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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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馬部長老不情不愿獻(xiàn)上權(quán)戒,單查納卻不著急接,他也有自己的顧慮,直說不急,先吃酒席。 話音一落,單查納揮手,大帳門向兩邊敞開,一群衣著暴露的舞娘奔入帳中,幾個樂手緊隨其后,樂起舞起,開席。 可在一眾人載歌載舞時,烏額瑪不高興了。 她此行不是為了目睹單查納受降的英姿,她是來看好戲。 她得到消息,赤馬部是出了名的性情剛烈,寧與玉石俱焚,也不肯委屈人身下,這長老親自來,怕是帶著必死的決心吧,可瞧瞧現(xiàn)在,除了面色鐵青的長老,所有人都被美女美酒蒙住雙眼,所謂的好戲恐怕來不了了…… 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扭著水蛇腰來到蟬予身邊,殷勤地替他倒酒,并要喂他,還沒等蟬予反應(yīng)過來,烏額瑪?shù)菚r急了,一把將酒杯掀翻澆到女子頭上。 女子驚叫一聲躲閃,無措地看向烏額瑪,烏額瑪受她這一眼,還想拔刀去砍,納刺哈怕招惹是非,上前攔住烏額瑪,蟬予無動于衷,徑自拿起酒杯吃酒。 周圍人也注意到sao動,紛紛投來目光,單查納懷抱一名舞娘也在看熱鬧,烏額瑪惡狠狠將這些目光瞪回去,推開攔著他的納刺哈,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可心里仍不平衡,一把打掉蟬予手里的酒杯。 蟬予淡然擦擦濺到身上的酒液,伸手抓羊rou吃。 這一點小小的插曲沒打斷大家的雅興,歌照唱舞照跳,大帳內(nèi)的歡聲笑語愈加喧鬧,連納刺哈也經(jīng)受不住舞娘的誘惑,與她們調(diào)笑起來,烏額瑪吃了不少酒,目光黏在蟬予臉上,抓著他胳膊不放。 蟬予一直在吃rou,注意力一直在長老和他那幾個兒子身上徘徊,偶爾也看向單查納,大家都被輕松氣氛感染,多半人已經(jīng)醉倒,他有預(yù)感,好戲要開場了。 烏額瑪吃的微醺,想借酒蓋臉,與蟬予更進(jìn)一步。 “烏女……你看長老,”蟬予假意與烏額瑪抱在一起,一轉(zhuǎn)身,將后背對向長老,烏額瑪正看到長老與身邊的兒子說話,接著穿過人群,向單查納獻(xiàn)上權(quán)戒。 單查納吃多了酒,兩個舞娘掛在他身上,正笑的得意,此時看見長老,毫不在意的拿過權(quán)戒,誰想長老一把抓住他的手,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刺了過去。 烏額瑪本就不重的酒意一下子醒了。 “蟬予?。 睘躅~瑪努力壓低聲音道。 蟬予忙回過頭,又看向其他人,除了長老那幾個兒子貓著腰沖過去幫忙,其他人都醉的不行,忙著與舞娘滾作一團(tuán)。 單查納年輕體壯,一把抓住長老的匕首,可是本應(yīng)輕易制服老者的他卻因飲酒而無力,竟與長老勢均力敵。 身邊的舞娘嚇得尖叫,終于引起其他人注意,可他們小看了美酒的力量,有限的幾個人跑過去要幫忙,都被長老的三個兒子放倒。 鮮血濺到大帳上,舞娘嚇得往外跑,可她們哪里是訓(xùn)練有素勇士的對手,紛紛死在勇士刀下。 “咱們別動!”烏額瑪出言道,她興奮的看向與長老較勁的單查納。 長老怕是帶了被滅族的仇恨而來,帶了同歸于盡的決絕,臉頰憋的通紅,旁邊的一個兒子清理完舞娘,就上來幫他,三人滾作一團(tuán),很快聽到了單查納的慘叫。 另一個兒子注意到蟬予等人,發(fā)現(xiàn)他們沒醉也沒動,本想上來一并清理,蟬予卻抽出彎刀防御;“我們無意與你們?yōu)閿?!你們的敵人不是我們!?/br> 那人聽了蟬予的話一愣,果真沒有動手,但蟬予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嗅到一股清涼的苦味,從那個長老兒子的刀上散發(fā)出來。 他們還在刀刃上淬毒!? 看來此行勢要把單查納除掉。 “來人?。?!來人……”單查納肚子被捅了一刀,剛開口呼救就被捂住嘴。 他掙扎中看向烏額瑪。 烏額瑪被蟬予和納刺哈護(hù)在身后,緊張得手心兒冒汗,同時興奮得發(fā)抖。她目光透過層疊人影與刀光,跟被按在地上的單查納對視,兩雙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卻透露出截然不同的神情,他們同宗共祖,血脈相連,命運卻讓他們水火不容,是最親近的死敵。 現(xiàn)在他們對峙長達(dá)二十多年的戰(zhàn)役,就要分出勝負(fù)。 長老爆出一聲大喊,卯足力氣用匕首戳向單查納胸口。 單查納咳嗽著噴出血沫,烏額瑪毫無憐憫之心的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死亡,可蟬予卻忽然站起來,撲向了長老。 “蟬予???”烏額瑪一愣,怎么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他居然沖過去了???難道他被單查納收買??? 還沒等烏額瑪回過神,納刺哈也站起來;“烏女!外面有人聲,駐兵發(fā)現(xiàn)帳里的情況了!” 烏額瑪?shù)菚r明白了,駐兵都是單查納的人,這幾個赤馬部怕是死士,若是真讓他們得逞,又被駐兵發(fā)現(xiàn)自己坐山觀虎斗……這就不好跟阿帕交代了。 蟬予撞開了長老的兒子,與他打成一團(tuán),納刺哈拔出彎刀,與另兩個人纏斗,烏額瑪擦了把臉上的汗,拔出佩劍去刺長老。 然而她忘記了,長老穿了鱗甲,這一劍下去,堅韌劍頭竟然斷開。 單查納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心中明白,長老今日就是來取他的命! 這時,蟬予一刀割斷長老兒子的喉嚨,濺了一臉血,他來不及擦,撿起地上的弓扔給烏額瑪,轉(zhuǎn)身去幫納刺哈。 烏額瑪一把接住,放棄匕首,用弓弦勒住長老的脖子。 長老一陣窒息,可他顧不得烏額瑪,他要趁著自己最后一口氣,豁開單查納的胸口。 烏額瑪雙臂力氣奇大,他看長老還沒昏厥,干脆將弓一擰,繃的筆直的弓弦在長老脖子上擰出一個結(jié),那長老頓時變了臉色,手中匕首也掉了,發(fā)瘋的去拽弓弦,可那弦已深深勒入他的皮rou中,摳也摳不出來。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須臾間,當(dāng)駐兵闖進(jìn)來時,就看見大帳內(nèi)一片狼藉,除了被砍斷的殘肢,還有伶仃大醉的活人,剩下的便是烏額瑪一行,長老剛剛在她的弓弦下斷了氣,帶來的三個兒子也被蟬予和納刺哈合力圍剿,駐兵不敢相信竟有此等慘案發(fā)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上前看單查納,他居然還沒死! 蟬予上前扶起烏額瑪,查看長老尸體,他的脖頸幾乎被弓弦切割斷,面容猙獰痛苦,死不瞑目,與那三個兒子一樣。 烏額瑪喘著粗氣,甩著酸痛的手指,看向被抬出去的單查納。 “我又救你一命,”烏額瑪倨傲道。 烏額瑪本不想救他,可若是讓駐兵看見她袖手旁觀也不合適,到時候給她阿帕進(jìn)了讒言,得不償失。 好在她阿帕現(xiàn)在只有三個嫡子,弟弟蘇阿吉已經(jīng)癡傻,大哥納刺哈若是就此殞命,阿帕肯定會記恨到她頭上,像現(xiàn)在這樣半死不活反倒最合適。 總而言之,雖然沒能殺了單查納是有些遺憾,但結(jié)果卻是最合適的。 赤馬部所帶來的二十余人本想掀起一場血斗,卻因遲遲收不到長老命令而擱置,連刀也沒拔便被悉數(shù)剿滅,待到黎明時分,尸體被釘在木架子上,延綿2里。 蟬予這一夜都沒睡,確定營盤中最后一個赤馬部的勇士死后,才稍稍松了口氣。 烏額瑪也沒睡,卻精神百倍,她心情復(fù)雜的等待單查納的死訊,結(jié)果巫醫(yī)只是說傷勢過重,要趕緊運去城鎮(zhèn)找中原醫(yī)官。 烏額瑪目送單查納坐著馬車離開營盤,隨行的是一支五十多個勇士組成的隊伍,剩下的人在營盤中按部就班的收拾。 “我接管了這里?”烏額瑪在營盤中漫步,見到她的人都了解了她的身份,無一不行禮。 “威信就是這樣豎立起來,”蟬予道;“必要的時候,換掉他們的統(tǒng)領(lǐng),讓自己的親信上,這樣,隊伍徹底就屬于你了?!?/br> “我的親信便是你和納刺哈,”烏額瑪笑著說,隨即回頭看向納刺哈;“你今日走的怎么這么慢??!” 蟬予也跟著回頭,敏銳發(fā)覺納刺哈的情況不大對。 納刺哈一改往日的殷勤,步履蹣跚不說,臉色還蒼白,甚至額頭上有虛汗,表情也痛苦,那模樣仿佛得了什么大病。 蟬予上下打量他,忽然想起那個淬了毒的彎刀,他幾步上去撕開納刺哈胳膊上的紗布,果然,那里的刀傷已經(jīng)翻紫,血水幾乎滲透繃帶,散發(fā)著腥臭與微微的苦味。 “怎么回事?。俊睘躅~瑪也注意到。 “我……這是昨晚上……被彎刀劃傷的,”納刺哈也愣住了,他甚至不覺得傷口疼,只是奇怪的灼燒感。 “這是什么毒?誰能看???”烏額瑪問,看向周圍駐兵。 “巫醫(yī)跟著隊伍走了,”一個年輕的駐兵回答;“巫醫(yī)……巫醫(yī)的徒弟能看刀傷?!?/br> “喊過來!”蟬予咆哮道,那駐兵扔下手里的活兒,趕緊跑去找人。 納刺哈本就難受,再加上知道自己中了毒,待到徒弟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徒弟雖不如師父醫(yī)術(shù)高,但也瞧出這傷口上有毒。 “什么毒?”蟬予問。 “這……屬下不知……但老師說過,傷口不疼不愈合,還變色,必是劇毒,但不是蛇毒!”徒弟努力回憶。 “你這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俊睘躅~瑪大怒。 徒弟嚇得不敢說話,蟬予看看納刺哈的胳膊,傷口周圍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斑駁紫黑色,手也腫起來,看樣子是開始蔓延了。 “早知道就讓他跟著單查納的馬車回去了,”蟬予嘆口氣;“周圍可有什么醫(yī)官?要是有人家住,就必定有醫(yī)官!” “這……屬下不知……” “不知道去問?。。 睘躅~瑪一腳踹出去,那徒弟摔了個踉蹌,趕緊跑去問,其他勇士接到命令,也騎馬去周圍村落問。 但蟬予并不對此抱有希望,在他看來,納刺哈的命途盡頭就在這幾日了。 然而等到晌午,放出去的勇士真的帶著好消息回來了。 “烏女!問到了!”那勇士激動道;“周圍的村民說,圣山腳下有個神醫(yī)!什么病都能治!也能解毒??!” 烏額瑪聽了眼前一亮;“知道怎么去嗎?” “屬下問到了,隨時都能去!” “要走多久?” “兩日!” 烏額瑪看向蟬予,蟬予一點頭;“世外高人多得是品性乖張,而且圣山腳下沒有集市,要錢也沒用,多帶些皮貨吃食過去?!?/br> “行,聽你的!”烏額瑪一點頭,指揮道;“馬車太慢,弄個拖車,兩日也不行,咱們爭取一日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