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富貴花or嘭!【劇情章】
鋪天蓋地的直升機(jī)從海的盡頭穿行而過,在海面上進(jìn)行著地毯式搜索,最終鎖定了高杰他們所在的游艇,在上空盤桓。 過不多時,一架稍大的直升機(jī)從遠(yuǎn)方天際迅疾而來,在游艇上空緩慢下降,他們沒有降落在最上層的停機(jī)坪上,反而直接降落在高杰他們所在的第四層甲板上。 等這架飛機(jī)停穩(wěn),之前盤桓在上空的直升機(jī)群便慢慢朝遠(yuǎn)方飛走,消失不見。 豪華游艇足夠大,直升機(jī)并沒有占據(jù)多少地方,飛機(jī)尚未停穩(wěn),機(jī)艙門便被人打開了,首先跳下來的是顧辰,他人尚未落地,雙眼便第一時間望向高杰。 高杰迎上顧辰的目光,心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拿紙巾擦拭自己嘴上的烤rou沫。 商少北跟在顧辰身后,只朝高杰望了一眼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向來矜貴無雙的人此時眉心緊蹙,滿臉疲憊。他不言不語,動作卻一點不慢,幾大步便走到了高杰面前。 他好像有很多話想說,最終卻只在高杰緊張的視線下,輕輕把人擁進(jìn)懷里,柔聲問了一句:“有沒有受傷?” 這一句話讓高杰徹底破防,他被人抱著,感受著商少北身上的溫度,不由自主地回抱住他,在他懷里搖了搖頭。 顧辰朝高杰仔仔細(xì)細(xì)上下掃視一翻,確定人沒事,便把目光移開,視線依次從幾個男人臉上掃過,最后定格在了站在最前雙手抱胸的宋時晝身上,一雙眼帶著沁入骨髓的涼意,臉上更是冷若冰霜,生生讓盛夏的海風(fēng)都涼了三度。 顧辰看上去特別冷靜,聲音也非常冷靜?!吧俦?,先讓寶寶離開。” 高杰聽了顧辰的話一激靈,從商少北懷里掙了出來,朝顧辰搖著頭撒嬌:“老公,我不走。” 顧辰眸中寒意斂去,對著高杰搖了搖頭,聲音一如往常般溫柔,像是怕嚇到他:“寶寶,聽話,先去游艇里找個房間呆著,老公待會帶你回家?!?/br> 他越是如此,高杰反而越是心神不定,他早就料到了這件事不會善了,一直的想法就是把事態(tài)控制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他聽顧辰此時的意思,明顯是不讓他參與! 高杰躊躇著不想走,心里給自己打氣,自己這算是“被綁架”,在旁靜候事態(tài)發(fā)展總可以吧? “寶寶,聽話?!贝藭r開口的是商少北,他聲音依然溫柔,但開口的語氣卻不容置喙,明顯沒有商量的余地。 商少北什么時候這樣跟他說過話,高杰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卻還是覺得委屈,就想不管不顧地撒嬌耍賴。 此時又有人說話了,卻是一直在旁觀的于越,他滿含笑意道:“小桔子聽話,你還是離開一下,此時這里沒有人希望你在?!?/br> 張懷旭也緊跟著開口:“嫂子,乖,你待在這兒會影響我們的發(fā)揮?!?/br> 他兩個老公都沒能勸住他,其他人就更勸不動了,高杰還待耍賴,這時,顧辰向后招了下手,便有兩個警衛(wèi)從直升機(jī)上下來,徑自走向高杰面前,低頭對他擺出了請的手勢。 明擺著高杰不從便要被架著走了。 這殺招一出,高杰無可奈何,總不能讓他對著兩個警衛(wèi)撒嬌吧?他一扭頭,恨恨地往游艇里面走,邊走邊把腳步跺得震天響,顧辰!這事咱倆沒完! …… 等他離開,顧辰咬住右手食指指尖,脫掉右手上的白手套,緩慢地轉(zhuǎn)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他帶著涼意的目光依次從宋時晝、齊馳逸、張懷旭身上掠過,最后停在了沈旻安身上,緩聲道:“旻安,你今天實在讓我大開眼界,我是沒想到,你居然會跟這群渾人做出這種事。” 沈旻安不發(fā)一言,并沒有解釋的意思。 顧辰目光又轉(zhuǎn)移到于越身上:“還有你于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清醒的,沒想到也會有犯渾的一天?!?/br> 于越含著笑意朝他輕輕頷首,狀似苦惱:“我也沒想到,大概男人陷入了愛情,總會做些昏頭的事?!?/br> “愛情?”顧辰冷笑一聲,垂眼咬住另一只白手套的指尖,把左手上的白手套也摘了下來,語氣輕慢:“你們之間算什么愛情?你不會真以為我老婆逗著你們玩一下就是看上你們了吧?他不過找個樂子而已,跟他談愛情,你們配么?” 他這一句話等于徹底翻臉,也絕了幾人想“友好協(xié)商”分一杯羹的念頭,一時之間,場上氣氛劍拔弩張。 張懷旭徹底撕開純良的面具,他朝顧辰笑得乖戾,說出的話能毒死人。 “辰哥,這話弟弟可不愛聽,咱們怎么就不配了?哦,你和嫂子之間是愛情,那你他媽怎么管不住自己老婆,人為什么還要出來玩?” 他手拿著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說著還吊兒郎當(dāng)?shù)剡泼匆豢诩t酒,接著道:“俗話說得好,家花哪有野花香,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活不好,沒能讓嫂子爽到,才讓人不得不出來打野食。” “小旭子,我倒是小瞧了你?!鳖櫝揭暰€轉(zhuǎn)到張懷旭身上,眉目森然:“張部長老來得子本來是個喜事,但生了你這么個玩意,還真不如不生,聽說伯母最近又犯病了,你做兒子的也不知道在床前盡盡孝。” 這一句揭短就讓張懷旭鐵青了臉色。 顧辰說完也不待張懷旭反駁,把手中的兩只手套扔到了地上,緩慢地活動了一下手腕,森然道:“我還要帶老婆回家,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們廢話,按以前大院里的規(guī)矩,咱們先武斗,你們是車輪戰(zhàn)還是一起?” 從他下飛機(jī)就始終沉默的齊馳逸開口了:“顧辰,我們并不想和你翻臉。” “齊馳逸,你們把我老婆拐跑了還認(rèn)為我能心平氣和跟你們說話?是不是還想說服我讓我默認(rèn)你們接近我老婆?你在想什么呢?” “我沒這樣想,今天你們趕到了就算我們輸了,我這個人自認(rèn)賭品還行,我愿賭服輸。”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槍口對準(zhǔn)自己遞向顧辰:“這里是公海,這槍里有一發(fā)子彈,你想對著我哪里開都行,只要留條命,我得留條命去纏著他?!?/br> “你倒是會想?!鳖櫝讲⒉唤铀稚系臉?,他帶著涼意的目光直視齊馳逸?!跋朐趯殞毭媲吧涎菘鄏ou計?” 齊馳逸雙眼一凝,不說話了。 宋時晝上前把齊馳逸手中的手槍拿下來,對顧辰道:“顧辰,咱們賭一局,你要是輸了,就默認(rèn)今天的事情?!?/br> 顧辰輕蔑一笑:“我為什么要跟你賭?你有什么籌碼跟我賭?” “我拿宋家跟你賭?!彼螘r晝沉聲道。 “真是笑話,你不會以為今天這事咱們武斗一次我就輕飄飄放過了吧?跟你們宋家是文斗,咱們到時政壇過招。” 顧辰帶著寒意的雙目冷厲地望著宋時晝。 “你要是輸了,永遠(yuǎn)不出現(xiàn)在我老婆面前,我就跟你賭?!?/br> 宋時晝毫不猶豫地?fù)u頭:“換個賭注,顧辰,我不是你,我沒有任何籌碼,哪怕只有一絲失去他的可能,我也不會賭。” “那咱們沒什么好賭的,手底下見真章吧。” 張懷旭在旁陰惻惻插話:“辰哥,嫂子這么個寶貝,你是守不住的,他們不賭,我跟你賭,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我不跟你賭嫂子,我跟你賭命。”他惡狠狠地把手里的紅酒瓶砸到地上,說著就要去拿宋時晝手上的槍。 張懷旭砸在地上的紅酒瓶在甲板上崩裂,杯中紅色液體迸濺,一小股紅色如血漿的酒液噴灑到了始終站在一旁不發(fā)一言的商少北身上。 商少北被酒液濺到,紅色如血漿般的酒水布滿整個視野,他閉了一下眼睛,突然抬起手,從懷中拿出一把槍,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jī)。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