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七夕(if許知禮被收養(yǎng))
書迷正在閱讀:籃球肌rou體育生被訓成賤犬(H)、請再愛我一次(骨科中短篇合集)、冥婚【1v1】、小狼狗【人獸雙】、反派每天都想干死我、折辱清冷師尊、過氣演員淪落成gv男優(yōu)(np總受)、本來不討喜的我為什么誰都喜歡(np)、高度契合、暗戀對象看了我寫的h文怎么破
路過房間時,許知禮下意識往門內瞥了一眼。清冷俊朗的男生正坐在位子上低頭看書。修長優(yōu)美的指尖捻著頁角翻動。午后蟬鳴被厚厚的窗玻璃阻隔,空調無聲無息工作提供冷氣。 “怎么在門口愣著不進來?找哥哥有事?”一見來人是他,柳沉眉眼溫和地招招手,“過來,那兒直吹著容易著涼?!?/br> “我沒什么事……”嘴上這么說,許知禮還是乖乖走了過去在小沙發(fā)上落座,“這周末同學聚會,你要去嗎?” 說是同學聚會,也并不完全一致。他們學校的?;爝^生日,邀請了不少人去家里玩。柳沉作為對方的同班同學,自然也在邀請范圍內。 但許知禮不想讓他去。 有靠譜傳言說?;ㄏ矚g柳沉很久,這次趁著七夕和即將到來的生日,是想約對方表明心意。許知禮知道那個女生家境富裕長得漂亮,性格也是一頂一的好,與柳沉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伤褪怯X得心里別扭。 少年一想起來就悶悶不樂,連眼尾淚痣都透出一股委屈。與后來降生的雙性弟弟不同,許知禮從被雙親領養(yǎng)時,柳沉作為哥哥就一直陪在他身邊。 他抬眸看了一眼毫無知覺的兄長,心中有些迷惑。 這種異于常人的占有欲,是正常的嗎?收養(yǎng)他的雙親待他如親生兒,兄弟間親近和睦。這已經是過去自己做夢都不敢想的情景,可為何他還會覺得不滿足? 少年沉浸在自我否定中,嘴角沉得能掛油瓶。 柳沉端起水杯疑惑道,“裴顏也邀請了你,不去嗎?” “去吧?!痹S知禮嘴角微扯,笑容有些僵硬,“你想好帶什么禮物了?” “唔,不用帶?!?/br> 他似乎胸有成竹,還臉上帶笑捏了捏許知禮的臉蛋,“叛逆期?最近怎么不叫哥哥了?” 少年瞪他一眼,微紅的面頰生動可愛,“不想叫……哎呀,別捏我!” 柳沉眸光微暗,他沒再回話,只繼續(xù)rua少年軟乎乎的兩腮。許知禮嘴上雖然反抗了一句,身體卻乖乖的一動不動任他揉搓。 太招人疼了,這叫自己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戀愛成家? 步入青春期后那些潮澀的夢境一一在腦海中閃現,夢中許知禮也是這樣乖順地伏在他身下,白生生的一雙手臂上印著星星點點的吻痕,墨色眼眸仿佛被水洗了般清澈透亮。 他在其中看到了隱忍沉迷的自己。 當發(fā)現自己對許知禮和聶瑞揚的態(tài)度不同時,柳沉就知道心中的某些東西已經變了質。在那之后,每一次觸碰與擁抱都讓他脊髓發(fā)麻,心底陰暗的欲望越發(fā)洶涌。 他寵大的少年怎可能讓旁人染指?從小到大許知禮愣是被柳沉護得嚴嚴實實,反倒是親弟弟聶瑞揚像是假小子似的天天在外面摸爬滾打。 “還是要帶的,不然不禮貌?!痹S知禮陷在軟綿的沙發(fā)里,修長雙腿白的發(fā)光。少年調皮地翹起小腿,流暢優(yōu)美的線條顯露無疑。 柳沉憑著自制力才成功挪開目光,啞聲道, “聽你的?!?/br> —— 為了招待同學,裴顏請大家到裴家一棟山間別墅,木制建筑背山環(huán)水,偶有鳥雀貼著湖面飛過,蕩起一串漣漪。 “好舒服……” 山風吹在臉上帶來清爽涼感,許知禮趴在露臺圍欄上發(fā)呆。樓下同學們熱鬧的聲音忽大忽小,前一刻他也在其中,但終究更喜靜,聊夠了便上來休息。 不過他剛才沒看到柳沉。 許知禮轉轉眼珠,目光看向遠方,較遠的角落中,柳沉在和裴顏交談。二人神情自然,甚至一向對外人表現冷淡的柳沉此刻竟然帶上幾分笑意。 露臺上的少年怔住了,恐慌隨之而來。 如果他們在一起了,自己該怎么辦? 柳沉只是他名義上的兄長,沒有任何義務一直照顧關愛自己,也自然會有屬于他自己的光明未來,懂他愛他的優(yōu)秀伴侶。 少年握緊拳,從二層飛速跑到樓下,奔出別墅。柳沉已然結束了談話正往回走,就見許知禮像小炮彈一樣沖了過來。 “知禮?”大男孩手足無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對方臉頰,“出什么事了,跑成這樣?” 怕你走了。 許知禮搖搖頭并未將那句話說出口,只軟乎乎地說想給柳沉看個東西。樓梯不陡,他的腳步卻越來越沉重。 情況好像到了最糟糕的境地,他想。 自己對柳沉的獨占欲只剩一個合理解釋,喜歡。 他喜歡柳沉的一切,清冷也好溫和也好,對方做的那塊小餅干,倒的那杯總是溫度合口的熱茶。與對方待久后,再也沒人能走進他心里了。 柳沉會不會覺得惡心? 許知禮恍惚地想,說起來今天還是七夕,那么柳沉答應裴顏來到這里會不會…… “天快黑了?!?/br> 柳沉突然發(fā)出的聲音讓許知禮瞬間回神,山間落日來的早,他抬眸看去,天邊的云彩果然染上了橘紅。 少年松開了手中牽著的衣角,悶悶應了一聲。他不敢再去看兄長的神色,生怕自己的心意在明耀夕陽下無地遁形。 “哥,你……” 他張開嘴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指尖屈起緊緊扣在手心。少年脆弱而纖長的眼睫顫動個不停,耳尖染上一抹紅色。 “我什么?” “哥哥,快看!” 柳沉向前一步走到許知禮身邊,自然地與他一起站到露臺上。明亮艷麗的落日余暉照在湖面映出金光粼粼,好似巨龍收藏的珍寶,它靜靜臥在山谷中,鮮少有人知曉。 不知從何處飛來兩只鳥雀,它們越過湖面,拍打著翅膀鳴叫了兩聲落在露臺。許知禮被嚇地后退了一步,仔細看去才發(fā)現那是一對喜鵲。 “倒是應景……” 許知禮聽到兄長含糊低喃了一句,下一刻眼前人轉過身來,面對自己。他身后晚霞傾蓋而下,半邊天空被染上耀眼的顏色。即便如此,許知禮依舊覺得眼前人其實才是最引人注目的。 “知禮,我來這里其實是想……” 許知禮呼吸一窒,兩眼發(fā)黑,真怕柳沉下一句就說要追裴顏。 “抱歉,沒辦法繼續(xù)做你哥哥了?!绷聊樕想y得出現了小心翼翼的神情,甚至吐字都有些磕絆,“我……” “我喜歡你?!?/br> 許知禮大腦一片空白,這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發(fā)展,身體像是生了銹似的一動不動,只能待在原地傻乎乎地站著。 見他不回話,柳沉似乎想拉他手,最終卻在半空中停下了,眨眨眼睛苦笑道,“對不起啊……是不是讓你覺得惡心了?” “但我真的……” 少年猛地沖進面前人懷中,緊緊抱住柳沉的背。 “哥哥永遠不會讓我覺得惡心?!痹S知禮輕聲說,往日溫潤動聽的聲音因為情緒激動居然有些沙啞,“我喜歡哥哥。” 他越說越激動,干脆抬頭親上柳沉下顎,“不……是許知禮喜歡柳沉?!?/br> 湊在一起圍觀他們的喜鵲似乎看夠了,拍拍翅膀撲簌簌飛遠,遠方太陽最后一絲余暉消散不見。 許知禮腰上一緊,柳沉懷抱比他想象中更加溫暖可靠,怦怦心跳聲急促而有力。 “原來你也會緊張?!彼浇巧蠐P,突然放松了不少,懶洋洋地趴在柳沉懷里調笑,“按照慣例,哥哥現在該親我啦!” “好?!?/br> 柳沉也笑了,低下頭去。 于是他們于暮色深沉時接吻,在七夕的傍晚時分享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