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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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26,這里是帝國第一實驗室,出現(xiàn)了一級事故,…博士死亡,還有數(shù)名研究員遇害,請盡快支援。脫逃實驗體共計1位,有吞噬生物獲取基因的傾向,極度危險。未全部清除前,不可解除實驗室隔離?!?/br> “收到,請在救援到達前盡量保證自身安全,保持聯(lián)——” 啪,連接中斷了。它現(xiàn)在應該知道了如何控制電源閥門。 整個實驗室的燈光全部熄滅了,只有另一套系統(tǒng)供電的實驗儀器還散發(fā)著工作中的幽幽藍光,發(fā)出嗡嗡的聲鳴。 我癱倒在冰涼的地面上,聽到壓抑的抽泣聲,我在哭,幾乎無法喘上氣的哭法。 這里是中央實驗室,有獨立的防御系統(tǒng)和足夠的營養(yǎng)液,它從這里逃出去,還沒來得及折返,就被我搶先進入鎖在了外面,我暫時地安全了。 博士是個真正的天才,也是個暴君。他總是那樣苛刻地要求別人,很多時候,我覺得我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是個廢物。 那個怪物先是沖我來的,博士把我推開了,然后丟出槍叫我快跑。 我看到他的最后一眼:實驗品泥一樣熔化了,迅速吞沒了我的父親。 博士是我的父親。 “我…我只是想讓你驕傲,嗚嗚,我只是想讓你感到驕傲啊?!?/br> 所以那樣不顧一切地進入你的實驗室,結(jié)果我害死了你,連你的尸體都找不到。 為什么活下來的是我? 啪——燈重新亮了,我被明亮的燈光刺到,反射性地閉上眼。 室內(nèi)響起了求助警報,是還有幸存者嗎? 我快速地點開監(jiān)控,“他”靠在墻上,手上拿著一疊工作證,正頗有興味地一一翻看,實驗服潔白如雪,沒有絲毫血跡。 “他”應該意識到我在看“他”了,突然轉(zhuǎn)過頭沖著監(jiān)控打招呼:“hi,hi,聽的見嗎?我捏的臉怎么樣?你還喜歡嗎?” 那個怪物現(xiàn)在除了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完完全全是人的模樣,一頭黑色半長卷發(fā),俊美的臉蛋此刻掛了開朗的笑容,眼睛月牙似的彎起。 我重新打通呼救機:“A426,怪物能擬態(tài)成人,請謹慎對待?!?/br> “收到,請保持聯(lián)系?!?/br> “沒開門唉,是在害怕我嗎?”“他”還在自說自話,有些委屈地癟下嘴。 那張臉逐漸開始扭曲,很快變成師姐的樣子,面上帶點羞澀的薄紅:“邵安,其實我一直喜歡著你?!?/br> 然后是師兄,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你小子,總算學會了,不枉費師兄我費這么半天功夫。”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它變出我父親的臉,不再像以前那么嚴厲,而是充滿愧疚:“兒子……” 我的手一下攥緊了,從懷里拿出他扔給我的槍,這里裝有崩潰它基因鏈的藥物,只是父親沒來的及開槍而已。 我的槍法很差,做不到一擊致命就會死——我要等待機會。 “我愛著你呀,邵安,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它又變作那個美貌的青年,笑瞇瞇地沖鏡頭張開手:“快點出來吧,我們以后要在一起好好生活。我可以做你的父親、母親、妻子、丈夫、哥哥……永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br> 真是個惡心的怪物! 呼救機出現(xiàn)了聲音“救援已到位,請告知實驗品情況?!?/br> “在地下二層的電源控制室,它能自由改變外形,務必小——” 它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沖我扮了個鬼臉,又拉斷電閘。 我不想坐以待斃,握緊槍決定出去。 一路上沒有任何尸體和血跡,只有一件件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在輕微的機器轟鳴中呈現(xiàn)一種蕭瑟的意味,而且泡在營養(yǎng)液中的其余實驗品都不見了…… 門口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還有人員的大叫,我拼命往那邊跑,迎面和人撞上,他穿著救援隊的衣服,驚恐的表情不似作偽。 它又變作了什么,讓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救援隊都如此恐慌? “這槍里有基因藥,能徹底摧毀它。”我緊緊扯住來人的衣服,“與其被找到殺死,不如賭一把。” 救援隊隊員迅速下了決斷…… 我拿著槍站在走廊盡頭,聽到清晰的皮靴踏地的聲音,故意玩兒似的踩出節(jié)奏。 它還是卷發(fā)青年的模樣,穿著救援隊的作戰(zhàn)服,肩上像模像樣抗了一把槍,見到我,眼前一亮。 “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我冷冰冰地對他說。 “為什么對我這么兇?”它執(zhí)著地問,然后想了一會兒又補充,“我動作很快的,你肯定打不著我?!?/br> 暴怒和仇恨讓我雙目赤紅,厲聲斥責道:“你殺死我父親!殺死我在乎的人!你就是個怪物!” “我現(xiàn)在不是了,”它竟然也激動起來,“我現(xiàn)在不是了!我和邵陽一樣!和崔敏鈺、陳飛賀一樣!” “閉嘴,你不配提他們的名字!”我咔噠一聲扣動扳機,它的身體瞬間拉長成絲,緊緊粘在建筑物上,子彈穿過他身體間的縫隙。 我難得瞄準一次,還是落空了。 “算啦,我不跟你……” 砰——潛藏在暗處的隊員開槍了,正中頭顱,它臉上浮現(xiàn)出劇烈的痛苦,抽搐著漸漸熔化為一灘,仍然掙扎著說:“我…他們…拋棄…” 我和那位隊員交換了子彈,現(xiàn)在它確實徹底死亡。 我們被救出去時,我看到了門口埋著的炸彈——他們打算直接炸毀實驗室,并不是來救我的。但可悲的是我的內(nèi)心竟然沒有什么波動。 經(jīng)過長時間的隔離和審問,我重新回到了社會,無法再繼續(xù)自己的學業(yè),開了家咖啡館度日。 帝國從實驗筆記中找到了這次災難的根源,父親是有罪的,為了實驗進展,他和師兄師姐給實驗體喂了自己的鮮血,導致那么多人死亡。那個實驗筆記上還有父親親筆寫著的:這是我最滿意的杰作。 也許那個怪物沒有在騙我,它真的吃了他們后,又繼承他們的意志,打算和我一起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