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幾度照人還(未完待下)
盧匡義刀勢兇猛,直撲潘豹面門,一心想取其性命。那人提棍橫掃,走勢猶如百丈青竹,隨風(fēng)而動、變幻無形。一時攻勢受阻,盧匡義更覺狂怒,腳下步走七星,刀勢大開大合連連瘋砍,卻怎料又被對手一一化解,反而趁他力竭收招之際,使出一招“萬蛇噬心”,攻向其胸口。盧匡義提刀護心,勉強擋下攻勢,肩膀腰腹卻已連中數(shù)擊,倘若對手的木棍上真的裝有槍頭,只怕他已殞命于此。 同一時間,盧匡義聽見身旁傳來了棍棒擊打皮rou的“噼啪”脆響,與小男孩無法抑制的痛呼慘叫。“小魚兒!”盧匡義救人心切,正欲出手,卻被潘豹的追襲阻絕了去路。一記長棍迎面劈下,盧匡義只得提刀抵擋,短兵相接碰撞出鏗然之聲。 果真如潘豹先前定下的規(guī)矩一樣,自二人對戰(zhàn)開始,刑官便對著趴在地上的小男孩,一棍接著一棍重重地打屁股。饒是小男孩的屁股蛋子早已瘀紫遍布、暗紅腫脹,刑官卻沒有絲毫手下留情,仍將那兩根打屁股的白蠟棍揮舞得風(fēng)聲獵獵,呼嘯著痛打在可憐的小屁股上。小男孩的手腳均被刑官牢牢按住,唯有那兩瓣飽受責(zé)打的幼嫩臀丘,在白蠟棍左右開弓的嚴(yán)厲責(zé)打下,皮球似地彈跳不止。 潘豹連連發(fā)起攻勢,殺招頻出將盧匡義逼退數(shù)步,令他應(yīng)對不暇?!白约憾伎熳陨黼y保了,還有閑工夫擔(dān)心別人?”長棍拖地而起,攜帶著泰山壓頂?shù)臍鈩?,力劈而下。盧匡義橫刀格擋,終究因為臀腿刑傷未愈,一時站立不穩(wěn),單膝及地。 “我沒……沒事的……哇啊——”凌厲而密集的責(zé)打,令小男孩抑制不住地連連哭喊,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拔視套〉摹瓎柰?!就算,屁股被打爛我也……唔嗯——我也會忍住的……嗚嗚……”小男孩嘴上逞強,兩瓣小屁股卻是苦苦承受著白蠟棍的嚴(yán)厲痛打。 刑官像是有意要讓小男孩為他的嘴硬付出代價,粗長堅韌的軟棍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將那兩瓣紫紅瘀腫的小屁股抽打得深陷下去,不出片刻就聽到小男孩痛哭嚎啕,“嗷哇!疼,太疼了啊——”刑官打的是“出頭棍”,斜著落下的白蠟棍不光狠狠地打屁股,棍梢更是越過臀瓣落在大腿根,轉(zhuǎn)眼間原本瑩白細(xì)嫩的皮rou上就蓋滿了鮮紅的腫痕。 盧匡義聽著那噼啪作響的一聲聲責(zé)打,余光不由自主地瞥見刑官揮棍的動作,心中怒火更盛,大喝一聲站了起來,隨即抽刀躍起,向?qū)κ值男乜诿腿淮倘ァE吮獔?zhí)棍橫掃,將其攻勢盡數(shù)招架,盧匡義卻仍是步步緊逼,抓住一瞬的破綻砍向了敵人咽喉。 “你是故意讓刑官,用懲罰犯人的方式痛打小魚兒的光屁股,以此利用他的哭喊讓我分神,是不是?!”盧匡義手中長刀幾乎架在了潘豹的脖子上,恨不得立刻讓眼前之人身首異處。 長棍防守嚴(yán)密、首尾相顧,自然不會讓盧匡義輕易得手,潘豹架開兵刃,從容道:“能意識到這一點,看來你也不蠢?!?/br> 經(jīng)過幾輪交鋒,盧匡義對敵我實力差距已心知肚明。眼看強攻不下,盧匡義翻身一躍,拾起地上的飛虎爪向潘豹擲出,纏住了他手中長棍。 “想四兩撥千斤?哼,雕蟲小技!”潘豹提氣運勁,怒喝一聲,反將繩索另一頭的盧匡義拉了過來。然而他等的正是這一刻,盧匡義腳蹬墻面,飛身而起,快刀直取面門。怎料潘豹早就藏有后招,手中長棍頂膝折為兩截,一齊向盧匡義刺來。 就在這轉(zhuǎn)瞬之間,羅謙策馬殺至,躍過二人頭頂,揮刀如月,斬斷了二人之間的繩索,更阻斷了潘豹的殺招。 “還敢回來送死?!一個都別想跑,給我上!”潘豹一聲令下,身后的棍兵立即上前將二人包圍,單打獨斗的對決頓時演變?yōu)橐粓龌鞈?zhàn)。 “匡義,走!”羅謙揮砍不停,抵擋著攻勢,雖看似游刃有余,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堅持太久。 盧匡義弓步抽刀,一連砍傷數(shù)人,嚇得其余兵士畏不敢前。他靠在馬身上,輕聲對羅謙說道:“我不能走,只有我入獄,咱們才能里應(yīng)外合?!北R匡義飛快轉(zhuǎn)身,直視著羅謙的雙眼,大喊道:“走?。 蓖瑫r一記刀柄敲在馬身上,馬匹昂首長嘶,以離弦之勢沖出重圍。如此以身犯險的計劃,以羅謙的理智是絕無可能接受的,然而在那一刻他從盧匡義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意氣用事的沖動,而是舍身取義的決絕。 “他臀腿帶傷,是弱點所在!”根據(jù)潘豹的指示,棍兵一擁而上,將盧匡義團團圍住。任憑他刀法精湛,也終究寡不敵眾,眼前有圍攻牽制,背后則有棍棒偷襲,盧匡義再也招架不住,白蠟棍接二連三地重?fù)粼谒瓮壬?。單薄的衣物之下,傷處迅速腫脹隆起,更拖累了盧匡義的行動,幾名兵士掄起白蠟棍抽在他膝彎處,立時叫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兵刃也脫手飛出。雙腿被棍棒交叉鎖住,盧匡義極力掙扎卻是徒勞,緊接著背后又有兩根長棍從腋下穿過,將他牢牢壓制在地上。 馬蹄聲漸遠(yuǎn),周遭安靜下來,盧匡義這才發(fā)覺,打屁股的噼啪聲竟仍未停止。他艱難地抬起頭,眼前所見竟是刑官仍揮舞著白蠟棍,輪番痛打著男孩的小屁股。小男孩不住地扭動屁股,躲閃責(zé)打,可是刑官又豈會令他如愿,兩根刑棍起落翻飛猶如蛇舞,不斷變換著角度,密集而狠厲地痛打著那兩瓣瘀紫深重的小屁股。小男孩的哭嚎都帶著顫音,顯然已經(jīng)受不住這樣慘痛的打屁股懲罰。盧匡義只恨自己有心無力,明明不過咫尺之遙,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魚兒,被刑官毫不留情地打屁股。 潘豹的身影擋住了視線,盧匡義怒罵道:“你這卑鄙小人……”才罵了一句,腦后便遭受重?fù)?,瞬間失去了意識。 燈火通明的刑房里,一人端坐在太師椅上,氣定神閑地下達了命令:“收!” 刑官猛然拉緊了牛筋繩,刻有鋸齒的夾棍深深嵌入臀rou,盧匡義慘叫一聲,從劇痛中醒來。刑官將牛筋繩栓在刑房墻面的掛鉤上,盧匡義的身子微微晃動,兩瓣臀rou便會被夾棍碾壓撕扯。盧匡義緊咬牙關(guān),卻依舊呻吟不斷,受刑的不僅是雙臀,此刻連他的菊xue也遭受著被大力擴張拉扯的痛楚。他眼見自己雙手被縛,腳尖又是堪堪觸地,立刻意識到,這是“吊金鐘”的刑罰:房梁上垂下一根繩索,末端的肛鉤深深插入盧匡義緊致軟嫩的后xue,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深入谷道的圓頭鈍鉤上,唯有艱難地踮起腳尖才能稍稍減緩肛門的痛苦。 意識漸漸恢復(fù)了清醒,耳邊“噼噼啪啪”的刑具擊打皮rou聲立刻變得刺耳起來。那毫無疑問是執(zhí)行打屁股體罰的聲音!密集的笞責(zé)痛打之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其中更混雜著一聲聲痛苦哀嚎。三個……四個?不,至少有五六個小男孩的哭喊聲。盧匡義循聲望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另一間刑室內(nèi),竟然正在執(zhí)行一場集體笞責(zé)。一共有八個小男孩正分別被刑官施以嚴(yán)厲的打屁股懲罰?;虮焕壴谛痰噬习てü砂遄?,或被吊起雙腿,以小兒換尿布的姿勢抽藤條,也有被罰站在一只小方凳上,手握腳踝,被兩邊的刑官一邊訓(xùn)斥,一邊左右開弓地用訓(xùn)教板狠狠抽打小屁股。那一張張痛哭流涕的小臉,那一個個紅腫瘀紫、笞痕深重,絲毫看不見原本顏色的小屁股,無不彰顯這場打屁股體罰的嚴(yán)厲無情??墒前巳酥袇s不見小魚兒的身影。 “盧匡義,你可知罪?!” “小魚兒在哪兒……” “今日本府請來軍政司指揮使潘大人,對你勾結(jié)山賊、密謀脫逃、凌辱軍政司刑吏、襲劫法場等罪進行會審。你若想少受些皮rou之苦,就速速從實招來!” 盧匡義渾不在意賈似德指控的諸多罪狀,他無力地垂下頭,嘴里仍是那一句:“小魚兒在哪兒……” “哼,本府就知道,你這賤骨頭,不受大刑是不會開口招供的?!辟Z似德原本的目標(biāo)是黑面虎這條大魚,卻沒想到不僅這大魚沒釣著,半路殺出的盧匡義更是讓他的圍剿山賊同黨的計劃落空,故而此時他將怒氣全都發(fā)泄到了盧匡義身上,下令用刑之時也毫不顧念同僚情分?!爸卮蛭迨僬?,上步搖!” 賈似德口中的“步搖”可不是什么鑲滿珠翠的首飾,而是用以折磨男犯性器的一樣刑具。刑官用細(xì)繩捆住盧匡義的兩顆卵蛋和guitou,在兩根繩子的末端,分別掛上了一塊銅錠,這便是“步搖”。銅錠重達五斤,刑官脫手的一瞬間,就帶著卵蛋和guitou向下墜去,幾乎拉伸到了極限。此時任何一點輕微的晃動,都會帶來撕裂般的痛楚,更何況是掛著“步搖”的同時再被藤杖抽打屁股呢。 笞責(zé)一開始,盧匡義就忍不住哀嚎連連,疼得雙腿打顫。然而他仍必須伸直雙腿,踮腳撅臀,否則又將承受肛鉤帶來的痛苦。藤杖呼嘯而下,結(jié)結(jié)實實地?fù)舸蛟诒R匡義健碩挺翹的臀瓣上,鮮紅的腫痕轉(zhuǎn)眼間隆起。銅錠相碰發(fā)出清脆響動,不斷拉扯著受刑之人的卵蛋和guitou,這正是“步搖”之刑的可怕之處,犯人越是受痛掙扎,拉扯越是劇烈持久,無休無止。 此時受刑之人已是汗如雨下,衣衫盡濕貼在脊背上,闊肩虎背、蜂腰桃臀,曲線畢露。刑房內(nèi)燭火明亮,照在盧匡義身上,映出健美流利的線條,竟散發(fā)出一番別樣的yin靡之感。 “盧捕快,常言天道輪回、造化弄人,哥倆原以為無稽之談,直到今日才篤信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北R匡義驚愕不已,扭頭一看才發(fā)覺,此刻手執(zhí)藤杖施以鞭打之人,正是那日押送自己上路的兩名軍牢手。 “你們……忘恩負(fù)……義,呃啊——” “忘恩?呵,我們可不會忘了……”那二人用腳一勾,分開了盧匡義雙腿,“拜你所賜,我兄弟二人未能得個痛快的了斷,反而飽受折辱,遭人恥笑!”說罷,凌厲的藤杖破風(fēng)而下,重重?fù)]落。盧匡義雙腿大張,胯下暴露無遺,這狠辣的藤杖正是朝著那脆弱的卵蛋抽去。粗重的藤杖由上至下抽落,只聽“嗖——啪!”,鞭身穿過薄腫的臀瓣,鞭梢掃過囊袋,擊中腿根,立時激起一連串慘叫,銅錠碰撞、鏗鏘不絕。 官刑夾帶私仇,執(zhí)刑二人打起“出頭棍”,鞭痕在臀瓣上交織成網(wǎng),鞭梢則盡數(shù)落在大腿根部。踮腳撅臀的姿勢令盧匡義雙腿皮rou繃緊,更加脆弱,藤杖堪堪執(zhí)行過半,臀腿間已布滿紫紅的瘀傷。 五十藤杖很快執(zhí)行完畢,漫長的笞訊拷問卻剛剛開始。賈似德踱步上前,揶揄道:“盧匡義,看看你連累了多少人啊,這難道也是你的正義嗎?” “卑……卑鄙無恥……濫施體罰……”盧匡義雙股戰(zhàn)戰(zhàn),疼得渾身顫抖,喘息粗重,“那些小男孩……還有小魚兒,都是無辜的,怎么可以……如此笞刑拷打?!?/br> 賈似德捏著盧匡義的下巴與他對視,語氣冰冷道:“是你自作聰明,利用了這些男娃兒,牽連無辜的是你,不是我。他們既然受人指使,用紙鳶吸引了守城兵士與巡捕的注意,自然就是山賊同黨,依刑律當(dāng)處笞刑。既然他們一個個都不肯招供認(rèn)罪,被刑官扒光了褲子,狠狠地責(zé)打屁股,豈不是理所當(dāng)然嗎?” “知府大人所言甚是?!迸嘶⒔釉挼溃骸绑渍?,笞臀,其字形便是將幼童壓在桌案上,用兩塊竹板左右開弓,狠狠地打屁股。教即為教訓(xùn),教字同樣是描繪長輩對家中幼童,鞭打光屁股作為懲罰的場景。所以笞教之刑的根本就在于代行父職,用打屁股的手段嚴(yán)厲管教,那些有違禮教、言行悖逆的頑劣幼童!賈大人既然是這嶺陽府百姓的父母官,要對幾個小男孩動笞刑打屁股,自然是天經(jīng)地義,更何況他們與山賊勾結(jié)、結(jié)黨作亂,可是證據(jù)確鑿,抵賴不得?!?/br> 說話間,潘豹竟押著小魚兒進了刑房。“依我看,凡此種種事端都因這個男娃子而起,要審盧匡義,也少不了要先審他才行?!?/br> “你們不許碰他!”盧匡義顫抖著說道,“有什么刑罰,盡管沖我來?!?/br> 賈似德發(fā)出一聲冷笑,說道:“既然你想逞英雄,本府也只好成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