他,會因為見他總是在書房穿著一身冷硬的盔甲而為他置辦合身的墨綠色家居服,就像希望給他一個家一樣。 心臟被冰封太久的洛基很難不去狹隘地揣測這些行為背后的動機(jī)。 他想,這個中庭人大概是被復(fù)仇者那群英雄們“放棄”之后真的很寂寞,居然每次都在期待他的到來。 期待自己為他帶來什么呢? 為什么是期待自己呢? 洛基想不明白。 他從前覺得索爾真是個被奧丁選中的大蠢貨,居然以神明之軀,混跡于中庭人之中,簡直白白埋沒雷神之名?,F(xiàn)在他想,中庭人身上有神秘的魅力,靠近他們難保不會為他們所吸引。 只是他對于吸引的限定范圍很窄,初定在一個人身上。 洛基又一次造訪卡爾迪莊園,輕車熟路地將某個至尊法師再次留在伽什房間的法術(shù)印記毀得稀爛。 他背著手站在伽什書桌旁,看著只有這時候才會戴上眼鏡的學(xué)生噼里啪啦地敲著人類發(fā)明的名叫“筆記本”的設(shè)備。 書房中央立著伽什常用的畫架,紅色絲絨布被其主人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在畫板上,很簡陋地試圖去遮住無所遁形的秘密。 洛基微瞇雙眼,絲絨布下的景象瞬間呈現(xiàn)于他眼中,穿著絲絨睡袍的洛基靠在床頭,卷曲的發(fā)絲遮住他低頭看書的專注眼神。 這是一幅畫,因為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被畫者精益求精,畫者畫了很久,胸膛以下的部分都還停留在線稿。 洛基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靜靜看著伽什專注學(xué)習(xí)的側(cè)臉,問道:“你遮住的是什么?” 伽什瞥了一眼畫框,以抬手扶眼睛的動作遮住他偷笑的唇角,變聲器微啞的嗓音提醒著旁觀者,少年正在慢慢長大。 “是我的一副繪畫作業(yè)?!?/br> 伽什遮遮掩掩地說道:“不過它現(xiàn)在還不是很成熟,等我畫成之后再給你看吧?!?/br> 洛基卻有些等不及了。 歲月漫長、甚至一度懷疑時間真實性的神明卻在每次見到伽什時觸目驚心地感受到時光的力量。 有時他出去得久了,再回來小孩漂亮的臉蛋上出現(xiàn)礙眼的鏡框,有時候他只是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小孩的聲帶發(fā)育,跟著人類老師學(xué)習(xí)的畫畫技術(shù)也突飛猛進(jìn)。 就好像他一眨眼,總是在書房里等他的小孩就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變成一副陌生的模樣。 這種夾雜著不安的幻覺會在洛基看見小孩始終如一,見到他時亮起的眼眸時消散,不過中庭人再長不過一百年壽命的事實,總是提醒著洛基。 對一些事情,有時候他也需要坦誠。 邪神祖母綠的眼眸在伽什看不見的地方深邃得如同森林海,一待獵物踏入就再也逃不出的迷窟,他悄無聲息地拉近距離,語氣卻掩飾得毫無異樣。 “那你什么時候能畫完?” 伽什想了想,回答道:“應(yīng)該不會很久,大概在我今年生日之前......哦,對了,洛基你還記得你的生日是幾號嗎?” 他放下手中的作業(yè),回頭和洛基對視,澄澈的眼神,緩慢地眨著眼睛,似乎裝出一副沒有刻意把話題引向打聽洛基生日的樣子。 太礙眼了,那副說是什么“防藍(lán)光”的眼鏡。 洛基忍不住摘下伽什的眼鏡,借著將眼鏡放在桌上的動作把伽什困在他和書桌之間,他們臉頰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呼吸間的交纏都在叫囂著危險。 “中庭人,你是不是忘記我是會魔法的神了,一塊布在我這兒什么也遮不住,”邪神磁性的聲音壓在耳邊時更顯性感,特別是在他的嗓音中裹挾著笑意和壓迫時,“那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伽什心跳失序,睫毛翩躚的蝴蝶般閃爍,臉蛋也rou眼可見地紅成了一顆可口的水蜜桃。 和洛基之間的安全距離又一次被打破不可避免地讓他想起一年半以前那個意外的臉頰吻。 可是,那時的洛基也被嚇到,哪像現(xiàn)在,洛基簡直像變了個人一樣,邪神的氣質(zhì)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蘇醒的野獸不再壓抑通身的侵占欲,每一步都在攻破獵物的防線。 伽什磕磕絆絆地說:“是......是你的生日禮物,本來是一個驚喜的?!?/br> 確實是個很大的驚喜。 “以地球歷算,我今年的生辰已經(jīng)過完了,你這禮物準(zhǔn)備得太遲了,”洛基冰涼的指尖劃過伽什的下頜,曖昧地在他喉結(jié)上方流連,“你說,你該怎么補(bǔ)償我?” 補(bǔ)......補(bǔ)償? 可本來就是錦上添花的心意,怎么到頭來還會“欠”上一份,伽什被洛基的無賴邏輯弄得猝不及防,心底浮現(xiàn)nongnong的委屈。 偏偏突然發(fā)難的人靠得越來越近,空氣變得愈發(fā)焦灼,伽什隱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地滋生,打破了他們之前相安無事的狀態(tài)。 可他不明白是什么刺激了平日無比冷靜的洛基。 他的手無力地抵著洛基不斷靠近的胸膛,試圖和獵人拉鋸,“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禮物,如果你有喜歡的東西,我可以努力為你買到!” 伽什的私人賬戶里有伽什這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所以只要洛基不是想要什么宇宙飛船、異星寶物這種東西,但凡是地球上可以用錢買到的東西,伽什都有信心一試。 他現(xiàn)在好似一只灰狼爪下的白兔,把窩里所有的胡蘿卜掏出來淚眼汪汪地求大灰狼別吃他。 可是這頭孤狼從不會體恤獵物,他骨節(jié)分明大的手突然掐上伽什細(xì)長的脖頸。 壞心眼的邪神微微勾起唇角。 “可是我想要的東西用錢可買不到,”洛基觀察著獵物的反應(yīng),手下慢慢收緊,“小東西,現(xiàn)在會怕我嗎?” 伽什心底還是覺得洛基不會傷害他。 可是這種盲目信任不妨礙瀕臨窒息的他被嚇哭,壓低聲音抽涕道:“怕嗚嗚,你突然變得好嚇人,唔,我好害怕嗚......” 小家伙只是個普通人類幼崽的身體,恐怕一點神力就能折斷他細(xì)長的脖頸,所以洛基根本沒怎么用力。 只是沒想到,他真的把小孩嚇哭了。 看見伽什被他嚇得眼睛鼻子都哭紅了,一抽一抽地打著抖,以往惡作劇的水平都是笑著捅索爾腎、或者放蛇咬索爾的洛基破天荒地為了一個小小的把戲產(chǎn)生內(nèi)疚的情緒。 本來浪漫的邪神還想著氛圍正好,小小的惡作劇用以升溫的情趣,兩人四目相對,下一秒就該唇齒相接,進(jìn)行一些有趣的活動。 可是他忽略了有些小孩不同他以往的那些情人,一點小小的情趣就能把人嚇壞。 洛基狼狽地伸手想摸摸伽什的腦袋想來一些彌補(bǔ),顯然他并不擅長這些,他的手還停滯在空中,伽什趁機(jī)從他的臂彎下穿過,一溜煙地跑到了門口。 伽什躲在門的另一邊,只露出眼睛怯怯地看著洛基。 “我今天有些累了,你請自便吧?!?/br> 說完,門小心翼翼地被扣上。 很好,這回真玩脫了,居然連“下次見”都沒有說,洛基垮下逼臉,死死地盯著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