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干的傻逼事②(彩蛋是射尿給女仆小sao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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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個月就中考了,作業(yè)很多,卷子加起來少說十幾張,李自言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著,邊上放著劉帆母親送來的水果沙拉和熱牛奶,瞥見癱在床上打游戲的劉帆,忍不住提醒了句:“你不寫作業(yè)嗎?明天要檢查的?!?/br> 劉帆這邊戰(zhàn)況激烈,頭也不回:“你先寫吧,等下我抄你的?!?/br> “快中考了,你要是有哪里不會的可以問我,我教你。” “不用啦,反正我也考不上高中,你借我抄抄作業(yè)就行?!眲⒎苡凶灾?,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與其讓李自言浪費時間給他補習(xí)還不如把作業(yè)給他抄來得實在。 “你、誒,好吧。” 劉帆自從和他熟悉之后就再也沒自己動手寫過作業(yè)。李自言勸過,讓他用點心在學(xué)習(xí)上,劉帆滿不在意地說自己不是學(xué)習(xí)那塊料,家里也沒錢供他上職高,打算初中畢業(yè)直接繼承他爹的小菜館子。 八點半多的時候他還剩幾張卷子沒寫完,可是沒時間了,再不回去他媽該胡思亂想了。 “劉帆,我先回去了?!崩钭匝哉酒鹕恚吺帐皷|西邊道。 “那么早?!”劉帆剛打贏大boss,從床上跳起來:“你不多待會兒?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李自言摘下眼鏡,把它放進眼鏡盒里,婉拒道:“不了,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下次吧。試卷我基本寫完了,放在桌子上用水杯壓著,你抄的時候記得別全抄,故意錯幾個?!?/br> “???真那么快走啊,別嘛!本來還想帶你打幾局游戲的?!眲⒎娝成蠒?,連忙穿上拖鞋攔住他:“今天周日欸!你就多待一會兒當(dāng)放松嘛!” 李自言無奈:“真不行,我媽會著急的,八點已經(jīng)是極限了?!?/br> “啊……”劉帆跟著他走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道:“不然我去你家唄?我都沒去過你家呢!” 李自言想也沒想就拒絕:“不行?!蹦┝怂剖怯X得語句過于生硬,補了句:“改天吧,今天、今天太晚了?!?/br> “你就帶我去嘛!我保證就待一會會兒,馬上就走!”劉帆舉起手發(fā)誓。 “這……”李自言有些動搖,自己來人家家里蹭吃蹭喝那么多次,別人說要去他家玩玩他卻不同意,自古就有禮尚往來的道理,他這樣的像什么話? 萬一劉帆因此和他疏遠呢? 況且,李進今晚應(yīng)該不回來,就讓他進去坐一會兒,也無大礙吧? “求你了,言言,在家太無聊了?!?/br> 李自言心中盤算片刻,說:“好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家只會更沒勁,到時候你可別抱怨?!?/br> “耶!太好了!我去給我媽說一聲,你到門口等我!”劉帆喜笑顏開,激動得抱住了李自言,然后馬上沖到廚房對還在收拾碗筷的女人報備。 懷里還是溫?zé)岬模钭匝钥粗鴱N房那個高壯的身影,他沒和人擁抱過,這種感覺…他說不上來,總之很溫暖,難怪電視劇里的男女主角有事沒事都要抱一下。 —— 李自言家的樓道很破舊,樓梯上垃圾隨處可見,扶手積了一層厚厚的灰也沒人打掃,燈是壞的,運氣好的話還能亮那么幾下,運氣不好就只能摸黑上下樓了,因此這棟樓的居民夜里都不怎么出門。 “哇塞,這里居然連燈都沒有!你平常上下樓會不會很難啊?”劉帆好奇地這里摸一摸那里看一看。 “習(xí)慣了。”李自言平靜地說。 李自言走在前面,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開始沒來由地跳動,他皺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家在四樓,兩個少年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李自言說:“你等會兒,我找找鑰匙。” 這層只有兩戶人家,另一戶住著的是位喪偶的老奶奶,兒女都定居在別的城市,前些年還會象征性地在逢年過節(jié)時回來看看她,現(xiàn)在卻是連裝也不裝,每月寄點錢給她作罷。 老奶奶精神有些問題,經(jīng)常能見她一個人對著花花草草自言自語,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動作,周圍的人都說她是因為老伴去世大受打擊,得了精神病。 “那老太太真夠慘的?!眲⒎S口說道。 “是啊?!崩钭匝杂行┬牟辉谘?,那股不安的感覺愈來愈強烈,他在書包一側(cè)的小袋子里找到了鑰匙,插入鑰匙孔里旋轉(zhuǎn)幾下,因為房子過于老舊的緣故,開門時間久了些,推開門,李自言不禁呼吸一窒,眼前的景象印證了他的預(yù)感。 客廳地面上一堆東倒西歪的啤酒瓶,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劣質(zhì)酒味,能砸的家具都被砸了,易碎物品都被掃到地上碎成渣,混亂不堪,要不是李進喝得醉醺醺地躺在地上,眼前這景象讓他差點以為家里被盜了。 母親散亂著頭發(fā),弓著身子在掃地,看見李自言回來,勉強地笑了笑:“言言回來了?不是說要在同學(xué)家玩嗎?” 她在看到跟在李自言身后的劉帆后笑容更僵硬了:“啊,還有言言同學(xué),你、你們先別進來,等阿姨把那邊的玻璃掃掉?!?/br> “阿姨好,叔叔,呃……這是怎么了?”劉帆望向倒在地上的李進,撓撓頭,出于禮貌問了一句。 女人低著頭尷尬地笑笑,嘴唇蠕動著似乎在組織詞語,老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帆惱悔,他來得真不是時候,偏趕上人家爸爸喝醉撒酒瘋,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媽,到底怎么了?”李自言心下一涼,按理說李進這時候應(yīng)該還在外面瀟灑,怎么回來了? 女人把散落在額前的碎發(fā)攏到耳后,嘆氣,把腳下的碎玻璃掃到簸箕里給兩人騰出一個站腳的地方:“你爸爸喝醉了睡在路邊被警察發(fā)現(xiàn),mama剛剛才去派出所把他接回來?!?/br> 李進半醉不醉的,聽見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李自言背著個書包站在門口張嘴就罵開了:“兔崽子,這么晚回來是去哪兒鬼混了?他媽的,真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看我不打死你……” 有人喝醉了睡覺,有人喝醉了大哭大鬧,而李進喝醉了喜歡打老婆孩子。 自己四處鬼混還說他,李自言不想理他,抿緊嘴唇往后退幾步 李進卻覺得李自言翅膀硬了,站起來拎起一旁的一個啤酒瓶往他頭上砸去。 “言言!” 女人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小心!”劉帆迅速扯開他,酒瓶子砸到門上,碎了一地。 他擋在李自言身前:“叔叔,是我讓自言去我家玩的,您別怪他,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您這么擔(dān)心他?!?/br> “哪來的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把你一起打了!” “李進你干什么?!”女人尖叫一聲,跑過去,一臉歉意地對劉帆說:“這位同學(xué),謝謝你……言言他爸爸喝多了,說話不過腦子,你別往心里去哈,今天實在不方便,要不你改天再來咱們家玩?” “對不起劉帆,下次吧。” 剛剛一直沒說話的李自言一把將劉帆推出了門外,鎖上門,任憑外面反應(yīng)過來的劉帆再如何敲門也不予理會。 “他媽的,李自言,你是不是沒把老子放在眼里,說話?。“。俊崩钸M揪住他的領(lǐng)子,口腔里散發(fā)出來的嗆人的味道熏得李自言后退了一步。 李自言偏過頭:“爸,你喝多了……” 男人揚起巴掌,李自言下意識閉上眼睛,睫毛顫了顫,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他緩緩睜開眼,看見母親把李進架走了,她瘦弱的身軀怎么搬得動一個醉漢呢,見李進揮舞著拳頭好幾次差點打到母親,李自言趕緊上去幫她把李進扶到沙發(fā)上。 李進撒完酒瘋,沾上沙發(fā)很快睡過去了。 只留下滿室狼藉。 女人把簸箕里的玻璃倒進垃圾桶,玻璃碰撞的聲音在此刻寂靜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女人開口打破沉默:“言言,mama不知道你今天會帶同學(xué)回來,要是我知道,一定不會讓他出現(xiàn)在客廳的,還讓他差點砸到你……”她越想越自責(zé),讓兒子同學(xué)看到自己家里竟然是這樣一副場景,言言覺得很丟人吧…… 李自言把書包放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氣,拿起地上的掃把說:“媽,沒事的,你先去歇著吧,剩下的我來?!?/br> 女人當(dāng)然不肯:“家里這么亂你一個人怎么收拾得完?明天還要上學(xué),你快點回房間?!?/br> “張叔都說了你不能多勞,不能長時間彎腰,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快去歇著吧?!彼f完沒給女人絲毫反駁的機會就奪過她手里的掃把,把她推進了房間。 “你這孩子……” 張叔是樓下小診所的大夫,今年滿打滿算四十有六了,不幸的是妻子在三年前得癌癥走了,他便沒再娶。 李進喜怒無常,把女人當(dāng)成他發(fā)泄情緒的玩偶,很多時候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就添了新的,回回都要跑去小診所讓張大夫瞧瞧,張大夫曉得她家的情況,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悉了,后來女人去他那看病他堅決只收一半錢。 只是上次她去買菜碰見張大夫,聊了幾句,沒成想被剛輸錢的李進瞧見了,李進沖過來想打她,被張大夫攔住,于是“jian夫yin婦、狗男女”,等等各種不堪入耳的詞匯往他二人身上砸,張大夫覺得臉上無光,但也不好放任女人被李進打,上前一步勸說時卻被李進吐了口唾沫。 張大夫再怎么儒雅也是個有血性的男人,本來被眾人指指點點心中就燃起了一盆火,現(xiàn)下李進這口唾沫將小小的火苗點成了大火,最后還是女人推著他讓他趕緊走才沒造成兩個大男人互毆的局面。 把家里收拾好之后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李進在沙發(fā)上睡得和死豬一樣,室溫很低,李自言怕他明天起來要罵他媽,拿了自己房間的一條毯子蓋在他身上。 李自言望了望周圍,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他靠著墻,慢慢跌坐下去。 為什么他的家庭是這般不堪,李自言抱住自己的膝蓋,將頭枕在上面,仿佛這樣能讓他有一點安全感。 父親是個酒鬼賭徒,一喝酒就會打母親,自己從小躲在母親身后,看著她那張原本還算得上清秀的臉被那個可怕的男人打到毀容也不敢反抗。 李進是這個家絕對的主宰,在他還很小的時候,李進就敢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家里亂搞。 那天晚上他起來喝水,看見他們在客廳就搞上了,李進麥色的大屁股劇烈地挺動,抖動的過程中屁股還會翻起一層層rou浪,撞得那濃妝艷抹的sao雞尖著嗓子yin叫。 杯子不由從手中脫落,發(fā)出的響聲驚動了二人。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記不全了,只記得他暈了過去,依稀能聽到母親凄慘的哭聲、女人尖酸刻薄的諷刺、李進不干不凈的唾罵。 第二天起床,母親抱著他,臉上還掛著淚痕,李進和那個女人已經(jīng)走了,似乎一切和往常并無不同。 那是母親頭一次反抗,為了他。 李自言抱著自己,眼淚順著臉龐流下,怕吵醒李進,他咬住了袖子,壓抑的哭聲像路邊被人遺棄的幼犬。 他真的很羨慕劉帆,家庭和睦,可以肆無忌憚地搗亂,向父母撒嬌討要零花錢,他們或許不會知道,在他們看來一家子到了晚上圍坐在電視機前的歡聲笑語對于他來說有多難得。 他也想當(dāng)一個開朗的小孩,可是從小就烙印在骨子里的自卑深深牽制住了他。 他甚至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是什么。 李自言打開門走了出去,外面風(fēng)很大,刮得臉生疼,他在樓梯轉(zhuǎn)角遇到了劉帆。 劉帆蹲在地上,嘴里含著一根棒棒糖,李自言的腳步聲驚到了他,看清來人他連忙站起身:“自言?你怎么下來了?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撞鬼了?!彼嗣馗?/br> 李自言沒想到劉帆會蹲在這里,開口想說些什么,話語卻被堵在了嗓子眼。 “我剛想上去看看你就下來了,欸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因為你爸媽???害,別哭了,男人喝醉了都這樣,我爸上次喝醉還打了我媽一拳,我媽直接把垃圾桶扣他頭上了哈哈哈哈哈?!币娎钭匝圆恍Γ瑒⒎珜擂蔚孛嗣亲?,說:“哭啥,男子漢大丈夫的,哪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哭呢?” 本來眼淚已經(jīng)止住了,被他這么一安慰,撲到劉帆身上抱著他的脖子就哭起來:“劉帆,我好難受啊,我不想活了嗚嗚……” 劉帆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你、你別想不開呀……”他從褲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不開心的話,吃糖會好很多?!?/br> 李自言接過那根棒棒糖,淚如雨下。 “劉帆,謝謝你、謝謝你……” 他哽咽著說,這是他第二次向劉帆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