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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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炎芳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青天白日里居然做這種事!還不如睡懶覺,她本以為這幼弟現(xiàn)在轉(zhuǎn)了性,懂人事了,誰知轉(zhuǎn)身就騎到了男子身上!還不是別人,是他的義子?。∽屑毾胂霔钛子浊逅坪蹙蛺叟c有血緣的人發(fā)生關(guān)系,前面那個是本家的楊鐸,現(xiàn)在是義子……簡直罔顧人倫?。《Y崩樂壞!! 與此同時,楊炎幼清臉也變青,但沒那么天崩地裂,只覺尷尬異常,并且心有怨氣,他明明說著算了算了,可蟬予憋得恨了,就是要弄他一弄,看他一身傷,楊炎幼清不忍,誰知這一個不忍,就把楊炎芳藹給“忍”來了。 蟬予則比楊炎幼清慌的多,畢竟這位姑姑不是尋常之輩,能拎著斬馬刀上戰(zhàn)陣,脾氣火爆直爽,有對自己毫無特殊情分,現(xiàn)在有怒目金剛一般,蟬予本能的對她懼怕。 兩位被捉j(luò)ian在床的有情人都只是尷尬,并未想到深一層的含義。 “滾起來!!”楊炎芳藹讀出了二人的無恥,怒喝道;“不知廉恥??!” 二人趕緊滾起來提褲子,手忙腳亂,楊炎芳藹還不解氣,上前一步將蟬予踹倒在地。 “阿姊?。∽∈郑。 睏钛子浊遐s忙擋在蟬予面前,目露兇光;“你不早就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裝什么正經(jīng)!!” “我裝???”楊炎芳藹氣急攻心,差點拔刀就砍;“我只知道他是你義子?。〔粚?!連義子都算不上?。∧敲浂紱]有按手?。?!我他娘的怎么知道你們還有這層關(guān)系??!我裝正經(jīng)???你在我營里白日宣yin?。∧闼锏氖钦鎦in亂?。 ?/br> 楊炎芳藹喊得劈了嗓子,身后部下瞪大眼睛,雖未看到全貌,但也猜到大半。 “來人??!”楊炎芳藹扯著嗓子,她身邊的部下趕忙出去拽了兩人進來。 “綁去教場?。 ?/br> 這三人上去就抓楊炎幼清,被楊炎芳藹一拳打在頭上;“蠢豬,我說的是他!?。?!” 三人趕緊松了楊炎幼清,去抓蟬予。 楊炎幼清哪里答應(yīng),擋在蟬予面前不肯讓開,楊炎芳藹上去一把薅住楊炎幼清的手腕,趁其不備一套擒拿手下去,楊炎幼清被她按倒在地,這下蟬予不高興了,小獸一般撲過來拉扯楊炎芳藹,那三人怎可能由他這樣對待自家將軍,團團圍住直接把蟬予拖了出去。 楊炎芳藹棒打鴛鴦,硬是把楊炎幼清留在帳篷中。 “楊炎芳藹??!”楊炎幼清坐在狼皮毯子上,衣衫本就不正,被楊炎芳藹整治后更是披頭散發(fā),不管不顧地嘶吼;“你管我這么多做什么??!我不是你生不是你養(yǎng)!!你管我跟誰睡!?。∫郧拔以诔V菽銢]管過現(xiàn)在你忽然跑出來管什么??!你擺什么長輩的譜!!!” “你他娘的閉嘴??!”楊炎芳藹插起腰也不示弱,居高臨下;“這是我的地盤!容不得你在這隨便撒野!你在常州做的什么丑事我都沒臉提!你還好意思說?虧你還頂著楊炎家的姓!本以為你長大了能懂人事,誰知道我還是高看你了??!這是什么地方你還有臉做這種事?” “我干與不干關(guān)你什么事??!我跟誰干又關(guān)你什么事??!” “他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義子!你就如此饑不擇食?傳出去連著兄長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笑話!!你是不是有什么暗疾??就缺男子給你捅捅!?。 ?/br> “對我就缺??!我就喜歡讓男子捅我一日沒男子捅我就不舒服??!” “你他娘的直娘賊小混球忘八端!!那我就滿足你讓你當這炎軍里的娼妓!!每天讓上萬人捅你??!” 二人針鋒相對,一個氣的發(fā)抖,一個喊的冒汗,從開始的講理到后來污言穢語的對罵,宛如一對潑婦。大帳門口聚集了一些人,想勸架又不敢進去,直到仁哲將軍被喚來,聽了兩耳后眉頭一蹙,罵走眾人,帶著自己副將進去。 “哎呀楊炎將軍啊,怎么了這么生氣,有話好好說莫傷了和氣!”仁哲將軍假裝不知,進去做和事佬。 這時候楊炎姐弟二人已經(jīng)鬧到尾聲,楊炎芳藹氣的幾乎嘔血,楊炎幼清攥緊雙拳眼含熱淚與她對峙。 “哎,我剛看蟬予那小子被人押送去了教場,可是犯什么錯了?”仁哲將軍沒話找話,誰知觸了霉頭。 “犯錯?。克韵路干希?!忤逆長輩!!罪該當斬!!”楊炎芳藹嚷道。 “你敢?。?!”楊炎幼清眼淚撲簌簌掉下來,扭身往外跑,楊炎芳藹眼疾手快抓住他。 “你干什么去!” “我要與他一起!!你敢斬他我就自刎!!” “娘的你敢??!” 姐弟倆又撕在了一起,仁哲將軍不好插手家事,努力夾在二人中間勸架。 “我便是與他相好又怎么樣!反正名錄也是假的!他頂多是我侄子!就算我不與他相好,也有別的相好男子,你管得過來嗎??!” “你還有沒有廉恥?。 ?/br> “沒有沒有沒有?。 ?/br> “別喊了!”仁哲將軍急出一頭汗,還被怒發(fā)沖冠的楊炎芳藹誤傷,他與部下合力,將盛怒的楊炎芳藹拉出了帳篷,臨了吩咐門口炎兵看好里面的人,別讓他出來。 楊炎幼清被關(guān)在帳中,因怕蟬予受苦,急的他團團轉(zhuǎn),拿著明似月對帳篷一側(cè)一頓劈砍,倒也弄出一個大洞,然而早有炎兵聽見動靜守在外面。 其中一人恭敬施禮;“楊炎公子,將軍有令,禁止公子踏出帳篷半步,如若不然,便叫教場的十幾萬銳士,射死那個小狗攮,哪怕公子長著翅膀,也只能收尸去?!?/br> 楊炎幼清氣的臉上紅白轉(zhuǎn)變不斷,握劍的手松松緊緊,他不信楊炎芳藹真的會殺蟬予,但吃些皮rou之苦是意料內(nèi),為讓他少受點苦……楊炎幼清含恨轉(zhuǎn)身,蹲坐在狼皮毯子上。 另一邊,蟬予被綁在教場一柱子前,日頭并不辣人,草原上的風(fēng)卻是刮臉,沒一會兒便吹的他嘴唇開裂,臉上爆皮,那還未好的腫處疼的麻木。 但這些苦楚與被楊炎芳藹發(fā)現(xiàn)都不能比,許是跟楊炎幼清私混的久了,又或者他天生臉皮厚,并不覺得自己與楊炎幼清所做的事有什么不妥,只覺得是楊炎芳藹過于保守,又或者心疼幼弟被人蹂躪,才如此反應(yīng)過激。 只希望她別對楊炎幼清動手。 還有一事讓蟬予掛心,我算不上義子?那名錄沒有效用?那擺的認領(lǐng)宴……是擺擺樣子,假的? 這事過去多時,蟬予再想起來并不憤怒,只是驚嘆,畢竟二人關(guān)系已然親密無間,那義子名錄有沒有都無礙。 只是楊炎幼清當初為何這樣安排? 若是那個月夜……自己沒有沖破道德阻礙,與楊炎幼清有了夫妻之實,那自己與他……是不是就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親近,甚至可能早就以為各種理由被趕出楊炎府? 蟬予想不通,只想當面問問楊炎幼清。 因著這處柱子常常綁那觸犯規(guī)矩的士兵,并無人敢上前聞訊,蟬予獨自吹著冷風(fēng)直到傍晚。 炎兵們用完膳,三三兩兩的在教場附近徘徊,擦拭休整自己的兵器,幾縷斷斷續(xù)續(xù)的閑話便順著風(fēng),吹入蟬予的耳朵。 “……滅了?這么快?” “逐國也不大,當然滅了?!?/br> “……也姓陳啊,犀天子不管?” “……管屁!他又沒兵!陣國不給,尹國不給,他屁也不是!” “那逐候死了嗎?” “那哪知道!聽說逐國相國太尉,什么大司馬大司空,都死干凈了!” “那逐候肯定死了!” “……不一定,都死了就他活著,能當傀儡呢!” “……你還真厲害!什么都知道!” “還聽說……陣兵還留在逐國,沒走!” “……要干什么?要吞并逐國?” “不知道……最近不太平,咱們這有霜勒惹事,太宗山那邊,陣國打完荔國就打逐國!不知道按的什么心??!還有商國跟北歸國也在打,都他娘的打什么呢?” “……誰知道!守著良田美宅還不滿足,這些個地兒啊,各個都比炎國強,他娘的這里只有沙子草……” “……會不會打到這來?” 此話一出,眾銳士安靜下來,須臾后,一人答道;“怕什么!霜勒狗賊都不怕,還怕他們?打就打!讓他們吃吃炎國的風(fēng)沙!撐不死他們?。 ?/br> 說罷,一群人哄笑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戲謔。 蟬予遠遠瞧他們,心緒又被這些話牽動。他未見過陣候,也不知楊鐸的欲望,但他見過王陵之變,見過血腥筵席,楊鐸鷙冷酷殘忍,他了然于胸,現(xiàn)在陣國接連打下兩國,并無人阻攔,想必要么得到了犀天子支持,要么與尹國合璧,無人能敵,區(qū)區(qū)二國不可能滿足他們的胃口,這對翁婿怕是要繼續(xù)傾軋,吞并整個中原,聽銳士的閑談,蟬予猜測,下面要倒霉的,便是商國與北歸國了…… 蟬予一路坐馬車過來,了解了現(xiàn)下版圖,知道商國和北歸都在尹國北面,這兩國再往北,便是北迷海,視線回到尹國,它的西面,逐國已破,郢國又與他們是同盟,再往西走便是程國,程國往西是譚國,然后便是炎國…… 若按照陣候目前速度來看,那明年……炎國就要面對陣尹郢三國大軍了。 可炎國楊炎家與尹國楊家算是同宗啊,難道他們……連這些血緣關(guān)系也不顧了? 仔細想想也是,想他楊鐸為了尹候之位,連親兄弟都下得去手……更何況一個外家。 可楊炎家豈與外人相同?這可是楊炎幼清的家?。?!他難道連楊炎幼清也不顧了? 也不知龐平有沒有將那芳名錄呈上去給楊鐸看,若是不顧楊炎幼清,那會不會顧自己這唯一的血脈呢? 蟬予被獵獵晚風(fēng)吹的腦中混沌,口中干咳,虛火上身,略略一想那家國天下事,只覺如眼前景象,昏暗之中毫無一絲光亮,死氣沉沉全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