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雪蓮初開,碧煜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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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峣抱寒鴉出來,趕緊給他披上吸水的厚衣,以防他著涼,或是身子濕漉漉的不舒服。 巖石上那條銀斑小蛇,通體精致漂亮,小小的蛇睛同他爹爹的蛇身特別相似。玄峣不無自豪地想:一瞧就是我的兒子,是不是親生的,果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小蛇有些羞怯,性子和父親更像呢。他很不好意思地嘶嘶著說: “……父親,爹爹,孩兒無能,要去天脈源頭歷練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取得人身……” “……那里如今安全么?”寒鴉擔(dān)憂地問。 “放心吧,天脈重地,歷來都如宮中一樣安全?!蔀槭裁词翘烀}呢?莫說這孩子不是龍,就算是龍,去的也是天池或幻?!?,別鬧你父親,你身上涼?!?/br> 小蛇正游上來,鉆到父親的懷里。 “……一點兒也不涼。”寒鴉溫柔地笑著,撫摸兒子的鱗片。小蛇吐出信子,怯生生地舔著父親的嘴唇。 玄峣望著這父子倆,又思忖:小小年紀(jì)就懂和他親爹搶人,這點倒是什么孩兒都一樣。 他這樣琢磨,就不對了。只能叫做什么樣的雙親,生出什么樣的孩兒。請看隔壁碧煜,懷孕后期對兒子就不怎么執(zhí)著,等生下來以后,更是沒管過。于是他那兒子并不粘他,每天逍遙自在地在天庭成長,和jiejie在一起的時間都比和父親更多。 寒鴉呢,不到三個月的孕期,除去中間東海一番變故,其余時間,身體和靈魂都一心一意滋養(yǎng)著孩子。這孩子生出來,要不是覺得沒人身丟人,怕是非得整天盤在父親的身上,才能滿足。 小蛇的確依依不舍地纏著父親的胸口,貪婪地吮吸著那股清澈又溫暖的氣息。嘴上卻說: “我要走了,請父親回寢殿歇息吧,里面更暖和舒服……” 說完,他頗有幾分不情愿地默默游開。一陣白光掠過,將自己傳去了天脈源頭。 “哎——” 寒鴉還沒看夠他,就要分開,內(nèi)心很是失落,特別舍不得。兒子小小一只,如何能夠獨身在這天界闖蕩?他真擔(dān)憂啊。要說天帝一脈這么多孩子,給父親溺愛到這個份上的男孩,玄峣這兒子恐怕是獨一份。 “你像父親溺愛jiejie那樣愛他呢,我嫉妒得眼睛里要冒火了?!毙i輕輕捏了一下愛人的手,“咱們進去吧,我的兒子,不像老四家的那么沒用,不是宵小能夠傷害的。他應(yīng)當(dāng)去哪兒,就讓他一個人去?!?/br> 他話音剛落,聽到一個氣呼呼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哼,你不會講別的甜言蜜語了,和師父你儂我儂,靠的就是天天說自己小弟的壞話么?” 寒鴉聽到碧煜的回嘴,忍俊不禁,因同兒子分開而感到痛苦的心,也稍稍寬慰了一些。 玄峣給他換上干爽的衣物,讓他靠在厚而松軟的枕頭上,幫他弄干濕發(fā)。另一邊,還瞪向碧煜: “你不在宮里老老實實地消化海脈,跑到這邊干嘛?想看你的小侄兒,自己到天脈源頭去。” 碧煜穿著藍瑩瑩的新絨袍,耀武揚威地進了門,仗著自己優(yōu)美而無所顧忌。他親親熱熱地執(zhí)起寒鴉的手,回答: “我哪是來看侄兒的呢?我的心里只有師父一個?!獛煾福腔斓暗膬鹤有』斓皼]讓你受罪吧?” “……沒有,我好得很……” 除卻體力有些虛弱,腰和小腹尚且酸痛,他這次真的算是輕松了。與其說是生孩子,不如說是一場難受而過分的高潮呢。而且不知為何,生兒子殘留下的春潮余韻,此刻竟還影響著他的身子。 碧煜一瞧師父那絕不給外人見到的嫵媚,便對發(fā)生過什么,猜出八成,又白了二哥一眼。 “……你真是個變態(tài)啊,師父生孩子你也要cao……” “——好了,不要總針對你的哥哥。是我先動了情,他若不幫我解脫,我也難受……” 玄峣一點兒不想搭理碧煜。就算碧煜說破了天,寒鴉認(rèn)定的同床共枕、共度一生之人,仍只有玄峣一個??杀天狭碛凶约旱谋惧X:師父再怎么愛二哥,那顆藏著溫柔情感的心,也對他永遠留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愛,混合了真摯的親情與曖昧的愧疚。 寒鴉的體內(nèi),還有少許蜜液慢慢排出,他覺得很難為情,稍稍和碧煜說了一會兒話,就打發(fā)他回去,自己和玄峣獨處,慢慢度過療愈身體的時光。 又將體重全交給床和玄峣負(fù)擔(dān),自己一點兒力氣也用不上了。 “睡吧?!毙i輕聲道,“一切都沒變,只是我們多了一個孩子,這符合我的想象呢。我忽然覺得將你一直保護在這里也很好,你自己大約不肯永遠過那樣的日子??膳紶柨茨銓P闹轮镜刈龈赣H,我覺得很幸福?!?/br> “這感覺是很美?!焙f低低地回答,“不過,孩子總有一天要長大的。我軟弱的模樣,也只因孩子幼小,身體孕育他,自然而然有此反應(yīng)……總有一日,我還是我……” 他閉上眼睛。 “……嗯……不過若你的孩子都是這般乖巧懂事……也不妨再生幾個……” “真是嚇人的話,又不是jiejie,可別累壞了你。我有一個兒子就夠了。原本還沒打算要兒子呢。” “……為什么呢?” 玄峣沉吟片刻。 “……不知道為什么,我近來覺得自己可能比想象中更怕孤單?,F(xiàn)在享受著被你一心一意愛著的幸福,不愿我的孩子把這里變成一個吵吵鬧鬧的大家庭……如果只有一兩個孩子,他能夠被雙親一起愛著,那不是很好的生活么?——你在天庭已經(jīng)有兩個孩子了。只是碧澄特別厲害,把她的爹爹獨占得死死的。” “可沒人能真正獨占煜兒?!焙f笑道。 “怎么沒有呢?那不就是你么?” 他這樣打趣,寒鴉忍不住要把他推開??上嵲跊]有力氣,算了算了。 產(chǎn)后不過三日,寒鴉幾乎恢復(fù)如初,身子那樣平靜優(yōu)美,渾然看不出生過的模樣,仿佛他不過偶感風(fēng)寒,才在床上將養(yǎng)著。 短的孕期,對父親身子基底的消耗小得多,真是一件好事。 今年的初雪那樣早。薄雪甫落,玄峣點上一盞暖爐,放在床腳。宮人們送來的香五花八門,他一個大男人,看到都頭疼,但記得寒鴉總是只用其中一支的,因此那個式樣,后來送來的特別多。 玄峣點起香,證實是宮殿里常有的那種氣味,回過頭去問愛人: “這是什么味道?” “我記得宮人說,是雪蓮初綻,與千年寒松的味道?!?/br> 玄峣點點頭:“氣息冷些,你身子舒服。下回讓他們別送那些亂七八糟的,就這支給我們專供好了。” “你真是霸道啊……初開的雪蓮何其罕有,要匠人在寒冬臘月里守著那一個片刻,今年入冬早,才早早送進來。天帝那里,偶爾也用這一支的?!?/br> “……哈,他倆才不用呢。爹往那兒一坐,就夠冷的了?!?/br> 他說著,靠上床頭,抱起寒鴉的身子,兩個人親密地吻著,很有默契地脫了衣服,在暖融融的爐香里纏綿交合。 “……嗯……里面真的好了呢……” 玄峣一邊慢慢抽插,一邊感嘆。 寒鴉摟著他,待二人都去了,他撫摸玄峣的后背,輕輕安慰。 玄峣嘴上不說,其實幾日來也很緊張。直到這一刻,在愛人的懷里,他自己的身體才放松下去。 “……呼,沒什么不舒服么?”玄峣問。 寒鴉搖搖頭。 “除了有點兒累,都和平時一樣??上矣行┓笐?,現(xiàn)在還不想下床……” “歇著吧?!毙i勸他,“開一回身子不是小事,睡醒了,你若覺得體力充沛,咱們再下來走走?!?/br> “嗯。” 待寒鴉睡下,玄峣放了心,出來處理手頭堆積的一些公務(wù)。 小世子出世的消息,雖然沒有刻意宣揚,但也暗中傳遍了天庭。這新爹爹卻老神在在,一點兒都沒有四處炫耀的意思。 他的愛人和他一樣,不喜大加聲張,想必孩子亦如是,否則哪兒會一生下來,就修行去了呢? 玄翊為了恢復(fù)身體,在天脈左近住了一陣,這日回來,正好遇到兒子,對他說: “你兒子很像你啊。” 玄峣一愣,問父親:“像我,不就是像你嗎?” 玄翊搖頭:“像你,不像我?!?/br> 真是奇怪啊。不過,待到他四十九日期滿,見到兒子的人身后,才明白父親的意思。 小世子異常認(rèn)真,同父親學(xué)劍。那肅穆端正的模樣,的確與玄翊的作風(fēng)全不相同。 這個徒弟,自然比碧煜得力多了。 碧煜前來辭行時,望見這一幕,想起兒時,心里酸酸的,恨不得自己再投胎一遍,當(dāng)師父的兒子。又想到雙親的臉色,趕緊把這念頭拋到了腦后。 “……辭行?大冷天的,你要去哪兒?”寒鴉莫名,問。 “自然是去暖和的地方咯?!北天匣卮?,“……火脈,拖了這么久,我也該去弄一弄了?!?/br> 難怪魔火世子在門外等他。 寒鴉了然,叮囑道: “注意安全,有事就發(fā)信回來。雖然有世子做你的后盾,可魔族畢竟人情復(fù)雜,女王仁慈,手下群魔亂舞,你們要多小心?!?/br> 碧煜答應(yīng),上前抱了抱師父。 千言萬語藏在肚子里,也不用說了。他想著功成凱旋,到時一定親手揮起師父的劍,挫挫二哥的威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