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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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驕來了,臉色憔悴,眼底青黑。 “嬌嬌你這……怎么了?”余韻剛給他開門就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沈驕滿臉疲倦地?cái)[了擺手:“和人睡了。” 余韻樂得直笑,領(lǐng)著他上樓,不忘調(diào)侃:“你這好像被人榨干了似的?!?/br> 沈驕嘆了口氣:“可惜沒猜對,是我把人榨了。剛醒就被江哥喊過來?!?/br> 余韻“wow”了聲,打量了下沈驕——一米七八在alpha算是比較矮的,身形纖細(xì)卻不柔弱,只是礙于身體原因力氣比較小,只能走智囊路線。 “誰這么大膽子敢睡我們家嬌嬌???” 沈驕臉一下子就紅了,不耐煩地催余韻去扶江域,自己好給他上藥,嘀嘀咕咕:“說得好像我會吃人似的。” 余韻十分聽話地閉嘴把江域扶起來背靠著墻,動作小心地屈起他的左腿,江域心里無奈至極,感覺自己在余韻眼里跟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 沈驕打開了他的百寶箱,里面是花花綠綠的試劑和藥品,才回答余韻剛剛的問題:“不知道那人的名字?!股萌肆眠^頭了,遇上個刺頭,然后一個最近兩天聊的特來的alpha替我解了圍,一米九的個子,長得很帥,我想著這人實(shí)在太合我眼緣了,睡一覺也沒什么?!?/br> 余韻一嘖,好熟悉的味道,又是一夜情? 沈驕邊給江域上藥邊心驚rou跳地回憶,吞咽聲十分明顯:“我請他喝了杯酒——你懂的,在那地方喝別人遞來的酒會發(fā)生什么,他接受了。我以為我已經(jīng)是異裝癖中的戰(zhàn)斗機(jī)了,卻沒想到還有個人和我恰恰相反,衣服脫著脫著眼睜睜看著一個男alpha變成女beta,我人傻了。你們能想象嗎?就那種感覺,太刺激了?!?/br> 一米九的beta? 余韻和江域?qū)σ曇谎?,還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 “真是beta?一米九?”余韻摸下巴。 沈驕斜了余韻一眼,指著面色毫無波瀾的江域說:“你看江哥質(zhì)疑我了嗎?我會搞錯?貨真價(jià)實(shí)的beta,還是女beta?!?/br> “那不正好?你是個貨真價(jià)實(shí)的男alpha,喜歡扮成女beta,你的那位小可愛呢——貨真價(jià)實(shí)的女beta,卻扮成男alpha。你倆剛好湊一對,整整齊齊!”余韻直接拍案叫絕。 沈驕剛給江域膝蓋抹好藥,直接往余韻身上甩了幾瓶上次讓江域滿意的不行的潤滑。 “想什么呢?我看她就是想睡我一晚而已?!鄙蝌満吡寺?,“她說想見見你倆,差點(diǎn)給我嚇沒了,要不是武力值不夠我大概會下意識把她直接弄死在床上?!?/br> “什么時(shí)候?”江域動了動膝蓋,已經(jīng)不痛了。 沈驕瞇了瞇眼:“說是后天晚上,到時(shí)候會通知你們來的,等著吧。我先探探口風(fēng),再提前去踩踩點(diǎn),要是她敢陰我,我就把她弄死,剛好我最近做了不少好東西?!?/br> 江域面無異色,實(shí)際上聽得心口泛涼,感覺余韻那天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上了之后只是給了他一拳實(shí)在太溫柔了。 余韻從兜里掏出半根頭發(fā)遞給沈驕:“我從邵和頭上揪下來的,還是回去再驗(yàn)驗(yàn)是不是邵甜比較保險(xiǎn),大概八九不離十了?!?/br> 沈驕應(yīng)了,見事情已經(jīng)差不多了,剛打算告辭,被余韻攔住了動作,他指了指旁邊的江域。 “他左肩還沒好?!?/br> 沈驕立刻皺起了眉頭:“怎么可能?” 余韻:“嗯???”什么意思?為什么不可能? 只見沈驕利落地扒了江域的半邊衣服,露出那堪堪結(jié)痂的肩傷,因?yàn)榇蚨窌r(shí)動作劇烈,傷口崩裂了正滲著血。 “江哥。你沒用?”沈驕直勾勾地盯著江域的眼睛,后者目光躲閃,神情難得露出了些窘迫。 沈驕眼中露出一絲了然,沖余韻聳肩:“沒事兒,我之前給了他很好的傷藥,alpha的身體素質(zhì)又強(qiáng),本來那傷也不嚴(yán)重,好好涂上一兩天就能恢復(fù),但是誰讓江哥不涂呢?” 房間里的兩人鴉雀無聲,沈驕已經(jīng)麻溜跑了。 余韻直直盯著衣衫半解的江域,看他緊張地喉結(jié)上下滾動,突然整個人覆了上來,雙手撐在床板上,把江域禁錮在懷里,在他耳邊用氣音一字一頓地問:“為什么不用?”像在說曖昧的悄悄話一樣。 突如其來的熱度讓江域耳尖一抖,冒出了粉紅色,他喉間一片干涸,聲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艱澀:“想讓你……” “想讓我……?”余韻輕輕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氣,眼看他整個耳朵變得通紅,蔓延到脖頸。 江域感覺自己心如擂鼓,劇烈跳動到有些疼痛,耳膜也是轟隆隆的一片“咚——咚——咚——”,無意識地攥緊了床單,他聽見自己緊張到顫抖著聲音說:“……多疼疼我?!?/br> 余韻的呼吸變得灼熱,他的手摸上江域的腳踝握著,啞聲問:“膝蓋還疼不疼?” 江域搖頭:“不疼?!?/br> 余韻的手指摩挲著他凸起的腳踝骨,覺得這樣的地方很性感:“肩膀呢?” 江域還是搖頭:“不疼?!?/br> 余韻霎時(shí)笑開了:“那我多疼疼你?!?/br> 窗簾被猛的拉開,傍晚柔和的日色溫暖了這間冷色調(diào)的臥室,在灰白的墻壁上印下淺淡玫瑰色的四邊形。 江域被抵在落地窗前,后頸被余韻細(xì)細(xì)密密地親吻,濕潤的舌尖舔上腺體,感覺有斷斷續(xù)續(xù)的電流在身體里流竄,對方臉上戴著的面具冰冰涼涼的。他眼前是天邊大片燃燒的云,橘紅色,很美,像溫和的火,感覺不到燙人的溫度。身后是那人溫柔的開拓,被手心揾熱的膏體已經(jīng)泥濘一片,從體內(nèi)深處燃起一股yuhuo,讓他感覺很熱、很燙。 “阿域,下次在房間里擺一面鏡子吧?!庇囗嵭靥啪o貼著他的脊背,說話時(shí)細(xì)微的震動讓江域感覺背上是難以言喻的酥麻,他的栗發(fā)已經(jīng)半濕,發(fā)尾一縷縷地貼在頸側(cè),他感覺有點(diǎn)癢,不自在地側(cè)了側(cè)頭想擺脫這種感覺。 他問:“你為什么要戴著面具和我zuoai?” 余韻沒說話,只是溫柔地撩起他的濕發(fā),將性器緩緩抵入他的身體,懷里的人下意識地僵住,呼吸變得很沉重,一頓一頓。余韻知道他在努力適應(yīng),掐過他的下頜,憐惜地和他深吻,唇舌交纏間嘴角流下透明的津液。 江域喜歡閉著眼睛接吻,他能感受到余韻有些燙的吐息,對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腰際、肋側(cè)、胸膛、鎖骨,在脖頸處流連,再繞到頸后,從頸椎骨一寸寸往下輕按,又從脊椎骨一寸寸地輕劃到尾椎,指腹撫摸了下那里的凹陷處,順著股縫向下,來到兩人正在交合的地方。 余韻手指一偏,捏了捏他柔軟的臀部,江域登時(shí)一個激靈睜開眼,下意識夾緊了,撞進(jìn)余韻盛滿笑意的藍(lán)眼睛,里面柔情湛湛——戴著面具的時(shí)候,江域只能看得見那雙美麗的藍(lán)眼睛。 余韻拍拍他的屁股,聲音低?。骸皩氊惡镁o。” 江域喉結(jié)一滾,狼狽地撇開頭,心臟砰砰直跳,呼吸緊促。 他們都喜歡在床上叫對方“寶貝”,這似乎是一種無形的默契。 今天的余韻格外溫柔,九淺一深,緩慢在他的敏感點(diǎn)上研磨,江域的眼尾已經(jīng)染上了一片薄紅,感覺自己不上不下的要瘋,克制不住釋放信息素,余韻還交代了句多放點(diǎn)煙草味。 “你能不能,痛快兒?”江域深吸一口氣,alpha的本能讓他心里焦躁,很想再給余韻臉上來一拳。他喜歡余韻的溫柔,但是不代表他享受這種太過溫柔的性愛。 “怎么啦?不喜歡我這么疼你???”余韻撫摸著他完好的右肩,忽而加重了力道,就聽見一聲隱忍的悶哼,他笑得狡黠,“下次還不抹藥?” 好像抑制劑突然失了效,本來格外穩(wěn)定的情緒因?yàn)閷Ψ降膼鹤鲃∷查g動搖,江域眼睛發(fā)酸,心里脹痛。 “我只是想你多疼疼我?!?/br> “我一直很疼你,你沒必要讓自己疼?!庇囗嵱H他,修長骨感的手指撫過他的側(cè)臉,江域真的難以想象平常這么大大咧咧的一個人會做出如此溫柔的動作,讓人感覺被全心全意地珍視,甚至是深愛。 江域抿起唇,心里有點(diǎn)亂:“但是我就是想疼?!?/br> 余韻吻上他后頸的腺體:“可是我會很心疼?!?/br> 江域突然哽了一下。 “我錯了。”他說。 余韻聽見他的聲音動作一頓,發(fā)現(xiàn)好像自己又玩脫了,連忙把人翻過身親吻:“寶貝兒,對不起。” 江域覺得余韻真他媽溫柔得要死,他搞不明白自己心里憋著一股什么情緒,急促地喘氣:“你今天打的我很痛?!?/br> “對不起?!庇囗嵦蛩拇?,吻過挺直的鼻梁,吻過漂亮的雙眼皮,吻過他因?yàn)槲Ⅴ镜拿挤?,“對不起,寶貝,對不起,我好喜歡你?!?/br>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也想不明白我為什么喜歡你,但是我實(shí)在是太喜歡你了,江域。 江域緊閉著眼,胸膛劇烈起伏,他說:“你以前每次都把我踹下臺,我身上經(jīng)常青青紫紫的,我爸總罵我是廢物,他打我,我想和你并肩?!彼@一番話說的前言不搭后語,到最后一句開始哽咽。 余韻笑著聽他說,擦掉他的眼淚,一遍又一遍地親吻他,安撫他的情緒。 江域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是在無理取鬧,但是他現(xiàn)在情緒激動得有些暈眩,還是固執(zhí)地想說,只是沒有敢睜開那雙煙灰色的眼睛,怕在余韻眼底看到一絲讓他心中刺痛的不耐或厭惡的情緒。 “18歲,入學(xué)的時(shí)候,我找到你了。我在訓(xùn)練場上看到了你,當(dāng)時(shí)你把一眾alpha挨個踹下了擂臺。你知不知道?你整個人,在發(fā)光?!?/br> “然后我就很想,很想,很想,戰(zhàn)勝你。我被你踹下臺時(shí),我只想你cao我。終于有一次你被我踹下去了,我就想cao你了,寶貝?!彼y以抑制地笑了下,聲音沙啞。 “給你cao啊?!庇囗嵳旅婢?,伸舌探進(jìn)他的口腔,堵完了江域未盡的話。 “給你cao一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