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以惡治惡
僵持中,房間的門突然被踢開,坐在離門不遠處的江承業(yè)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 在場的蟲也沒想到在看管嚴守的地方會有蟲突如其來的闖進來。 “伯希!”一個小身影咻的一下竄到了里面,伯希所躺的地方。 伯希虛弱的躺在躺椅上,臉色因失血過多呈現(xiàn)出慘白色,黑色的頭發(fā)焉巴巴的緊貼在頭上,脖子上有一道被束縛項圈勒出的青紫色的淤痕。 身上披著一件不知道是哪位老師的衣服遮羞了那些恐怖的傷痕,即便是做了簡單的處理傷口不在流血,李安也能聞到他身上濃郁的血腥味。 臉是他整個蟲身最干凈完好的地方。 看到李安平安干凈的樣子,伯希在短暫的驚喜過后,變成了閃躲,他不希望以一副脆弱的姿態(tài)展現(xiàn)在他面前。 在李安急沖沖的跑到他身邊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退閃拒絕,他低沉了眼眸,面無表情,拒絕李安的觸碰,他身上滿是血腥污漬,他不想弄臟他的手。 伯希退縮閃躲的動作讓李安誤會了,他想起以前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受害人的情況,這他以為誤以為伯希被江承業(yè)那只渣蟲給真的得逞了。 心底絕望冰冷,滔天的怒火壓斷了腦海里的最后一根弦。 身上的氣勢變了,連同信息素一起變了。 “你們,該死!”他拿著激光槍對著江承業(yè)的頭掃射。 李安信息素的變化讓他們震驚,令他們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周圍都是強大的雌蟲,即便是反應慢了一拍也不是李安能對抗的,在李安的拿出槍對著江承業(yè)的一剎那,右手拿槍的手背傳來劇烈的刺痛感讓他痛的握不住槍, 槍掉到了地上,射出去的激光從江承業(yè)身旁而過,打穿了他身旁的墻壁。 看到自己孩子差點被殺,江家雌君哪里管他是雌蟲還是雄蟲,迅速襲擊李安,帶著十足殺氣,沒打算留活口。 他的實力在這里排不上號,連江家下屬都比不過,但若對李安出手,綽綽有余,他甚至連逃離的機會都沒有。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伯希,在江家雌發(fā)動攻擊的瞬間他迅速飛過來張開翅膀?qū)⑺o緊包裹在懷里,速度極快,一氣呵成。 他重傷未好,江家雌君又用了十二分力,帶著一擊必殺的陰狠,若是被打?qū)嵙?,就算是伯希也難以活下來。 這也是夜無月明明離李安最近卻不僅沒幫他,還下意識選擇后退的原因。 周圍的老師校長實力都不錯,可惜他們沒理由幫助一個想要殺江家雄子的陌生孩子,畢竟江家在堡落禱星也是實打?qū)嵉牡仡^蛇。 人性很復雜,蟲性也一樣復雜。 在最后關(guān)頭青谷攔下了江家雌君的殺招,一來他是惜才,不忍心看到天才隕落,二來也是因為私心。 他偷瞥了一眼被伯希保護的李安。 “老頭子,你什么意思!”江家雌君沒得逞自然怒火沖天,他沖著青谷怒吼道。 他本是江家家主的一個雌侍,出身卑微,見識短淺,手段不入流,靠著生了個雄子上成功上位做了雌君,所以江承業(yè)是他的命根子容不得一點閃失。 “你傷我學生,這事情我管定了!”說要青谷便對他出手,還招呼著愣在一旁搞不清楚狀況的老師們一起教訓江家,為自己學生討回公道,完全不復之前的忍氣吞聲。 若稍微有些見識,或者聰明的的蟲心里都會有所了然,就算是沒有見識的也會意識到情況不對,但江家雌君終究是個見識短淺的,即便是當了這么多年的雌君,心思手段依舊停留在自家后院的勾心斗角里,吃喝享受和討好自家雄主和兒子身上了,所以他此刻只有被冒犯的怒火。 場面一度混亂。 連江承業(yè)都被重傷未愈卻搞事情不嫌大的蕭踹了一腳,加里是個聰明的,他趁著所有蟲亂成一坨,趁機逃走了。 江家雌君哪里是青谷的對手,在江家下屬的幫助下也只能勉強撐個兩三招,剛被青谷打趴下就看到自家孩子被踹,立馬不顧形象的大吼著:“別打了!住手!傷了我家雄蟲你們一個個得都得完蛋!” 果然,聽到雄蟲后有些老師開始忌憚了。 江家雌君冷諷的笑著,惡毒嘲諷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白光一閃而過,與此同時的還有江承業(yè)殺豬般刺耳的哀嚎聲。 江家雌軍看到自家孩子捂著流血不止膝蓋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打滾,不敢置信! 他不信真的有蟲敢傷他江家的少主,他江家唯一的雄子! 同樣不敢置信的還有在場很多蟲,場面一度安靜。 李安冷哼一聲,推開欲要帶著他逃跑的伯希,走到前面,冷諷的看著他們,手中拿著剛剛使用過的激光槍。 “你敢傷我兒?該死!”江家雌君尖銳的吼叫道,欲對他發(fā)動攻擊。 傷害雄蟲是死罪,何況還是江家的雄蟲。 意料之中的攻擊沒有到來,就算是江家雌君一副恨不得將李安碎尸萬段的表情,可他依舊沒有發(fā)動攻擊,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在場的所有雌蟲都不能動了! 他們被巨大的,突如其來的一種神秘力量壓彎了腰,情不自禁的對著站在蟲群中那個連蛻變期都沒到的幼崽臣服。 基因抑制,稍微有點見識的都知道,這是蟲族皇族雄子才特有的天賦技能。 所有蟲的焦點都放在了唯一還站在蟲群中的幼崽,那個周身氣息發(fā)生了巨大變化的幼崽。 李安! 伯??粗吧睦畎玻睦锷鹨环N不詳?shù)念A感,他想大聲呼喊他,想喚回他,但他卻和眾蟲一樣,不僅不能動彈,連開口的做不到。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臉上呈現(xiàn)出那江承業(yè)更加傲慢和冷漠的表情。 “不過是區(qū)區(qū)賤民!竟然也膽敢傷害我!該死!”他臉色稚嫩,卻帶著貴族世家雄蟲特有的高傲冷漠,向看死物一般看著江家重蟲。 “就算擺脫了奴籍也終究是一群上不得臺面的賤民,不給你們一點教訓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個了不得的東西!”他手拿著槍,對著江家眾蟲的腦袋,像射擊沙袋一樣一個個射擊過去,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這一次,在蠢的蟲也知道,江家完了。 江承業(yè)雖然心里隱隱知道他惹到麻煩了,但江家的強勢已經(jīng)深入骨髓,這些年來,不管他捅下多大的簍子,雌父總會拼命幫他解決,所以這一次他也以為一樣。 他為何會殺了江家所有下屬獨留他和雌父,還不是因為忌憚江家,江家給自己打著氣,心里盤算著到時候該如何折磨他才夠解氣。 雄蟲雖然高貴,但也是要看階級的,同等階級地位的雄蟲殺害雄蟲是重罪,若是階級懸殊,最多也就輕拿輕放,不會有什么大事。 他還沒有弄死過雄蟲呢,江承業(yè)陰狠的看著他,心里想過各種酷刑,連疼痛都不怎么明顯了。 “惡心的眼神?!币坏腊坠忾W過,江承業(yè)的右眼瞬間變成了一個血窟窿,但腦袋卻沒被打出一個洞。 劇烈的疼痛讓江承業(yè)發(fā)出撕心累肺的哭喊聲,這輩子都沒這么疼過。 剛好打爛眼球又不傷及大腦。用這種粗制濫造的“玩具”激光槍想要達到這種效果很難,需要主人及高超的槍法和其精準的控制力。 他對自己的槍法很滿意,嘴角仰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又因為矜持高傲硬生生忍著,他模樣又生的好,很容易讓蟲心生好感。 若是換一個場景,肯定能把在場的雌蟲心都萌化了,但此情此景,大家心里都很沉重復雜,地上雄蟲的撕心累肺的哀嚎聲和慘景提示著他的心狠手辣。 生屠惡龍的不一定是勇士,也有可能是比惡龍更加邪惡的惡魔。 雄蟲大多數(shù)都被嬌慣的自私冷漠的,只能我負天下,天下不可負我,站在最頂層的貴族世家更是如此。 他向來嬌貴,從來都是他欺壓別蟲,即便是皇子見了他也得禮讓三分,而這么個偏遠的垃圾星上的蟲竟敢殺他?! 該死!罪該萬死! 他瞇著眼漠然的看著這群蟲,心里盤算著要怎么做才能消減怒氣。 江承業(yè)是江家的命根子,折磨他,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他看向蜷縮在沾滿鮮血的地上的江承業(yè),不懷好意的冷笑著。 江承業(yè)是個愛“玩”的,他所呆的地方各種助興的小玩具自然是少不了。 在里面誰便溜達了一圈,就從刑具柜里找出了不少好東西,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條冒著凜冽金屬冷光還沾著少許鮮血皮rou的軟鞭。 軟鞭材料是一種柔軟度很高的金屬,它同時具備鞭子的柔軟與金屬的凌厲,表層還覆蓋著許多細小的紅色倒刺,一鞭子下去立馬能將蟲抽的皮開rou綻。 倒刺之所以是紅色的是因為被浸泡了精神毒素,抽在身上,能讓蟲感受到十倍以上的痛楚,即便是堅強的雌蟲,也鮮少有誰能抵擋的了。 這是江承業(yè)最喜歡的一個刑具,他曾用這個鞭子將很多剛烈頑強的雌蟲打的痛哭求饒,在此之前,他也用在鞭子將伯希和蕭身上。 但現(xiàn)在,他的自己承受了! “這應該是你最喜歡的玩意吧,保養(yǎng)的比你臉的好。”他拿起來觀摩著,這話似乎是在贊喻,可隨后話風一轉(zhuǎn),不屑的說道:“果然是下等貧民星的賤蟲,這玩意兒也能當成寶貝!” “不過,垃圾配垃圾,正好!” 他走到他面前,用鞭子戳了戳他的臉:“來,跟你的老伙計打個招呼。” 僅剩一只眼睛的江承業(yè)還是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老伙計,驚恐萬狀,瘋癲般的尖叫著,正因為太過清楚他的能力,所以才更加恐懼。 他以為被打斷腿已經(jīng)夠慘了,卻沒有想還會被打瞎眼睛,眼球打爛的滋味痛不欲生,痛的讓他崩潰,但若和這個比起來,只是小巫見大巫。 “雌父救我!” “雌父你救救業(yè)兒??!你不是最疼我了嗎?你什么不救我!” “你就在我面前,你為何不救我!” 他崩潰的嘶吼道,指責著,聲音大的都不像身受重傷的蟲。 “聒噪。”他不悅的說道,鞭子帶著破空的身響狠狠的打在了身上,嬌嫩的皮膚與他那昂貴華麗的衣服一起綻開,彎月般尖銳的細小倒刺上帶著血rou一起離開,淬了毒的暗紅色鞭子在沾染了新鮮的血rou后變得艷麗妖媚。 痛到極致是發(fā)不出聲音的。 江承業(yè)張開著嘴,卻普通被扼住了喉嚨,疼痛使他身體抽搐,面色猙獰,目光卻呆滯。 一鞭子顯然是不夠解氣的,所以接下來是第二鞭,第三鞭…… 江承業(yè)痛苦的哀嚎著,地位顛倒,他成了以前那些被他凌辱的雌蟲,肆意的被蟲虐待。 痛苦,絕望卻又逃不掉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