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我當時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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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我當時害怕極了 段承文眼瞧著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紅,就連脖子和臉上都漸漸開始瘙癢。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屋里有他的過敏源,而且是反應(yīng)強烈的嚴重的過敏源。他忍著癢、黑著臉起身推門而出,屋里面四個奴見他起身都紛紛膝行想追過去,卻被呵斥道:“都滾遠點?!?/br> 秦鈞等人守在門外,家主一臉怒氣的推門而出發(fā)出巨大的砰的一聲。秦鈞看到家主脖子上和手臂上的紅點,連臉上都有了幾個紅疹,他嚇的臉色慘白,連聲音都在哆嗦:“傳醫(yī)生??欤 ?/br> 家主尊體受損是天大的事,這是整個青云臺助理團的特大失誤。好在家主無論在哪都要跟著兩位全科醫(yī)生、兩位助理醫(yī)生隨行。無所事事的四位醫(yī)生正在安和樓地下室打牌,突然接到傳喚也都嚇了一跳。 家主的紅疹從手背發(fā)到脖子上,甚至臉上都開始零零星星長出了疹子。典型急癥過敏。不用想也知道,安和樓有家主不能接觸的過敏源。 如此原因,絕對不能在此地逗留了。 特助已經(jīng)把消毒好的房車備好服侍著家主上車休息,幾位醫(yī)生連忙備好過敏藥服侍家主吃下救急,這才跪下回話“家主,奴才服侍您用了仙特敏。您癥狀急,此藥用量比平日稍大一些,可能會讓您嗜睡。為了化驗過敏源,奴才要采一些您的血。奴才冒犯了?!?/br> 段承文黑著臉點了點頭。幾個小奴才跪在段承文腳邊,將緩解瘙癢的藥膏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涂在紅疹上,段承文心情極度不好,奴才們無端就會被踹上一腳:“蠢貨,輕點?!?/br> 家主的過敏源不多,只有三種。而這三種過敏源都是所有近身服侍奴才銘記心中,刻入骨血的記憶。絕對不能讓含有家主過敏源的物品近身。今日青云臺助理團明明已經(jīng)將安和樓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怎么還會出次紕漏呢? 秦鈞已經(jīng)快嚇哭了。他今日是負責檢查工作的,不論如何他都算主要責任人。出了如此大的紕漏,不論是對他們,還是對那四個侍奴都是滅頂之災(zāi)。那四位侍奴和宋家調(diào)教師父都已經(jīng)被拷了,等待段家的監(jiān)察機構(gòu)來審訊。段家監(jiān)察處善用酷刑,進去之后不脫半層皮是出不來的。 至于助理團要不要去監(jiān)察處走一遭,誰都不知道。 吳總趕來的時候,對著秦鈞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秦鈞被抽的臉歪向一側(cè),嘴角淅淅瀝瀝的淌下獻血。耳朵嗡的一聲,但他隱隱聽到吳總呵斥道:“混賬?!?/br> 家主服了藥已經(jīng)有些犯困了,吳總服侍家主在車上小憩后才有空仔細詢問。 “怎么回事?” “屬下罪該萬死。”秦鈞跪著眼淚流了一地,平日里一絲不茍的襯衫都有了許多褶皺。饒是他平日里再沉穩(wěn),也只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出了這么大事,他一下沒了主心骨。 吳景墨實在沒忍住又踹了他一腳:“事關(guān)主人健康,出了這么大紕漏,你還有臉哭?” “屬下真的都檢查過了,不可能有家主的過敏源。今日屋內(nèi)的擺花、熏香等都是往日常用的品種。也都是青云臺負責采購的,都是自家莊子里產(chǎn)的家主御用的東西,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奴才真的……真的不知道哪里疏漏了?” 吳景墨冷著臉,只說了一個字:“查。”隨后頓了頓補充道:“把安和樓所有人都拘了,一個個審。若是不說讓監(jiān)察處拿鞭子、烙鐵查?!?/br> 一股寒意從秦鈞心底翻涌上來:“是,屬下明白?!?/br> “至于你們這些生活助理,先留下來服侍。等查明原因再處置。一會兒到主宅,你們?nèi)珴L到內(nèi)侍局罰跪去?!?/br> 吳景墨顏色忽明忽暗:“若是容前輩一會兒要審問你們,在內(nèi)侍局也方便一些。” 秦鈞打了個冷顫。 段承文迷迷糊糊睡了半個小時,一覺醒來恍惚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嚴重過敏了。如今手背上還有幾個紅疹,雖沒有剛剛那么難忍了,由于涂過藥膏,還隱約有一絲清涼。 “您醒了?”吳景墨眼光關(guān)切,說了一句廢話中廢話,段承文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吳景墨拿了杯溫水奉過去:“您先慢慢喝杯溫水?!?/br> 段承文接了,虛虛的抬著眼皮:“查清楚了嗎?” 吳景墨跪下了:“回主人話,奴才死罪。” 段承文踹了他一腳:“少廢話?!?/br> 吳景墨這才跪正身子老老實實回話:“主人,今日助理團將安和樓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過敏源。只不過來侍寢的安家兩位罪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今日為了助興,調(diào)教師父在他們后面承歡處入鮮花虞美人兩束。安家兩位罪人為了爭寵心思歪了,他們嫌棄虞美人花香清淡無法引起您注意,便私自在虞美人鮮花上噴了香水。這個L牌的虞美人香氣的香水中雖然沒有任何會導致您過敏的成分,但L牌南洋的工廠中,虞美人香型的生產(chǎn)線同時生產(chǎn)另一香型,也就是導致您過敏的零陵香?!?/br> “兩種香型共用同一條生產(chǎn)線,難免會使虞美人香水中夾雜了極其微量的零陵豆成分。而零陵豆又是您反應(yīng)最大的過敏源?!?/br> “主人,青云臺調(diào)查不清,導致您尊體受損,奴才們死罪。” 吳景墨請罪之后深深伏在地上不敢起身。為了家主健康,外面的野狗所有私人物品都要經(jīng)過極其嚴苛檢查之后才能帶進來。安家兩位罪人帶來的香水,青云臺也都檢查過成份無過敏源這才放進來。 可百密一疏,誰也沒有去調(diào)查該商業(yè)品牌香水的生產(chǎn)線。這次的事情著實給青云臺悶頭一棒。讓他們再不敢掉以輕心。 作為青云臺奴才中的一把手,吳景墨無疑要背起這口大鍋,承擔問責。 段承文輕輕的扣了扣手指,由于過敏他眼皮都有些發(fā)腫,看起來更加面無表情了:“歪心思動到我身上。讓監(jiān)察處好好查一查西南安家,拿到證據(jù)處置了便是。” “是。”吳景墨對這個結(jié)果并無意外,安家的小公子敢用這種歪心思爭寵以至于損害了尊主貴體,本就應(yīng)該付出血的代價。監(jiān)察處查證據(jù)不過是個由頭,沒有證據(jù)創(chuàng)造證據(jù)也能讓安家瞬間覆滅。 段承文斜斜的靠在座椅上,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窗外發(fā)了一會呆,突然間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內(nèi)心隱隱升出幾絲不安。 “這是去哪?” 吳景墨趴在地上:“回主人,您尊體受損,理應(yīng)回主宅休息。奴才吩咐鑾駕駛回主宅?!?/br> 段承文腦袋嗡的一聲,只覺得空氣突然燥熱起來,渾身上下突然開始癢的厲害了,他煩躁的拽了拽領(lǐng)口:“你……你,不會已經(jīng)都告訴容思了吧?” “回主人。茲事體大,奴才不敢欺瞞,已經(jīng)悉數(shù)告知了容前輩。前輩都已經(jīng)知曉了?!?/br> 咣當一聲,段承文手中的茶杯應(yīng)聲落地,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翻了幾個圈,水撒了一地。 “你告訴他什么了?“ “………” 誒,您語氣中莫名的心虛是怎么回事? “奴才就都說了,包括您此次的過敏原因,過敏地點以及處置方式?!?/br> 這話翻譯過來就是:您在哪玩野狗的,怎么玩野狗的,玩的什么野狗,為什么還玩過敏了我全說了。時間、地點、人物、原因我全坦白了。 段承文氣炸了,只覺得渾身越來越癢,他怒吼一聲:“吳景墨,你年終獎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