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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然衣衫不整的回來,抱著她直落淚,柳微然幾次輕生都被她勸了回來。 “小姐,如今老爺還在獄中,若是小姐也沒了,柳家便再沒希望了…”“…我還能怎么辦?"柳微然崩潰大哭。她無權(quán)無勢,還只是個學(xué)生,父親一進(jìn)去她便一無所有了。她根本沒有辦法把父親救出來,也斗不過顧翌淮,她真的后悔了,當(dāng)初不該意氣用事去招惹這對兄妹,如今把整個柳家都?xì)Я耍?/br> “小姐不若去求求其他人…哦,那個徐公子啊,小姐你不是說他在北平對您很好嗎?您去找徐家?guī)蛶兔?,好歹也能撐一陣子…”柳微然沉默不語,如今她根本不敢去見徐致深。她害怕看見他鄙夷輕視的眼光,甚至害怕他的憐憫,她驕傲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如此落魄。 “往日里我看那徐老爺也是很喜歡小姐的,不若去求求徐老爺罷,徐家在上海也是說得上幾句話的,若是得徐老爺幫忙說不定能把老爺救出來,便是不能也能讓老爺在里面過得好些…”這話倒是讓柳微然動了心。 她第二天收拾了一番便到了徐家求見徐老爺。門房倒還算客氣,讓她在外頭先等一會,自己進(jìn)去稟報了一番。 徐父一聽柳微然來了,眉頭一皺。沉吟道:這柳家先前他也是很重視的,曾想著若是與顧家婚事不成,那跟柳家聯(lián)姻也不算差。 不過前幾日他可是得了消息,柳秘書長如今都好一陣子不見人了,聽說是犯了大事,眼下他可不想跟柳家扯上關(guān)系。 “就說我不在,去吧。”那門房有些驚訝,往日里這柳小姐也是常來的,倒不見老爺這般打發(fā)人。不過也是不敢說,慢慢轉(zhuǎn)身便要出去,走了兩步又被叫?。骸暗鹊龋院笏齺矶颊f我不在。”門房這回是知道意思了,很快到了門外:“小姐,不巧的很,老爺方才出去了,您今日怕是見不到的?!绷⑷宦勓猿烈髁似?,說道:“那我在這等徐伯伯回來吧,我有些急事找他?!遍T房一聽忙說:“我們老爺這幾天大概都回不來了,您還是先回去吧?!绷⑷灰膊皇莻€蠢人,自然知道徐父是故意在避她,心頭拔涼,往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何時被人如此輕賤過,知道這徐家在與她避嫌,也是沒臉再糾纏下去,淚水漣漣的回了一家。 這柳微然的消息可是斷斷續(xù)續(xù)在街頭巷尾傳了好幾個月都沒完。 聽聞這柳小姐消失了一陣之后又回頭找個杜二少,這杜二少剛嘗了鮮正得趣,自然愿意收留。原是想把人娶回家當(dāng)八太太的,杜老爺一聽氣得差點翹辮子。 如今這柳家敗落的消息已經(jīng)捂都捂不住了,整個上海誰不知道柳家老爺犯的是大事,別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就自家這個沒出息的二爺急著把這尊瘟神往家里接。 當(dāng)下便氣得要與這二兒子斷絕父子關(guān)系,杜二少平日里游手好閑就靠著杜家給的例銀過日,怎么可能為了個女人與杜家斷絕關(guān)系。便是沒把人往家里帶,在外頭尋了個宅院把人當(dāng)外室養(yǎng)著。 不過杜二少著花名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沒多久就又看上了別家的姑娘,這柳姑娘又無娘家倚重,只能把苦水往自個肚子里吞。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顧暖心:聽說最近上海人民瓜吃的有點多啊顧翌淮冷冷瞥的她一眼:包括你和徐致深的瓜? 顧暖心忙擺手:不是不是…不敢不敢…先把這個柳姑娘的后事交代了,后面大概沒她什么事了------------第64章徐致深收拾了書包跟隨眾入出了教至,到樓梯口剛好上來幾個女生,說說笑笑的在聊天。 “噯,你們看見樓下那位先生了嗎?長得太好了,也不知道在等誰。”一個女生說道。 “反正不是等你!"”另一個女生笑道。 “哎呀,我又不是這個意思,討厭死了你...””徐致深側(cè)著身子給她們讓路,心思全在方才老師講的內(nèi)容里。走到樓下,一抬眼便頓住’了腳步。 樓道對面的花壇旁站了個人,長身玉立,見他看過來微微頷首,很明顯他在等自己。 徐致深深吸了一口氣,緩步上前“...顧司長?!彼麤]辦法像之前那般心無芥蒂,顧家兄妹的事父親早在事情開始發(fā)酵的時候便給他打過電話。 聽到父親提起上海的這樁大新聞時他竟一點也不驚訝,想起柳微然那篤定的語氣,想起顧宅院子里親密的兩人,其實心里早已知曉,只是不想去承認(rèn)罷了。 如今顧翌淮出現(xiàn)這里他也是意料中的,他肯定會來、只是早晚而已。 “徐少爺好久不見?!鳖櫼罨垂戳斯醋旖?,仔細(xì)的打量他臉上的神色:“我是為何而來你應(yīng)該知道?!薄啊抑?,但很抱歉,我?guī)筒涣四??!毙熘律钜膊焕@彎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了他。 顧翌淮聞言笑了笑,說道:“徐少爺別著急,你可以仔細(xì)想想,或者給徐老爺去個電話問問,我相信他會告訴你的。”徐致深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他隱隱約約聽出些威脅的意味,這實在不像顧翌淮以往說話的方式:“顧司長,抱歉,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徐老爺最近似乎不大好過,他以后好不好過還得看你今天的表現(xiàn)?!鳖櫼罨词植逶谘澊铮曇舨惠p不重。 “…你這是威脅?”徐致深有些不敢置信。 “你也可以這么認(rèn)為,但我一般稱之為談條件。”顧翌淮說起這話臉不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