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saocao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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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醒來的時候,他和井然已經(jīng)回到了那間農(nóng)家別墅里,外面的天色也已經(jīng)黑透了。井然見他醒來,憂慮疼惜的眼神立刻變成了嗔怪,道:“你怎么搞的?自己把自己的喉嚨捅傷?” 吳邪摸了一下自己的咽喉處,三個洞眼已經(jīng)結(jié)了疤。他看井然的眼神有些躲閃,他不愿提及沈面來找過他的事情,畢竟吳邪覺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沈面分手了,實在沒必要再說出來惹井然不快,便道:“我,我剛才心里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魔怔了。” “我不是說了,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嗎?”井然的氣惱果然是裝出來的,他的眼里的關(guān)切之情快溢了出來,道:“現(xiàn)在我們在人間,不是在血族。那些事情是不可能再發(fā)生的?!?/br> “嗯……”吳邪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裝作才驚嚇中回神的樣子,道:“你石材和木料都訂好了嗎?” “你暈著我怎么定???”井然從手機里點出看好的幾家商家信息,里面還有很多井然拍的照片和材質(zhì)的種類、規(guī)格等等。 吳邪拿著井然的手機認(rèn)真地看著,井然從背后拿出了塊巴掌大的白水晶放到吳邪面前,道:“這是送給你的。” “嗯?”吳邪的注意力轉(zhuǎn)到那塊介于雪白的水晶上,水晶周圍有些半透明的反光,似乎隱藏著某種力量,讓吳邪忍不住觸摸上去,而一觸及,就感覺十分舒服,他忍不住道:“這是什么?好像……不是普通的水晶?” “我之前去選那些材料的時候,有個商販邀請我去隔壁賭石。那些破石頭我沒看上,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他們店里的這塊水晶還不錯,據(jù)說是藏地運來的原裝水晶,還沒經(jīng)過雕琢,擺在店里當(dāng)風(fēng)水石用。”井然沒說他買這塊水晶怎么買到的,但吳邪卻知道這塊水晶怕是現(xiàn)在整個杭州最好的一塊了,便是放眼全國也是珍品了。 世界上高質(zhì)量水晶的主要產(chǎn)地分布在巴西、烏拉圭以及烏拉爾山脈。其中又以烏拉圭水晶為貴,顏色呈深藍(lán)紫,很罕見。因為礦體小,不會長成水晶洞,市面上幾乎見不到。而中國水晶雖然分布范圍很廣,但除了白水晶外,其它水晶的晶體品級都很低,不但成色差雜質(zhì)多,而且?guī)缀鯖]有玉那種溫養(yǎng)人的功效。 但這塊水晶給吳邪的感覺卻很玄妙,說是愛不釋手也不為過,好像有這塊水晶在他的精神和靈魂都得到了舒緩。 “這塊水晶我用鬼力感受了一下源頭,是來自很深的地下,而且沾染了佛性。我猜測,有可能這塊水晶是作為藏地那些大高僧坐化后的陪葬品存在的,不知道怎么流落到了杭州,在這里能見到算得上是滄海遺珠了?!本蝗嗔巳鄥切暗念^,道:“也是你命好,我才說要想辦法找恢復(fù)你身體的天材地寶,這就給撞上了。你選個喜歡的樣式把它雕出來,戴在身上,對你身體有好處?!?/br> “這……這么難得,我肯定要戴。不過,這么大塊都夠兩個人戴了,你和我一起戴!”吳邪拉著井然的手,笑道:“你不是說要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力量嗎?這好東西不嫌多的呀?!?/br> 井然笑了笑,道:“這水晶主要是養(yǎng)傷養(yǎng)神用的,對我沒用?!?/br> “可是……從回人間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你在給我好東西,我什么有用的東西都給不了你,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吳邪拉起井然的手,戳著他戴在食指的權(quán)戒,道:“食指戴戒指,在人間的意思是單身未婚。不如我用這塊水晶再給你雕個戒指,你就戴在無名指上。你一個我一個,就當(dāng)作是……定情禮物了?!眳切白旖侨滩蛔∩蠐P,道:“而且要是萬一哪天你也受傷了呢?這戒指還是能有點用的嘛。” “好吧。”井然笑了出來,道:“那你可得好好雕,太丑了我可不戴。” “放心,我手藝好著呢?!眳切跋蚓灰丝梢郧懈钏У呢笆?,便從水晶上切割下小塊,然后坐到一邊畫戒指的設(shè)計圖。 “你給我雕個叼著玫瑰花的狗?!本挥檬值嘀约旱南掳?,含笑看著吳邪在紙上圖圖畫畫,吳邪掃他一眼,道:“你這很看得起我啊?!?/br> “是你自己說的啊,手藝好著呢?!本灰材闷鸺埞P作圖,道:“既然是定情禮物,那應(yīng)該你給我雕一個,我給你雕刻一個。” “那你給我雕什么?蝙蝠?趴在狗身上的蝙蝠?”吳邪一想那樣的場景就樂了,咳了幾聲道:“那得多丑啊?!?/br> 井然瞪了他一眼,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畫著圖紙,就在吳邪決定了戒指最終面貌,打算動手開始雕刻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吳邪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有微妙的變化,他掛了電話,就開始上手雕刻。 “叮叮叮?!笔謾C又響了,吳邪瞄了一眼,繼續(xù)掛斷。 “叮叮?!币贿B幾次電話打來,吳邪都想直接關(guān)機了,井然停下手中的雕刻,道:“誰打來的?你為什么不接?” “啊……是過去下斗那伙兒人的,看我上線了,這不又想找我嗎?沒聯(lián)絡(luò)的必要?!眳切皳u了搖頭,道:“吳邪已經(jīng)不存在了?!?/br> “瞎說什么呢?!本黄鋵嵱袘岩蛇^是沈面,不過見吳邪這么說,他也就沒做揣度,道:“既然是以前的朋友,可以聊兩句。反正我們在人間也要待一陣子,再說萬一哪個墓里有治愈你身體的丹藥寶貝呢?接吧?!?/br> “好吧……”吳邪掃了眼那一連串的相同號碼,雖然沒有標(biāo)注姓名,但是沈面在人間用的手機號他早就記熟在腦子里了。 “叮叮叮?!彪娫捲俣却騺恚瑓切斑@次接了電話,只是他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陣嬉笑聲和帶著歌廳音樂的嘈雜。 “喂,你是吳邪嗎?” 陌生的聲音,讓吳邪心生警惕,道:“你是誰?” “哎呀,我是舞廳的保安……這不重要,這手機的主人現(xiàn)在磕了大把春藥,把我們的駐唱打傷了,自己跑臺上跳脫衣舞呢,好幾個人想上他!我看他這手機通訊錄上就你一個聯(lián)絡(luò)人,你管不管?。俊?/br> 在聽到春藥兩個字的時候,吳邪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他幾乎是不帶思考地站起來,現(xiàn)在就想沖去那個舞廳。這么多年,無論是他還濃烈地愛著沈面,還是受沈巍影響,保護沈面已經(jīng)成了他根深蒂固的本能。也就是在這一刻,他迎上了井然那雙眼睛。 “你……你把地點告訴我,我馬上過來?!眳切俺谅晢柍隽说刂?,他的身體有些顫抖,大腦不受控地下著命令讓他立刻去帶沈面離開,僅存的理智卻還提醒著他,井然還在這里。 吳邪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腥味讓他清醒了些許,道:“井然,我有急事……得出去一趟?!?/br> “要我?guī)湍銌??”井然放下了手中才切割好的水晶圓環(huán),他臉上的神色很平靜,但眼神很深邃。 “……不要了,我自己處理,會處理好的!馬上回來見你?!眳切案杏X井然似乎察覺出了什么,可他不敢去想,更不敢說。 井然要是不讓他去,怎么辦?沈面可不是普通人,那也是只鬼,死是不死不了,可是被人玷污卻很有可能。而這種吳邪無法忍受的事情,對井然來說怕是樂得看笑話。 如果在沈面的事情上起了沖突……吳邪還想和井然繼續(xù)建房子,也知道沈面等不得了,他心急如焚地跑出了門,踉踉蹌蹌地,便是瘸了也跑得飛快,就好像屁股上有火在燒。 井然坐在屋子里,盯著那兩塊才雕了個雛形的戒指,深吸一口氣,終于還是展開了背后的雙翼。血族的耳力遠(yuǎn)勝常人,便是電話那頭的人沒說是沈面,井然也能推斷得出來對方是誰。他不是不相信吳邪,而是沒有辦法相信吳邪。 吳邪對什么就像有毒癮一樣,他根本無法擺脫戒除,這十幾年的經(jīng)歷讓井然明悟。但他確實也不打算阻止吳邪,他只是想看看,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吳邪會不會還是選擇沈面。 “嘩啦。”井然的黑色雙翼自身后舒展,他遁入了黑暗中,戴著那枚戒指一起。 我未必會輸給沈面,井然在心里默默念道。 半個小時后,吳邪趕到舞廳,正看見了被一群各色打扮的男女圍在中間的沈面,沈面的衣服幾乎都脫掉了,就只有條褲衩還掛在身上,他一只手抓著正中間的欄桿,屁股一扭一扭的,一只手拿著酒瓶瘋狂大笑,“誰要我的褲衩!我就帶誰回家!” “我要!”“我要!”“我要!”臺下堆擠的人幾乎都瘋了,沈面容貌本就是人間十足的驚艷,看了便讓人過目不忘,如今在曖昧陰暗的彩燈渲染下,更是不可方物。而同那張絕色容顏相配的身體和浪蕩的話語,亦是叫人血脈賁張。 但凡這個舞廳里審美正常的人,都忍不住向他撲過去,想去搏一搏這個和美人親近的機會…… “砰!”“都給我滾!”一聲槍響伴隨著怒喝,人群下意識地散開了,但里面也有狠角色,見到門口跑出來的不過是拿了把組裝槍的瘸子,立刻就叫嚷著要和他血拼,結(jié)果“滋啦啦”吳邪幾根雷管一扔一甩,“砰砰!”整個舞廳徹底炸開了鍋。 “嘻嘻,我的英雄來救我了呀?”沈面原本渾渾噩噩的神情在看見吳邪出現(xiàn)的那一刻,立刻恢復(fù)了神采,尤其是在看見吳邪為他扔出雷管的時候,沈面拍掌大笑,四周的尖叫和動亂都被他以鬼力隔開。吳邪能和他清晰地,不受干擾的對望,聚攏。 “衣服穿上?!眳切耙谎劬蛷囊粋€人被踩倒的人身上認(rèn)出了沈面的衣服,不知道是他什么時候甩的,現(xiàn)在上面已經(jīng)沾染了很多不明液體,別說沈面了,吳邪看了都覺得惡心。他索性脫了自己的外套裹在沈面身上,道:“回去?!?/br> “回哪兒去?”沈面笑嘻嘻地看著吳邪,道:“你都不跟我回去,我還能回哪兒去?!?/br> “你……”吳邪見沈面的唇湊來,把臉側(cè)到一旁,他抓住沈面的手腕,道:“先和我離開這里!” “好。”沈面窩在吳邪懷里,任他拉著跑出了舞廳。 奔跑的路上,沈面察覺到了有道視線在緊盯著他們,可他并沒有處理,反而笑逐顏開地整個人趴在吳邪身上,那一點宣誓主權(quán)般的好勝心也讓他刻意忽略了吳邪的瘸腿。直到吳邪把他一帶到稍微空曠的地方,就像哮喘犯了似的坐在那兒不住呼氣,沈面才有些后悔。 “你撐不住早說啊。我直接拉你出來就是了?!鄙蛎婢镏欤趨切皩γ娑紫?,摸著吳邪被汗水打濕的額頭,道:“不生氣了,好不好?你現(xiàn)在肯出現(xiàn),就證明你還是在意我的嘛?!?/br> “你,你……”吳邪因為呼吸不順,臉都扭曲了,他順了好一陣的氣,才指著沈面道:“你沒有吃藥?” “你希望我吃藥啊?”沈面調(diào)皮地眨了眨半只眼睛,道:“藥我是吃了,不過我又吐了。沒讓它們發(fā)揮作用?!?/br> “你媽@%¥……”吳邪忍不住爆粗,沈面委屈巴巴又有點兇狠地看著他,見吳邪推開他想走,一把抱了上去,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道:“我吃藥是假,可我的痛苦、難過是真的!你不要回井然那里去好不好,你明明就喜歡我,我從前對你不好,是我的錯,我求求你,面面求求你,不要走,不要拋下面面一個鬼……你腿都為他瘸了,嗚嗚嗚……” “沈面,你搞清楚,我為什么會瘸一條腿?!眳切氨緛硐胪崎_沈面,可是在他的眼淚滾落在他手背的瞬間,吳邪心里就好像被狠狠捅了一刀,開了個巨大的口子,他怔怔地盯著沈面,腦子里的問責(zé)聲和過去的點點滴滴不斷地在腦海里回放,這讓他許久說不出話來。 “嗚嗚,你就看著我哭,看著我難過?!鄙蛎娴难蹨I不斷地溢出,委屈和可憐幾乎要從他的靈魂里溢出來,吳邪幾次硬氣心腸,卻都只是勉強能忍住不去抱他,不去擦他的眼淚。 然而,當(dāng)沈面膝蓋屈起,向他跪倒時,吳邪再也忍不住了。 “面面錯了,面面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你不要怪面面……”沈面的膝蓋觸地的那刻,吳邪伸出了手,幾乎是同時他抱住了沈面。他看著沈面臉上的淚珠,慢慢地把額頭貼了過去,低聲道:“面面……” 吳邪沙啞地想說什么,卻看見了地上有一雙巨大的翅影掠過。 “井然!”吳邪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猛地推開沈面,驚慌地看著夜空里那飛掠遠(yuǎn)去的身影,是井然,真的是井然! 吳邪拔腿想追,沈面的神情在這瞬間變得怨毒至極,他手上出現(xiàn)了一大把藥丸,他高喝道:“吳邪,你看清楚,這次我吞進去了,我再也不會吐出來!” “啪?!币淮蟀阉幫瑁B水都不帶咽的被沈面吞下,沈面瞬間跪倒在了地上。強大的藥效很快就沖擊了他的神經(jīng)和理智,沈面眼前慢慢出現(xiàn)了幻覺。 “嘻,嘻……”沈面笑了,笑著笑著他的皮膚也變得越來越紅,身體越來越熱。他的手在空虛中抓不到東西,他也不知道吳邪跑去了哪兒,沈面卻憑著記憶毅然地朝著鬧市區(qū)走去,一邊走一邊脫下了吳邪裹在他身上的羽絨服。 白雪皚皚地大地上,如果看見一個只穿著褲衩,留著灰白長發(fā)的人,第一反應(yīng)絕對這個人是個瘋子。但如果這個瘋子長得很美…… “我擦你媽的,沈面!”斜刺里沖出一個人來,沈面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但他記得吳邪的氣息,緊緊地抓住了吳邪,這個人關(guān)鍵的時候還是選擇了他。 哥哥,我抓到吳邪了,我再也不要放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