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年說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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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醉神色不明的看著倒在自己懷里昏迷的人,他讓陳助理送俞年去醫(yī)院,自己則留下來處理事情。 持刀傷人的是柯醉在夜總會割了耳朵的男人,他將夜總會的模特讓人隨意帶走,被柯醉割下耳朵扔出夜總會,男人離開夜總會后找工作處處碰壁。少了一只耳朵,一看傷口就知道是得罪了人,沒人敢收,男人受到眾人的嘲笑和鄙夷,他的怨氣日益見深。 便計劃著跟柯醉同歸于盡,反正他也就這樣了,而柯醉是個成功人士,拉上他陪葬,這波賺了,在柯醉名下的臺球廳酒吧連晝轉(zhuǎn),總算讓他找到了機(jī)會,才有今天這一畫面。 偷襲失敗,他被架起來動也不能動, 柯醉氣場全開,臉色平靜的向男人走去,一步一步走的極慢,卻讓男人心尖不斷顫抖,此刻他眼里的柯醉宛如修羅,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無異于死亡倒計時。 終于,柯醉走到了男人面前,轉(zhuǎn)動著食指上的戒指,居臨高下的俯視著男人,突然一腳把男人踹飛,架著男人的保鏢,胳膊險些脫臼。 柯醉蹲下,揪起男人的頭發(fā),嘲弄道:“你還是那么蠢,只拿一把刀子就可以殺的了我嗎?”說罷,他起身向顧長安和張導(dǎo)一臉歉意笑了笑:“今天只能到這里了,我要忙了?!?/br> 顧長安嘴欠道:“醉爺,沒嚇到吧?我這不錯的心理咨詢師,需要推薦嗎?” 柯醉似笑非笑的說道:“還是留給你自己吧?!?/br> 顧長安聳了聳肩,張導(dǎo)也瞥了他一眼,“欠兒的你” 三人像是忘記了角落的男人,如往常一樣聊天,卻讓男人泛起冷意。 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這是男人的感覺,他在這時才涌起后怕,柯醉的狠歷他早就體會過了,那人絕對不像表面那樣溫和,他只恨今天沒能殺了他,現(xiàn)在自己的下場不敢想象。 顧長安和張導(dǎo)走了以后,柯醉拿起手機(jī)撥通了個電話, “莊子,我這兒有個貨,先放到你那里吧?!?/br> 一句話就決定了男人以后每日要在籠子里與兇獸度過。 那里是曾經(jīng)俞年待過的地方,不過那里還有個有趣的娛樂,就是將人與猛獸放在一個籠子,三分鐘后,能活就活,不能活就被猛獸吃掉,是用生命博人娛樂的項目。 昨晚的春雨,讓今天格外冷,沒有太陽的天空陰沉沉,馬路上除了忙忙碌碌的行人,無人停留。 醫(yī)院病房里, 俞年打著點(diǎn)滴,睫毛輕顫,睜開了眼睛。目光四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看見柯醉。 倒是陳助理正襟危坐的在床邊,看到俞年醒來,端起和熙的笑容,“俞少爺,要喝水嗎?” 俞年沒有說話,搖了搖頭。 他后背火辣辣的,麻醉劑已經(jīng)過了。這感覺并不好受,他也說不清是為了讓柯醉信任他這么做,還是… 不管怎么說,這是個機(jī)會,他不相信這樣都不能打動柯醉。 他需要柯醉幫他。 晚上似乎是終于忙完的柯醉出現(xiàn)在病房里,他坐床邊的椅子上,雙腿交疊,單槍直刀的說道:“你明知道我不會被傷到。” 俞年心里咯噔一下,柯醉這語氣是懷疑自己有目的了嗎?他還沒有想好怎么說,清冷的聲音又在病房響起, “為什么?” 俞年垂下眼簾,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唇,卻透露出一種病態(tài)美。 他有些苦澀的開口:“情況發(fā)生的太突然,我下意識的就拿身子擋了,就算是明知道您有人保護(hù),還是會忍不住慌亂啊…” 柯醉面上平靜如湖水,深邃的眼眸只看著俞年,一言不發(fā)。 “是我犯蠢了?!庇崮昴樕戏毫思t,襯的氣色比剛才好了很多。 柯醉沒說什么,留下一句,“好好休息?!本碗x開了病房。 俞年看著柯醉離開的背影,露出了迷茫的神色,自己只是為了報仇嗎?他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回答柯醉呢? 但他感謝那個不自量力想要?dú)⒖伦淼纳当疲鸫a終于讓自己引起了柯醉的注意。 別墅里今天很安靜,李伯早就休息了,保姆們也都回了家。 “下意識…”柯醉呢喃著,他坐在沒有開燈的書房里,只有指尖的香煙發(fā)出的火星,俊美異常的臉陷在昏暗中,神秘又危險。 柯醉理不清自己的思緒了,心里毫無感覺是不可能的,沒有人會看到有人愿意為自己受傷而不動容,況且刀再深幾寸,就沒命了。 手機(jī)鈴聲打斷了柯醉的思緒,電話那端傳來莫星津擔(dān)憂的聲音:“聽顧長安說,你被襲擊了?有沒有事?” “阿津,如果你聽說了我被襲擊,那也一定知道我沒事?!笨伦碛行o奈道。 他看不到電話那端莫星津已是渾身戾氣。 “得了,關(guān)心你,還嫌我事兒多了,那男人怎么處置的?” 柯醉有氣無力的說道:“沒覺得你事兒多。那男人被我扔到莊子那了?!?/br> 電話掛斷,柯醉只覺得莫星津太難搞了。 那男人到死也沒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京城莫家公子托人照顧了。傷了就被治,治好以后又送去虎口,直到最后一口氣都在被啃食著。 這幾天柯醉沒有去醫(yī)院看過俞年,只讓陳助理時刻照顧著并向自己匯報情況,他不知道怎么跟俞年相處了。 而醫(yī)院里的俞年恢復(fù)的很好,住院期間柯醉沒有出現(xiàn),他知道柯醉心亂了,暫時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這更加大了柯醉會幫他的可能,這樣想著,心里卻有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失落。 很快就到俞年出院的時候,他有半個月沒見到柯醉了,這是被他從夜總會帶出來后,第一次離開柯醉這么久。 柯醉靠在臥室上床頭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正在回郵件,就聽到門響,他走過去打開門,是出院的俞年。 “還疼嗎?”再怎么樣還是要說話,盡管他到現(xiàn)在都沒理清。 少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欲言又止。 “進(jìn)來吧?!笨伦砜闯鲇崮暧性捯f,邀他進(jìn)屋,就轉(zhuǎn)身回到了床上。 俞年進(jìn)屋坐在床對面的書桌椅上,柯醉收起筆記本,看著面前這個進(jìn)屋就沉默的男主。 “爸爸…您可以幫我嗎?”少年終是開口。他也不清楚現(xiàn)在說這些,是為了柯醉幫他,還是為了讓柯醉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的繼續(xù)跟他相處。 柯醉聞言松了口氣,壓在自己心里半個月的沉重一掃而去,有要求不怕,大家兩不相欠,盡管自己不需要俞年也會毫發(fā)無傷,但他到底是因為自己。 “先聲明一點(diǎn),我是正經(jīng)人?!笨伦響n郁半個月的心情轉(zhuǎn)好,調(diào)笑到。 少年沒有因為調(diào)笑而放松而是頓了頓說到:“我被討債人送到夜總會,我想找到那批討債人,以及在基地訓(xùn)練我的王姐?!?/br> 柯醉收起神色,原來男主竟然是一直記著報仇?即使沒有像原書中被人玩弄,他的仇恨也沒有減少。 “找到以后做什么呢?”柯醉的聲音沒有起伏。 卻見少年直接跪到自己面前,“爸爸…俞年深受半年折磨,那些場景,形成噩夢,日日折磨著我,俞年只想告別過去,看到他們罪有應(yīng)得?!?/br> 柯醉看著俞年久久沒有說話,就當(dāng)還了清吧,如果自己不答應(yīng),他又沒放下,最終還是殺了人,那自己把他帶到身邊都是浪費(fèi)時間。 “可以,只有他們嗎?”柯醉故意問道。 有!當(dāng)然有!丁合美和俞誠也不該那么瀟灑。但是他們畢竟是自己父母,讓柯醉幫忙,那太顛覆自己一直以來維持的形象了。 心里想什么柯醉不得而知,只看見少年搖搖了搖頭,“沒有別人了?!?/br> “起來說話?!笨伦睃c(diǎn)了一顆煙,對著少年說道。 少年起來后,就聽到清冷的聲音又繼續(xù)說到,“你是想看著她們遭受報應(yīng),還是交給我來處理?!?/br> 少年咬了咬嘴唇,“俞年想看見她們的下場?!?/br> 柯醉挑了挑眉,好像不意外俞年的回答,隨后他吸了一口煙說到,: “回去養(yǎng)傷吧。傷好以后帶你去解決你的心結(jié)?!?/br> “謝謝爸爸,俞年很感激您?!鄙倌暾Z氣真誠,目光也感激的望著柯醉。 “一來一回,算是扯平。”柯醉說著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后者笑的很靦腆,又說了句謝謝,就出去了。 柯醉在俞年離開后,給莊子打了個電話:“俞年是誰放到你們手里的?” 電話那端想了想俞年是誰,應(yīng)該是醉爺帶走的那個少年,想通后便回答道:“是越哥那一派的人送來的,拿他換了兩百萬?!?/br> 隨后柯醉又問到,“你那邊有個叫王姐的導(dǎo)員嗎?” 電話那端恭敬的說到:“有的醉爺?!?/br> 柯醉手指在桌上有旋律的點(diǎn)動著,沉聲說道,“她家的地址,以及她虐待未成年的視頻,拍下來傳給我?!?/br> 電話那端的莊子顯然詫異了一下,隨后想到,醉爺前些日子帶走的少年就是王萌帶出來的,八成這少年是攀上高枝,報復(fù)來了。不過也是,這王萌變態(tài)的很,經(jīng)常私下里虐待面容較好的少年,想來俞年也是其中一位吧。 想罷,他賠笑著,“您放心!一定給您把事辦妥?!?/br> 柯醉掛斷電話后,他又思索片刻,給陳助理打了個電話,“找個人高級偷拍跟蹤一下放高利貸外的名叫越啟,盯到他販賣器官的證據(jù),交給我?!?/br> 他當(dāng)然有更簡單的處理方式,不過太陰暗了會帶壞小朋友,得讓小朋友知道,遇見壞人還是需要找警察叔叔。 與柯醉的放松不同,俞年反而郁氣結(jié)心,不管有沒有跟柯醉成功建立感情,反正經(jīng)過這件事,他算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但他看到柯醉立馬轉(zhuǎn)而放松的態(tài)度,竟覺得現(xiàn)在提要求,好像錯過了什么。 從那天后,俞年沒再若有若無的找理由湊近柯醉,而柯醉也覺得非常輕松,兩人相處模式也在漸漸改變… 這天柯醉郵箱里收到王萌的視頻,他把視頻傳給陳助理,讓其報警。 隨后他便帶上俞年開車一路來家王萌家的小區(qū)樓下,俞年并不知道王萌的住處,對于現(xiàn)在柯醉安靜等待的樣子有些許疑惑。 過了十五分鐘左右,警笛聲一路傳來停在樓下,身穿警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上樓,柯醉示意俞年看著前方,少年似有了答案抬眼看去,神志不清的王萌帶著手銬,被駕到警車內(nèi)。 就在俞年看的久久不能回神時,耳邊響起柯醉一貫清冷的聲音,“我偷偷讓人給王萌注射了毒藥,又掌握了她的證據(jù),她會將牢底坐穿,監(jiān)獄里也派人特別關(guān)照她,現(xiàn)在給你造成最大陰影的女人,已經(jīng)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了。你不必再在意她,她什么都不是了。” 柯醉手指敲著方向盤,像是想起什么,又淡淡道,“當(dāng)然,找人給她注射非法藥品這一點(diǎn)是不可取的,我會這樣做,是因為王萌不是人,但你不可以學(xué),要像我現(xiàn)在這樣,出了事找人民警察,知道嗎?”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柯醉,動了動嘴唇的說了句無聲的謝謝。 從王萌住處回來,已經(jīng)11點(diǎn),柯醉洗過澡就睡了。 俞年則躺在床上思緒不明,按照今晚的處理方式,討債人多半也是進(jìn)去,可自己讓柯醉幫忙的,現(xiàn)在也不好說什么。 王萌對自己不分晝夜的折磨,這樣的下場,難以疏解他的怨氣,俞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以后這個人不能對你造成任何威脅?!笨伦碓谲噧?nèi)的話還回蕩耳邊。 可還不夠呀…… 苦熬半年,不親眼看她被人折磨,無法釋懷。 天氣漸漸回暖,宋書瑤跟家里提出想在海濱市開一個分公司,想要獨(dú)當(dāng)一面。 宋父看著宋書瑤這么有上進(jìn)心,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一切就開始籌備起來。 宋書瑤身穿一襲青色長裙,坐在咖啡館的落地窗前,引得眾人紛紛注目,溫柔的女人,總是美好的讓人放下心房。 她對這些目光很受用,更加自信柯醉會是她的,畢竟她無可挑剔。 點(diǎn)開微信,給柯醉發(fā)去了信息, 歸零:“醉哥,我要去海濱了,我爸說要在海濱開一家分公司,讓我好好歷練一下?!?/br> 柯醉正在看陳助理給自己發(fā)過來的郵箱,收到宋書瑤發(fā)來的微信,他拿起手機(jī)客套了一句, 醉:“那挺好的,等書瑤來了,可以一起吃個飯?!?/br> 而后給撥通公安局局長電話,“李局,下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