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張森澤直到回到車?yán)铮吉q感覺如芒在背。 就像黑壓壓的海底突然出現(xiàn)的兩點(diǎn)白光,當(dāng)你驚覺回頭時,又消失于一片濃稠的黑,明明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卻令你心跳如鼓,渾身戰(zhàn)栗。 他看的很清楚,那個漂亮的小男孩在婁禧陽轉(zhuǎn)身的時候,緩緩的調(diào)過頭看向他,紅潤的嘴唇攏在一起又輕狂地散開。 張森澤看懂了,那是在叫他滾。 那般姿態(tài)就如同毒蛇獵食那般矜貴優(yōu)雅又蓄勢待發(fā)。 少年的眼角分明還染著令人垂憐的紅暈,眼神里的陰毒卻快要化成實質(zhì)。 緩過神來的張森澤嗤笑了一聲,不知是在笑易緣還是在笑自己。 搞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婁禧陽不可能喜歡男人。 婁禧陽把易緣扔到床上,易緣順勢翻過身把臉埋了起來。 “說吧,又怎么了”婁禧陽長腿一盤坐在了地板上,用手拍了拍易緣的后腦勺。 易緣伏著沒動,也不吭聲。 怎么了,我現(xiàn)在他媽的就想睡了你 “讓我來猜猜”婁禧陽一看這陣仗就是真生氣了,游刃有余地繼續(xù)往下哄 “應(yīng)該不是因為我瞞著你出去了吧”聲音頓了頓,看著易緣還是沒反應(yīng),懸著的一口氣終于落了下來。 婁禧陽又細(xì)數(shù)這幾天尤其是今天發(fā)生的事,實在是找不出來哪里傷害到花季少年脆弱的內(nèi)心了,索性不想了,準(zhǔn)備用細(xì)潤無聲的行動來感化易緣。 “得,哥給你認(rèn)錯行不行”婁禧陽隨手往易緣屁股上一拍,打算給他來個全身按摩,他想起以前他媽生氣的時候,這招百試不爽。 “你干嘛呀”易緣臉爆紅地從床上彈起,拉過被子遮住腰以下的部分。 都快給我打硬了 “打…打算為您提供按摩服務(wù),請問客人消氣了嗎”婁禧陽盯著易緣緋紅的眼尾和臉頰,嘴角輕挑,故意逗到 易緣盯著他的嘴,想起視頻里婁禧陽也是朝著那個女人這么笑的,一股強(qiáng)烈的嫉妒從心臟一直燒到指尖,戾氣悄然間在他眼底蔓延。 “婁禧陽,你有找過女人嗎”易緣撐起身,朝他爬過來一點(diǎn),眼皮微斂,手指點(diǎn)在婁禧陽的唇峰上碾磨,一字一句的問道。 婁禧陽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突然變得很陌生,但他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他快要抓住影子的尾巴了,就差剩下的那么幾步。 有時候他會覺得和易緣隔著層層疊疊無止境的黑色紗幔,他既欣賞紗幔的華麗神秘,又忍不住想往前走一層層地剝開,去探尋那致幻的根源。 “找過”婁禧陽直直地對著他的眼睛,平淡的說道。 “呵,我就知道…”婁禧陽感受到唇上的手指正在顫抖,易緣好像愣在了那里,雙眼變得暗淡無神 “那,陽哥你找過男的嗎?”易緣的嘴開開合合,最后的字輕的幾乎聽不見 “別問了,我是直的?!眾潇柕拿济櫫艘幌?,忽然間明白了些什么,神情嚴(yán)肅地看著易緣,試探的問他:“你是嗎?” 房間里靜的可怕,婁禧陽似乎都能聽見易緣頻率極快的心跳聲,咚咚咚,打的他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易緣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就和每次撒嬌一樣甜 一道灼熱的呼吸打在婁禧陽的頸間,易緣把頭放在他的肩上,雙手摟著他的腰,側(cè)過臉把綿軟的嘴唇緊緊貼著他的耳垂 “如果我說是,陽哥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