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給你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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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給你兩個選擇 宋閻曾經(jīng)救過一個半大的孩子,瘦小的一團(tuán),在暗無天日的黑市被人毆打虐待,身上滿是傷痕,連頓飯都吃不飽。 遇見那個孩子的時候,瘦小的身軀正被任務(wù)目標(biāo)壓在身下,在野獸般讓人作嘔的聳動中,他緊閉雙眼痛苦喘息。 宋閻難得起了一點說不清的憐憫,但僅僅只是一瞬間。 下一秒,他就開槍了結(jié)了那個陷在rou欲中的男人。 那是他的任務(wù)目標(biāo)。 男人死了,那個孩子似乎更加恐慌。 他連衣服都顧不上穿,跪在地上扯著宋閻的衣角。 “求求你,帶我走吧,我、我不能留在這里,他死了,我也會沒命的……” 他哭哭啼啼的樣子讓宋閻很煩躁,別人的性命于他何干,世界上可憐的人比比皆是,他不是救世主,沒有救人于水火的義務(wù)。 可是那孩子哭的太傷心了,他甚至不怕宋閻把他也滅口了,就那么哭求著,只一心想跟著宋閻走。 也不知是怕死,還是真的想離開這吃人的地方。 后來宋閻還是把他帶走了,因為那孩子給他指了一條無人的小路,讓他順利從黑市離開,等目標(biāo)下屬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時,早就尋不到他們的行蹤。 性命在宋閻眼中從來只是榜單上的一串?dāng)?shù)字,有人出錢,有人就要喪命。 但他從不濫殺。 這個和他一起出來見過他真面目的男孩,他不屑于滅口,但就這么放任他離去,遲早會留下禍患。 所以宋閻把他留在了身邊。 說是留,但更像是軟禁。 那孩子異常乖覺,知道宋閻短時間內(nèi)不會殺他,就本分的做著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從不多問。 他們在一起生活,吃飯,不知不覺中度過了很多個日夜。 那孩子的存在感也逐漸變得鮮明,他不再滿足于一味的聽從命令,而是會試著提出自己的要求,變得活潑又自信,努力營造出他們真的是一對非常和諧的親友。 宋閻從小就情感淡漠,他無法對身邊的情和欲感同身受,所以對那孩子的所作所為也只是不過問不插手。 他并不在意。 但是習(xí)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原本單調(diào)的生活中融入了太多情感,思想還在重復(fù)孤單一人的徘徊,但身體已經(jīng)習(xí)慣了深夜回家,總是會為他留著的那盞燈。 那時的宋閻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的低調(diào)深沉。 現(xiàn)在的他,是一座沉默的山崖,將所有的肅殺冷厲都藏在心中。 而那時的他,是狂風(fēng)驟雨中的閃電,威猛且不懼一切,總是在沖鋒,學(xué)不會遮掩,鋒芒畢露。 很快,他就露出了破綻。 宋閻怎么都沒想到,日夜相處的人轉(zhuǎn)身就給了他致命一擊。 把多日來那隱而不宣的信任徹底撕碎,露出淋漓血rou。 “為什么?” 宋閻捂著胸口,那里正汩汩流淌出guntang的血,劃過冰涼的指尖時,卻連那點熱度也跟著一點一點的冷了。 沒有一擊斃命,那孩子似乎也知道自己沒有可能再殺了宋閻,他頹廢的坐在地上,臉上淌滿了淚,神情絕望又悲傷。 明明受傷的是宋閻,他卻哭的歇斯底里。 “為什么你們都要逼我!為什么!” 原來,有人挾持了他,并給他注射了一種神經(jīng)毒素。這種毒素并不會讓他頃刻間喪命,只要他能殺了宋閻,他就能在毒藥發(fā)作前注射解藥。 他也想掙扎,他也不想背叛。 他拒絕為那個人賣命,結(jié)果第一波毒素發(fā)作,他很快就痛苦的倒在那人腳下,茍延殘喘著像一條真正的狗。 他想做一個寧死不屈的勇士,堅決不背叛。 但現(xiàn)實真的讓人太過狼狽。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和命運抗?fàn)幍?,就像他曾?jīng)的日子,如果不是宋閻帶他走,他還會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下黑市里,輾轉(zhuǎn)于無數(shù)男人的身下,被腐蝕被掏空,最后死于疾病或毒品,變成一灘爛泥。 他背叛了宋閻,宋閻不會放過他。 而宋閻沒有被他殺死,他也得不到最終的解藥。 不論是哪一種結(jié)局,后果到最后都是他在獨自承擔(dān)。 “為什么要我來選擇?” 他看著宋閻,恓惶的笑了,眼中的淚不知是恐懼還是怨恨。 無論如何選擇,他們都回不到過去了。 從他選擇自己獨活的時候,很多事情就已經(jīng)注定了。 一個殺手,不會容忍一個背叛者存在。 后來毒素發(fā)作,那孩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嚎叫,眼淚鼻涕流了一地。 宋閻看著,胸口的痛意也逐漸麻木冰涼,內(nèi)心徹底蘇醒過來。 “好痛啊……殺了我,殺了我吧……” 那人涕泗橫流著拽著宋閻的褲角,請求著,一如當(dāng)初求著宋閻把他從地下黑市帶走。 “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讓我選了……” 他用頭咣咣的砸著地板,神情癲狂,后又拽著宋閻仰頭看著他。 “我錯了,我太想活了……” “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求求你,殺了我吧,我怕痛,不要讓我再這么痛了……” 最后,宋閻沉默著從室內(nèi)拿出一管針劑,他看著已經(jīng)喪失神志的人,將藥劑緩慢的推進(jìn)他的血管中。 那是宋閻遇到林曉之前,第一次那么耐心,甚至連胸口的傷都不在意了。 “睡吧,睡著了就不疼了。” 然后他就坐在那里,看著地上痛苦掙扎的人在隔了不久后,緩緩放開抽搐的手腳,神色都緩和下來,像是睡著了般,閉上眼睛在無知的睡夢中逐漸失去呼吸。 他親手了結(jié)著這個孩子的性命。 一同生活了多少個日夜,強行營造出的親情,都變成了眼前冰冷的尸體,和胸口怎么堵都堵不上的傷口。 隔了這么多年,當(dāng)初的一幕要再次上演么? 宋閻坐在空無一人的床邊,眼前是一片狼藉破碎,耳邊是孩童的微弱啼哭。 他想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是不是也要給林曉打上一針,然后看著他在自己懷里慢慢失去呼吸。 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幾乎是一出現(xiàn),就在腦海中掀起滔天巨浪,宛如要將他的頭骨震碎,痛的他幾欲失去理智。 他想,自己應(yīng)該是沒辦法忍受失去林曉的代價。 沒人能奪走林曉的性命,也沒人能逼林曉去做選擇。 就連他,都不可以。 * 林曉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昏沉。 他迷迷糊糊的躺在那里,視線還不太清明,入目皆是一片目眩神迷的耀眼金光,以及耳邊不斷翻動的一下又一下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誰、誰在那里?” 聲音停下,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含糊的輕笑,林曉驀地一個激靈,就那么醒了。 他從鋪著柔軟地毯的地面爬起來,懵懂又謹(jǐn)慎的朝前望去。 厚重的黑色皮質(zhì)沙發(fā)里,坐著一個面目邪佞的男人,他手里把玩著一個銀白色的打火機,眼角微微翹起,視線如蛇般粘膩的滑落在林曉身上。 不懷好意。 林曉抬頭四顧,望著陌生的房間和陌生的人,心里的期望一點點往下沉。 璀璨剔透的水晶吊燈映照著他逐漸蒼白的臉,他向后退著,想要離那個危險的男人遠(yuǎn)一點,再遠(yuǎn)一點。 “躲什么?” 林曉心跳加速,強作鎮(zhèn)定,“這是哪里,你要干什么?” 男人咧嘴笑了,視線轉(zhuǎn)也不轉(zhuǎn)的盯著林曉,開口說的話卻讓林曉渾身一緊。 “聽說,你給宋閻生了個孩子?” 林曉整個人都僵在那里,瞪著眼睛不說話,心卻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那男人像是真的來了興致,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亮,手中的打火機丟到一邊,語氣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真能生孩子?。俊?/br> 林曉抿了抿唇,再一次警惕的朝后縮,卻抵上了背后冰冷的墻。 “哈?!?/br> 那人咧開嘴笑的邪氣,靠坐回去,眼神瞥著他,似感慨又似玩味。 “他真的是不長記性啊……” 林曉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是那語氣里的嘲諷他聽得明明白白。 那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陣,突然問他。 “想活命么?” 林曉下意識想點頭,但是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目光,欲要出口的話就這么停在了嗓子眼里。 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要用自己來威脅先生? 可是還不等他做出反應(yīng),就被人從身后拉扯著站起來,直接按在屋內(nèi)寬大厚重的書桌上。 “唔……放開!” 林曉用力掙扎,雙臂被禁錮在身后,兇狠的力道像是要把他的胳膊都要扭斷。 他心里有些惶恐,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只讓他感到害怕。 一只蒼白的手伸過來,捏著他的下巴調(diào)轉(zhuǎn)過去。 那張邪佞的臉貼近他,開口時微熱的吐息也跟著噴薄在林曉的臉側(cè)。 “我可以讓你活著,但你要殺了宋閻。” “用宋閻的命,換你的命?!?/br> 林曉緩緩睜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的男人,說不出一句話來,耳畔只能聽到一陣異常尖銳的嗡鳴。 男人不慌不忙的起身,從抽屜里取出一支針劑,微粉的液體在針管里晃動,帶著一種讓人不安的詭異色澤。 “我知道像你這樣聽話的孩子,一定不想背叛宋閻對么?” 他抬頭望著林曉,笑的眼睛都瞇起來。 “所以,我會給你兩個選擇,沒人會責(zé)怪你?!?/br> 他拿起那支針劑在林曉眼前晃了晃。 下一秒,林曉就被強硬的按在桌前,頭死死的抵著冰冷堅硬的桌板,露出脆弱的脖頸,他驚慌的尖叫掙扎,卻無法撼動半分。 “唔唔……不要……放開我……不、不要……” 鋒利的針尖刺入雪白的肌膚,冰涼的液體一點點注入這具嬌弱的身軀。 這一幕,和幾年前是如此的相似。 當(dāng)時他也是這么做的。 一邊看著那個孩子驚恐的眼神,一邊給他下達(dá)指令。但是他高估了那個孩子在宋閻心中的地位,所以失敗了。 那這一次呢,會讓他看到怎樣的結(jié)局? 男人貼在林曉汗?jié)竦亩?,低聲呢喃?/br> “兩個選擇:要么,你毒發(fā)身亡;要么,你殺了宋閻?!?/br> 男人邪佞的笑著,眼中滿是癲狂。 “去吧,回到他的身邊。” 宋閻,這一次,你又要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