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戀人才能做的錯事，如果是戀人，就不是錯事了。

    如果爸爸是戀人......洛規(guī)支著下巴看著廚房里炒菜的洛震余。洗衣，做飯，照顧自己，喜歡自己，一直都住在一起，這已經(jīng)是妻子了吧！

    “想什么呢這么開心？”洛規(guī)眼前一黑，洛震余伸手遮住兒子一直盯著他看的雙眼，手再移開的時候洛規(guī)面前多了一疊炸得金黃的炸蝦天婦羅。

    “在想爸爸和我的妻子一樣，洗衣做飯一起住。”

    “說得我像個保姆?！甭逭鹩嗍?，解下圍裙坐下吃飯。

    洛規(guī)迫不及待地夾起天婦羅，想咬了一小口，但被燙到伸出嫩嫩的舌尖，放涼了一會兒終于嗷嗚一口咬下去，內(nèi)里的白色芝士沾了一些在唇邊。

    “爸爸，怎么了？”洛規(guī)偏頭看還沒開動的洛震余，微微仰視的角度配著無辜的眼神，看起來又純又欲。

    “吃飯吃飯?！甭逭鹩嗤塘讼驴谒实粜闹械墓之惛?。

    都是洛規(guī)愛吃的菜，他專心吃飯，沒注意到洛震余時不時瞥向他的眼神。寬大的領(lǐng)口露出大片的皮膚，襯得洛規(guī)看起來更纖瘦，洛震余坐著也比他高，看著他是略微俯視的角度，隨著他夾菜的動作，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

    嘴里的飯菜好像都有些索然無味。

    洛規(guī)說了奇怪的話，讓他也變得奇怪了。妻子要做的事情可還有...

    洛震余站起來，沒想到角度變化讓洛規(guī)的胸前在他的俯視下一覽無余，平坦的胸脯上凸起的粉色小點(diǎn)，沒被人吻過的稚嫩，他閉了閉眼。

    “爸爸？”洛規(guī)看著站起來幫他整理衣領(lǐng)的洛震余，對方的手指不小心擦過他的喉結(jié)，讓他手抖了一下差點(diǎn)拿不穩(wěn)筷子。

    “小心著涼了。”

    ——

    詭異又平和地過了幾天，夏末初秋天氣開始變涼，洛震余回家的時候看見洛規(guī)墊著腳在夠衣柜上層的厚被子，洛規(guī)不矮，但是也還是差了頂柜的一點(diǎn)距離，大概是覺得自己努力下就能拿到，就犯懶沒去搬凳子，而是墊著腳伸長手去夠。衣服因為他的動作向上提起，露出背面一小截白白的腰肢。

    洛震余走過去抬手幫他取了，體型差距讓洛規(guī)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陰影里，莫名地讓洛震余感到有點(diǎn)熟悉。

    “謝謝爸爸！”洛規(guī)轉(zhuǎn)身，沒想到因為兩人距離太近直接撞到貼著他后背的洛震余。自己身上的rou硬邦邦，怕兒子撞痛了，洛震余干脆卸了力道順勢被洛規(guī)撞到地上，手上疊好的被子從防塵罩中散開蓋在洛規(guī)身上。

    有爸爸做rou墊，洛規(guī)一點(diǎn)也沒摔疼，他趴在洛震余身上，小動物一樣盯著爸爸看，頭上蓋著白被子，讓洛震余莫名聯(lián)想到日本的白無垢，像個漂亮的小新娘。

    趴在自己身上的乖巧的少年，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皮膚沒有一處不是光滑軟嫩的。電光火石之間洛震余一下明白了那種奇怪的熟悉感。他近乎本能地把少年連被帶人地抱到床上，頭埋在對方肩窩嗅聞對方的香甜體香。少年任他予取予求，眨眼時眼睫毛和蝴蝶翅膀一樣忽扇。

    “爸爸？”少年這么說。

    洛震余從那差點(diǎn)親吻少年脖頸的曖昧中清醒，他站起身，連勉強(qiáng)地笑笑都做不到。帶著長輩的慈愛摸了摸陷在被子中的兒子的腦袋，走出了房間。

    房門關(guān)上后他捂住了臉。

    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春夢對象，好像是自己的兒子。

    ——

    他回到自己房間第一次把門反鎖。

    這不應(yīng)該。別說是身上流著對方血液的父子了，單是同為男性這點(diǎn)就讓洛震余覺得很奇怪，他確定自己筆直三十多年，從沒考慮過自己會對男性產(chǎn)生欲望，雖然夢里順勢而為地接受，但是對方是他從小到大的兒子，感覺就變了味。

    洛規(guī)從小就被他看光，他笨拙地學(xué)著幫嬰兒洗澡，熟練地幫小孩洗澡，為了清洗干凈從頭到腳都搓了個遍，那種小孩的身體他對天發(fā)誓就和看豬rou一個感覺，只想著洗干凈別生病了哪有什么雜念，當(dāng)然，他兒子的rou比豬rou好看。

    但是兒子長開后呢？十歲開始就是自己洗澡，身體不好也不喜歡游泳和戶外運(yùn)動，他好像很久沒看見過兒子的身體了。

    他想起夢中那能把人的手吸住的觸感，和現(xiàn)實中因為寬松的衣服露出的鎖骨腰肢和手腕，讓人好奇起衣服遮蓋的部分又是怎樣的美好，和上次無意間窺視到的引人舔舐的粉嫩乳尖......

    自己在意yin男人的身體。

    這個身體是自己兒子的。

    意識到這點(diǎn)洛震余深吸口氣，但是手卻老老實實地去撫慰自己硬起來的下半身。

    父愛和親情是怎樣的？沒有被愛過的洛震余不會愛人，那時候還小，他笨拙地把知道的所有表示喜歡的感情都傾注在洛規(guī)身上，對新事物的期待，對寵物的憐惜，對朋友的重視，對路邊新綻放的野花的欣喜，對天上紅霞的喜愛欣賞，諸如此類或大或小的喜歡，澆灌出了洛規(guī)。

    洛規(guī)像是牽引他與世界聯(lián)系的線，有了洛規(guī)之后他才體會到有所寄托的快樂，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我會把他照顧得很好的。那時候完全不知道照顧小孩的洛震余信誓旦旦地這么說。

    現(xiàn)在的洛震余卻躊躇起來，自己傾注的感情也許變了味，那些他珍惜地到處收集來的喜歡，糅合成他自己以為是的父愛，但在那些所謂喜歡的來源里，也許真的不小心混入他對女性的欲望。

    那這樣看來，自己的感情也許一開始就是扭曲的。

    它如同冬眠的種子，安安靜靜地蟄伏了許多年，只等著一朝破土。

    他想著洛規(guī)的臉，洛規(guī)的身體，洛規(guī)的笑容，洛規(guī)的又厚又長的睫毛，撫慰著自己的下身。

    有了確定的對象后，夢中的一切都清晰起來，軟軟的乖巧的哭泣著在他身下的少年。紅著眼睛，舌尖在雪白的牙齒里羞怯地露出，嫩xue包裹著他的roubang，輕輕一握就會發(fā)紅的皮膚，任他欺負(fù)任他索求。沒有忍耐他很快在擼動中射了出來。

    春夢對象是自己兒子，敬愛他，把他當(dāng)做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什么都不知道的兒子。不管怎么看都是件讓旁人、讓自己惡心至極的事情。

    他抽出紙巾擦掉自己手上的粘稠。這叫什么破事。

    ——

    老館主在把道館傳承給洛震余后就云游四方，一年有360天都不在家，比較親近的靠得住的長輩只剩隔壁劍道館的周林云。

    “周叔，”剛開口就被打斷。

    “叫什么叔，人都被你叫老了，叫哥！”

    “周哥，我有個朋友最近有個煩惱?！?/br>
    “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jpg”

    算了這話沒法談了，洛震余出拳周林云極速抽出竹劍擋了一下，他們點(diǎn)到即止地切磋了好幾個來回，實力相當(dāng)互相都被逼出了汗。

    “你也算是哥看大的小孩，”周林云扔掉已經(jīng)斷了的竹劍，“我相信你，支持著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br>
    您哪知道是這么驚駭世俗的事情呢。他還沒想明白呢，就做，做什么？洛震余沒說話，但眼神明明白白地傳達(dá)了‘沒把你的話當(dāng)回事’思想。

    周林云長眉一挑，對著洛震余那刀鑿斧刻的銳利俊臉，抬手就是抽，“把你當(dāng)初剛成年就一個人到陌生的城市帶嬰兒的勇氣拿出來??！”

    “你這孩子，一直都太有想法和主見了。”居然也會煩惱，奇了怪了。他像個cao心的長輩，說著他想說了好多年，卻一直沒有機(jī)會說出口的臺詞，“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敝芰衷朴终f了一遍，感到自己整個人的形象都高大起來。

    等到事后回想起這件事，周林云悔到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