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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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在九點半結(jié)束。 地面只剩下些許的潮濕,邵榮坐在駕駛座,無聊地玩著俄羅斯方塊。 政府大廳門口傳來寒暄的聲音,邵榮抬起頭,隔著擋風窗看見許雙沉含笑與眾人寒暄幾句,又一一握手道別。 模樣做派十足十的高。 “裝逼?!鄙蹣s不屑。 過了一會兒,許雙沉上了車,就破口大罵:“這個老逼登,真會裝逼!” 邵榮聽了后偏過臉,等到想笑的沖動過去后才扭回來:“誰?” “鄒致遠?!痹S雙沉神情陰鷙,“居然說動了……”他頓了頓,想起眼下還是市政府的地盤,就把話吞回去。左右觀察后,又把車窗升起,才放低了聲音,“他說動了秦有則,想把和平莊的項目拿走?!?/br> 邵榮收起手機:“你同意了?” 許雙沉冷聲道:“我一直很奇怪,這半年來,明里暗里來了這么多家公司想從正銳手中拿走和平莊那塊地,但這些公司基本都是小公司,這個項目運作起來,就算有政府各部門開綠燈,也得往真金白銀往里面砸上不少錢,這些小公司哪來的這么大胃。剛剛趁著去洗手間的公司查了下那些公司的持股人,不出意料,背后多多少少都有長興投資的影子?!?/br> “你是說,鄒致遠想要這塊地?” “而且是很想要。” 邵榮知道這里不方便說話,把車開到主路上才開口:“鄒致遠這人有個外號,你知道吧?!?/br> “漢東市地下組織部部長,大名鼎鼎,誰不知道?!?/br> “我這里查到一點消息,但是你之前一直在……咳……忙……”忙著嫖娼被掃黃帶進公安廳,還忙著跟諸遠舊情復燃。許雙沉踢了他一腳,邵榮才好好說話,“那個趙強,還記得嗎?” “說。” ”我昨天又重新摸了一遍,發(fā)現(xiàn)一條漏掉的信息。他是03年的時候,在和平莊工程隊,05年的時候突然不干了,去給人看場子。你知道他給誰看場子嗎?!?/br> 許雙沉是真沒空聽他在那吊胃口:“少說點廢話,說點有用的?!?/br> 邵榮說:“石川臺球廳?!?/br> “我記得這個地方?!痹S雙沉有印象,“好像是個地下賭場,玩的還挺大。我當時還在警局,去突擊過兩回,但是抓到的人里沒他?!?/br> “你可能抓過,但沒印象,因為他當時還不叫趙強,趙強是后來改的名字。他當時叫寧大發(fā),在賭場后門望風。后來我就順著寧大發(fā)這個名字查下去,讓安科在03-05年,所有關(guān)于和平莊工程隊的信息里面找到他的信息。結(jié)果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名單,而且我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人名?!?/br> 安科是許雙沉在警局上班時認識的朋友,沒讀過多少書,很早就輟學,所以進特勤部的時候還是個半大的奶娃娃。諸遠這次隨督導組到市局,就是從安科口中打聽到他在,才直接找了過來。 說到這里,邵榮停了下來,又開始吊許雙沉的胃口。許雙沉只好配合他:“是誰,我認識?” 不然邵榮沒必要吊著他。 邵榮說:“他那時跟人出資合伙干工程,當時的合伙人正好是你嫖娼對象的老子。” 許雙沉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賀剛?” 邵榮打了個響指:“賓果,答對了?!?/br> 許雙沉捏了捏下巴,思忖道:“賀剛早期確實是干工程的,至于是不是在和平莊干過,我還真沒怎么關(guān)注。他13年把工程隊轉(zhuǎn)手出去就開了夜總會,之后好像一直在專心帶孩子,再加上跟譚正之間斷了來往,我就沒在他身上下過功夫?!?/br> 邵榮說:“我還查到一個有意思的消息,你想不想聽?!?/br> 許雙沉:“……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個屁一個屁的崩,有屁快放,少給我東扯西扯的?!?/br> 邵榮:“你得答應我一件事?!?/br> “什么事?” “別再關(guān)心我的感情狀況了,成嗎。你自己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一大堆,我再跟你說我喜歡誰,你能給我攪和黃了?!?/br> “……我再管你我是狗?!?/br> “狗只有在發(fā)情期的時候才會交配,你不是?!?/br> “…………再人身攻擊我揍你了。不問就不問,怎么還罵人,你趕緊說,什么有意思的消息?!?/br> 邵榮放低了聲音:“當年那個石川臺球廳的老板,是剛剛年滿18歲的陸向琪?!?/br> 陸向琪,今年32歲,是輝豐傳媒的總裁。今天就出現(xiàn)在會議現(xiàn)場,坐在許雙沉的對面,鄒致遠的右邊。而和平莊那塊還沒有開發(fā)的地,也準備交給輝豐來接手。 這個女人能力出眾,公司打造的好幾個平臺賬號都非常的吸金??雌饋砀禺a(chǎn)行業(yè)毫不沾邊,卻能在這么多家公司里脫穎而出,成為秦有則選擇的對象,是因為這個女人還有另一個身份。 她是鄒致遠的養(yǎng)女,也是鄒致遠的半公開情人。 這背后又有鄒致遠的影子。 李強05年去給鄒致遠養(yǎng)女看場子,大哥譚正私底下跟鄒致遠有往來卻瞞著他,想搶走和平莊那塊地的公司基本都有鄒致遠的注資。 還有什么,還有什么。 許雙沉飛快思索著。 這種高強度的思索帶給許雙沉一種無形的壓力,他手指無意識攥到一起,心臟震動聲逐漸變大,最終化作極為刺耳的耳鳴聲,讓他幾乎陷入一個恐怖又無法醒來的夢魘。 “沉哥,沉哥,沉沉?發(fā)什么呆,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車子已經(jīng)在樓下停了好一會兒,邵榮準備下車回家時才發(fā)現(xiàn)許雙沉不對勁。他捏著許雙沉的肩膀晃了他好幾下,男人才從剛才的夢魘中回過神。 “05年,05年……趙強為什么05年的時候不干工程了?!痹S雙沉臉色雖然難看,一雙眼卻逐漸銳利起來,露出寒光,“05年的時候,各大省市正在積極響應國家村村通政策,和平莊作為附近最大的行政新村,試點先行,隨后由和平莊為中心,向周圍擴散。光是那一片的村村通修路項目,先后就差不多花了五年的時候,05年才剛開始,趙強為什么忽然退出?!?/br> 邵榮腦瓜子沒他的好,不過話喂到嘴邊,也能想出點什么:“你是說趙強的退出有貓膩?” 許雙沉用一種非常無奈非常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他:“怎么攤上你這么個人,要是諸遠在,準能知道我要說什么?!?/br> 這句話不知道哪里沒說對,邵榮臉色雖然沒變,但整個人透露出緊繃內(nèi)斂的狀態(tài),默不作聲地拉開車門,扭頭就走。 “榮子,你去哪兒,我要去大哥的家,我感覺他肯定留了點什么東西,你載我去?!?/br> “沒空。” “……” 第二天一大早,各大本地社交平臺推送了一條新聞—— 這一下簡直是掀起了狂風暴雨,整個正銳集團人心惶惶。本來這段時間資金鏈就緊缺,許多款項收不回來,員工私底下都議論紛紛,現(xiàn)在又出了這么檔子事,員工間已經(jīng)有傳言說正銳是不是要申請破產(chǎn)了。 不同的人站的位置不同,對這個新聞的解讀自然也不同。譚正的大姐譚君雅將萱萱送到學校后,給毛明山打了電話。 “許雙沉什么意思?” 毛明山破口大罵:“許雙沉這個王八蛋,正哥還沒死就說自己是新掌門,我呸。昨晚去政府參加會議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點都沒跟我們商量,簡直是豈有此理,我現(xiàn)在就在回來的路上,等我到了,我要他許雙沉爬不出正銳的大門!” 突如其來的新聞,讓許雙沉知道,自己被鄒致遠擺了一道。和平莊許雙沉自然不可能讓出去,尤其是不能讓給鄒致遠,想必鄒致遠也是知道這一點,才在新舊掌門這點做手腳。 雖說正銳實業(yè)是譚正和他的一幫兄弟搞起來的,但那些兄弟股東個個都是草包,基本只有譚正和許雙沉撐門面。現(xiàn)在譚正在醫(yī)院躺著,鄒致遠不用挑撥這群人都恨不得分行李回高老莊,更別說還cao控媒體發(fā)布這種新聞。 如果股東聯(lián)合起來將許雙沉踢出公司,那么不出三天,和平莊是真的要易主了。 和平莊里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也是這個秘密,將譚正、賀剛、趙強、鄒致遠幾人看起毫不相干的人串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