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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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就你話多!”吳導(dǎo)口中訓(xùn)斥著賀元修,“相舟都沒有多說什么,你倒是先不樂意了!” “相舟又不是只有拍戲這一份工作……”賀元修回著吳導(dǎo),“他現(xiàn)在的主要工作是寫歌?!?/br> “寫歌?”吳導(dǎo)卻是有點懷疑賀元修話里的真實性,“我聽說相舟馬上要出新專輯,按理來說不是應(yīng)該寫好了嗎?” “該不會是你背地里給相舟增加工作負(fù)擔(dān)了吧?”吳導(dǎo)緊接著反問了賀元修一句。 “我才不是那種人?!辟R元修直接做著否定的回答,“導(dǎo)演,你不要給我隨便扣帽子?!?/br> “你……”吳導(dǎo)口中仍然和賀元修持有不同的意見,“你當(dāng)初第一次拍戲,我記得我讓你拍夜戲,你那時候也沒意見???” 游相舟站在一邊,瞧著兩人還要繼續(xù)爭論下去,直接輕聲開口說了一句,“哥,你晚上陪我拍戲?!?/br> “那怎么能……”賀元修這邊正準(zhǔn)備再跟吳導(dǎo)爭論一兩句,但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剛才游相舟對他的稱呼,他沒說完的話立馬消失。 他轉(zhuǎn)頭看向游相舟,語氣之中卻是帶著一些不確定的感覺,“你剛才叫我什么?” “哥?!甭曇粢蝗缂韧莫q如泉水一般清冽,耳后根處卻是不經(jīng)意地染上了一層含著羞意的紅色。 “我沒聽清……”賀元修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翹起,但很快又被他壓制下來,他面上裝作懵懂的樣子,“你能再叫我一聲嗎?” “你晚上陪我……”游相舟靠近賀元修的耳旁,放低聲音對他說道:“我回去多喊你幾聲。” “真的?”賀元修眼眸里面流露出來的笑意越來越多了起來,“你不騙我?” “嗯?!庇蜗嘀圯p應(yīng)了賀元修一聲,“不騙你?!?/br> “好?!辟R元修面頰含笑地回了游相舟一句。 站在一旁沉默地看完了賀元修情緒變化過程的吳導(dǎo),徑直邁步走到一旁,手里拿了一面小化妝鏡,立放在了賀元修的面前。 “我說,元修……”吳導(dǎo)看著鏡子里的人嘴角一直上揚的樣子,開口對他說道: “瞧瞧你這彎起的弧度,表情能不能控制一下?” “導(dǎo)演,這種事情為什么要控制?”賀元修直接伸手將鏡子拿在自己手里,隨后他將它放到了一邊。 “哦喲……”吳導(dǎo)實在不忍直視賀元修現(xiàn)在愉悅不已的模樣,他轉(zhuǎn)頭看向游相舟,開口對他說道: “相舟,元修這孩子看起來用情不淺,一會你們兩個人演戲的時候,你可不能給他好臉色……” “好,我知道。”游相舟倒是沒說什么別的話。 “導(dǎo)演,這種事情我有分寸的好嗎?”賀元修的面上仍舊帶著幾分笑意。 “嘖……”吳導(dǎo)開口提醒賀元修,“要是被有心人拍到你這種模樣,你就等著緋聞滿天飛吧!” “他們要是敢這么做……”賀元修的眸子里面閃過幾分未達眼底的笑意,“我就不敢保證他們以后生活在哪個凄慘的地方了……” “賀哥,我這里給你們買了幾瓶水……”錢文承手里提著幾瓶礦泉水,朝幾個人站著的地方走了過來。 “您要喝些水潤潤嗓子嗎?”錢文承先拿出一瓶,開口問著游相舟道。 “好,謝謝?!庇蜗嘀鄣故菦]有拒絕錢文承的好意。 “你這小子倒是精得很!”吳導(dǎo)輕拍了下錢文承的頭,自覺地拿走了一瓶水,“我的我就自己拿走了?!?/br> 他說完這話,直接轉(zhuǎn)身邁步往片場其他工作人員那里走了過去。 “導(dǎo)演,喝完記得給我的經(jīng)紀(jì)人結(jié)一下水錢!”賀元修瞧著吳導(dǎo)走遠的身影,開口朝他喊了一句。 吳導(dǎo)不在意地回了賀元修一句,“幾塊錢的東西你也記賬,干脆去大街上撿幾天破爛再回來拍戲?” “相舟,導(dǎo)演他欺負(fù)我……”賀元修面頰帶笑地對游相舟說了一句。 “嗯?!庇蜗嘀壑皇亲谝巫由希瑳]有發(fā)表什么意見。 “相舟啊……”賀元修在游相舟旁邊坐了下來,話語里面卻是帶著幾分委屈的味道,“你怎么不管我?” “你想讓我怎么管你?”游相舟只是面色十分平靜地問了賀元修一句。 “我長得這么好看,難道你不擔(dān)心我哪天被別人半路拐跑嗎?”賀元修似乎是語氣認(rèn)真地詢問游相舟道。 游相舟擰開瓶蓋,剛喝了一口準(zhǔn)備咽下去的水,差點被賀元修的這話弄地嗆在喉嚨里面。 “你正經(jīng)一點?!庇蜗嘀蹖⒌V泉水放到一邊,面上的眉頭輕微皺起,“你的經(jīng)紀(jì)人現(xiàn)在還在這里?!?/br> “您放心,我剛才是個聾人!”錢文承一直站在一邊當(dāng)著隱形人,此刻他聽到游相舟提到自己,立馬表態(tài)道。 “小文,我不是讓你送飯時間過來就可以嗎?”賀元修開口問錢文承道:“你今天怎么又沒走?” “我這個經(jīng)紀(jì)人要是只負(fù)責(zé)送飯,那就變成外賣人員了。”錢文承對賀元修解釋道: “上面的總老板有時候會choucha我的工作,賀少,我也不能讓總老板先把我辭退了?!?/br> “行?!辟R元修聽到錢文承這話,倒是沒再問他什么,“今天晚上你不用送餐,我要和相舟出去吃?!?/br> “去哪里?”游相舟接著賀元修的話,問著他道。 “你喜歡吃什么,我們就去哪里?!辟R元修笑著回了游相舟一句。 “那個,賀少……”錢文承開口提醒賀元修道:“您和這位先生要是正在交往,請注意一下你明面上的行為!” “你看出來了?”賀元修只是語氣隨意地問著錢文承道。 “這還用看么……”錢文承小聲地回著賀元修道:“賀少,您現(xiàn)在連表面遮掩都沒做?!?/br> “好,記得不要告訴別人?!辟R元修點了下頭,話里嚴(yán)肅地交代錢文承道。 “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其他人!”錢文承倒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但是,夫人如果問起您有沒有交往對象的事情,我這回要怎么說?” 游相舟在一邊靜坐,他聽著他們兩個人講話,倒也沒有加入進去。 “你就告訴她,我正在追求……”賀元修口中教著錢文承應(yīng)付賀母的話,“但是那個人還沒同意?!?/br> “正在追求?”游相舟語氣冷淡地反問賀元修道:“還沒同意?” “我這個只是將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先暫時性地保密下來?!辟R元修開口對游相舟解釋道: “我家里的人要是知道我有交往對象,估計他們不會讓我再繼續(xù)演戲。” “賀少講的事情是真的?!卞X文承站在賀元修這一邊替他說話,“夫人那邊希望少爺早日回到公司工作。” “是嗎?”游相舟好像沒有完全相信兩個人口中所說的話。 “你要是想跟我回去見家長……”賀元修思考了一下,回著游相舟道:“我也可以帶你回去。” “我不急?!庇蜗嘀壑皇钦Z氣冷然地說了一句。 “好,那你什么時候想跟我回去……”賀元修的面上露著幾分笑意,“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br> “嗯?!庇蜗嘀埸c了下頭,他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劇本,低眸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 十幾分鐘后,休息時間結(jié)束,吳導(dǎo)站在攝像機前面,開口喊了一聲, “A!” 夏明昱知曉蕭玄易是有意為難他,他面上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那您覺得……” “您覺得臣應(yīng)該如何做才對?”他一雙冷澈的眼眸里面,此刻著實是滲入了幾分嚴(yán)冬覆冰一般的冰涼之意。 “朕覺得……”蕭玄易遠遠瞧見夏明昱眸色中顯露出來的情緒變化,他唇角邊的笑意卻是不減反增, “既然是臣子對皇帝的態(tài)度不恭敬,那臣子理當(dāng)開口道一聲知錯了?!?/br> “臣……”夏明昱此刻的語氣之中,似乎依舊夾雜了幾分不情不愿的味道,“臣知錯?!?/br> “夏愛卿口中說著知錯,可朕覺得你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啊……”蕭玄易瞧見夏明昱眉頭緊皺的模樣,他口中的語氣卻是分外隨意的樣子, “全勝安,進來!” “皇上,您叫奴才過來,可是有什么吩咐?”全勝安從殿外走到御案的側(cè)前方,話中詢問蕭玄易道。 “宮中近日有什么好酒?”蕭玄易語氣輕緩地問全勝安道:“今日遠客到來,倒也不能過分怠慢了不是?” “回皇上,前些日子禾江國送來了他們小城特制的美酒?!比珓侔补Ь吹卮鹬捫椎脑挼溃?/br> “據(jù)說此酒的味道嘗起來仿若山間泉水一般甘冽而不辛辣嗆喉,但這酒的后勁略大,不宜多飲?!?/br> “那便擺酒……”蕭玄易如花般瀲滟含情的眸子之中,仿佛閃過幾分輕淺的笑意,“將宮中的美人也一同叫上來幾個?!?/br> “奴才明白?!比珓侔补響?yīng)了蕭玄易一聲,而后他直起腰身,對外高聲道:“擺酒、上歌舞!” 宮婢手中端著酒菜,從殿外進入內(nèi)里,幾個身穿水紅色衣裙的舞姬正站在殿中央處。 清脆悅耳的琵琶聲被人撥彈而響,寬長的袖子隨著曼妙的舞姿飄飛而起,遠遠瞧上去像是美麗的蝴蝶在空中扇動翅膀,顯得格外纖弱而又嬌媚。 “夏愛卿,面對如此美妙的人兒,你怎么只是不發(fā)一語地坐在那里?”蕭玄易見夏明昱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心里卻是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看來你們的舞姿也不是十分動人……”蕭玄易此刻的語氣之中,似乎夾雜著幾分遺憾和惋惜的味道。 舞姬們聽到蕭玄易透著失望的話語,她們跳舞的動作戛然而止,仿佛是被蕭玄易這好似不滿的言語給驚嚇到了。 全勝安連忙朝下面的人,往夏明昱所在的位置使了個眼色,“你們還站在那里做什么,皇上不想怠慢遠客,趕緊想想法子哄夏大人開心??!” “臣覺得她們的舞姿很是動人?!毕拿麝乓娺@幾個舞姬準(zhǔn)備對他獻媚,立馬站起身子,張口對蕭玄易道: “但臣素來不喜與女子過近接觸,請皇上您見諒!” “夏愛卿莫要誆朕,世上哪會有對曼妙身姿不動心的男人?”蕭玄易似乎是不相信夏明昱口中所說的話,“還是她們的舞姿不夠美罷了……” “來人,將她們?nèi)拥揭粋€苦寒貧瘠的地方自生自滅……”蕭玄易語氣頗為隨意地說了一句。 “臣覺得皇上您剛才說的話不妥!”夏明昱不想連累不相干的人,他面上的眉頭緊皺起來,話語之中卻是給人一種極為嚴(yán)肅又認(rèn)真的感覺。 “有何不妥?”蕭玄易面上的眉頭微挑,下面的舞姬早已跪在地上,暗暗心驚膽戰(zhàn)著。 “臣……”夏明昱心中琢磨著合適的說辭,“臣覺得她們的舞姿甚好,應(yīng)當(dāng)讓她們跳完才更為妥當(dāng)!” “哦?”蕭玄易似乎是被夏明昱的這話,給勾起了幾分興趣,“夏愛卿的意思是剛才沒有看夠嗎?” “是?!毕拿麝弄q豫了片刻,還是說了一句違心的話。 “可朕不喜歡她們的舞姿……”蕭玄易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向全勝安,面上一副陰晴不定的樣子, “全勝安,你覺得她們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才好?” “回皇上,奴才覺得既然她們的舞姿不怎么好,那她們可以更換為另一種方式?!比珓侔泊鹬捫椎脑挘?/br> “夏大人剛才說喜歡她們的表演,那便可以讓她們侍酒?!?/br> “這樣夏大人開心了,也不會顯得皇上您怠慢客人了?!比珓侔苍儐柺捫椎溃骸盎噬夏X得如何?” “不錯?!笔捫姿坪跏琴澘扇珓侔部谥兴f的建議,他用含著幾分輕薄笑意的目光看向殿中的幾個舞姬, “那你們幾個人便替夏愛卿斟酒,誰能哄得他開心,便可以得到賞賜?!?/br> “是?!睅讉€舞姬站起身子,面上瞬間露著花枝招展的笑意,邁著輕盈的步子朝夏明昱所坐的位置走了過去。 “大人,綠兒敬您一杯酒……”綠盈手中端起盛滿酒水的杯子,似乎是想要喂到夏明昱的嘴里。 “不用!”夏明昱看到綠盈的動作,立馬先將酒杯拿到了自己手中,“我自己喝下便可!” 他說著,仰頭便將杯中酒飲入腹中,本想先緩緩,但是另一個舞姬夢蝶這時已經(jīng)斟好了一杯酒,“大人,蝶兒也敬您一杯……” 夏明昱動作迅速將酒杯接在自己手中,又接著喝了一杯。 “大人,翠兒敬您一杯……” “大人,宣兒也敬您一杯……” 坐在上位的蕭玄易看著底下的夏明昱白潔的臉頰被酒意醺然而泛起一層紅色的模樣,嘴角邊忽然輕揚起一抹笑意, “全勝安,附耳過來。” “皇上,您可是有什么吩咐?”全勝安靠近蕭玄易,低聲詢問他道。 蕭玄易在全勝安耳側(cè)輕聲說了幾句話,最后開口問他道:“可聽明白了?” “奴才明白?!比珓侔矐?yīng)了蕭玄易一聲,他悄悄退離了殿內(nèi),往宮中另一個方向行了過去。 “夠了!”夏明昱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所以在喝了將近數(shù)十杯酒后,他的眼尾處已然顯露出幾分夾雜醉意的惱色。 可這幾個舞姬明顯是更懼怕坐在上位的那個人,所以此刻她們?nèi)耘f倒酒的倒酒,舉起杯子的舉起杯子。 在幾番推拒之下,一個舞姬卻是不甚將酒水灑到了夏明昱的藍色錦袍上。 水漬頃刻之間便浸濕了夏明昱的衣袍,他終究是怒了,猛然站起身子,厲色道了一聲,“放肆!” 說罷,不知是醉意稍濃,還是郁結(jié)于心,他竟是用不滿的眼神睨了一下不遠處的人,看起來頗懼?jǐn)硨Φ囊馑肌?/br> 蕭玄易見夏明昱這副動怒的樣子,他面上的笑容卻是更加肆意起來,“是哪個人連酒杯都端不好的?” 此時,全勝安重新走進了殿中。 “是……”夢蝶顫顫巍巍地答著蕭玄易的話,“是奴婢不小心……” “你不要太過害怕,朕并不會隨便處置別人……”蕭玄易看到夢蝶不斷發(fā)抖的身子,面上只是輕聲笑道: “既然你將夏愛卿的衣袍弄臟了,那朕就讓你帶他去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裝?!?/br> “夏愛卿,你可有什么意見?”蕭玄易笑問夏明昱道。 “無。”夏明昱十分簡扼地答了蕭玄易一句,話中卻是將“臣”字負(fù)氣拋掉了。 “還不快些帶夏大人過去?”全勝安見那舞姬仍未動作,開口催促她道。 “是,奴婢知道!”夢蝶小心翼翼地引著夏明昱往殿外走去,“大人,請您跟我來?!?/br> “卡!”吳導(dǎo)開口喊了一聲。 “下午的戲暫時拍到這里!”吳導(dǎo)對著晚上有戲份的演員說道:“晚上拍戲的時間定在七點鐘?!?/br> “大家現(xiàn)在可以先休息娛樂一下,吃過晚餐之后記得提前來到片場這里!”吳導(dǎo)接著說了一句。 站在場中的演員記下吳導(dǎo)的話,便準(zhǔn)備先休息一下。 “相舟,你晚上會拍在來到青國的路途當(dāng)中,偶然遇到主角蕭江知的戲份?!眳菍?dǎo)手里拿著劇本,用筆圈出里面的相關(guān)劇情,開口對游相舟說道: “你可以提前看一下劇本里面的臺詞和情節(jié)?!?/br> “好,我知道了。”游相舟應(yīng)了吳導(dǎo)一聲。 “元修,你晚上過來要不要加拍戲份?”吳導(dǎo)看著站在游相舟旁邊的賀元修,隨口問了他一句。 “不要?!辟R元修卻是直接拒絕了,“導(dǎo)演,你不能私自延長演員的工作時間。” “現(xiàn)在相舟我?guī)ё吡恕辟R元修拉著游相舟往化妝的地方邁了過去,“晚上拍戲的時候,我們再過來。” 吳導(dǎo)望見兩個人走遠的身影,轉(zhuǎn)過頭和其他的工作人員討論一些事情。 “賀哥,你等會要和我的偶像一起去吃飯嗎?”梁小橘幫著賀元修卸妝并且將他頭上的發(fā)套輕手摘了下來。 “可是這發(fā)套整理需要花費好長時間……”柳思云忍不住為著戲前的準(zhǔn)備工作憂思起來,她小聲開口詢問游相舟道: “偶像先生,請問您可不可以拍完戲再將發(fā)套取下來?” “嗯……”游相舟倒也不想增加其他人的工作負(fù)擔(dān),“可以?!?/br> 沒用多長時間,賀元修已經(jīng)換好自己的衣服,朝游相舟坐著的地方走了過去。 “相舟,你現(xiàn)在這種扮相……”賀元修瞧著游相舟的古裝樣子,卻是感到有些犯難, “我們要是走到外面,估計會吸引不少人圍觀?!?/br> “嗯……”游相舟輕應(yīng)了賀元修一聲,而后他側(cè)眸問著賀元修道:“不然還是在這里吃?” “沒事,這種事情難不倒我?!辟R元修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惑人的笑意,“我包個場,這樣就不會讓不相干的人看到你了。” “好,我先去換一下衣服?!庇蜗嘀埸c了下頭,隨后他站起身子,邁步朝換衣間走了過去。 賀元修拿起手機,往通訊錄里面的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幾秒被人接通,他口中簡要地跟另一邊的人交代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沒過一會,游相舟從換衣間里面走了出來,他邁步行到賀元修所在的位置,開口問了他一句, “確定可以出去?” “可以?!辟R元修笑應(yīng)游相舟,此時他的手里拿著兩只黑色口罩,他將其中一只遞向游相舟, “以防萬一,戴上口罩?!?/br> “嗯?!庇蜗嘀劢舆^口罩,用它遮住了自己的大半面容。 兩人走到片場外面,一輛黑色車子正停在那里,似乎是在安靜地等待著他們。 動作迅速地上了車,而后關(guān)上車門,兩個人一起坐在了后車座。 “賀少,由于時間比較緊,我剛才只和一家中餐館的老板溝通過?!毙∮嵋贿呴_車,一邊和賀元修對話, “就是不知道您的這位朋友,他習(xí)慣吃中餐嗎?” “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就換個地方吃?!辟R元修轉(zhuǎn)頭對身旁的游相舟說了一句。 “味道可以就行?!庇蜗嘀鄣挂矝]有挑剔那么多。 “好?!辟R元修開口回著小俞,“你現(xiàn)在開車去那里就可以?!?/br> “明白?!毙∮釕?yīng)了賀元修一聲。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到達“味香來”中餐廳的時候,游相舟低眸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五點半。 由于這家中餐廳的位置并不是處在熱鬧的街區(qū)或者人影匆匆的商務(wù)中心,所以此刻只有零星的路人會從這里經(jīng)過。 下了車后,小俞直接和店內(nèi)的服務(wù)人員交談了幾句,賀元修和游相舟被店員引著去了樓上的位置。 空間格外寬敞的包廂里面,映入眼簾的是點點臘梅迎雪綻放的墨色風(fēng)景畫,木制的方桌旁邊擺放著幾把長椅。 桌上則是有淺青色的瓷杯茶具放置,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沁人心脾的茶香,仿佛可以令腦內(nèi)疲憊的神經(jīng)慢慢放松下來。 兩人坐下來之后,幾個服務(wù)員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現(xiàn)在桌子上面端放了一種餐前湯品,另一個則是開始為客人沏茶。 “先生,這是本餐廳的菜單?!狈?wù)員將手里拿著的一份菜單先遞向賀元修,“您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餐品?!?/br> 賀元修接過菜單,他低眸看著上面的菜名,分別在奶湯核桃rou、浮油魚片、上湯焗龍蝦和羅漢肚這幾個名稱旁邊打了一個勾。 服務(wù)員接過賀元修遞回的菜單,她邁步走到游相舟的身旁,將手中的菜單遞向他,“先生,您可以選擇一下自己感興趣的餐品?!?/br> 游相舟瞧著菜單上的餐品名稱,分別在蟹粉獅子頭、水晶肴rou、雪梨燉菌菇湯和清燉雞孚做了勾號。 “好的,兩位客人稍等?!狈?wù)員微微彎身對兩人說道:“餐品稍后會盡快做好。” 隨后她邁步走到外面,將需要完成的菜品報給了掌勺的廚師。 留在包廂里的服務(wù)員為客人沏好清茶,聲音輕柔地說了一句,“客人,茶已經(jīng)沏好?!?/br> “嗯,這里暫時不需要什么服務(wù),你可以先在外面候著?!辟R元修開口對她說道:“有需要我們會再叫你?!?/br> “好的?!狈?wù)員站起身子,離開前將門輕輕關(guān)上。 “相舟。”沒人說話的空間似乎顯得格外安靜,賀元修卻是右手輕托下巴,面上含著幾分笑意地喚了一聲游相舟的名字。 “嗯?!庇蜗嘀壑皇禽p應(yīng)了賀元修一句,好像不準(zhǔn)備多說什么。 “你打算什么時候愛我?”賀元修輕聲問了游相舟一句。 “你不是一個系統(tǒng),還會問這種話嗎?”陶令風(fēng)此刻的眼睛微瞇,泛著幾分冷意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坐在他對面露著笑意的人。 “可你不是說你上個世界沒有騙我?!敝飨到y(tǒng)以這個世界賀元修的口吻,和陶令風(fēng)對話道。 “我的確沒有騙你?!碧樟铒L(fēng)的嘴角邊忽然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可你換了人物和性格,我就說不定了。” “你又騙我。”賀元修的面頰上依然露著一個笑容,“難道你不是對你原來的戀人,仍舊懷著幾分深切的恨意?” “你都知道……”陶令風(fēng)似乎不想辯解什么,“又問我做什么?” “可你還沒有回答我上一個問題?!辟R元修話中詢問著陶令風(fēng),“你什么時候可以放下?” “那你又什么時候可以停止?”陶令風(fēng)反問了坐在他對面的人一句。 兩個人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或許是因為心中還沒有確切的答案。 “嗯……”賀元修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問陶令風(fēng)道:“對于這個世界的我,你還滿意嗎?” “你跟我說可以不要成就……”陶令風(fēng)的面上卻是忍不住嗤笑一聲,“633說我作弊,你們是在耍我玩嗎?” “沒有?!辟R元修回著陶令風(fēng)道:“我是和633有一個約定,有時候會產(chǎn)生一些分歧。” “你一個主系統(tǒng),連這種事情都搞不定?”陶令風(fēng)此刻的語氣里面,似乎帶著一些嫌棄的味道。 “也不是搞不定……”賀元修話語之中,好像透著幾分思索的感覺,“你想早點完成任務(wù)?”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碧樟铒L(fēng)只是一臉平靜地回著主系統(tǒng)道:“你們系統(tǒng)之間的事情,不要問我?!?/br> “你這個人的氣性很大……”賀元修口中說著陶令風(fēng)的性格缺點,“還特別記仇,現(xiàn)在我跟你好好聊天,你都生氣?!?/br> “然后呢?”陶令風(fēng)接著主系統(tǒng)的話,問著他道。 “然后我會學(xué)你生氣,不想跟你聊了?!辟R元修的面上忽然揚起一個隨意的笑容,“好好扮演你現(xiàn)在的角色,令風(fēng)。” 陶令風(fēng)只是冷笑一聲,也沒有多和主系統(tǒng)說些什么。 “相舟,你怎么用這么冷淡的眼神看我?”賀元修看到游相舟情緒不太好的樣子,他此時的話語之中,似乎帶著幾分不解的感覺。 “入戲有點深?!庇蜗嘀壑皇敲嫔届o地回著賀元修道。 “但是,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賀元修低眸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戴的手表,“我們剛才點的菜,有些做出來的時間可能會比較久……” “那就先吃做好的,我們最遲六點四十離開這里。”游相舟開口詢問賀元修道:“你覺得怎么樣?” “好?!辟R元修平時也不是一個過于任性的演員,所以他此刻贊同地點了下頭, “你拍完戲要是覺得餓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回家做給你吃?!?/br> “好?!庇蜗嘀圯p應(yīng)了賀元修一聲,他面上的冷意似乎在慢慢消融,“你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廚的?” “很簡單的事情?!辟R元修面頰帶笑地回著陶令風(fēng)道:“我父親母親不在家的時候,我會翻開食譜看一下?!?/br> “你呢?”賀元修接著問了游相舟一句。 “我沒有做過飯?!庇蜗嘀酆图胰松钤谝黄鸬臅r候,都是他的母親或者保姆做飯。 工作以后,大部分時間是在外面吃,或者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做給他吃。 “不做也好?!辟R元修眼眸含笑地對游相舟說道:“可以多寫一些歌,或者多彈下鋼琴。” “對了……”賀元修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開口問著游相舟道:“你的家人介不介意你的另一半是演員?” “不介意。”游相舟徑直回著賀元修,“我喜歡就可以?!?/br> “那好?!辟R元修笑著應(yīng)了游相舟一聲。 過了一會,服務(wù)員打開門,將做好的餐品端放在了桌子上。 兩人開始用餐,大多數(shù)的時間是在安靜著,有時會間歇性地聊上一兩句。 再次回到片場的時候,時間正好卡在了七點鐘這個時間點上,游相舟先邁步去了換衣間的方向。 “我說,元修……”吳導(dǎo)和賀元修說著話道:“你這回來的時間可真是準(zhǔn)啊……” “還不是導(dǎo)演你非要讓相舟演夜戲?”賀元修還是不太愿意游相舟晚上拍戲。 “他們兩個人是一起來的嗎?”賀元修看著正在被工作人員化妝的汪時真和衛(wèi)成柏,低聲問了吳導(dǎo)一句。 “難道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不擔(dān)心鬧緋聞?”吳導(dǎo)壓低聲音對賀元修說道: “更何況時真和成柏兩個人現(xiàn)在只是有那么一些小苗頭……” “你可不要瞎摻合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吳導(dǎo)緊接著表情分外嚴(yán)肅地警示了賀元修一句。 “我知道。”賀元修此時的語氣之中,倒是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情緒。 “不準(zhǔn)搗亂!”吳導(dǎo)卻是不怎么相信賀元修口中所說的話,他不放心地又說了一句。 “好?!辟R元修只是應(yīng)著吳導(dǎo),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別的。 游相舟換好衣服,從換衣間里面走了出來,他邁步行至賀元修的身旁,卻是還沒開口說話,就被吳導(dǎo)先拉到了一邊。 “相舟,元修這個人有時候脾氣很任性……”吳導(dǎo)低聲交代著游相舟,“我看他現(xiàn)在比較聽你的話,你可要看著他點?!?/br> “不要讓他和其他的演員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眳菍?dǎo)接著對游相舟說了一句。 “好?!庇蜗嘀壑皇敲嫔届o地回著吳導(dǎo),“我知道了?!?/br> “行?!眳菍?dǎo)本打算再說一些什么,但想著游相舟是第一天進組拍戲,也不能讓他負(fù)擔(dān)過重了, “你現(xiàn)在先記一下你的臺詞,等會我們就開始拍攝。” “那里坐著的兩個人是我們這個劇本的主演?!眳菍?dǎo)朝汪時真所在的位置示意了一下, “你要是心里沒有把握的話,可以先找他對一下戲。” “好。”游相舟開口詢問吳導(dǎo)道:“那位演員的名字叫什么?” 吳導(dǎo)剛準(zhǔn)備回游相舟的這話,站在一旁的賀元修卻是走了過來,語氣似帶不滿地插話道: “導(dǎo)演,馬上就要拍戲了,你不要和相舟說這么多閑話。” “我懶得跟你計較!”吳導(dǎo)不準(zhǔn)備多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邁步和其他的演員說著拍戲的注意事項。 “相舟,你對汪時真這個人感興趣?”賀元修剛才聽到了游相舟的問話,所以此刻他問了他一句。 “他不是主演嗎?”游相舟只是表情平靜地說道:“我一會好像要和他搭戲?!?/br> “是主演?!辟R元修點了下頭,開口回著游相舟道:“他的演技也比較好?!?/br> “但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問我也一樣?!辟R元修不太想看到游相舟和汪時真有過多的接觸。 “我現(xiàn)在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游相舟輕聲詢問了賀元修一句。 賀元修剛準(zhǔn)備說不要,就注意到已經(jīng)化好妝的汪時真發(fā)現(xiàn)一個新鮮的面孔,正邁步朝他這邊走來。 “那就先打個招呼吧?!辟R元修語氣稍顯無奈地改了口。 “你是新來的演員?”汪時真走到距離游相舟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并且朝他伸出一只右手, “我姓汪,名叫時真,以后請多指教?!?/br> “游相舟?!庇蜗嘀凵斐鲇沂滞魰r真輕握了下,“聽說你的演技很好,多指教?!?/br> 說完這話,他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我好像聽別人提過你一點?!蓖魰r真的腦海中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或許你是個歌手?” 他此刻的語氣里面,似乎流露出了一些不確定的感覺。 “是?!庇蜗嘀圩鲋隙ǖ幕卮穑拔乙呀?jīng)出了幾張專輯?!?/br> “原來是這樣?!蓖魰r真的面上露出一個溫雅的笑容,他瞧見游相舟和賀元修站在一起的樣子,開口問了一句, “看起來你和元修比較熟悉?” “我怎么不知道……”賀元修眉頭微皺,他的面上卻是忽然露出了一個不太明朗的笑容,“你對別人的私事,這么有興趣?” 汪時真本想回賀元修的話,但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不由地轉(zhuǎn)頭看向已經(jīng)走到他身側(cè)的人, “成柏,這是新來的演員,你們認(rèn)識一下?” “你好,我叫衛(wèi)成柏。”衛(wèi)成柏此刻的語氣里面,好像透著幾分謙虛柔和的感覺,他向游相舟伸出手去,臉頰露笑地說了一句, “以后在劇組里面,我們可以共同進步。” “游相舟?!庇蜗嘀凵焓滞l(wèi)成柏握了一下,便抽回了手,“希望可以一起進步。” “招呼也打完了,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應(yīng)該先對一下戲?”賀元修認(rèn)為游相舟并不用跟眼前的這兩個人深交。 “導(dǎo)演不是說晚上沒有你的戲?”汪時真想起吳導(dǎo)剛才跟他講過的話,他有些不理解賀元修為什么還會在片場, “難道是臨時要給你加拍戲份?” “我只是過來看一下你們的戲是怎么演的……”賀元修語氣隨意地回著汪時真, “然后再思考一下我演的角色?!?/br> “這么認(rèn)真?”汪時真只知道賀元修是個心性比較高傲的人,倒是沒想到他會花費休息時間來到片場。 “你有意見?”賀元修只是眉頭輕挑,語氣不是很好地反問了汪時真一句。 “不敢?!蓖魰r真聽到賀元修的這話,面上只是露出了一抹淺和的笑意。 “你們在這里聊什么閑話呢?”吳導(dǎo)看到幾個人站在一起的場景,只覺得有些頭大。 “元修,既然你是來看他們幾個人拍戲的……”吳導(dǎo)對賀元修說道:“現(xiàn)在馬上就要開拍了,你可以先去坐在休息的地方?!?/br> “你不想看到相舟發(fā)揮不好,然后很晚才能回去吧?”吳導(dǎo)見賀元修面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的樣子,緊接著又對他說了一句。 “哼?!辟R元修從鼻間發(fā)出了一聲輕哼,“你們兩個人不能欺負(fù)新人。” 汪時真和衛(wèi)成柏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各自應(yīng)了賀元修一聲。 賀元修轉(zhuǎn)身朝休息的地方,邁步走了過去。 “你們可以先對對臺詞之類的?!眳菍?dǎo)對三個人說著,“以免等會NG?!?/br> 幾個人應(yīng)了吳導(dǎo)一聲,吳導(dǎo)沒再說些什么,只是腳下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和布景人員講著一些事情。 游相舟和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簡單地對了一下戲,便又低眸看著劇本,記著自己角色的臺詞了。 “宿主,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633和陶令風(fēng)對話道。 “我這么認(rèn)真地拍戲……”陶令風(fēng)此刻的語氣里面,好像沒有特別大的情緒波動,“你問我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