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孔雀開扇,略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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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煜這頭花孔雀,在海龍女王、海龍?zhí)雍鸵晃葑訓(xùn)|海大臣的眼皮底下,大剌剌地搖著扇子,宛如東海是他家。 那些大臣各懷心思,腦海里都跟明鏡似的:海龍?zhí)右怀錾?,就四處搶奪他們的權(quán)力,得罪了許多人,又把東海鬧得烏煙瘴氣,而海流變得那樣污濁,舉海上下一派傾頹之勢,這國運究竟如何,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將寒鴉綁來一事,乃海龍?zhí)影才诺挠嫴?,大臣們雖不大同意,卻各為保全自身,不敢說一句反對的話。 這會兒見到眼前的天界貴公子,一身叛逆惹眼的墨綠衣袍,滿不在乎地露著胸口晶瑩如凝脂的肌膚,渾身寫著“不講規(guī)矩”幾個大字。偏偏那花哨大膽的衣服很襯他的膚色,顯得他白皙而艷麗,憂郁的眉毛末端,不多不少地露出一點誘惑人的殺氣。 大臣們見了,不是轉(zhuǎn)過頭去吞口水,就是直愣愣地盯著,還有的表面上擺出一副“成何體統(tǒng)”的嚴厲表情,其實耳根子都紅了的。有人暗地里勃起了,在那兒強忍著呢。 總之,除了權(quán)力中心的那二人,仿佛沒有誰真正將他當作敵人。 碧煜的那柄扇子,鑲銀帶玉,是碧龍公主為了祝賀他辛辛苦苦生了弟弟,找匠人打造給他,來襯他的威風(fēng)的。他很是喜歡,愛不釋手。第一次到嚴肅的場合,就拿著它去耀武揚威。 他略略欠身,不咸不淡地行了個禮。 “……陛下,您的要求我們都明白了,但眼下沒見到我的師父,大家非常擔憂,陛下不妨先讓我們確認師父的安全如何?如果師父有個三長兩短,譬如說,少了一根頭發(fā)——” 他挑起眉毛,壓低嗓音。 “……陛下曾與我二哥連理多年,知道他那不通人情的性子,那個人脾氣可沒那么好,一不留神,可能會把這里掀了……” “——大膽!”海龍?zhí)优狻?/br> “……哎呀呀,不知道是誰大膽?!?/br> 碧煜并不稀罕瞧他,在房間中間慢慢悠悠地踱步。 “——這位高貴的太子出生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給女王陛下鎮(zhèn)痛,雖然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沒記錯的話,太子事實上的父親,是我的二哥呢。……怎么敢對自己的叔叔大聲說話,嗯?” 他身后的護衛(wèi),也威脅性地轉(zhuǎn)向了太子的方向。 海龍?zhí)玉R上道:“母親,這些人恁地無禮,壓根沒有同我們談判的誠意。您不必聽他們的蠱惑之言,孩兒這就去給那姘頭上刑,看他們還敢在這里耍威——” 他話音未落,喉頭一涼。 只見碧煜身后那心腹護衛(wèi),不知何時,到了海龍?zhí)拥难矍?,槍頭貼著他的喉嚨,離結(jié)果他的性命,只差毫厘。 太子出了一身冷汗。 這護衛(wèi)動了架勢,四周東海的人也用兵器逼近天界一方。其它護衛(wèi)要將碧煜擋在身后,碧煜卻抬扇一攔,仿佛不必,而后笑微微地望著海龍女王。 “……陛下,你這孩兒有人生、無人教養(yǎng),嘴巴很不干凈?。∷遣皇且驗闆]有爹爹,缺乏父愛?” 碧煜冷冷地問,聲線正如衛(wèi)兵的刀鋒。 女王板著面孔,終于答道: “殿下伶牙俐齒,卻不必如此苦苦相逼。我們不過為海脈求一個療愈之方,拳拳之心,全是為東海子民著想,絕無一絲私欲。殿下身染宿疾,既曾求借龍脈、火脈,應(yīng)當理解我們的誠意才對?!?/br> “我這一條苦命,能夠長命百歲,確屬僥幸,可我不會先綁了人家心愛的人,再去求脈?!?/br> 碧煜合上扇子。 “——何況你們想要借我天脈之氣,補你們的海脈。等海脈補好了,又不給我用。就算不論此事,你們這樣對我的師父,我憑什么答應(yīng),嗯?師父懷著我的侄兒,出手自衛(wèi)多有不便,你們專挑他欺負,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們不過將那位先生請來做客,為了能夠請動天界貴人的大駕。未曾動他一根毫毛,問心無愧。若得四帝子的首肯,我們立即放人就是?!?/br> 碧煜心想:答應(yīng)就答應(yīng)了,嘴上說的好聽,事后可未必理你呢,但不能讓你覺得我太好說話。 “我們的要求還是那樣——先見到人。否則一切免談?!?/br> 女王向一旁大臣使了個臉色。大臣略施術(shù)法,同囚室那邊嘀咕了一些什么。 不一會兒,術(shù)法中便出現(xiàn)了一片影像——寒鴉坐在軟椅里的身影。 碧煜沉下面孔。 他一見那身形,就知道師父正被無形的術(shù)法束著,暗暗冷笑東海的待客之道,真是禮貌客氣。再瞧了一會兒,忽然有些詫異。 他自己剛生過孩子,懷孕之人肚子的形狀,心里略微有數(shù),怎么瞧著師父這孕肚,好像不太對勁哪…… 這時,“寒鴉”稍微偏過了頭。那鼻梁英挺的輪廓,讓碧煜愣住了。 碧煜趕緊展開扇子,一邊搖,一邊背過身,為了免于自己控制不住表情,露出破綻。 他自己的護衛(wèi)大奇: ……四殿下這是……想笑? 只見碧煜冷靜了一會兒,回頭又說: “好!既然如此,我們約定一個時日,一手交人,一手訂下協(xié)議,如何?” 他忽然答應(yīng)得這么痛快,沒有一絲刁難,倒令女王有些訝異。 “……四帝子答應(yīng)的事,到了天帝陛下那里,能夠算數(shù)么?”女王尖刻地問道。 “我有什么好忽悠陛下的呢?雖然姻親不存,海脈也是你我二族的共同利益,我們——或者直接說,我——也不想看到海脈枯萎,對不對?爹爹既然肯派我出面接洽此事,意思難道還不夠明確?” 此言有理。女王沉思片刻,轉(zhuǎn)向太子,點了點頭。 一身冷汗的太子后退一步,先前逼著他的那名護衛(wèi),也隨之放下槍。 “那么交接之日,定在三天后的初一,地點在天海交界之處。在此期間,我們保證那位先生的安全?!?/br> “你們可要好好待他,最好他要什么,就給什么?!北天喜[著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否則下一次,我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他撂下這句威脅,帶著整隊護衛(wèi),翩然離開東海圣殿。 “……四殿下,這樣就夠了嗎?如果他們傷害寒先生和未出生的小世子怎么辦?如果寒先生身子不好、滑胎怎么辦?天脈又真的要借他們么?我見那海脈根本就積重難返,咱們的大好天運,還有天帝陛下的身子,怎么能為這樣的家伙冒險?” 離開海境之后,心腹護衛(wèi)擔憂不已,一連串地發(fā)問。 “放心……”碧煜懶洋洋地拖長了腔調(diào),“你說的這三件事,一件都不會發(fā)生?!?/br> “……誒誒??” “那個‘寒鴉’,可不是一般人動得了的。”碧煜笑意盈盈地直呼了師父的名字,“而且,我們天界的確要承擔海脈復(fù)興的責任。——全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呢。” “……什、什么意思?” “問你個問題?!北天险UQ?,“……你看我們姐弟幾個,哪個比較適合做天界東海地區(qū)的頭頭???” “——咦?” 護衛(wèi)訝異得口齒不清。只聽碧煜笑道: “我覺得是我呢!那些大臣盯著我,眼睛都直了,我有這樣美嗎?不用對他們多花心思,他們一定聽我的話,嘻嘻。” ……您這樣一個三公子捧在手心上的魔頭,誰敢不聽您的話?…… 護衛(wèi)冷汗直冒。 他先前是天帝派去跟著碧煜的那個護衛(wèi)隊長的手下,之所以近來得到碧煜身邊的位置,除卻信任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優(yōu)點——此人的性欲較為冷淡,不會被碧煜蠱惑到勃起,因此深堪大任。 “您……是世上最美的人。”面對碧煜方才的問題,這護衛(wèi)傻乎乎地答道。 “雖然我不信你說的,但你說話真好聽?!?/br> 碧煜出使東海,大獲成功,心里美滋滋,走路都要飄。 一回天庭,他四處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三哥魔龍師,竟在二哥宮殿的庭院里守著,心中立刻有了數(shù)。 魔龍師體型巨大,除非事務(wù)緊急,否則一般棲息在開闊地,不會來到宮里。 碧煜屏退四下,一個人來到玄峣這兒,飄飄然地和他的三哥哥打招呼。 “三哥,我的好三哥,你的威武讓人特別安心呢。” 他一過去,就撫摸起三哥威風(fēng)的龍頭。師低下頭,舔舔小弟的手心,對他呢喃了幾聲。 “……好的,我身子好著呢,不要三哥擔心。三哥快去找條漂亮的小母龍小母蛇,生幾個孩兒,不然我們姐弟幾個,可就只剩三哥了呀?!?/br> 魔龍師一甩尾巴,把他拍走了。 碧煜本來也心急的很。一進二哥的寢殿,見到師父本人,靜靜地坐在窗邊,身影那樣清淡優(yōu)雅,給碧煜的心美得要融化了。 他急不可耐地撲上去。 寒鴉一下接住他的身子。 “……師父?!北天系难劭舴浩饻I水,“……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是我太沒用,讓你們擔憂——” 碧煜擋住他的雙唇。 “是那勞什子?xùn)|海不自量力,竟敢動師父和我的小侄兒?!彼吭诤f的腿上,迫不及待地傳達談判的情況,“……三日后東海同我們交接,這三日,我陪師父睡在這里,好么?” 寒鴉笑道:“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自己都要人保護,在這里又有什么用?” “給師父搗亂之用?!北天虾裰樒ご鸬?,“這樣,師父就不會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擔憂二哥了?!?/br> 寒鴉一怔。 “……你說的很有道理?!?/br> 他暗暗嘆氣,像摸一只小豹子那樣摸著碧煜的長發(fā)。 碧煜出使東海的邪門故事,很快就被添油加醋地傳開。 天庭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樣不講道理、隨心所欲辦公務(wù)的帝子呢。不論是登基前的天帝,還是現(xiàn)在的太子,都是一本正經(jīng)、恩威并施的人物??杀天系淖黠L(fēng)又恰到好處,與他的性子十分般配,因此宮人們才大呼邪門。 碧煜不管,整天懶洋洋地躺在二哥的床上睡覺。女兒,不見,兒子,不見,世子,也不見。說要清心寡欲,為三日后的儀式做準備。 這日睡前,寒鴉摟著碧煜,道: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不要太過傷神?!瓕⑽?guī)ё吣侨耍撬蓝鴱?fù)生的傅尋。但我想,那已經(jīng)不是他本人了。” 碧煜沉默了一會兒。 “我會留意的。一切等我見到那家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