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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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千古跑了幾圈馬,才逐漸想明白,周生辰大約是在逗他玩。 就他那個狗脾氣,能喜歡上誰。 跑馬場很大,幾乎半座山都是周生家的地盤,但是很少有人跑進(jìn)樹林里,珩千古也是一時腦抽才會跑進(jìn)樹林里頭。 他正準(zhǔn)備回去,卻聽見了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響。 其他人或許不會覺得有什么,但是珩千古玩過槍,少年時代最癡迷這種,而周生家也有武裝部隊,滿足了他所有的求知欲。 他知道那玩意的聲音是怎么樣的。 周生辰無意參與進(jìn)麻煩里,正要回去,又聽得一聲槍響。 那是上了消音器之后的悶響,只有珩千古這種玩過槍的人才懂得門道。 否則光之前那一聲就足矣驚動周生家的私兵團(tuán)。 珩千古呼吸一沉,小心翼翼的下馬返回。 騎馬目標(biāo)太明確了,那就是個活靶子,他現(xiàn)在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不想無緣無故丟性命。 什么人敢在周生家的地盤動手?除了那些個陰私,見不得人的事,無非就是起了爭端。 自己人內(nèi)訌可不管珩千古的死活,他對那些手握實權(quán)的人來說只是個不受寵的私生子,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悶響越來越多,他們開始大范圍射擊掃蕩。 珩千古在心里大罵一聲,這群瘋子,周生家的監(jiān)察兵是死的嗎!? 樹林里發(fā)生那么大的事兒,一個人都不知道?! 不,他們知道,但是他們在默許這種行為,是周生辰的意思?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到了許多,比如新舊派的斗爭,比如那個家族聚會上,二房那邊的堂哥眼里的嫉恨和不甘。 包括哪些表里不一的虛偽面容和虛虛假假的話語,鋪天蓋地的,像一張蜘蛛網(wǎng)將他籠罩。 槍聲越來越近,珩千古心道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再不做點什么,他真的會死在這里! 他立刻當(dāng)機(jī)立斷跑到馬的那邊,騎上去,高聲呼喊,“有沒有人!” 整個樹林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聽見幾聲鳥叫。 “有沒有人?”他又喊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是迷路后的茫然無錯。 他故意騎著馬徘徊在附近繞圈圈,好像在找路的樣子。 珩千古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吞咽著唾沫,他雖然是個混賬,但從來沒有殺過人,也沒見過這種真槍實彈的場面,不緊張是假的。 這時,忽然冒出一個小兵,穿著周生家的私服,有些不確定道,“三少爺?” 珩千古心中松了一口氣,“是我,怎么出去?不小心進(jìn)來了,老在附近繞圈子。” “三少爺進(jìn)來沒看見其他人嗎?”他試探道。 珩千古不耐煩道,“我要是看見其他人早問路出去了,還至于繞那么幾大圈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走,不知道叫其他人來!” 小兵連忙笑道,“知道,知道,您往前一直走,前面有顆大榕樹,繞個彎就是了?!?/br> 珩千古牽著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他看不見的角落里,數(shù)不清的槍支正冷漠的對著他的背影。 “殺嗎?” 隱藏在暗處的人問道。 為首的男人怒道,“殺個幾把,全給他攪黃了,人都跑了,這時候殺了他,肯定要被抓著錯處告到老爺子哪里去,這不是自找麻煩么!” “他活著,還有用。”男人心道,他那個好大哥,對這個弟弟,倒是寵得很。 沒準(zhǔn)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點。 逃過一劫的珩千古一出樹林就直奔提供休息的小木屋,在里面癱軟了手腳。 他一直活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接觸過最黑暗復(fù)雜的就是商場上爾虞我詐,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極致黑暗的地下世界。 他以前了解的那些,太片面了。 周生家的水比他想得要深……他要想辦法離開,帶著他母親一起走,遠(yuǎn)離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宅。 珩千古回去之后就歇了那些要算計的心思,他這樣的,怎么算得過周生辰這種從小就接觸黑暗的人,只怕死都不知道什么死。 離開周生家才是最安全的。 他開始蹲守珩千凝的行為,終于在一次偶然下抓著機(jī)會關(guān)上了茶水間的門,“mama!” 珩千凝要放東西的動作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罵他,“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要嚇?biāo)牢?!?/br> “mama,這是什么?”他抓著珩千凝的手腕,搶過她指尖捏著的白色方塊。 “不就是方糖么,長那么大還不認(rèn)識,丟不丟人?!彼胍没貋?,奈何她兒子長得比她高太多,抬起手來,她根本夠不著。 “是嗎?”他捏著那東西要放進(jìn)嘴里,珩千凝急了,拍打他,“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喜歡吃,柜子里多的是!” “我才想問你干什么,你到現(xiàn)在還想騙我?我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他抓著珩千凝的手越發(fā)用力。 “我從小時候就一直看著你日復(fù)一日的放這個東西……周生縉年歲不過五十,怎么就退位讓賢了?到現(xiàn)在都很少見人……你以為我還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jì)么!” “你問那多做什么!”珩千凝明擺著不想說。 “別逼我去查,mama,你是經(jīng)年累月麻痹了所有人,這才沒人發(fā)現(xiàn)是你動的手腳,如果我去查了,那其他人也會發(fā)現(xiàn)你的不對勁?!?/br> “不,你不能!你不能查!”珩千凝驚慌失措。 珩千古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那么做?他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珩千凝卻閉緊了嘴,怎么也不肯開口。 珩千古見她如此,不好逼得太緊,只好換了個方式。 “mama,那么多年來我們一直相依為命,你有沒有,愛過我呢?哪怕只有一點點?!?/br> “你這是說得什么胡話!mama怎么可能不愛你。” “那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你知道嗎?他把我的一切都剝奪了,將我鎖在這個宅子里,我那也去不了,你知道他每天怎么對我嗎……” 珩千凝后退幾步,臉色慘白,“不要說了……” “你知道的,對不對,可是你有做過什么嗎?我當(dāng)初,那么希望你能救救我,您逃跑了?,F(xiàn)在呢?你依然選擇視而不見……” “我,我……”珩千凝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的搖頭,眼里充滿了淚水,“對不起,對不起……” “我想逃,你會幫我嗎?mama。”他低下頭顱祈求著。 珩千凝點頭,“我,我?guī)湍?,我?guī)湍?,你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回來?!?/br> 計劃得逞的珩千古在珩千凝看不見的角落里送了一口氣。 周生辰把他看得太緊了。 要逃跑只能從他母親這邊下手。 珩千凝以為他不再追究那件事情,抹了抹眼淚道,“你生日那天剛好是所有人離開老宅的時候,那是個機(jī)會,mama到時候會安排好一切,你要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去國外,越遠(yuǎn)越好。” “我都聽你的,mama?!辩袂Ч殴皂樀牡?,將那方糖還給了珩千凝。 珩千凝連忙藏起來,哄著他道,“出去吧,啊,沒事的,mama一定會幫你出去?!?/br> 珩千古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他回到房間把指甲縫里摳出來的一點白色粉末放在一張紙上疊好,以送快遞為名,送到了教他戀愛的那名alpha居住地。 alpha忽然收到一條信息,“幫我查一下這是什么東西,順便查個人?!?/br> 臨近夜晚,珩千古才收到回復(fù)。 他看完后表情有些變幻莫測。 他母親果然預(yù)謀已久,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布置這一切。 她是為復(fù)仇而來。 就連珩千古,都是她用來報復(fù)的工具。 他將所有聊天記錄刪的干干凈凈 恍惚的坐在浴缸里,任水流從頭頂一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