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發(fā)現真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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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弘奕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吳淑媛的下文,正想推開她的時候,吳淑媛嘟噥了一句什么,讓何弘奕不得不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你說什么?” 饒是他如此處變不驚,此時也倏然瞪大眼睛,逼著懷里的女人直視自己。 “這種話,人家怎么好意思再說一遍嘛?!眳鞘珂卵凵耖W躲,兩頰爬上一層紅暈。 何弘奕瞧她實在可疑,神色肅然地一字一頓道:“你剛剛是說——你、還、是、處、女?” 吳淑媛雙頰被他的目光灼得更加發(fā)燙,頭越發(fā)往胸前低去,好一會后才囁嚅地確認道:“奕哥哥,這種事怎么可以說這么大聲。人家……人家……就是你說的那個……” 作為女人,吳淑媛該懂的也都懂,但她還是小孩心性,又長期受到傳統女德的規(guī)訓。平時在發(fā)廊里小姐妹們開黃腔的時候,她都不敢放開聲笑,只敢自己一個人背過身去偷笑。 就因為這,她才老被店里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取笑,說都結了婚的人了,臉皮還薄的和大閨女似的,裝嫩。 每次她都在心內咆哮,你們這些女人不知道,她可真是個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她們只知道她嫁了個大學生丈夫,男人又英俊又儒雅,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簡直是上輩子燒高香了,才碰到這樣的好事兒。 她們不知道的是,她的丈夫從來不碰她,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從來不跟她行房事,甚至還暗示她可以出去找人。她的丈夫在學識涵養(yǎng)、待人接物方面都無可挑剔,但就是不碰她。秋哥哥偶爾會語重心長地和她說,你還年輕,青春不能白白耽誤了。 試問有幾個女人能接受這樣的“羞辱?” 想到這,多年壓抑的委屈漫過心田,淚珠漸漸充盈雙眼,她兀自沉浸在自憐中,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和秋哥哥結婚時的承諾,還有那個早就排演過無數次的婚姻“劇本”。 何弘奕顯然沒注意到她眼里的委屈與不甘,他的全部腦細胞都被一種可能性擊中,150的智商被砸得七零八落。有那么一瞬間他的頭腦一片空白。 他推開女人,在兜里摸了半天,終于摸出一根煙。來一秋家后,他再沒抽過煙。他想一秋肯定不喜歡他抽煙,二手煙對大人和小孩也不好。再來,有一秋在的時候,他似乎越來越想不起起抽煙。 但現在,他必須得靠香煙讓自己冷靜下來。 點煙的時候手還是顫抖的,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可能性對他和一秋來說意味著什么。 吞云吐霧后,何弘奕終于有點冷靜下來。他重新收拾了表情,冷笑一聲,故意激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顧驕都那么大了,你覺得你說這話我信?” 吳淑媛看他神情恢復冷淡,著急得再顧不得什么契約精神,此時她只想澄清盡快自己不是只“破鞋”:“奕哥哥,你別誤會,驕驕不是我的孩子。驕驕他……他是秋哥哥和別的女人生的。” 雖然她有點內疚,但為了自己的將來,她必須要做出選擇。這個男人如此完美,他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對不起了,秋哥哥,我只有這么一次機會。她著急得手心冒汗,悄悄抹了一把,又僅僅握住雙拳。 何弘奕心里的那個念頭越擴越大,幾乎占據整個大腦,壓迫他的神經。 他深吸幾口氣,又逼問道:“那你和一秋是在發(fā)廊一見鐘情?” “不——”吳淑媛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我們婚禮上才第二次見面?!?/br> 她大致解釋了兩人結婚的原委。當然,故意隱去父親收了一秋家二十多萬禮金這件事。她再傻也知道“賣女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賣女兒的人家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他們的相識已經如此不同尋常,她必須這個男人心里保留一個好印象。 “那你們不是奉子成婚?”何弘奕哪里看出女人內心的小九九,只迫不及待地要證實心中所想。 “肯定不是——我嫁給秋哥哥的時候,顧驕都抱在手里,這么大了——”吳淑媛一邊比劃,一邊說。她越來越有自信,根據何弘奕關心在意的態(tài)度她隱隱猜測,奕哥哥肯定對自己有幾分好感的。 “那你們至今沒領證是因為你年齡沒到?” “不——我一年多前就到歲數了。是秋哥哥他一直拖著,我好幾次……”吳淑媛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糟糕!差點暴露自己曾經催促秋哥哥去領證的事了??汕f不能讓奕哥哥看出來了。 頓了頓,她心虛地補充道:“之所以沒領證,是因為我和秋哥哥都覺得當初結婚太過倉促,兩個人都還沒想好,而且我當初還不到18歲,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能做主……” 她說著說著又悲從中來,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兒。 何弘奕懶得搭理她的哭哭啼啼,但眼下又必須將她哄好,只得耐著性子故作恍然大悟地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現在是不是沒必要再住在一起了?” 吳淑媛生怕男人責怪她不知檢點,繼續(xù)小心翼翼地解釋:“原本我是該搬出去的,但是我上班掙的錢不多,房租又貴……” 這次何弘奕不想聽她啰嗦,直接打斷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會幫你做主。但是有一個條件——” 何弘奕這話說得模棱兩可。也不知是他故意還是無意,平白給人希望,名為好意,實則造孽。 但吳淑媛是真真切切地誤會了。 “什么?”吳淑媛有點忐忑,又有點期待。 “你必須立刻搬出這棟公寓?!?/br> “立刻?”女人愕然,吞吞吐吐地,“可是……” 她平時掙的錢大半數都給了家里,自己年紀小也沒什么積蓄,哪那么容易說搬就搬哪。 “房子的事情我來搞定,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去。”何弘奕大手一揮,將女人趕往臥室。 女人居然著了魔似的,亦步亦趨地遵循他的話。似乎只因為男人口中的那句“替你做主”。 沒一會兒功夫,他打了個電話聯系好酒店。女人也拖著行李箱從臥室出來。 何弘奕又花了五分鐘將女人送走了。 在臨走前,他故意避開吳淑媛殷切的眼神,只是告訴她,“等我電話?!?/br> 只肖這一句話,女人就乖乖拖著笨重的箱子,三步一回頭地離開這個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 在闔上門的那一刻,何弘奕忽然松了一口氣。 轉身,他又看到顧驕揉著眼睛在臥室門口東張西望??吹阶约?,小家伙眼睛一亮,便赤著腳,邁著笨拙的步伐向自己跑來。 何弘奕突然有一股熱淚盈眶的沖動,因為他在驕驕身上看到太過熟悉的影子。 不是一秋,至于是誰,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明明那么明顯,他卻始終沒有發(fā)現。 何弘奕蹲下身,敞開懷抱接住迎面撞上來的顧驕。他眨了幾下眼睛,深埋在兒子的頸間呼吸,用濃重的鼻音道:“驕驕,爸爸抱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