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發(fā)小的場合,春日宴
書迷正在閱讀:若冬涉川、聽見、【快穿主攻】師尊訓(xùn)徒十八式、老實(shí)人O和前夫A、ABO之笑聞四方、一條咸魚的一生、攻略強(qiáng)健雙性校草、和反派談戀愛、商君的后院(古風(fēng)總攻np)、極端
鏡郎同建昌長公主、舞陽長公主吃了半宿的酒,一更天過了才回到府里,喝過了醒酒湯,就在延春殿東稍間里睡了一夜,第二日起身時(shí),已是日上三竿,建昌長公主早約了丞相夫人,“去御苑跑馬游湖去了”。鏡郎就由長公主身邊的瑞春、瑞月兩人服侍著洗漱過,喝了盞暖胃安神的靈芝湯,用了湯粥,便溜達(dá)著回了自己院子,換過衣裳,這才發(fā)現(xiàn)賀銘一夜未歸。 青竹兒消息靈通,給他整理袖口,小聲道:“公子,七殿下昨兒歇在宮里了。” 鏡郎對著等身落地大鏡子整了整衣裳,理了理腰帶上玉玨金紅夾雜的穗子,也不搭腔:“青竹兒,你看這衣裳怎樣,配不配這玉?” “配這身淡墨色衣裳倒不錯(cuò)……這是什么稀罕玩意兒?難得見公子連著帶兩三日?!?/br> “哦,表哥前幾天摘了,給我系的。” “那,要不換上宮里前幾日送來的那枚綠玉墜兒?難得那玉,琢成月牙樣子,綠得好似一汪活泉。” “——罷了,就這個(gè)吧,懶得換?!辩R郎隨意道,“那酒帶上,也不知道那什么春日宴什么時(shí)候開席,叫個(gè)人,去陳家問問。” 這一問,陳之寧就迫不及待,親自來了,也不下車,嚷嚷著讓鏡郎快些出來,鏡郎手上一盞紅豆蜜沙冰還未吃完,急匆匆披了外袍出門,唇瓣上還沾了一絲兒糖霜。他上了馬車,從青竹兒手里取過汝窯冰裂瓷酒瓶,往懶洋洋歪在軟枕上的陳之寧懷里一塞。 “喏,昨兒從四姨母那兒新得的,便宜你了?!?/br> “舞陽長公主的玉泉酒!”陳之寧登時(shí)坐直了身,捧著寶貝似的小心翼翼地把酒壺抱在懷里,“好乖乖,你得了好東西,還記得你陳哥哥的一份啊,快來教我親一口……” “滾?!辩R郎手掌一翻,擋了個(gè)正著,陳之寧也不惱火,笑呵呵地捏著他手腕,往掌心親了一口帶響兒的,“鏡郎,別動,你嘴邊上沾了東西?!?/br> “嗯?什么?” 陳之寧便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一口,仍嫌不足似的,又攥著他的肩膀,探出舌尖去舔紅潤唇瓣,鏡郎張口要罵,反被陳之寧鉆了空子,探進(jìn)唇里,去勾他的舌尖。馬車一動,鏡郎未坐穩(wěn),就跌進(jìn)陳之寧懷里,舌尖纏著舌尖,嘴唇磕著嘴唇,成了個(gè)綿長未止的長吻。陳之寧嘗夠了他唇上的甜,占夠了便宜,還要賣乖,舔去那一絲吻出的銀絲,臉上就挨了鏡郎一巴掌,倒也不重,并沒留個(gè)指痕:“陳之寧!” “乖乖,我再親,你是不是就要惱了……哎,哎,別砸我那酒!——好乖乖,哥哥帶你去玩兒呢,別再拉著個(gè)臉了,讓人見了,還以為我欺負(fù)了你呢。” 鏡郎用手背將唇瓣擦得紅腫,聞言照著他的臉“呸”了一聲,陳之寧把酒瓶往枕頭堆里安置好了,便過來擠著他坐,一手按著鏡郎的臉頰,要他笑,鏡郎叫他磋磨得沒法兒,張口咬著他指頭,陳之寧卻也只是笑嘻嘻的,好似不覺得痛,直讓鏡郎自己覺得沒意思,把他指頭吐出來。陳之寧要拿濕漉漉的指頭去摸他鬢發(fā),鏡郎嫌棄地嘖了一聲,掏了手絹給他擦了一擦。陳之寧的手生得好,骨節(jié)分明,唯有食指上留著一個(gè)牙印,倒有些滑稽,鏡郎繃不住臉,好笑地白他一眼,陳之寧就打蛇隨棍上:“乖乖,你還沒去過春日宴呢,要不要哥哥和你說說?” “不用,我去了,自會見著,全讓你說了,有什么趣兒……你已去過了?” “哪兒呢,我也只去過去年年尾,落雪的那一場?!?/br> “冬日開的宴,那也叫春日宴?” 車輪轆轆,轉(zhuǎn)過大半個(gè)京城,便到了甜水巷里,萬花流落。 卻是不同往日直接入了主樓雅間,跟著著素色羅衫的垂髫女兒,穿過流水上曲折蜿蜒回廊,到了一處他未曾去過的庭院。接著是確認(rèn)名帖,對了切口,凈手,再往臉上戴了一枚銀質(zhì)面具,遮了半張面孔,很是繁瑣,又把青竹兒和銅豆兩個(gè)人留下,換了地方飲茶,只有陳之寧領(lǐng)著他往里走。 “怎么這樣仔細(xì),連個(gè)從人也不讓帶,難不成,是要?dú)⑷嗽截浢???/br> “對哦,我將乖乖擄了來,便是要整個(gè)兒吃下去,連骨頭都不吐。” 鏡郎嗔了他一眼,好奇地掂了掂手上雕作海棠花的銀質(zhì)花牌,一共十枚,沉甸甸的,頗有分量,想是用來打賞。 入門就是一陣熟悉的暖香,屋內(nèi)格外溫暖,一層層素色輕紗的簾帳,一扇扇紅漆木花鳥屏風(fēng)錯(cuò)落各處,做個(gè)遮掩,貴妃榻,羅漢床,圈椅,各式坐臥寢具一應(yīng)俱全,窗邊長桌上,放著一溜一式一樣的官窯白瓷瓶,盛著含苞待放的桃、杏、海棠、櫻花與玉蘭。 一排嬌嫩嫩的女孩兒,從十二三,到二十二三,年紀(jì)不等,俱是只穿了裙兒卻沒著褲,仰躺在張張桌案上,用架子架高了腿兒,翹著臀,將一排帶露的花口敞開了,任人賞玩。 所謂春日宴,席上名花,只要五兩金子做門資,就可以隨意使用,再用更多的金子,換了手上的花牌,看上哪一位或幾位姑娘,便往她身側(cè)窄口素花觚里投一枚,做了纏頭,就可領(lǐng)著她往暗室去,又或者,當(dāng)眾行樂。 旁邊擺著一排排yin器,摻了藥沒摻藥的膏脂,茶酒,各種材質(zhì)的緬鈴兒、假陽具、花蒂扣子、小塞,還有玉質(zhì)的大小珠子,金屬的鏈兒,金絲銀線編成的粗細(xì)繩,各式的絨毛尾巴,時(shí)鮮的花朵、漿果,想要用指頭、舌頭、陽物去嘗、去用,也是隨君所愿。前頭那中年男人,卻是連面具也遮掩不住的臉胖頰紅、滿面油光,用兩根粗短的指頭狠命地捅女孩兒的花口,女孩兒只細(xì)細(xì)顫著,小聲哼吟,鏡郎不免有些惡心,底下卻微微地又濕起來。 ……明明昨夜未做,還是有些腫疼,久站之下,腰也有點(diǎn)酸。鏡郎隱隱有些厭煩,又有些興起,性器半勃著,也不知是為的什么,不免意興闌珊,提不起勁兒來去真的和女孩做一次。 難不成真是斷了袖子…… 不對,他是個(gè)雙兒,雙兒也有斷袖這一說么? 陳之寧站在他身后,微微躬下身,貼著他的耳垂,聲氣曖昧:“鏡郎,喜歡哪一朵花兒,就去擷來,或者,要我為你做個(gè)參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