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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延被陳北赤裸裸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他趕緊往前走幾步,笨拙的反駁道:“我,我沒有那個意思?!?/br> “那就上來,我載你。”陳北死皮賴臉地纏著,見人一個勁兒往前沖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連著蹬了兩圈攔下對方,催促道,“快點?!?/br> 鐘延捏了捏書包肩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眼光探究地打量起來陳北,試圖從他的面目表情里分析出一點異樣。 可陳北刻意的親近本身就很異樣。 鐘延坐上自行車后座,手指緊摳著后座,對陳北的突然示好總是心存疑慮:“你,不會又整我吧?!?/br> 畢竟這個人不是沒有前科,或許他貴人多忘事記不得了,但是鐘延深刻地記得兩年前冬天游泳池水的寒冷。在冷水里泡了半個小時,上岸后就高燒不止,榮月不眠不休地守了他一天一夜,所以他自然要替她兒子對陳朔保密。 陳北疑惑:“又?” 聽這個語氣,他是真的忘了。鐘延立刻閉嘴,陳北也沒有追問下去,然后兩個人東聊西聊的,說是聊天,更像是你問我答,陳北負責問,鐘延負責答,審犯人的警察都不會比陳北更能問。 * 陳朔早上出門的時候就說了他晚上有個酒局,不回來吃晚飯,飯桌上,鐘延就沒心情吃東西,這仿佛成了特有規(guī)律。陳朔酒量很好,即便是這樣依舊有助理替他擋酒。 他的酒局,很大程度上成了半夜爬鐘延床的潛臺詞。鐘延睨著陳北,罵陳朔是個發(fā)情的禽獸,瞞得過患有耳疾的榮月,那耳聰目明的陳北呢? 保姆把碗筷收拾好,跟榮月打了招呼就回自己家去。以前會給保姆住宿,自從榮月丟過一回首飾起,再沒有讓保姆住進來過。 “剛才飯桌上,老是看我做什么?”陳北窩在沙發(fā)里跳換電視臺,看著鐘延從一樓的小書房出來,立馬趿上拖鞋跑過去揪他的領子,扯的力度不大,但剛好能看見藏在衣領底下的幾塊淤青,顏色比較淡,形狀有點像手指捏出來的,看恢復情況像幾天前留下的。 陳北眸光幾變,伸手照著形狀去捏那段后頸:“你這里怎么回事?學校里有人欺負你?” 肌膚觸碰時,鐘延渾身打了一個寒戰(zhàn),當即推開陳北,重新拉正衣領遮擋住,支支吾吾道:“沒有人欺負我?!?/br> 陳北卻不聽,不管不顧道:“誰掐的?” “……”鐘延無語片刻,不說這痕跡是他和陳朔后背式掐出來的,就說陳北這股子“你告訴我誰干的,我就弄死他”的氣勢,就很莫名其妙。 鐘延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和陳北的關系好成這樣了,他不想再跟陳北啰嗦:“作業(yè)還沒寫完,我要回去寫作業(yè)了。” “誒你怎么這樣?”陳北也掐著鐘延的后頸,看人像烏龜似的縮起脖子,又好笑又氣。他就搞不明白了,鐘延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被人欺負了不敢說,有人愿意替他出頭還磨磨唧唧的。大少爺命令小奴才一樣,道:“說,誰干的?” 榮月站在樓上往下看著兩個人:“你們,在干什么?”語氣和往日一樣溫柔,但鐘延總覺得有點古怪,但又說不上來。大概是,溫柔的女主人從來沒有這般失禮過,即便是在家人面前。 “沒事,媽,我跟小延兩個培養(yǎng)感情呢?!标惐币桓膭幼鳎址炊畹界娧蛹绨蛏嫌止粗鶓牙镆粠?,“您快去休息吧,我們再聊會天?!?/br> “小延,是嗎?”榮月關切地看著鐘延,似乎不相信陳北說的。鐘延回視榮月,女人五官不算精致,皮膚頗白,不是那種不健康的病白,是那種浸yin在水中的白玉的色澤,臉上掛著輕輕淺淺的笑容,可眼睛里卻沒有一絲笑意。 “嗯?!辩娧釉G訥地點頭,不自在地扭動身體,以為當著榮月的面,陳北不會再為難,奈何對方有意整他,怎么也不放開。 “小延,上來幫我拿個東西。”榮月目光落在鐘延肩膀上的手上,淡淡地看了一眼陳北,“不要欺負人,你沒事去給我把花肥施一下?!?/br> 母親大人發(fā)話了,陳北舉報雙手,笑嘻嘻道:“那行吧,mama。” 鐘延乖乖地上樓,跟著榮月到陳朔的書房,她指著書架頂層的紙箱子:“小延,你幫我把它拿下來?!?/br> “哦哦好的。”鐘延拿來梯子,拉開梯子架好,原本以為箱子會很重,他拖動時揚起一層細絨絨的灰,箱子里應該沒裝什么東西,不是很重。 取下來的箱子是密封上的,鐘延心里有些怕,拿了陳朔書房里的東西,他知道后會不會生氣。 “這些都是小北小時候的相片”榮月拂開箱子的灰塵,撕開封條,拿出一摞摞不同尺寸的相片。 陳北在家里,為什么要他上來拿相片,鐘延不理解,卻也只是靜靜地等著榮月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只生了小北,所以從小就寵著他,縱著他的任性。如果他欺負你,一定要跟我說,不要擔心我會護短…”榮月溫和地笑著。 鐘延心思敏感,怎么聽不懂榮月話里的親疏有別,無所謂偏心不偏心,護的短只有陳北而已。真是滑稽,爬了她丈夫的床居然還在希冀得到她的母愛。 “嗯知道了?!辩娧雍鋈挥X得她可憐,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丈夫出軌了養(yǎng)子會怎么樣?丈夫不僅出軌了,出軌對象還是個男人,這個男人還是朝夕相處的養(yǎng)子… 榮月?lián)е渥幼叱鰰?,鐘延收好扶梯,關門時望了一眼書架。 * 陳朔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他輕車熟路地摸上樓,洗了個澡,然后進了鐘延的房間。 陳朔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刷干凈了,他知道鐘延不喜歡自己一身酒氣的碰他。他掀開被子的一角,鉆進被窩里趴在鐘延身上,盡管被子底下漆黑,一點也不耽誤他解鐘延的睡衣扣子:“是不是在等我?” 鐘延的確沒睡著,聽到門鎖嗒咔的聲音時就張開了眼睛,窗簾拉得很緊,外頭的光一絲都透不進來,烏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見。 “是,我在等你。”鐘延小聲說,有點央求的意味,“但是,今晚可不可以不做…” “你怕陳北聽見?”陳朔拇指按住鐘延胸口兩點,力度不輕不重地磨著,又用指甲輕刮著,使壞道,“那你忍著不要發(fā)出聲音?!?/br> “不行,我不想,求你了?!?/br> “好,不做?!标愃芬馔獾妮p易松了口,話音一落,低頭尋著鐘延的嘴唇吻他,對方?jīng)]有反抗,任著他的舌尖撬開牙關伸進口腔。兩人的濕潤而炙熱的氣息混雜在一起,凌亂地拂在彼此的臉上,鐘延配合陳朔的侵略,極力吞咽對方渡過來的涎液,多余的卻沿著嘴唇的縫隙流了出去。似乎為了能一滴不落地全部讓他吞下去,陳朔退出鐘延的口腔,舔干凈他的嘴角再一次吻住他。 陳朔越來越不滿足于這個吻的索取,他一手捏著鐘延的后頸,親吻也從嘴唇轉移到脖頸,在精致小巧的喉結上流連,對方吞咽一下,喉結就滾動一下,可愛極了。 “你不能再…”繼續(xù)兩個字,在陳朔含住他一邊乳珠時咽了回去,他推著陳朔的肩膀,他試圖向上挪動,但只是徒勞。 對方玩得入迷,一會兒含著吮吸一會用舌尖挑逗。 “別…別弄了…”這種逗弄他敏感點的方式不亞于插入,他無力地推著匍匐在身上的男人,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臉頰浮現(xiàn)紅暈,空氣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染上了情色的氣息。偏生他還顧及旁人故意用氣音說話,微微翹起的尾音是分外嬌俏:“嗯我,難受。” “我也難受。”陳朔硬得發(fā)燙的性器官抵在鐘延腿縫里,一邊嘬吸著乳尖一邊挺胯模仿性交的姿勢在鐘延閉攏的腿間里外動作,粗長的rou棍有意無意地撞在xue口處,保不準下一次就摜了進去,嚇得鐘延渾身一抖。 “你下去,下去。”鐘延推他卻不動,像極了半推半就,反而遞給了陳朔一個欲拒還迎的信息,成了變相地勾引他。 陳朔放過那兩顆被吸咬得紅腫的rou珠,轉戰(zhàn)鐘延的耳朵,灼熱的呼吸混雜著露骨的色情一齊噴進他耳朵里:“鐘延,小延,延延,寶貝…我想cao你?!?/br> “陳朔!”鐘延惱羞成怒,他怎么就不長記性,沒想過陳朔總是騙他。 “叫老公。”陳朔只當他是一只小可憐貓,被剪掉了利爪,生氣撓人卻撓得人心頭癢癢。 “你不講信用!” “床上講信用會餓死的?!弊鲞^無數(shù)次的鐘延還同未經(jīng)人事的處子一樣純情天真,一想要這里,陳朔胸中的yuhuo越燒越旺,內(nèi)心越來越浮躁,恨不得立刻將他吃干抹凈,不讓旁人染指一分。 身體貼著身體摩擦,雙方都硬了。陳朔起身掀開被子,脫了鐘延的睡褲以及內(nèi)褲,將他的雙腿架到肩膀上,動作十分干脆利索。 “不要…”鐘延瞬間啞然,陳朔沒有要進入他的意思,而是頭埋在他腿間含住他的yinjing。 鐘延局促不安,慌忙地要推開:“你在做什么?!标愃返谝淮谓o他口,驚訝大于驚嚇,最后他像魚干似的繃直了身體,雙腿卻因對方討好服侍著他的性器而爽利得夾緊。 濕熱的口腔包裹著他的性器,吞吐之間,嫩滑的舌床也緊貼著柱身蠕動,這種感覺很舒服,渾身都陷進顫栗的亢奮當中,他也是男人也想要插得更深,抬起腰肢朝著陳朔的喉嚨里挺進。 對方的配合讓他爽得腳背繃直了,腳趾禁不住地蜷曲著,雙手死死攥著枕頭,上身止不住地起伏掙動,忍下錘打神經(jīng)的快感,咬緊牙關不落一聲呻吟,他最后在對方的嘴里發(fā)xiele出來。他從來都是承受方,第一回粗略地體驗了一把插入方的快感,他似乎明白了陳朔重欲的緣由了。 陳朔抬起頭,重新爬到鐘延身上,用剛剛含過性器的嘴來吻他,二人唇齒間全是濃郁的jingye氣味。 “你舒服了嗎?那我可以cao你了嗎?”鐘延渾身軟綿綿的,飽食饜足了一般,通體舒坦,陳朔的聲音聽起來模糊不清的,像隔著很遠的距離傳來的,他下意識的嗯了聲。 哄了許久終于得了許可,陳朔有些興奮,他抱著人一齊翻身,讓鐘延趴在他胸膛上,guntang的rou棍盲目地尋找入口,在臀溝里不住摩擦,借著guitou溢出來的液體做潤滑。 “不可以進去?!辩娧酉胂氯?,陳朔手臂箍著他的背不準他動,他只好一再退步,“要不,要不…我也給你…” “我只想cao你下面的嘴?!笔种覆暹M緊致的xue口,在里面肆無忌憚地攪弄,鐘延的爽點淺但手指也只是堪堪觸碰,指甲時而能刮到。軟rou緊縮吸住手指,陳朔便立刻增加一根手指:“口嫌體直,下面吸得不是很歡?” “那你,只能用手,還是不能…用…進去…”鐘延就快就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了,他再傻也知道陳朔今晚是一定要把他吃了。 當那處不該用來性交的地方被強行撐開,動作又快又狠,痛感和飽脹感登時襲上大腦,剎那間,他竟有些無所適從,只能被動地承受著入侵。狹小的甬道被粗長的roubang從外到內(nèi)捅入,陳朔支撐起鐘延的腰,迫使他騎坐著,這樣一來,整根rou棍全部吞沒進他的身體。 雙手鉗著腰肢,抬高又放下,深藏內(nèi)里的guitou不住擦過鐘延的爽點,酥麻和快慰炸碎了他最后的理智,無意識地配合陳朔的力量起落。鐘延很快落進了欲望里,被快意控制住了,粗沉的喘息和呻吟蕩起層層浪潮,淋濕了兩個人。 也不知做了多久,腰桿變得酸軟無力,他不由自主地往左右偏倒,陳朔卻捏著他的胳膊牢牢地支撐控制住他。 “要壞了。”鐘延掙扎了兩下,想從陳朔身上下去,他此時像一朵隨風搖曳的嬌花,東擺西動的,只能機械地重復著,“不行了,不行了…” 他越是想想逃,陳朔更一個接一個的深頂。最后癱倒在陳朔身上,如蒙大赦一般感激對方放他一馬,然而實際上,嵌在他身體里的rou棍并沒有因為他身體脫力而放棄搗弄他。 鐘延的臉貼著陳朔肩膀,聽著另一顆心臟的鼓動聲,聲聲錘著他的耳膜,而下體也被搗得泥濘不堪,他當真到了極限,爽快一掃而光,身體只剩下疲累和酸痛。他連連求饒道:“求求你,不要了…” “你叫誰?”陳朔停了動作到?jīng)]有抽出體外,喘著大粗氣卻笑得十分惡劣,“我是誰?” “什么?”鐘延被cao得淚流滿面,張著嘴唇喘著粗氣,腦子不清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陳朔到底要讓他叫什么,最后反倒是思索了一下關于“我是誰”這個問題,“陳…” 陳朔不滿意地往里又頂了一下:“嗯?” “……”鐘延被頂?shù)脨灪撸桶偷模骸拔也恢?。?/br> “不知道?”陳朔翻身把鐘延面對面地壓在身下,按著他的腿彎,重新插進那個銷魂窟,然后抱著他,語氣溫柔地誘導著,“可以干你的人是誰?” 鐘延意識模糊,眼神渙散,面向著陳朔的方向,好像認清了是誰又好像沒看認清,只是低低的呻吟了一聲,顫顫巍巍的聲線叫人聽了更會心生憐愛。與此同時,陳朔的性器抖動松了精關,全部射進了鐘延體內(nèi)。 “只有老公可以干你?!标愃沸臐M意足地親親鐘延的眼睛,“可知道?” “嗯?”鐘延迷迷糊糊的,他真的好累好想睡覺,最后他直接睡過去了。 * 第二天是周六,沒有人過來打擾鐘延,他如愿的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癡癡望著天花板,回想起昨晚的狼藉情事就羞愧不已,也不知道動靜大不大… 他爬起來,腿間簡直是撕裂性疼痛,陳朔平時看著溫和又禁欲,當真上了床,完全就是一個把人往死里折騰的禽獸。 在鏡子里檢查了一下身體,慶幸痕跡都能遮住,脖子上也沒什么印記,但一想到昨天陳北問他后頸的事,就立刻摸上后頸,奈何他后腦勺沒長眼睛看不見。 陳北敲了門,喊了兩聲,里面也沒反應,捏著門把手試著開門,沒想到鐘延居然真沒反鎖。 鐘延洗了一把臉,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碰上不打招呼隨意推門進來的陳北,生氣道:“你怎么進來的?!?/br> “兩條腿走進來的唄?!标惐蹦涿?,有意捉弄他,“這棟房子以后都是我的,單純進來看看不行哦?!?/br> “……”鐘延咬了一下下嘴唇,心里罵自己胡亂發(fā)什么火,到底是自己寄人籬下,還在人家眼皮底下和男主人偷情。再看陳北的表情,昨晚的事他應該沒發(fā)現(xiàn),不然此刻就不會站在這里好好說話了。 鐘延:“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習慣別人不打招呼直接進我房間?!?/br> 誒?陳北徹底糊涂了,這家伙聽不出他是在開玩笑嗎?還一本正經(jīng)地道歉。 “你找我什么事?”鐘延錯開陳北,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簾子,陳朔正好在樓底下的小花圃里澆花,榮月站在他旁邊,不知道他們交談些什么,剛好抬頭看過來,驚得鐘延趕緊又拉過簾子。他心里打鼓,偷窺別人還被抓了個現(xiàn)形一樣羞愧難當。 陳北挑挑眉毛,這人一大早上的就神經(jīng)兮兮的,簾子是拉開又合上。目光落在他后頸上的淤青似乎比昨日看到的要深了些。看錯了嗎? “今天周末,我?guī)愠鋈ネ??!标惐彪p臂環(huán)抱在胸口,看鐘延跟看傻子似的。 “為什么?”鐘延謹慎道,陳北真的太反常了。自從他從國外回來以后,就像變了一個人。 “你是米伊林嗎?” “什么意思?” “你別告訴我,你沒看過?!?/br> “……”鐘延還真沒看過。 “換衣服,在樓下等我?!标惐睕]有再多說,也不管鐘延有沒有答應他出門,丟下一句話就往外走。 保姆一直給把早飯熱上的,鐘延簡單吃了點東西,坐在大廳沙發(fā)等陳北,外頭花圃的兩個人恰好一齊從外頭進來,榮月一個人上了樓,陳朔則朝著鐘延過去。 “你醒了?吃過早飯了嗎?”陳朔臉上浮著淺淺的笑,言語也是淡淡的,“為什么不多睡一會兒?!?/br> “吃了,自然醒的。”鐘延例行公事地回答,他不敢多看陳朔一眼,深怕旁人看出什么端倪。 “你要出門?”陳朔早就注意到他的衣服鞋上,明顯一副將要出門的模樣,看來精力旺盛啊,他意有所指道,“都好了嗎?” 這個問題讓鐘延頭疼,他明白陳朔問這個話的意思,但是要他如何回答呢?好了嗎…是昨晚做得不夠?沒好嗎…那還有精力出門玩?欠cao? “和誰去哪里?”陳朔不用他回答,所以并沒有追問,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周末里向來會老實待在家里的人,要和誰出去。 “怎么?我不可以帶他出去?”陳北從樓上下來,站在沙發(fā)后面,目光赤裸裸地挑釁著陳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