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巨浪排海,龍淚輕彈(微H)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清純大學(xué)老師、傻瓜美人被cao大了肚子(雙性總受np)、我催眠了師兄的清冷美人道侶ntr、把小美人艸得哭唧唧、小滿(h)、[兄弟]哥哥什么的就應(yīng)該被弟弟上吧、奴隸列車、圍獵美人、我愛聽美人空少叫床(雙性)、悶sao野狼
天蟒大將軍生來就是個莽人。先是出生時將他父親傷得甚重,被迫流亡,又曉得自己受孕的原因那般不堪,難以接受。他向來放逐自我,游戲人間。直到天帝出生,才有了一絲寄托。 天蟒大將軍的爹爹,正是面前這條興風(fēng)作浪的萬年巨蟒。 巨蟒當(dāng)年竊天庭為己有,強(qiáng)迫弘做他的情人,明知弘已懷孕,還為懲罰,強(qiáng)行使弘再懷上蟒胎。那胎經(jīng)二月而產(chǎn)下,就是最先出生的天蟒大將軍。 三十年前的真龍之戰(zhàn),第一仗正是這父子二人打響的。 巨蟒為防帝位被篡,前去追殺真龍,剛滿周歲的天蟒大將軍為了保護(hù)弟弟,擋在巨蟒身前。他被爹爹掐著喉嚨威脅,命都要沒了。直到弘和真龍之祖——羽來救他,他才保住一命。 任誰歷經(jīng)這一遭,都會對這樣的爹爹恨之入骨,天蟒大將軍也不例外。 自從懷疑巨蟒未死,天蟒大將軍就等著復(fù)仇的一日。 只見他攜帶渾身烈火,召來天兵天將,涌向天際巨蟒。 那蟒卻一味警惕防范,以毒息包裹自身,伺機(jī)而動。其真正的目標(biāo),是對面的金龍。 ……金龍乃萬中無一的靈物,若能被我吃掉,這一身傷定能痊愈,修為大增…… 由此,他雖處處謹(jǐn)慎,唯獨對玄翊百般勾引,故意露出破綻。 玄翊不明所以,憤怒之中,卷起驚濤駭浪。海水分向兩旁,淹沒了無數(shù)島礁,一天一地的浪花卷著白沫倒灌上天,又碎落于整個海面。 在那空中,神兵呼嘯,蛇焰如熾,玄龍擺尾,金芒與蛇刺紛紛刺向蟒身。 玄龍躍起,濃云翻滾,它之口中冒出雷電,身帶暴風(fēng),眼見就要施巨蟒以天罰—— “——不對!” 天蟒大將軍察覺有異。 那巨蟒蓄勢待發(fā),信子上醞釀著使人麻痹的毒涎,顯是渾然不怕、故作退相,要將脫離兵陣的金龍施以麻痹,納入己身…… 天蟒大將軍當(dāng)機(jī)立斷,一尾鞭出,卷住玄龍的龍身,將他拖了回來。 “——他之目標(biāo)是你!我們掩護(hù),你先下海救人,莫要與之纏斗!” 玄龍盛怒之中,掙扎了片刻。這會兒天兵之戰(zhàn)線向前推進(jìn),紛紛護(hù)住主將,圍向巨蟒。 玄翊喘著粗氣,總算清醒。他想起帝子掉入海中,至今未浮上來,必定傷得極重,心痛不止,只得單獨后撤,將戰(zhàn)場留給兄長。 一聲龍嘯,玄龍鉆入海里。 海潮洶涌,上方之大戰(zhàn)綿延不絕。玄龍逆勢游向海底,渾身寒冷刺骨,湍流中的法力撕扯著他的鱗甲,隱隱刺痛。他卻無法顧及那些,茫然中不斷搜尋。 哪兒有白蛇的影子? 四下空寂無人,海中生物都被天上大戰(zhàn)嚇得沉下去了。 有一只蝦子掉了隊,瑟瑟發(fā)抖地卡在礁石里。玄龍游經(jīng)此處,擊斷礁石,將它救了出來。 “謝、謝謝神龍大人!”蝦子抖抖索索地說。 “可曾看到一條與我體型相仿之白蛇掉下來?”這龍威嚴(yán)之極地問道。 “見到了,它渾身是傷——您聞聞這血腥味,順著游就能找到它。” 血腥味…… 玄龍強(qiáng)忍悲傷,向下游去,眼前越來越黑,越來越暗。 在這幽暗的海底,失了同伴的蝦孤身一人,無處可去,只得跟在龍睛旁,一邊驚嘆神龍大人的威嚴(yán)壯美,一邊靠生在海中的本領(lǐng),代為指路。 血腥味越來越濃,其中還攙著白蛇帝子的蛇息。待到血絲點點染進(jìn)海流,破碎的蛇鱗擦過龍角邊,一條重傷的白蛇便慢慢浮現(xiàn)。 白蛇無知無覺地跌在海底,若非眼下那些兇惡的魚早已逃走,這飽含清氣的重傷之靈物,怕要成為他人腹中的美餐了。 ……阿樾…… 玄龍悲慟不已,眼前一陣模糊,guntang的淚水落了下來,正砸在蝦子的頭頂,將蝦子燙得一哆嗦,又砸得向下一沉。 “神龍大人,這、這是——” ——龍身從不落淚。金龍之淚,更是絕難遇到的靈物。 蝦子該是命中有此大運,劫中逢緣,驟然得此淚澆灌,修為猛增。只見它驀然化為一披甲長角小童,雙手雙腳伸著,慌慌張張,不知該放哪兒,身子在海底撲騰起來了。 “咦、咦咦!我有人身了!呀!謝、謝謝神龍大人!——不對,神龍大人哭又不是為我……啊對!” 玄龍哪有心情管他呢?那龍痛苦而溫柔地潛入海底,小心翼翼地纏卷起愛人的身子,成交尾之姿,將白蛇帶往海面。 四下更黑了,蝦童又在前面引路,辨認(rèn)出最溫順的海流,將二人引往海上。 這時,只聽一聲音在極深處響起—— “——人龍之子啊。” 那聲音深沉無比,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神秘。 “你與東海素有緣分,也在此地留下許多靈脈。這海龍之珠你暫且拿去,寶珠攜深海之息,可延你愛人性命三日。待到歸還之時,請你親身入海,于我海龍王府一會。” 話音方畢,一顆珍貴無比的寶珠泛著璀璨柔光,自海底浮現(xiàn)。 柔光籠罩著傷痕累累的蛇身,照亮了海流中的暗淡前路。 見傷口那般觸目驚心,蛇膚蒼白帶血,焦痕外翻,殘破不堪,玄龍不禁更加悲傷,身子發(fā)顫。他身負(fù)白蛇,氣息微弱地回答道。 “謝海龍王救命之恩,日后再來拜會?!?/br> 海龍王并不是龍,而是一條千年老魚。 玄龍盡用力氣,將白蛇托上海面,背往后方陸上的海灘,又艱難無比地上了岸。 這時寶珠化作一道靈光,飛入白蛇體內(nèi)。白蛇將斷未斷之氣息,終于是保住了。 “……傻子……” 玄翊現(xiàn)出人身,淋著一身濕漉漉的海水,撫摸白蛇的重傷之軀,不停為之輸送靈力。他的面色逐漸蒼白,終是漸漸支撐不住,昏在冰冷的蛇身上,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怎么有你這種傻子……你是高看自己還是小看我……你這笨家伙……” 眼前陣陣眩暈,身子不能動,玄翊伏在一動不動的蛇頭旁邊,再也忍不住,忽然失聲痛哭起來。 或許是他那眼淚,將自己最后的靈力渡送進(jìn)去之故。一陣清光閃過,白蛇帝子毫無知覺的人身終于出現(xiàn),躺在他的膝頭。 帝子雙目緊閉,嘴唇蒼白,俊美的面孔上毫無生氣,更無蘇醒之相。 被巨蟒擊出的裂傷,纏帶慘烈毒息,從帝子優(yōu)美的脖頸向下延伸,布滿整個肩頭,好不猙獰,竟是大半個身子都要裂開了。 最好外表城府的這人,此刻傷重難治,穿著一身被海水泡爛抽絲的白衣,別提多么凄慘。他哪里還有威風(fēng),只是一個脆弱痛苦的男兒罷了。 虧得海龍靈珠保他一命,毒息尚未深入骨髓,血也堪堪止住,否則此刻怕是早已神魂歸天。 玄翊眼含熱淚,低頭細(xì)細(xì)吻那冰冷的嘴唇。往日溫度不再,只有海水苦澀的咸味,滿布他的唇舌。 一瞬間,他竟恨不得一同死了算了。 “……玄翊,玄翊?!?/br> 意識朦朧中,一個溫柔而帶著淡淡痛苦的聲音,在耳邊喚他。 是天帝,身后跟著方去報信的蝦童。 “這地方又濕又冷,不要呆下去了。我們回天庭,方能救治他?!碧斓圯p聲說。 “……兄長看著辦罷……”聽聞兄長到來,玄翊答道。 語畢,氣空力盡的他,心知自己無須再撐下去,忽然垂下雙眼,失去了意識。 “——神龍大人!”蝦童見他昏倒,驚呼。 “……無妨,他只是太累了……”天帝悲嘆,接住玄翊倒下的身子,“——傻小子,龍淚怎能輕彈呢……” 天帝喚來護(hù)衛(wèi),將二人帶回天上。又轉(zhuǎn)過身去,對蝦童說。 “此番多謝你幫助他們二人,能否請你回去之后,為我感謝海龍王大人?” 天帝那清冷高貴的美貌,光華凜然的身姿,特別耀眼。蝦童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囁嚅道: “……其實……我掉了隊……已經(jīng)找不到回家人身邊的路了……那位威嚴(yán)的海龍王大人,憑我之身份,也不可能見到他……” “這樣啊……那你想去哪兒,或者想要什么賞賜呢?” “我已得到此身,哪兒還敢要什么賞賜?我、我長年生活在淺海,對蛟龍那一家子的事,知道許多。這次他們引來兇蟒,我們也十分害怕。大人你們?nèi)敉球鲗?,不、不如帶上我,雖然我好像也沒、沒什么用……” 天帝淡淡微笑。 “既然這樣,就依你說的辦吧?!?/br> “謝、謝謝大人!” 一方帝子傷重,另一方失去了重要的金龍獵物,雙方一擊不成,都不愿纏斗。天蟒大將軍與兇蟒打了一晚上,各有傷亡,既無心戀戰(zhàn),就暫且分頭撤兵了。 “原來巨蟒引誘那幾條蛟多方布局,就為了等玄翊上島時絆住他,好過來將他吃了補身,治療三十年前真龍之戰(zhàn)留下的傷處。那是爹爹神戟刺出的傷,龍火入髓,自然難治?!?/br> 天帝強(qiáng)抑心中悲傷,望著眼前的地圖。 “……不過,他低估了玄翊的本領(lǐng),也低估了我們的反應(yīng)速度。此役傷亡尚可接受,唯獨老大……” 天蟒大將軍坐在床上。二人房中密談,一陣沉默。 “老大如何了?”大將軍問。 “性命尚在……是海龍王那顆珠子保住的。” “其余呢?” “皮rou傷雖慘重,慢慢養(yǎng)著,還算可愈;毒較為麻煩,但已暫緩蔓延,老七精于醫(yī)術(shù)之道,正在救治,多少有些辦法;麻煩的是,不知道人什么時候醒,或者還會不會醒……” 說完,天帝靜靜嘆息。 “……你那寶貝弟弟又如何?”大將軍問。 “他精神悲傷,身子倒是無妨,多加休息便可。以防萬一,我將他留在我的寢宮,讓送子鳥照顧?!?/br> “只能如此?!?/br> 大將軍也受了些外傷。他之身子,一向是天帝親自照料的。 天帝脫去兄長的盔甲,在大將軍的身邊坐下來,為他慢慢上藥。天帝望著傷口,眉心微微蹙起,私下里才有的煩惱模樣,讓大將軍頗為寬慰。 “……雖然現(xiàn)在不該說這些話,但也只有這種時候,我才覺得你心里特別有我?!贝髮④姷?。 天帝皺眉。他懊惱的神情,別有美麗之處。 “……同胎而生,同床共枕三十余年,兒子都那么多了,你還說這種孩子氣的話。我心里若不是特別有你,那該有誰呢?” “這可不一定。你的威武爹爹,厲害父親,寶貝弟弟,哪個不比我更中用?每次拉著我同房,都是喊著想要孩子了……——好好,別生氣,我又說混蛋話了,是不是?” “……你看到玄翊的模樣了嗎?” “……怎么了?” “真龍之戰(zhàn),你讓我一個人跑,那會兒我還不知道自己懷了老大……我是什么心情,你曉得嗎?你這大兒子跟你就是一模一樣的,非要逞英雄。” 天帝垂下眼睛。 “三十年前,你若給自己的爹爹直接弄得半死不活的,玄翊的現(xiàn)在,就是我當(dāng)時的心情?!迷谀憔贡葍鹤用?,有人來救。假如今日是你這皮糙rou厚的,上去替兒子挨那蟒蛇一頭,我看你也多流不了幾滴血,我們整個天庭現(xiàn)在都不必悲傷,要歡慶勝利了呢?!?/br> 天帝一口氣說這一番話,講得心碎無比,卻也全是事實。大將軍不由得愧疚起來,將天帝抱入懷中。 “……對不起?!?/br> “……我不是讓你替兒子受罪……”天帝悲傷地道,“為什么世間無妄的痛苦,都要湊到那兩個人的身上去呢?是他們的命特別嬌貴嗎?” “是你和那些不成器的兒子嬌貴、生在云端啊,我的弟弟?!贝髮④妵@道,“凡夫俗子,誰不是咬牙活著呢……” 他低下頭,深深地吻懷中人,安慰他難得的心碎。二人相繼解衣,為撫慰痛苦而纏綿。 天帝修長的玉體,還是如往日一般敏感。此刻不能流露于人前的悲傷、終得以在愛人的懷中釋放之故,他一邊流淚,一邊縱容愛人在自己的體內(nèi)馳騁。 大將軍雄偉的陽物,牢牢占據(jù)了他那神圣的zigong,仿佛要借此將悲痛盡數(shù)填補。 大將軍毫無顧忌地射了一輪又一輪。天帝美麗高潔的xiaoxue,好似跟著他一起流淚一般,洶涌的愛潮浸透了二人的身下。 “……嗯……啊……啊啊……” 天帝克制地小聲呻吟低泣。 “……你別哭了……看得我這粗人都跟著難受……” 大將軍吻去他臉上的淚水。只覺弟弟吮吸自己的xiaoxue里充溢著脆弱,那顫抖并非出于激動,而顯得極為可憐。他也不知進(jìn)退,頂向zigong狹窄處,zigong則柔順地為他敞開了。 ……弟弟最喜歡我頂這里,他又愛生孩子,不如再生一個吧…… 大將軍溫柔地?fù)崦斓鄣念^顱,白龍則深深地藏在他的懷里。 二人這般交纏到后半夜,天帝終于累得昏睡了過去。那尚且張開的柔弱xiaoxue,兀自向外吐著jingye,嬌美極了。 大將軍抱著他去沐浴。 天庭里一片寂靜,星斗暗淡,天地間的靈氣憂傷得不再游動。 大將軍望著星空,長長嘆氣。星斗也聽不見他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