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2日我出生在八十年代末的一個東北小縣城。雖說是縣城可是基本上和農(nóng)村沒有區(qū)別。我們家里縣城還有20多公里。我兄弟姊妹三人。我是老小。有一個哥哥，一個jiejie。哥哥大我11歲。jiejie大我3歲。母親在我2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從我記事起我們一家四口就生活在幾間破落的小院子中。

    童年的記憶是模糊的。沒有任何樂趣。我對母親的記憶十分模糊，只是家中箱子上擺放著她的照片。全家人誰也不愿意在我面前提起母親。我知道他們是心疼我。雖然我從小沒有母親?？墒菑牟蝗鄙訇P(guān)愛。特別是jiejie。我基本上是在jiejie的背上長大的。jiejie很瘦。她不但在我面前扮演著母親的角色。在全家她也是唯一的女性。

    我們家里原來是有田的?？墒强刻斐燥埜攫B(yǎng)活不了我們一家人。我們這里產(chǎn)煤。有很多的黑煤窯。父親一直在煤窯工作。哥哥小學(xué)畢業(yè)就和父親一起下了煤窯。家里的地收成也不好。一家人的溫飽都很難解決。我們家一共吃過幾次rou我都能清楚的記得。父親和哥哥去工作的時候。jiejie就在家哄著我玩。因為jiejie是女孩所以她都背著我和村里的女孩子一起玩。慢慢的我也就和全村女孩成了朋友。男孩都不找我玩。歲。因為沒有上學(xué)。她自然成了我們村里這些女孩子的孩子頭。成天背著我漫山遍野的跑。jiejie對我來說就如母親一般。

    我記得那年冬天。村里來了一個要飯的老頭。說他是山東來的。帶了一個10多歲的女孩。那時候誰家里也沒有啥吃的。但人心比現(xiàn)在好多了。家家都給了些吃的?？吹某鰜砝项^是真走不動了。身體虛弱級了。就住在了村頭生產(chǎn)隊牲口圈里！那是我時候我還小。jiejie總帶我去看那個老頭。那個女孩和我jiejie也很投緣！女孩叫丹丹。姓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老頭在要飯的路上撿的丹丹。養(yǎng)了10多年。在山東老家呆不下了。爺孫倆就出來要飯。要了好幾年了。我也叫丹丹jiejie。從此我就有了2個jiejie。

    我姐天天從屋里拿些吃的去看丹丹他們爺孫倆。家里也沒有吃的。就是大白菜。蘿卜。干糧那時候雖然細(xì)糧多了?？墒俏覀兗疫€是吃粗糧。jiejie蒸苞米面干糧的時候。特地把個頭蒸小點。這樣就能多蒸出來幾個。給丹丹姐和他爺爺吃。那一段時間。我們?nèi)齻€經(jīng)常在苞米垛里藏著。累了我就在她倆身邊睡覺。

    村里的人都挺可憐他們爺倆的?？墒羌壹叶疾桓辉！筒涣怂麄?。最后丹丹姐的爺爺死在了我們村里。村里人給他埋到了后山。丹丹姐讓鄰居張叔一家領(lǐng)走了。當(dāng)時我以為張叔一家心善。后來才知道到。張叔家兒子怕找不到媳婦。就把丹丹姐。留在他家當(dāng)兒媳婦了。

    但張叔一家對丹丹姐確實很好。像自己女兒一樣。因為丹丹姐已經(jīng)10多歲了。而且以前也沒有念過書。張叔家也是窮的叮當(dāng)響。就這樣jiejie去上了小學(xué)。因為父親和張叔家關(guān)系一直特別好。jiejie和丹丹姐關(guān)系也也特別好jiejie去上學(xué)的時候我就在張叔家呆著。丹丹姐帶著我。jiejie上學(xué)之前給我送去。下午回來在把我接走。雖然關(guān)系好。但那時候我家還是給了張叔家一袋苞米面。作為我中午的口糧。

    丹丹姐和我特別特別的親。我也愿意跟著她玩！從此這兩個女人成了我生命中的全部。

    那個時代的東北農(nóng)村沒有任何娛樂項目。我天天跟著丹丹不是后屁股晃悠。她有很多活要干?？上粫碌?。所以地里的活張叔從來不讓她去干。張家嬸子下地干活、他兒子也跟著張叔去下井……丹丹姐上午干完家里活。都會哄著我睡午覺。每次我們倆都睡在一起。夏天的時候特別熱。有時候中午我們會去村頭的河流子游泳。丹丹從來不下水。因為她是女孩。男孩們都是脫光腚子。在河里嬉戲。她只是坐在河邊把腳泡在水里?？粗彝妗?/br>
    有一次。我們倆又去河邊。不知道為什么那天一個人也沒有。就我們倆個。那時候我雖然小。但水性特別好。我就拉著丹丹一起下水玩……她穿是一件舊的半截袖。海軍藍(lán)的那種。那時候沒有短褲。她穿的是一條破軍褲。我習(xí)慣了光屁股游泳。在她面前我也沒有什么好害羞的。因為沒有人丹丹也就跟著我下水了。她不會游泳。我就在拉著她一點一點下水。到水里她特別害怕。緊緊的抱著我。我也抱著她。雖然她總摟著我睡覺。但是在水里緊緊的抱在一起的感覺和以前不同。當(dāng)然那時候我是沒有任何感覺的，畢竟是個小孩子。可是丹丹有些害羞。

    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時候懵懂。不懂男女之間的事兒，我也不知道丹丹懂不懂。就這樣我們倆在水里抱著。誰也不愿意分開……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光。那天我們抱了很久。直到j(luò)iejie快放學(xué)了。我們倆才回家。

    之后的日子我喜歡上了和丹丹擁抱。雖然沒有機會在去河邊。但是每天中午我都早早的躺下。等著丹丹來抱著我睡覺。我相擁著卻怎么也睡不著。但我們從來沒有過進(jìn)一步的舉動。只是抱著……也許也不會別的。只是抱著就很開心。

    也許是因為抱著丹丹的緣故。我回到家之后開始喜歡抱著jiejie。父親和哥哥都在煤窯有時候十多天也不回家。家里只有我和jiejie。

    原來我和jiejie都睡在炕上?？墒嵌际歉魉鞯摹Ｒ惶焱砩衔遗赖搅薺iejie身邊。

    我說：姐我能不能抱著你睡jiejie轉(zhuǎn)過身把我摟在懷里。抱著jiejie沒有抱著丹丹姐舒服。丹丹姐那時候比我大。我們倆抱在一起的時候能感覺到一種rourou的感覺。

    jiejie很瘦小。我們倆抱在一起沒有什么感覺。

    其實那時候丹丹已經(jīng)開始發(fā)育了。胸部有了突起。而jiejie和我一樣什么也沒有。

    這樣悠閑寧靜的日子知道我上了小學(xué)就結(jié)束了。我在也沒有機會讓丹丹摟著我睡覺了。

    一。是因為我上學(xué)了。早出晚歸的。

    二。是因為我也長大了。那時候上學(xué)晚，我8歲上的學(xué)。長大了一些也就知道男女有別了。

    現(xiàn)在的孩子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雖然身體發(fā)育上我們比不了現(xiàn)在的孩子。可是心智上我們成熱的早。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

    轉(zhuǎn)眼間我上了小學(xué)五年級了。jiejie也已經(jīng)上了初三。一切的變故就從那一年開始的。

    張叔家的孩子，叫張軍。我都喊他軍哥。軍哥是個好人。但他有些呆滯?，F(xiàn)在我知道他不是智商不行。只是太老實了。天生就是這樣的性格。讓人覺得有些傻。

    張叔收養(yǎng)丹丹就是為了給軍哥娶的媳婦。這事全村都知道。一晃好幾年了。丹丹雖然不知道自己多大。但是已經(jīng)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可能因為她是山東人的緣故。她張的特別豐滿。身材也高大。大大的眼睛。厚嘴唇。圓潤的臉盤。是我們村里張的算是最漂亮的女人了。

    歲在農(nóng)村算的大齡青年了。村里娶不上媳婦的人太多。都是光棍。我哥比軍哥還大。也是因為我們家窮娶不到媳婦。

    一天父親和哥哥回來。jiejie也回來了。那時候上初中要去縣里。jiejie就住在學(xué)校。全家人難得聚在一起。我做了些飯菜。jiejie去上學(xué)了家里做飯就落在我頭上了。

    雖然一家人難得在一起吃飯。但是氣氛確有些沉重。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最后還是父親打破了尷尬！

    原來家里沒有錢！不能再供jiejie上學(xué)了。大哥還沒有娶媳婦。要攢錢給哥成家。在老一輩的農(nóng)村人心里。女孩上學(xué)沒有用。早晚嫁人。雖然jiejie學(xué)習(xí)不錯！可是她也逃脫不了這樣命運。、、jiejie哭了。眼淚一株一株的落在她的臉頰。但jiejie沒有反對。這是她的命。在現(xiàn)實面前多少人不得不認(rèn)命。jiejie也是……她的一生就這樣毀了。

    我極力的反對。我說我不上初中了。留錢給jiejie上學(xué)吧。我下地干活。或者跟著父親哥哥去下井。也要讓jiejie去上學(xué)。哥哥眼睛濕潤了。他也想自己的meimei能上學(xué)。能到外邊去。不要留在這個小村子里虛度一生。人都是自私的。這么多年直到我長大我才理解哥哥。他其實是這個家最委屈的人。他身為長子不也是上完小學(xué)就沒有再上。

    小小年紀(jì)就和父親一樣成為了一名煤窯工人。這也是他的命。他沒有選擇。因為他是長子。他有meimei。有弟弟?，F(xiàn)在每當(dāng)我想起哥哥的時候。都會痛哭一場。我從來不敢看他的照片。那張憨厚蒼老的臉讓我心碎。

    jiejie看著我在為她據(jù)理力爭的時候。她哭著哭著就笑了。她拉住我的手讓我坐下。她摸著我的臉。我還在轉(zhuǎn)頭對父親哥哥咆哮著。在我的眼里jiejie是不能受委屈的。我就算死也不能讓jiejie受委屈！

    姐雙手用力擺正我的頭。我和jiejie對視著。jiejie依舊笑中帶淚的和我說姐：弟弟，聽姐話。無論如何你的有出息。姐就指望你能出人頭地。姐死了都愿意。

    我無助的抱著jiejie哭。哥哥轉(zhuǎn)頭也是用手擦拭著淚水。哥哥想和父親說些什么。他始終沒有說出口。

    父親臉上也滿是悲傷。他卻表現(xiàn)的十分堅強。他沒有在理會我們的三個。而是一個人喝著悶酒。

    其實那時候我太天真了。只是以為因為家里沒有錢。父親才不讓jiejie繼續(xù)上學(xué)。其實這里有更大的原因……原來父親和張叔一家已經(jīng)商量過了。jiejie不念書之后。就嫁給軍哥。作為交換丹丹姐嫁給我哥……這樣我哥和軍哥都成家了……當(dāng)時我沒有了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丹丹姐本來就是張家給軍哥找個媳婦。為什么要換我jiejie。

    表面上是張家人幫了我們家。因為軍哥有丹丹。怎么都有媳婦。他家用丹丹換了我姐。是幫了我們家。后來我才找到其實沒有這么簡單……里面有太多的內(nèi)情。我會在以后公布真相。

    這件事兒沒有公布之前。父親應(yīng)該和jiejie商量過。jiejie應(yīng)該是不同意。他們背著我，我也不知道。只是jiejie沒有繼續(xù)完初中學(xué)業(yè)就輟學(xué)了。

    那時候丹丹雖然是村里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像仙女一樣的存在。而我姐也是張的十分漂亮。其實我jiejie天生就是個美人胚子。當(dāng)時的審美眼光和現(xiàn)在有些許不同。大個。豐滿是農(nóng)村人眼中的標(biāo)準(zhǔn)。丹丹姐身材高大。豐滿。又是一個持家過日子的好手。所以讓人覺得難得。

    而jiejie確實十分瘦小?？赡苁歉依锴闆r有原因。jiejie從小就干活。童年受盡疾苦。所以發(fā)育的不好。但jiejie也是大眼。高鼻梁。符合現(xiàn)在的審美。jiejie就是太瘦了。甚至在這個時候她都沒有發(fā)育一點點胸。

    jiejie不上學(xué)了之后?；丶掖袅藥滋臁Ｎ抑浪那椴缓?，一直想方設(shè)法安慰她。

    jiejie精神沮喪。十分傷心。坐在哪里忍不住就一個人哭起來。

    我清晰的記得一天晚上，家里還是我們倆。jiejie突然來到我身邊從后邊抱住我。我都13了。個子也很大了。比jiejie高了很多。我們也很久沒有抱在一起睡過了。

    我轉(zhuǎn)過身抱著jiejie。雖然我比jiejie身材大了很多?？蒵iejie還是抱著我的頭。我躺在她的懷里。像以前一樣。

    那一晚jiejie又哭了。抱著我哭。我還哄著她說等我掙錢了就帶她去縣里住。給她買房子買地……jiejie沒有說話。緊緊的抱著我……在jiejie的懷里。我安靜的睡著了。

    我不知道jiejie已經(jīng)下了決心。她第一次想反抗命運。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就不見了jiejie的身影……jiejie走了。

    她想過自己的生活。父親被jiejie的出走氣的病倒了。哥哥的內(nèi)心。也許無比矛盾。他希望自己的meimei能過上好的生活。不用嫁給軍哥一輩子受苦受累。另一方面。jiejie走了。也代表這哥哥不可能娶到丹丹姐了。他自己也許打一輩子光棍。孤獨終老。

    可是又jiejie回來了。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回來。但是jiejie回來之后的人變了。她眼中不在有希望。是一種無奈。是一種死寂。哀莫大于心死。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這樣我家和張叔家同時辦了喜事。jiejie嫁給了軍哥。哥哥娶了丹丹姐……雖然沒有錢大辦酒席。但全村男女老少都熱鬧了一把。扭秧歌放鞭炮……可就在這時我第一次感到了失落……我生命中的兩個女人都嫁人了……感覺只剩下了我自己……那種感覺很悲涼。卻不敢傾訴。

    我第一次開口叫丹丹姐嫂子的時候。我的臉羞的通紅。丹丹姐看著我卻十分高興的應(yīng)了一聲：唉！

    我記得那天丹丹姐臉上一直帶著微笑……而jiejie至始至終沒有笑過……第二天。早上村里的寧靜就被張嬸哭天喊地的叫聲給打破了。jiejie跑了……這一次是真的走了……我終于知道jiejie為什么第一次跑了。又回來了。她回來為家里做最后一件事兒。完成父親的心愿。給哥哥娶個媳婦。她不在欠這個家里任何一個人了。養(yǎng)育之恩。兄妹之情。全在她嫁軍哥那一瞬間結(jié)束了……張叔一家沒有找我們家麻煩……都是幾十年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了。但這事兒父親自己過不去……他沒有臉面對張叔一家。也沒有臉在呆在村里……父親去給張叔家跪著磕了幾個頭。吊死在了后山上……誰也沒有想到父親為此能尋了短見……而張嬸也是因為jiejie的出逃……一病不起。最后沒有幾個月就病死了……天道輪回。這本是一場悲劇……可死了的人不知道。活著的人依舊在為他們受罪……軍哥和我哥哥從小長大。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兄弟之情。軍哥沒有埋怨哥哥。他依舊沉默……張嬸喪事辦完之后。張叔和軍哥就消失了……可能是太傷心了。也可能是看破了……村里人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而虧欠他們家的情債。我們家一輩子也還不完……哥哥對丹丹姐特別好……也許能娶到丹丹姐是他一輩子做夢也不敢想的事兒……可是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父親的去世……meimei的出走……村里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筛绺缍既塘?。

    他這輩子沒有什么奢求……能有個女人和他過日子就行……對于父親的死我沒有太多傷心……比不上jiejie出走對我的影響大……我想jiejie……我不知道jiejie在干什么。有沒有飯吃。有沒有地方住……我感覺自己要瘋了。

    可是日子還要過……哥哥成了家里唯一的經(jīng)濟支柱。他比從前更賣力的在井下工作……他讓我上學(xué)……他無論如何都要我上學(xué)……丹丹姐現(xiàn)在是我的嫂子。她對我更是比以前還好……也可能是我從小跟著她，她照顧我照顧慣了。我也習(xí)慣了她的照顧……她像是我的母親。我的jiejie。但她又是我的嫂子……嫂子不但照顧我照顧的很好。對哥哥也是百般體貼……這段日子也許是哥哥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而jiejie卻一直杳無音信、、、、、、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上天給我的總是一點甜蜜之后的狂風(fēng)暴雨。我考上了大學(xué)……雖然只是個2本。但我們村里我也算出人頭地的了。哥哥嫂子樂的開了花。又是給我買衣服。又是給我張羅擺酒席……哥把家里的豬都?xì)⒘恕謇仙僖捕紒斫o我賀喜……現(xiàn)在想起我也很感動……那時候的人情味太足了……大家沒有錢但是親戚里道的大事小情都會幫襯一下……那天我們家光村里人送來的雞蛋就有滿滿10幾大筐……哥哥比自己結(jié)婚那天都高興……少言寡語的他喝的爛醉如泥。還不忘和親戚朋友們炫耀我考上大學(xué)。他臉上充滿了自豪。

    哥哥嫂子賣了大家送的雞蛋。我也不知道哥哥從哪里搞來了我的學(xué)費……他一雙黝黑長滿老繭的手中我接過了一沓零碎的紙幣……我知道這都是他的血汗錢……他憨厚的和我說。他活多就不去送我了……我知道他沒有錢坐車陪我去。我也知道我們家根本沒有學(xué)費錢。這些錢是他借的或者怎么搞來的。我沒敢問哥哥。我喜歡他為我驕傲的樣子。我要維護他的尊嚴(yán)。是哥哥供我上的大學(xué)。這是他一輩子最自豪的事兒……后來我知道。他和嫂子兩人賣了好幾次血。才給我湊齊上學(xué)的錢。

    我欠哥哥的一輩子還不完。哥如果下輩子咱們在做兄弟。這次我供你。讓你享?！R走的時候嫂子千叮囑萬囑咐的讓我照顧好自己。哥沒有哭。嫂子卻哭的稀里嘩啦的。上車之前我抱了抱哥和嫂子?？粗麄z衣屢蹣跚的背影。我眼淚止不住的流。我發(fā)誓我一定讓他倆能過上好日子……農(nóng)村孩子上大學(xué)都要歷經(jīng)這樣的一個過程……對外邊世界的好奇。以及身邊人的冷眼……但在學(xué)校里我認(rèn)識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小平。他是北京人。家里背景不錯。我能和他成為朋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沒有任何鄙視我的意思。他沒有炫耀自己的家庭背景。反而也靠自己打工掙生活費。也許我們彼此都欣賞對方身上的這種特質(zhì)，我們成了朋友。當(dāng)然他除了沒有我張的帥之外。任何一點都比我強。包括學(xué)習(xí)……而大學(xué)的生活他對我也算給與了很多的幫助。我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幫助。他不一樣。他是我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之間的幫助是可以接受的……我考上大學(xué)算是家里的喜事。就如上面所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大一沒有念完的時候。家里傳來噩耗。哥哥干活的煤窯塌了……死了好多人。哥哥雖然被救出來了。但也是重傷……接到電報我如晴天霹靂……我沒有什么親人了?，F(xiàn)在和哥哥相依為命。他出事了我還怎么活啊……我沒有挺住。我在回到寢室嚎啕大哭……一邊哭著一邊收拾行李。往家返……小平知道之后把身上所有的錢給了我。

    輾轉(zhuǎn)了幾天。我到了家。進(jìn)門我就看見躺在炕上的哥哥、嫂子做在炕邊喂哥哥喝米湯……哥哥面無血色。蓋著被子。嫂子看起來無比滄?！娢一貋怼Ｃ銖娫谀樕蠑D出幾分微笑……招呼我說：弟兒，你回來了……哥哥看著我。說不出話來。但眼神有幾分激動……我放下行李做到炕邊看著哥哥……眼淚就下來了……哥哥實在太慘了。

    他臉上的傷痕還沒有好。都結(jié)成了血嘎巴……嘴角慘白……身長纏滿了繃帶……我想看看哥哥的傷。可是哥哥艱難的用手擋著不讓我看。

    我掀起了哥哥的被子……我奔潰了……哥哥的兩條腿血rou模糊。雖然纏著繃帶……也可以看出這兩條腿已經(jīng)被砸爛了……傷口感染了……發(fā)出nongnong的腥臭味……我嚎啕大哭……我知道這樣的哥哥是肯定活不成了……我太難過了。我受不了哥哥遭這樣的罪、、、、這比拿刀扎我自己都難受……嫂子過來想扶我起來……可我真的崩潰了我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嫂子也忍不住了……抱著我。我們一起哭……大聲的喊大聲的哭……我們壓抑太久了……在不發(fā)泄。就會崩潰的了……哭過之后無論日子怎么艱難我們還要面對。因為我們沒有選擇。看著著炕上的哥哥……我現(xiàn)在只能安慰他。別的什么也做不了……晚上我守著哥哥……哥哥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了……身上那種疼痛換了別人也許早就疼昏過去了，可是哥哥在我面前還是那樣……面帶著一點點的笑。作為哥哥。他在我面前從來都要維護一個哥哥的尊嚴(yán)……我握著哥哥的手……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哥哥：弟弟。哥哥活了這輩子。沒有啥能在人前說道說道的。就你這一個大學(xué)生弟弟。是哥最大的自豪。

    我流著淚緊握著哥哥的手。

    哥哥繼續(xù)說道：哥活不成了。哥有2件事兒放不下……我忍住淚水說：哥，你說吧。我一定完成。

    哥哥頓了頓，用微弱的語氣說道：一個是薇薇，你有生之年。你一定要找到你姐，咱爸媽沒的早。我也死了。這世界上就剩你倆是最親的人了。她命太苦。別在讓她受委屈。

    我點著頭，回應(yīng)道：哥，我一定找到j(luò)iejie。

    哥哥艱難的笑了笑：看著我眼神剛毅的說：再就是你嫂子。你嫂子命也苦，早年要飯。也無父無母。跟了我一天好日子沒有過過。我知道她對你好，你也對她好。我死了。你嫂子我就交給你了。你要聽哥的話，你就和你嫂子一起過吧。

    哥哥這一番話讓我不知所措。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哥哥看著我，眼淚也流了出來。他艱難的說道：弟兒，哥活不成了。哥求你最后一件事兒……哥太疼了……疼的受不了了。你給讓哥哥輕快一點的走吧……別讓哥遭罪了。你嫂子下不了手。她心軟……你幫幫哥……我連忙搖著頭……哭喊道：哥，你沒事，能治好。你不要這樣說……而我也知道，哥哥現(xiàn)在確實是在活受罪……也許快點結(jié)束他的痛苦……才是一種解脫……哥哥不在說話了。也許是沒有力氣在說話了……他指了指外屋地……我知道他的意思……我難過極了。心里像被人用刀一刀一刀扎我的心一樣……時間過了許久……最后我還是去了外屋地……我親手將半瓶敵敵畏放到了哥哥的手邊……哥哥看我眼神中非常的溫柔……我眼淚已經(jīng)流的讓眼睛都很疼了……我擦了一下眼淚……手背上居然有血……這是真的。當(dāng)時我的流的都是血淚……我看著哥哥……我真不想讓哥哥受罪了……而我又舍不得哥哥……哥哥笑著和我擺了擺手讓我走……我沒有走。我還在掙扎。我舍不得哥哥……最后我還是走了……我知道這一個轉(zhuǎn)身，我們兄弟從此就陰陽相隔了……我出門的一剎那腳在也站不住了……我倒在了門口……嫂子面無表情的過來扶起了我。原來嫂子一直沒有睡。她一直坐在門外守著哥哥……嫂子知道我剛才做了什么。也許是她在窗外聽到的。也許在我回來之前哥哥就要求過她這樣做……我們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我們都無能為力……沒有言語……嫂子比我堅強她抱著我……在嫂子懷里。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夜無言。早上嫂子先進(jìn)的屋……我跟在后面。雖然我知道哥哥已經(jīng)不再了……內(nèi)心卻還是期望昨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嫂子靜靜的趴在哥哥身上。沒有哭……或者她的心早就涼透了……哥哥走了……走的很凄慘……很悲涼……那時候不懂法……對于哥哥的死嫂子也沒有得到礦上任何的賠償。

    短短幾年我們家就變成這樣。現(xiàn)在除了嫂子。就剩我姐一個親人了。父親去世jiejie沒有回來。哥哥的死jiejie也沒有回來。我甚至都不知道jiejie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

    辦完哥哥的喪事之后。我和嫂子商量。我不想繼續(xù)上大學(xué)了。這個家就我一個男人了。我的回來把家撐起來。嫂子斬釘截鐵的說：不行。你哥沒有了。你還有嫂子。嫂子當(dāng)牛做馬也要讓你上學(xué)。要不對不起你們家，對不起你哥。

    我哭了，我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墒俏艺娴目刂撇蛔?。

    我說：嫂子你一個女人家。你連自己都養(yǎng)活不了。我怎么能繼續(xù)上學(xué)呢。我回來掙錢養(yǎng)你。

    嫂子：弟兒，你用管我。嫂子說供你上學(xué)，就能供你上學(xué)。嫂子也可以去煤礦背煤。嫂子身體好著呢。比男人都有勁兒。

    聽著嫂子的話，我下定決心不在上學(xué)了。我要養(yǎng)活嫂子。我要報恩。我決定回學(xué)校辦理休學(xué)。

    我臨走的那天晚上……嫂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不在焉的給我收拾東西……突然嫂子開口問了我一句：你哥臨走前。和你說了什么嗎？

    我忽然一愣。想起了哥哥抓著我手囑咐我讓我以后和嫂子一起生活。我沒有特別搞懂哥哥的意思。是讓我照顧嫂子。還是讓我娶……我尷尬的沒有說話。我不知道同樣的話，哥哥有沒有和嫂子說過。如果說過？嫂子心里是否同意？對于我來說這個問題太尷尬了……嫂子看著我。眼神有些羞澀……也沒有在說話。就這樣我回到了學(xué)校。本來我想辦理休學(xué)。我把我的想法和小平說了。他不同意我的想法……他和我說了很多……他不希望放棄學(xué)業(yè)回家做荒廢一生。他希望我通過學(xué)習(xí)改變自己的命運……他對我嫂子特別認(rèn)可……他告訴我不能讓嫂子在為你受苦了……你要有出息。才能讓你嫂子將來有個好生活。

    就當(dāng)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學(xué)校有我的掛號信。信里只有簡短的幾個行字……努力學(xué)習(xí)，出人頭地……另外心里還有500塊錢。我莫名其妙的看著行。收信人確實是我的名字……可發(fā)信人卻沒有留下地址和姓名……當(dāng)時500塊錢對我來說算是巨款了。我一個月才150塊錢生活費。如果我省著花。這夠我吃半年飯的……我想起了嫂子?？墒呛芸炀头穸?。我走的時候嫂子給了我200塊錢。不應(yīng)該是嫂子啊。而且她也不認(rèn)識字啊。她也肯定沒有500塊錢……我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來這錢是誰給我的。我耿直的直接問了小平。這錢是不是你給我的。小平矢口否認(rèn)。他說如果是他就會直接給我。不會寫信。因為我們倆之間用不到這樣的方式……我覺得也是。

    這500塊錢當(dāng)時幫了我大忙了。我可以生活到學(xué)期結(jié)束。放假我在去打工。掙下學(xué)期的學(xué)費。

    接下來我省吃儉用開始了學(xué)習(xí)。暑假我在一個中介打工。就是在市里走街串巷收集一寫打工的信息。比如某飯店招后廚啊。某歌廳招服務(wù)員啊。那時候信息閉塞……招聘都是在自己店門前貼廣告……我就進(jìn)去把多少薪金……什么崗位記下來……交給中介……每的信息5毛錢……當(dāng)有應(yīng)聘者的時候我會帶他們?nèi)ァ绻麘?yīng)聘成功了我掙10塊錢……因為我不怕吃苦。把整個城市都跑遍了……所以我的收入還不錯……攢了學(xué)費和生活費……因為沒有電話……這半年我也沒有和嫂子聯(lián)系過……而每一個月，或者2個月。我都能收到一封信，內(nèi)容一直沒有變過……努力學(xué)習(xí)，出人頭地……每次信里都夾帶著幾百塊錢。而嫂子是給我寄生活費。

    除了開始的500塊錢。其余的我一直沒有用過……我有能力養(yǎng)活自己。就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冬天我給嫂子寫了一封信。告訴她我不回家過年了。想在打份工。掙點錢。我給嫂子信里塞了1000塊錢。這是嫂子給我的生活費。我沒有用。又填了點給嫂子送了回去。

    快要過年了。我在一家餐館當(dāng)服務(wù)員。因為沒有住的地方，就在餐館搭了個行軍床。餐館是一家四川人開的。老公是廚師。老婆收錢。他們的一個外甥女也在店里當(dāng)服務(wù)員。我在后廚幫忙。改刀啊，洗菜。刷碗什么的。挺辛苦的……老板娘我叫她穎姐，她對我挺好的。開始的時候她只知道我是大學(xué)生打工……過多的也沒有問。隨著慢慢熱悉了。我也把我家的情況簡單的和她說了。

    穎姐聽完之后。給了我工資。又多給了我500塊錢。讓我回家過年……她說：傻孩子。你嫂子就你一個親人了。你一個男的在哪里過年都行。她一個女人在家自己過年。她的多傷心……你不懂女人啊。你給她在多錢都不如陪她過個年?？旎厝グ?。??！

    我也突然醒悟。嫂子自己在家怎么過年啊。想起嫂子我這心里突然很難受。我連夜買了火車票往老家趕……我走的時候穎姐還給了我一套紅色的女式內(nèi)衣。讓我?guī)Щ厝ソo嫂子穿……老板大哥也給帶了不少好吃的……穎姐告訴我：弟弟你回來還上姐這干。姐給你加錢……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好人……穎姐一家就是。到了縣里。已經(jīng)沒有車了。我也沒有舍得打車回家。背著大包小包的我就趁著夜色往家趕……這一路上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累……反而渾身是勁兒……我心里只有嫂子。只有家。我要回家和嫂子過年……我到了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年已經(jīng)過了。村里也沒有喧鬧的聲音了。各家各戶都睡了……我找到家門。屋里燈亮著。我使勁的敲門喊著：嫂子。嫂子。我回來了，開門啊。

    聽到了我的聲音……嫂子急忙跑了出來……打開院門。嫂子看到我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有淚光有期盼有心疼有高興……我放下東西嫂子雙手把我的手。激動的說不話來……我拿著東西拉著嫂子回到了屋里……嫂子連忙讓我坐下……給我脫外套……又是給我拿毛巾擦臉……亂手亂腳的張羅著給我弄飯……我看著屋里屋外忙乎的嫂子……又環(huán)視了一下家。心中十分難過……家里沒有一點過年的跡象……嫂子的年夜飯更是簡單的只有半盤餃子……連個菜嫂子都沒有做……哥哥過世所以家里連春聯(lián)喜字都沒有貼……我走到后屋……柜子上擺著哥哥的照片。貢品上的香灰讓我知道，嫂子剛剛祭奠完哥哥……我給哥哥上了一炷香……嫂子看見之后連忙過來……你吃晚飯去給爹送點錢。咱家你是唯一的男人。我送給爹他收不到……的你送……看著嫂子我內(nèi)心雜亂……我把穎姐給我的紅內(nèi)衣送給了嫂子。嫂子羞的臉通紅……一邊說我亂花錢。一遍愛不釋手……我知道她很喜歡……她這一輩子也沒有穿過幾件新衣服。我讓嫂子快換上看看……沒有想太多……嫂子臉更紅了……我也意識到這話有些不妥……連忙找話題搪塞了過去……嫂子和哥過了這幾年一直也沒有懷上。當(dāng)時不懂也沒有往心里去。其實嫂子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

    嫂子又給我包了餃子。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狼吞虎咽的吃著。臉上滿是幸?！易屔┳映浴趺匆膊簧岬贸?。就讓我自己吃……吃完之后。嫂子和我談了一夜。我們倆有說不完的話……其實嫂子這一段時間也沒有個人陪她說說話。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說……我也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她說……第二天我在村里小賣店買了些禮物。去看了村里的幾個長輩。嫂子陪我去的……嫂子在村里的名聲不好……因為她嫁給我哥之后。我父親沒有了。哥哥也沒有了。收養(yǎng)她的張叔一家也是家破人亡。有一些人就說我嫂子命硬轉(zhuǎn)克家里人。

    但他們在別的事上挑不出我嫂子一點毛病來……嫂子平常也很少和村里人來往……我回來之后帶著她走走親戚。才讓她有了些社交活動……雖然我們家就剩我和嫂子了。我們也要像個家一樣。村里的一個長輩爺爺告訴我。嫂子真的在煤礦背煤掙錢。供我上大學(xué)……我這才知道嫂子在家自己過的是什么日子……回家之后我拿起了嫂子的手。我看見一雙熱悉又陌生的手。熱悉的是這樣的手我以前也見過。父親的手，哥哥的手。都是這樣。粗糙。裂痕……老繭……陌生的是我嫂子以前的手不是這樣……她白嫩光滑……而現(xiàn)在……嫂子看著我看著她的手。下意識的往回伸。把雙手藏在了背后。臉上很難為情的說：嫂子干活累的。沒有事兒……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我心疼極了……嫂子連忙轉(zhuǎn)身離開了。我坐在炕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靜……晚上嫂子住在她以前和哥哥結(jié)婚時的那間房。我住在父親原來的屋里。中間是廚房……晚上嫂子在我屋里和我聊天……我們一起回憶著小時候的事兒……我不經(jīng)意間聊到了小時候我們倆去河邊游泳。我抱著她的事兒。她臉通紅……我看著害羞的嫂子。才發(fā)現(xiàn)……嫂子蒼老了很多……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她受了太多的苦了……我想起了哥哥臨終前的話……我試探著問嫂子……嫂子你想過沒有。再找個男人。你還年輕也不能這樣過一輩子??？

    嫂子聽了我的話底下頭不敢看我。我繼續(xù)說道：我哥臨走的時候和我說了。讓我再給你找個人。他同意。

    嫂子聽我說完，抬頭看我驚訝的說：你哥真這么說的？他都和你說什么了？

    從嫂子的表情中我可以認(rèn)定。哥哥和嫂子說了和我同樣的話。

    嫂子嘆了口氣說：我是你們家的人，這輩子都是你們家的人。我不會找別人的。

    對于嫂子的話！我內(nèi)心中有所激動。嫂子的言外之意應(yīng)該是在給我做一個表態(tài)……嫂子應(yīng)該知道哥哥和我說過讓我們倆在一起過的話。我和嫂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又都沒有勇氣去先捅破這層窗戶紙……對于嫂子我有太多的復(fù)雜的情感。我不知道我愛不愛她?；蛘邜鬯且驗槲铱蓱z她。但答案是肯定的，我愛她。有友情。有親情。也許也有愛情……我們之間的情感太多了。以至于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她做夫妻……但對嫂子我又有一種莫名的沖動……我是個處男。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而也到了這個性沖動的年齡了。對于女性的認(rèn)知和以往已經(jīng)不同了……我從新的審視了一番嫂子……以一個男人的角度！

    嫂子從我眼神的變化中……也猜到了些什么……她沒有反應(yīng)……她在等待……她不敢邁出第一步。并不代表她不想邁出第一步。氣氛很尷尬……我也不會什么泡妞的花言巧語。

    而面對此時此刻此景我更是不知該怎么辦。

    我看著嫂子羞紅的臉龐……最鼓起勇氣說了一句非常尷尬的話。

    我：嫂子。你能像小時候那樣在抱著我睡嗎？

    說完這話。我突然恨死自己了。對自己的嫂子說這樣的話。本該是天理不容的。如果嫂子不愿意……那我以后怎么做人。再怎么和嫂子相處啊……嫂子聽了我的話。身體都跟著顫抖了一下……起來低著頭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我后悔死了。我怎么能和嫂子說這樣的話呢。我真該死。我一時之間心里亂極了……真不知道該怎么辦。羞的我自己都沒有臉活了……晚上我在炕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想著應(yīng)該怎么和嫂子解釋……怎么能挽回……怎么能讓嫂子別恨我……而就在這時我的屋門開了……我抬頭看去……是嫂子。她穿著我過年送她的紅內(nèi)衣……當(dāng)然不是胸罩那種。就是我們平常穿的長袖內(nèi)衣……嫂子看了我一眼……馬上底下頭……十分羞澀……沒有等我說話。嫂子就關(guān)了屋里的燈……然后上了炕……像以前一樣嫂子把我摟在懷里……我的頭貼近的她的胸口……我能聽見嫂子急促的心跳聲……而我也伸手抱住了嫂子的腰……嫂子很緊張……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而我比她還緊張……我的手在她的身體上一動不敢動……我們倆沒有說話……嫂子邁出了第一步……而我卻不敢在繼續(xù)……嫂子說話了：弟兒。姐是不是老了……我連忙接話：嫂子你一點也不老。

    嫂子：嘆了口氣說。弟兒你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叫我丹丹姐。我想做你的丹丹姐。不想做你的嫂子。

    我心中也很傷感……我也想讓她當(dāng)我的丹丹姐?？上冀K是我嫂子……我認(rèn)真的和嫂子說：你無論是丹丹姐，還是我嫂子。我都愛你……我都心疼你……嫂子激動興奮抱著我說：弟兒，我愛你。無論我是你的嫂子，還是你丹丹姐。我都愛你……要發(fā)生的事兒，始終會發(fā)生。我們都在等待這一刻的來臨。我笨戳的用嘴去親吻嫂子的嘴。嫂子張開嘴迎合著我。這是我第一次親嘴……我用力親吻著嫂子的舌頭。嫂子極力的配合我……我們把手伸進(jìn)對方的衣服里……我摸著嫂子的rufang……嫂子用手抓著我的yinjing。畢竟嫂子是過來人。有經(jīng)驗……她手抓著我的yinjingtaonong起來……我第一次被女人觸碰yinjing……硬的難受……我也不會挑逗愛撫什么的……我焦急的爬上嫂子的身上……脫掉了嫂子的內(nèi)衣內(nèi)褲……嫂子始終沒有出聲……她用手指導(dǎo)著我來到她的陰戶前……我身體一頂。就這樣我第一次進(jìn)入了嫂子的身體。里面很濕很滑……也很暖……嫂子身材豐滿yindao非常的緊……進(jìn)去之后那種舒服的感覺。讓我猶如置身天堂……性是本能。我本能的在嫂子身體上耕耘著……嫂子抱著我的背……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沒有幾下我的胯下和嫂子的肚皮上就充滿了汗液……隨著嫂子下體的陰水和我晃動的身體撞擊聲。響徹在整個屋里……因為沒有經(jīng)驗?；蛘咛^興奮……我越來越用力……每一次都很使勁兒……嫂子在我身下。被我每一次沖擊搞的開始呻吟……最后嫂子的頭都被干到炕沿邊上了。

    我抱著嫂子身體。在嘶吼中……射了……第一次射精……射的很猛……十幾秒鐘內(nèi)……我一直是噴射。每一次都很舒服……我每射一下。嫂子的身體都跟著我動一下……射過之后我趴在嫂子身體上……渾身無力……好舒服……也好累……嫂子很配合我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讓我在她身上休息……直到y(tǒng)injing軟了……從嫂子的逼里滑了出來……嫂子才用手去堵自己的下體……然后輕輕的翻身讓我從她身上下來……嫂子起來去了外屋地……我趟在炕上。腦海中一片空白……也在意猶未盡的回味著剛才與嫂子的激情……嫂子拿了一塊毛巾……上炕沒有開燈……借著月光。嫂子用毛巾擦拭著我的yinjing……里里外外給我擦了好幾次。

    嫂子給我擦拭yinjing的時候。我開始摸嫂子的奶子。沒等嫂子擦完我就又硬了起來……還沒有等嫂子反應(yīng)過來。我就起來再次把嫂子壓在身下……因為剛內(nèi)射過嫂子。她的里面都是我的jingye。進(jìn)去的時候特別特別滑……我也不懂……就這樣又一次的進(jìn)入了嫂子的里面……我著魔一樣。用力的和嫂子交合……再一次的內(nèi)射之后我真的沒有力氣了。嫂子還是溫柔的摸著我的頭說：弟兒。你別急。嫂子是你的了。你什么時候要嫂子都給你。你別累到了。身體受不了。你乖聽話……聽著嫂子在我耳邊的悄悄話。我真的很高興……以后的日子里嫂子和我zuoai的時候一直都是配合我。從來沒有反抗過……只要我想要她從來都是滿足我。雖然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和我zuoai。但是只要我高興。她為我做什么都愿意……在后來的幾天我們倆像夫妻一樣。除了zuoai什么都不做。我對她的性趣一直沒有減少。開始的時候白天嫂子不敢讓我干……到了晚上我們倆赤裸的粘在一起……那時候我身體也健壯……體力像永遠(yuǎn)消耗不完一樣……我甚至不內(nèi)射之后不愿意講yinjing拿出嫂子的身體……就一直放在嫂子身體里面。歇一會。硬了在做……沒幾天嫂子就到了經(jīng)期……那時候還沒有衛(wèi)生巾。還是用月經(jīng)帶的。嫂子和我說了她身上來事了。不能做了?？墒俏腋救滩蛔　褪窃谏┳咏?jīng)期的時候我也要在她身上發(fā)泄……嫂子一直遷就著我……我每次干嫂子的時候?？粗襶injing上嫂子的經(jīng)血。就特別興奮……每一次都用盡全力弄她……每一次嫂子下邊都讓我搞的一塌糊涂。大腿內(nèi)側(cè)都是jingye……我特別喜歡看內(nèi)射嫂子之后。jingye混合著經(jīng)血從她yindao流出來的樣子……而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嫂子的感受。而嫂子為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幸福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我要回去上學(xué)了。臨走前的幾天我都不想回去上學(xué)了。嫂子哄著我讓我回去上學(xué)……并答應(yīng)去學(xué)?？次?。

    我依依不舍的和嫂子撒嬌，我：嫂子，我太想你了。我離不開你怎么辦。

    嫂子：你聽話。嫂子的身子以后都是你的。你要是想嫂子。嫂子去看你。

    每當(dāng)嫂子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我都調(diào)皮的和嫂子說：那我臨走前你讓我在干100次。

    嫂子都是微笑的和我說：嫂子讓你干一萬次行不行，累死你。

    回到學(xué)校的日子真的度日如年。我非常的思念嫂子。我想她的人。更想她的身體……而我在學(xué)校也變的開朗起來。人需要希望。當(dāng)一個人有了希望。也就有了盼頭。有盼頭也就有動力……嫂子就是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