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愛我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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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肖既,你王八蛋!” 隨著房門被人無情的關(guān)上,帶走了房子里唯一一絲生氣,偌大的公寓頓時安靜下去,死寂沉沉,像被人棄之如履的廢品,隨意丟棄。 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滿腔酸澀。 窗外霓虹閃爍,萬家燈火,而這個我和肖既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從外到里,遍布的黑暗仿佛一張窒息的大網(wǎng),窒息的絕望猶如鋪天蓋地的海浪毫不留情的拍打過來,令人感到一股錐心刺骨的冷意。 我迷茫的坐在沙發(fā)上,剛好坐在肖既離開前的位置,屁股底下還散發(fā)著一股熱氣,那是殘留在上面的,肖既的溫度。 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然后瞥到茶幾上胡亂放著一張我和肖既的照片。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們五年前剛確認關(guān)系,一起去爬梵山,費了好幾個小時,累成狗似的好不容易爬到山頂,挽著手一起自拍留下的紀念照。 照片上五年前的我們,稚嫩又單純,我做著最老土的剪刀手,紅撲撲的臉,傻愣愣的朝著鏡頭露出幾顆大白牙。而站在我身旁的肖既,面容對比現(xiàn)在,眼中沒有那份閱歷社會的成熟和冷峻,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青澀,削薄的唇微微上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晨光打在他身上,仿佛為他整個人渡上了一層虛幻的金光。 從大學到現(xiàn)在,我陪在肖既身邊整整五年,好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以往形影不離的愛意逐漸淡去,經(jīng)常會為了一些小事而鬧別扭。 當然,這個鬧別扭是我單方面執(zhí)行的,我們很少吵架,即便吵架過后也會是他先道歉,然后由他耐著性子哄我開心。 可最近一次吵架中,肖既好像對我十分厭倦了似的,不再關(guān)心我,不再哄我,態(tài)度對我是一種從所未有的冷淡,有時在客廳見面,他面無表情,冷著臉對我視若無睹,一句話也不肯對我說,徑直從我身邊走了過去,然后回房睡覺。 我性格本就嬌縱,和肖既在一起的這些年,他又寵我,把我捧著手心生怕化了似的,性格更是被他嬌養(yǎng)的無理取鬧。不過是他公司有個新來的助理喜歡他,我吃醋和他鬧脾氣,要求他把那人給辭了,沒想到他居然跟我生那么大的氣,以至于用這種冷暴力的態(tài)度和我冷戰(zhàn)。 我和肖既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說過一句話了,我心里委屈的不行,又實在忍受不了他對我這種不理不睬的態(tài)度。都說感情再好的夫妻,都逃不過七年之癢的命運,我這和肖既這才不過五年,就因為一個對他有好感的男人而出現(xiàn)感情危機,我自己都不知道一個人晚上躲在被子里,默默流淚了多少次。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糾結(jié)了一個禮拜,做了一碗滿滿當當?shù)拈L壽面給他,準備和他道歉。結(jié)果呢,我等了他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等到天都黑了,面都坨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結(jié)果這個狗男人,看都沒有看我做的長壽面一眼,對我視若無睹,回家換了把車鑰匙然后就又離開了家。 我不會做飯,這碗長壽面是我學了好久才學會做給他吃的,結(jié)果他卻這么嫌棄,明目張膽的糟蹋我一番心意。 他不愛了! 肖既他不愛我了! 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似的,嗽嗽的掉個不停,心疼的要爆炸了。 我在家里大哭了一頓,冷靜下來之后,實在不相信肖既會對我這么無情,五年的感情,說變就變的嗎?! 我知道他公司最近被對頭一直打壓著,他說那個助理的辦事能力很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和幫手,對頭公司看中他能力,也一直在試圖挖走他,肖既實在不想放走這個好人才。 其實我也真的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只是我去公司看肖既的時候,那個助理西裝革履,長的一表人才,明明都知道我是肖既的愛人,還端坐一副他是公司主人的態(tài)度,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對我像接待客人似的,還故意在我面前展露他業(yè)務能力超眾的一面。我坐在辦公室等肖既,看著他游刃有余的游走在難纏的客戶之間,把我對比的像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似的。 我被這種隱隱帶點挑釁的態(tài)度刺激到了,回去就發(fā)脾氣叫肖既把人辭了,結(jié)果肖既不愿意,就這樣,我們的關(guān)系為了一個助理而僵到現(xiàn)在如此無法收拾的地步。 我好不甘心,現(xiàn)在為了一個不足輕重的助理,讓肖既對我生出了這么大的意見。 于是在肖既出門幾分鐘后,我便偷偷跟上了他。我倒要看看,肖既是不是真的和那個助理勾搭上了,真的不要我了! 肖既驅(qū)車,來到了一間高檔的法式西餐廳。 他把車停到停車場,然后坐電梯到了五樓,我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他先上去,我怕被他發(fā)現(xiàn),就遲了兩分鐘上去。 進去之后,我沒有看到肖既的身影,梗著脖子尋了半天,總于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找到了他。 他對面的卡座上沒有人,卻多了一套餐具,顯然是他約了人在這里見面。 肖既一個人坐在位置上,頭抵著透明的玻璃窗,神情漠然專注,有些空茫的望著窗外夜色如水的星空,背著燈光,一半的面龐籠罩上一層晦暗的陰影。 不知怎么的,瞧著他這副落寞的樣子,心尖一疼,突然開始后悔起自己的任性。他每天在公司忙里忙外,明明身體已經(jīng)很累,回到家卻依舊執(zhí)意做飯給我吃,不讓我吃外賣,嚴肅的告訴我外面的東西沒有自己做的衛(wèi)生,怕我生病。 肖既以前是那么寵著我,我在家當個不知柴米油鹽的米蟲,卻還不知足。 我躲在一個被綠植稍微遮擋的角落里,看著他臉上不加掩飾的疲勞,鼻尖酸澀,眼眶一熱,就忍不住起身要過去找他。 結(jié)果有個人比我先行一步,是他身邊對他有好感的那個助理,徑直來到了他身邊,坐在了他對面那個無人的卡座上。 我咬緊了下唇,正欲邁開步伐的腿登時僵立在原地,攥著拳頭,雙腿好像和地板粘連在了一起,灌了鉛似的沉重,怎么也動不起來了。 【下】 喘著粗氣,我紅著眼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我安慰自己兩個人晚上一起出來吃頓飯也沒有什么,畢竟那個助理幫了他不少忙,許多大客戶都是他搞定的,給公司帶來效益,肖既請他吃頓飯也是正常的。 雖然這么想,但心臟卻依然被泡在了醋罐里似的,酸的我面目猙獰。 我藏在角落坐著,只能看到他們似乎在說些什么,但具體說了什么話,我就聽不到了。兩個人相處的氣氛好像很融洽,這更加令我坐立不安。 我不敢過去質(zhì)問他們,來個當場捉jian的行為,我怕這件事會成為我和肖既分手的一根導火線。哪怕我已經(jīng)察覺肖既對我這段時間異常的冷淡,但我愛他,我不想失去他,沒了他,我想我會活不下的。 我趴在桌子上,吃味的盯著他們的位置,黯然神傷的流淚,一個人委屈到不行。 兩人淡了一會兒話,肖既很快就站起身,看樣子好像要離開。 助理試圖在挽留他多坐一會兒,肖既面無表情,拿起外套,一點留戀也沒有,轉(zhuǎn)身離開了。 肖既離開后,我看到助理臉上不加掩飾的失望神情。 肖既沒有和他發(fā)生什么,我可以很清楚的感知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這是一種極其歡呼雀躍的信號。 肖既這個冷漠的態(tài)度,仿佛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看來肖既約他出來,果然只是一場單純的飯局,肖既根本就不喜歡他! 我的心情頓時像是雷雨轉(zhuǎn)晴的天氣,在空中綻開一道絢麗的彩虹,哼著小曲,心情愉悅的追逐到了他的腳步。 他在等電梯,我瞧著電梯鍵上數(shù)字的跳動,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打算給他一個驚喜,快步走樓梯下去,在一樓的電梯門口等他。 電梯很快就下來了,透明的玻璃電梯,我看到里面只有他一個在,他閉著眼靠在玻璃上,像是精疲力盡,一張臉在慘白燈光下的照映下,顯得羸弱異常。 我在一樓癡癡的望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和我冷戰(zhàn)的這段時間,身體消瘦了好多,身形單薄的穿著正裝都能看的出來。 我心疼極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老公——” 我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張開手臂向他擁了過去。 可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看見我,似乎愣了一下,緊接著在我錯愕的目光下,徑直越過我的身邊,冷漠的和我擦肩而過。 肖既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簡直比看陌生人還要寒涼,我前一刻激動的心,頓時像沉進了海底,拔涼拔涼的。 “肖既……” 望著他冷寂的背影,我不可置信的呢喃。 淚水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我小跑過去想攔住他,大聲質(zhì)問他——為什么對我視而不見,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在后面追著他,但無論我怎么呼喊叫他,就好像有一堵無形的透明墻間分隔了我們,他聽不見,我追不上。 肖既的步伐走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停車場,打開車門把車子啟動了起來。 車子揚長而去,我在后面吃了他一屁股的車氣。 我不甘心,一路追著他的車子來到了一處地方。 夜涼如水,四下一片漆黑,只有頭頂高懸的殘月傾灑下稀薄的慘淡月光。 我好不容易追上肖既的車,弓著身體趴在車窗往里看,看到車子里面根本沒有人在。 他去哪了? 我環(huán)視周圍,這才發(fā)現(xiàn)肖既居然晚上一個人開車來到了市中心的墓園。 有股強烈的不安籠罩著我,我一個人深處在黑暗之中,倉皇無措的叫著他的名字。 我哭著喊著找了肖既很久,終于在一處墓碑前找到了他蕭條的背影。 “肖既……” 我喃喃著喚他。 許是我的聲音太小,肖既沒有聽到。他微微駝著背,身體像被一塊沉重巨石壓的透不過氣,不堪重負的佝僂著。 他佇足在那個一看就知道是新立的墓碑前,久站不語。 片刻,我看見我的愛人伸出顫抖的手指,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指尖摩挲上了墓碑上面那個人的照片。 淚水再也壓制不住,沉寂的夜里,我聽到空氣中響起的哽咽聲,猶如絕望的困獸發(fā)出的悲慘的嗚咽。 “黎安……” 我迷茫了一瞬。 黎安?這不是我的名字嗎?他在叫我。 “黎安,你在嗎……?” 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就像怕驚擾了誰似的,輕柔的不像話。 我是黎安,我就站在你后面啊,為什么要對著一塊墓碑悲痛欲絕的叫我? 為什么? 有什么可怕的答案將要呼之欲出。 我焦急地出聲應他。 “肖既,我在你后面,你回頭看看我啊——” 肖既好像聽不見,他等了許久,凄涼的墓園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只有呼嘯的冷風嗽嗽而過,像是孤魂野鬼的嘶吼。 肖既再也堅持不下去,跪在了地上,抱著面前冰涼堅硬的墓碑痛哭起來。 那種從他內(nèi)心深處溢散出來的悲傷,絕望的神情,把我一顆心都快看碎了。 “對不起……” 肖既的聲音沙啞的像是摻入了粗糲的沙子,難聽的不像話。 “我不該跟你吵架的,梁玉我把他辭了,公司我也不要了,你回來好不好……” 梁玉,是他身邊那個助理的名字。 “我錯了……你別生氣了,不是說好我陪我過生日嗎?”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是答應好給我做長壽面的嗎?回家好不好?” 長壽面,我不是給你做了嗎?你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黎安……” 他哽咽著,悲痛到極致,淚水糊了他一臉,鼻涕都流了出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此刻這般狼狽又灰敗的樣子,像陷入了某種癲狂之中,不愿意清醒過來。 “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你不要我了嗎?” 我狠狠搖頭。 胡說,我怎么會不要他呢?我愛他到了骨子里,除了他我在這個世上已經(jīng)沒有其他親人了,除了愛他,我還能愛誰呢?我根本就離不開他,又談何不要他一說? “黎安,你別這么狠心,回來看看…看看我好不好……” 月光下,滿臉淚水覆蓋的男人擁著死氣沉沉的墓碑,卑微至極,懇求一般將唇貼在了碑面上照片的人。 “我好想你…想的快要發(fā)瘋了……我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求求你……” 他死灰絕望的呢喃,我微微挪了幾步,也終于看見了墓碑上的那張照片,那張我熟悉的,令我腦袋一片空白的,我自己的照片。 “肖既——” 淚水覆蓋住了我的目光,肖既的身形也逐漸在我視線里模糊開來,就好像一副被墨水暈染開來的畫,對方的身影漸漸地變得抽象扭曲起來。 我愣住原地,此刻終于想起,原來一個月前,我和肖既為了那個助理的事情吵架,我鬧別扭甩門離家,結(jié)果在路上遭遇了車禍……我當場就已經(jīng)死了。 【完】