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突兀的聲音驚得渾身一顫，陳晚舟下意識地夾緊了屄xue，有些慌張地睜大了眼睛。

    “要是再夾這么緊的話，我會忍不住再cao你一次的，”本就不覺得做這樣一次就能滿足，祁陽低喘了一聲，從喉嚨里擠出的聲音聽不出是威脅還是期待，“……助教?！?/br>
    和剛剛相同的稱呼讓陳晚舟耳朵一麻，胸口翻騰的情緒，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是氣惱還是委屈。

    “電話，”不等懷里的人去仔細地思索，祁陽就先一步出聲提醒，“不用接嗎？”

    陳晚舟愣了愣，這才意識到鈴聲傳來的地方，正是自己差不多已經(jīng)拖在地上的褲子口袋。

    得去撿起來才行……

    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來，陳晚舟就感到自己的還在發(fā)顫的腰肢被輕輕地捏了捏，而后埋在他體內(nèi)的rou具就被往外拔了出去。剛才祁陽射得太深，留在里面的東西才流出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在感到有東西要往外流的時候，陳晚舟就夾住了屄xue，試圖將它們留在里面——從祁陽的角度，能夠把那個地方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喉嚨里不由自主地又生出了干渴的感受，祁陽握緊了手里的手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站起身，把手機放到了陳晚舟的手心。依舊亮著的屏幕上，明明白白地顯示著“祁陽”兩個字。

    瞬間感覺自己的掌心被燙了一下，陳晚舟有些慌亂地往身后看過去——即便很清楚自己什么都不可能看到，這種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依舊沒有辦法輕易地改變。

    “不接嗎？”輕輕地點了點陳晚舟的指尖，祁陽并沒有對打電話過來的人表示出任何的不悅。

    ——他其實很想在做的過程中，讓陳晚舟接到來自同行的人的電話，然后一邊應(yīng)付另一邊，一邊撅著屁股吃他的jiba。但剛剛才把對方給惹生氣了，祁陽實在不敢再去試探對方的底線。

    這個人對他，已經(jīng)足夠?qū)櫮绾涂v容了。

    這么想著，祁陽親了親他的唇角，簡單地替陳晚舟擦了擦下身的狼藉，穿好了還算干凈的褲子，仔細地捋平上面的褶皺。

    似乎有些驚訝祁陽的舉動，陳晚舟怔了怔，唇角不自覺地往上翹起一個弧度。

    放松了身體靠在祁陽的懷里，陳晚舟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湊到了自己的耳邊。

    “助教？”下一秒，熟悉到過分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你在哪呢？”

    和剛才從另一個人的口中發(fā)出的聲音有些重疊的稱呼，讓陳晚舟的耳朵有些發(fā)麻，卻并不再像過去那樣讓他慌亂——也多虧了某個混蛋總是在他的耳邊說一些會混淆兩人身份的話，他才能把這兩個人區(qū)分得越發(fā)清楚。

    忍不住狠狠地掐了一下祁陽攬著自己的腰的手，陳晚舟正準(zhǔn)備開口，就聽另一邊繼續(xù)說了下去：“我和老師說你不太舒服，去廁所了——待會兒別穿幫了?！?/br>
    “對了，我們現(xiàn)在在A4區(qū)，你等下直接過來就行，”似乎有什么人在喊電話另一頭的人，他轉(zhuǎn)頭應(yīng)了一聲，才又回來和陳晚舟繼續(xù)說話，“如果我們換了地方我再打電話給你……不過還是盡快過來的好，一直不出現(xiàn)的話，老師也會擔(dān)心的?！?/br>
    陳晚舟張了張嘴，卻好半天都沒想出自己能說什么，只能想到一句干巴巴的：“謝謝?！?/br>
    “不用，”祁陽笑了一下，表現(xiàn)得和以往并沒有什么兩樣，“有人喊我了，那我先掛了啊？”

    “……嗯，”陳晚舟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待會兒見?！?/br>
    手機屏幕因為掛斷了電話而亮了起來，上面顯示的通話時間，甚至連一分鐘都不到，卻讓陳晚舟有種說不上來的怔忡。

    過去以普通的學(xué)生和老師之間的關(guān)系相處的時候，祁陽雖說總也表現(xiàn)得很是細心，但不知道是陳晚舟的心理作用，還是在吐露了真實的心意之后，對方不再去刻意掩飾什么，他總覺得自己有點……太容易被對方觸動了。

    “動心了？”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拉回了陳晚舟的思緒，他下意識地側(cè)頭看了一眼，露出稍顯無奈的表情。

    “我說過了，”他抬起手，在肩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上胡亂地揉了揉，“我不喜歡他?！?/br>
    ——按理來說，這樣不帶絲毫遲疑的回答，最該讓祁陽感到安心與甜蜜。就像之前第一次聽到那番點出“祁陽”的心思，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地拒絕的話的時候一樣，整顆心都被喜悅與歡欣填滿。

    但那個被陳晚舟拒絕的“祁陽”，也同樣是他不加掩飾的一部分。

    一個原本為了以正常人的身份接近陳晚舟，而刻意創(chuàng)造的、盡最大努力，還原他還活著的時候的一切的“自己”。

    感受著陳晚舟插入自己發(fā)絲間的指尖，無意中擦過頭皮時帶起的溫?zé)嵊|感，祁陽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為什么不喜歡？”

    無端地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絲細微的低落，陳晚舟略微側(cè)了下頭，露出稍顯困惑的表情：“因為我喜歡你??？”

    “我的心很小，”看不到另一個人的表情，陳晚舟想了想，又緊跟著說道，“小到裝不下第二個人。”

    “——那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會喜歡他嗎？”在大腦反應(yīng)過來之前，這個問題就先一步出了口，祁陽看到懷里的人詫異的神情，不由地感到有些懊惱。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矛盾極了。

    一方面，祁陽并不希望陳晚舟對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生出好感，另一方面，他卻又像是害怕自己的某部分被這個人否認一樣，不希望陳晚舟對“祁陽”拒絕得太過徹底——

    “我不知道，”認真思考了許久，陳晚舟才給出了回答，“或許吧?！?/br>
    “他的長相和性格我都不討厭，而且對待感情看起來也很認真，也不會逼著我去接受什么，”有些出乎祁陽意料的，陳晚舟并沒有直截了當(dāng)?shù)亟o出否定的回答，反倒開始說起另一個自己的優(yōu)點來，“如果相處的時間真的夠久，我或許真的會對他產(chǎn)生好感也說不定……我是不相信一見鐘情的那種人，你明白的吧？”

    “那種突如其來的、沒有任何緣由的感情，太讓人沒有安全感?！闭f到這里，陳晚舟笑了一下，“……我不相信沒有來由的感情?！?/br>
    這是他第一次說起這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